不過等離開這裏,她一人對付暗幽殿殿主和青衣宗宗主還是很吃力。幸好旁邊有幾個小輩可以利用,這次應該有一拼之力。
做了決定,素女宮掌門也被牆壁上的圖案影響。她看了一會兒,眼神越來越灼熱,跟着衆人盤腿坐下。
宮月舞沒有看出那些圖案有什麽用意,不過其他人都這樣急切地學習,她也不甘人後,學着他們坐下來修煉。
“你看出什麽了嗎?”上官紫璃還是不敢看那些圖案,看一眼腦袋疼痛一下,她受不了那樣的折騰。
“我們兩個不能看那些東西,是不是代表我們與他們不同?”端木柳瞑想了想,卻不知道他們的不同在什麽地方。
“你對囚陣了解多少?”他至少聽過囚陣這個名号,她連聽都沒有聽過。想要破陣,至少要了解陣法的結構吧?
“囚陣,也就是囚禁之陣。以前用來關押強大囚犯,後來慢慢适用于其他地方。想要破陣,就要弄明白這個陣法的用意。比如說以前的囚陣用來教化那些兇神惡刹的惡徒,如果惡徒在陣法裏領悟到了善良和正義,陣法就能自行解開。我們現在就要弄明白這個囚陣的含義。不過這裏空無一物,能夠給我們提示的就隻有牆上的圖案,我想與那些圖案有關吧!”端木柳瞑說道。
那些圖案像是一套劍法,各種千奇百怪的招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道囚陣的含義是學習那些劍法嗎?
上官紫璃撐着腦袋又看了幾眼,發現眼睛發花,看不清那些圖案,隐約可以感覺那些劍招犀利殘忍。
犀利殘忍的劍法,不允許自相殘殺的禁制,感覺很矛盾。如果這個囚陣的含義是學習劍招,那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我明白了。”上官紫璃漆黑的眸子閃過淡淡的紫光,有那麽一瞬間有些變回本體的意思。“我知道這個囚陣的含義了。”
端木柳瞑看見最開始學習的青衣宗宗主表情猙獰,好像陷入痛苦的夢魇之中。其他人的狀态與她差不多,但是還沒有她那樣難受。空氣中有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的情況非常不妙。
“你們不能再修煉了。”端木柳瞑拉了拉淩寒秋,然而他沒有任何反應。他咬着唇,強忍着痛苦。
“沒用的。如果不破陣,他們陷入陣中出不來。”上官紫璃說道:“這個陣法是破劍之陣,我們破解這套劍法。”
“我們連劍法的招式都看不清,怎麽破陣?”端木柳瞑與上官紫璃一樣試了多次都看不見那套劍法,看一次痛一次。
“誰說破不了?雖然看不清招式,但是天下犀利毒辣的劍法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快狠準。以柔克剛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上官紫璃想起與孟知樂共同破萬劍陣的劍招,當時的劍陣同樣毒辣犀利,他們照樣扛了下來。
上官紫璃一邊回憶當時的情景,一邊比劃劍招。端木柳瞑發出驚歎聲,跟着她比劃了幾下,默默記下了幾招。
轟隆隆!緊閉的石門打開,牆壁上的圖案消失。所有陷入囚陣中的人醒了過來。噗!他們所有人幾乎同時噴出鮮血。
上官紫璃的眼裏閃過惋惜之色。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怎麽沒有死在囚陣之中呢?不過剛才的情況她也不敢耽擱下去。
“該死,我的實力……”暗幽殿殿主表情沈重,眼神比剛才的噬靈蛇還要邪惡可怕。“怎麽這樣……”
青衣宗宗主沒有說話,不過表情也很難看。宮月舞和淩寒秋神情輕松,看起來沒有受到影響。
最後大家把視線集中到素女宮掌門的身上。她表情平靜,沒有說話,淡淡地回視道:“做什麽?還想動手?”
她表情輕蔑,看向暗幽殿殿主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暗幽殿殿主剛才陷入陣法之中,無法醒過來阻止宮月舞的行動,但是心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冷哼,暗惱剛才自己太優柔寡斷。早知道她還有逃脫的機會,還不如讓她死在噬靈蛇的手裏,至少現在少了一個敵人。
雖然暗幽殿殿主沒有說明什麽,但是從他和青衣宗宗主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實力出現了問題。
上官紫璃破解了囚陣,陣法沒有傷害她。淩寒秋、宮月舞和素女宮掌門晚了些時間修練,所以影響不深。然而第一個修練的青衣宗宗主和暗幽殿殿主就承受了大部份囚陣的攻擊。他們的實力下降了些。至于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這就不清楚了。
“你們不走,我們先走了。”洞門開啓,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上官紫璃才不管他們的糾葛。
“小丫頭,這兩個妖物暗算本掌門,你身爲正道之士,難道不應該助本掌門一臂之力嗎?”素女宮掌門攔住了上官紫璃。
看樣子素女宮掌門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想要徹底解決暗幽殿殿主和青衣宗宗主。他們實力大減,她正好借機動手。
“這是你們的私事,與我沒有關系?”上官紫璃不給素女宮掌門面子,繞過她,走向洞口。
素女宮掌門愠怒,俏臉如冰霜般,釋放出強者的威壓。她看向宮月舞,冷道:“你也覺得沒有關系嗎?”
宮月舞與上官紫璃的想法不同。暗幽殿殿主對她不懷好意,還想讓她做爐鼎,這樣惡心的男人當然是死了最好。
現在他實力大減,他們這三人卻沒有受嚴重的影響,現在不動手還等到什麽時候?
“前輩,小舞聽你的。”宮月舞乖巧地說道。
青衣宗宗主與暗幽殿殿主站在一起,宮月舞、素女宮掌門和淩寒秋與他們對峙。上官紫璃拉着端木柳瞑想走,素女宮掌門擋住她的路。這場戰鬥沒有結束,素女宮掌門不可能讓上官紫璃離開。她不幫忙也别想置身世外。
上官紫璃氣惱。這些人有病吧?他們要死要活,擋她的路做什麽?她還想找出路,然後與咻咻和紅月狼等獸彙合呢!
她與咻咻的神識斷了,不知道它有沒有危險。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這才沒有往壞的方面想。
激烈的戰鬥在狹小的空間舉行,素女宮的武器是絲帶,連素女宮掌門也不例外。暗幽殿殿主的武器是一把帶勾的彎刀。青衣宗宗主沒有武器,她施法灑向大量紅色的花瓣,美麗的鮮花散發着濃郁的花香,讓衆人迷了心智的同時身體也變得無力。
“走!”青衣宗宗主拉住暗幽殿殿主朝洞口躍去。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硬拼,畢竟局勢對他們不利。
素女宮掌門等人吸入大量的花香,動作有片刻的僵硬。就因爲這片刻的時間,那兩個妖物逃走了。
“追。”素女宮掌門不甘,吩咐宮月舞和淩寒秋追上去。臨走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從她的眼神中看出許多含義。她在警告她,讓她不要把今天的狼狽說出去,否則她會讓她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如果隻有一個人看見,她或許會殺人滅口。然而宮月舞和淩寒秋也在這裏,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上官紫璃抿嘴冷笑:“難道本小姐還要感謝那兩個家夥不成?難怪幾百年還隻是聚靈期,就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僅是心魔這關就過不了,怎麽可能有多強大的能力?素女宮掌門這輩子别想提升到飛升期,更别想飛升仙界。”
修真一途,不僅看天賦和實力,還要看對道的感悟。素女宮掌門想得太多,顧及得太多,反而得不償失。
前面有幾個洞口,她不想再跟他們同行。拉着小小的端木柳瞑的手掌,朝向旁邊的洞口。
端木柳瞑掙紮了一下,上官紫璃握得太緊,他的手沒有收回來。
“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上官紫璃嬉笑道:“真不明白你的家人怎麽放心把你這個小孩子放在外面曆練。”
“……”他不是小孩子!他不是小孩子!他已經成年了!他已經到了談婚的年紀了!她爲什麽就不相信呢?
“這又是什麽地方?”他們又到了一個房間。與剛才的囚陣不同,這裏擺放着日常生活用品,就像是誰的卧室。
端木柳瞑看着牆壁上挂着的畫,遲疑道:“或許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上官紫璃走過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牆壁上的畫裏有個俊雅的男子,那男子雙眸無情,氣質冰冷,有着強者的威嚴。畫的角落裏寫着‘天一真人’。
“天一真人?”上官紫璃沒有聽過,看向端木柳瞑。
“幾千年前最後一位飛升仙界的強者。”端木柳瞑說道:“原來這裏是他的地方,并不是那幾個大能的洞府。”
轟隆隆!石門合上。他們被關在這個房間裏。
有了前面的經驗,這次他們顯得很平靜。不用說,這又是‘天一真人’的考驗。他們除了接招,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