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暗幽殿殿主神色陰郁地看了看被捆綁的素女宮掌門。這女人他貪念了幾百年,一直不甘心,讓她死在這裏太便宜了。好不容易落到他的手裏,他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享受一番。就是因爲這份不甘心,連剛才那麽危險的情況他也護着她。
暗幽殿殿主邪邪地看着宮月舞,那張如鬼魅的蒼白長臉露出猙獰的神色:“極品爐鼎,希望你别死這麽快。”
他說完,抓着素女宮掌門跟上青衣宗宗主。現在再不走,他們就沒有機會走了。上官紫璃殺出來的血路又被噬靈蛇堵住了。
宮月舞看着渾身被噬靈蛇包住的林皓,眼淚嘩嘩往下流淌。那眼裏充滿了不甘,痛苦,不舍,最後隻剩下絕決。
“林師兄,對不起,小舞的身上還有重大的使命,小舞必須離開。這輩子無法回應林師兄的感情,希望下輩子能夠償還。”宮月舞一邊哭泣一邊飛奔而去,白色的長裙翩然舞動,留下美麗的影子。
淩寒秋淡淡地看着林皓,眼裏有同情和譏嘲:“你被舍棄了呢!林道友。”
林皓早就絕望了。以前他對宮月舞還抱着強烈的情感,現在他終于看清她的真面目。柔弱的女人更狠毒,他真是有眼無珠。
他想起司馬依雲的話,她曾經說過像司馬絲絲這種動不動就哭的女人是最虛僞的,讓他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騙。他沒有被司馬絲絲欺騙,卻栽在宮月舞身上。宮月舞比司馬絲絲更美,比她更招人憐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吧?
“淩寒秋,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後塵。那個女人無情無心。聽說你爲了她抛棄了未婚妻,可是現在看來,你不要的未婚妻卻是真正的明珠,而她——不過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還不知道吧?她早就委身于我了。”林皓揚起陰冷的笑。
淩寒秋眼神冷冽,憤怒地朝林皓揮出一劍。那一劍,林皓身上的噬靈蛇死了幾條,同時他的身體也受了重傷,鮮血刺激更多的噬靈蛇撲過來。淩寒秋趁着噬靈蛇撲向林皓的時候離開這個地方,眼裏的狠辣終于平複下來。
他當然清楚宮月舞不止他一個男人。除了無法對付的赤尊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男人,剛才上官紫璃好像提過他的名字。
尹天笑!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淩寒秋暗暗記在了心裏。
所有人走了,隻剩下被噬靈蛇吞噬的林皓。林皓雙眸通紅,眼裏有着滔天的恨意。愛的反面便是恨,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噬靈蛇吸食他的鮮血,他痛得麻木,隻平靜地等待着死亡。這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一個人影,一個詭異的人影。
另一邊,上官紫璃擺脫了噬靈蛇,拉着端木柳瞑找個地方休息。這裏又是一個山洞,洞裏的牆壁上有許多圖畫。
那些圖畫好詭異,上官紫璃好奇地看了一圈,腦袋有些昏厥。
“别看!”端木柳瞑将她拉開,急道:“那裏有精神攻擊,小心中了暗算。”
上官紫璃也覺得異常,聽了他的話不再看。她揉了揉眉心,疲憊地說道:“你懂得真多。有時候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孩子。”
“我說過了,我不是小孩子。”端木柳瞑悠悠地看了上官紫璃一眼。“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外面有毒蟲,裏面有噬血蛇,這裏透着詭異,我們要想辦法出去。”上官紫璃喝了靈泉水,遞給端木柳瞑。
端木柳瞑看着同樣的杯子,臉色有些不自在。他沈凝片刻,喝了幾口,恢複了些靈力。
“這裏真是不錯的地方。”青衣宗宗主陰魂不散。
豔麗的容貌,妖娆的身段,妩-媚的風情,連上官紫璃這個女人都多看了幾眼。難怪那些男修明知道有毒還是會陷下去。
上官紫璃看了看自己的身闆。雖然稱得上完美,但是少了青衣宗宗主那股妖氣。她如綻放的牡丹,而自己就是未開的玫瑰。
論姿色,素女宮掌門如清雅的蘭花,還是帶着淡淡高傲的特極品種。宮月舞如青蓮,一股清純之氣。當然,這是外表。
事實上,蘭花不是蘭花,而是自以爲是的水仙花。青蓮不是青蓮,而是到處招鋒引蝶的庸俗野花。
“居然是這樣……”青衣宗宗主看了一會兒,驚疑道。
她盤腿坐下來,根據那些圖畫比劃着。她的反應很平常,沒有像上官紫璃這樣痛苦難受。
上官紫璃疑惑地看着端木柳瞑:“爲什麽她沒事?”
端木柳瞑也想不明白。他和上官紫璃都能感覺到精神攻擊,青衣宗宗主卻如平常一樣,難道那個精神攻擊還要分實力?
“不好!”轟隆隆!所有的洞口多了一扇大門,現在那些大門正在慢慢地閉合。
咻咻!暗幽殿殿主帶着素女宮掌門第二個沖進來。就在大門快要閉上的時候,宮月舞和淩寒秋也‘滾’了進來。
上官紫璃倒是想‘滾’出去,可是當大門慢慢閉合的時候,她的四肢仿佛被什麽東西綁住了,根本動不了分毫。
“青衣宗宗主啓動了這裏的陣法。”端木柳瞑說道:“現在就要看他們有沒有辦法破解陣法。”
“我懂得破陣之術,可是怎麽看這裏也不像是有陣法的地方。”上官紫璃不解地說道:“是不是我們碰到了什麽機關?”
“這種情況有些像遠古時期的囚陣。”端木柳瞑說道:“一旦激活,必須達到陣法的要求才能離開。”
上官紫璃覺得端木柳瞑這個小屁孩的淵博知識快趕上無所不知的咻咻。她用詭異的眼神打量他:“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端木柳瞑頗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他看了看四周的圖畫,疼痛的感覺再次出現。他隻能作罷,等着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暗幽殿殿主進來後看見青衣宗宗主的舉動,先是好奇地打量牆壁上的圖案,接着與青衣宗宗主一樣發出輕咦聲,好像知道了什麽東西。他盤腿坐下來,松開了旁邊的素女宮掌門,也跟着比劃那些招數。
素女宮掌門太沈默了,仿佛是個沒有生命的屍體。事實上,那雙清冷的眼眸射出了冰冷的殺意證明她還活着。
“小丫頭……”素女宮掌門淡淡地看着上官紫璃:“還不過來?”
暗幽殿殿主陷入這個陣法之中,現在是救下素女宮掌門的好時機。不過……她爲什麽救她?救下她反而被她記恨。
“抱歉,前輩,我不知爲何渾身無力,現在連靈力都發不出來。那仙繩不是那麽容易損壞的,我無能爲力。”上官紫璃道。
宮月舞剛開始還靠在淩寒秋懷裏虛假地抹眼淚,仿佛失去林皓是那麽痛苦悲傷。素女宮掌門和上官紫璃的對話引起她的注意。她也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淚走向素女宮掌門,說道:“前輩,我來幫你,你先忍忍。”
暗幽殿殿主仿佛察覺到了旁邊的情況,但是他醒不過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活動着,招式與牆壁上一模一樣。
淩寒秋不解,也看向四周的圖畫。他入了魔般盤腿坐下來,也學着他們的樣子比劃,洞裏的情況變得更詭異了。
宮月舞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匕首,刷刷幾下解決了那根仙繩。
素女宮掌門脫離牽制,先是可惜地看了一眼仙繩,再是深深地看着宮月舞手裏的匕首:“真是好東西呢!”
宮月舞眼神一晃,揚起純真可愛的笑容:“晚輩拿着也沒有多少用處。這把匕首就送給前輩。”
“我怎麽能奪人所愛呢?”素女宮掌門搖頭,淡道。
“上次前輩送了這麽多寶物給晚輩,晚輩一直覺得受之有愧。這匕首放在晚輩這裏的用處不大,請前輩收下。”
素女宮掌門不再推遲。一把可以砍斷仙繩的匕首怎麽也是仙級的,她對此還真有些興趣。
如今她恢複自由,恨不得親手宰了暗幽殿殿主和青衣宗宗主。然而她剛凝聚靈力,發現施展不出來。
她大急,盤腿調息靈力。她能夠感覺到充沛的靈氣在身體裏竄動,但是就是施展不出來。難道那個丫頭沒有騙她?
“宮丫頭,你試試能不能施展法術?”素女宮掌門淡淡地說道。
宮月舞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提這件事情,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她朝地面揮了一掌,期待中的冰法術沒有出現。
他們被困在這裏,還不能施展法術。這樣的情況比剛才遇見噬靈蛇的情況好不到哪裏去。無法使用法術,那麽他們現在就是普通人。宮月舞壓下對上官紫璃的殺意,知道這樣的局面對他們不利,最好不要再引起内讧,所有人必須團結起來想辦法。
上官紫璃一直在想辦法。如果真是遠古陣法,她對此了解不多,還真的無從下手。要是可以翻找一下空間裏的書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