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女子身後,巍巍高山燃燒着熊熊火焰。然而那火焰沒有影響空間裏的其他生物,反正與它們和平共處。
“哎!”上官紫璃深深地歎氣。最後一顆丹藥落入那魚兒的嘴裏,而她深皺的眉頭還是沒有得到舒展。
在她的腳邊,咻咻歪頭看着她。主人的低氣壓讓它不敢像平時那樣放肆,此時安靜地呆在主人的身側,模樣乖巧可愛。
“不過一個wen,你有必要這樣失魂落魄?還是那小子的技術很好,讓你直到現在還回味無窮?”慵懶的語氣說着調侃的話,墨色的衣袍映入她的眼眸,那輕挑的淡紅色眸子,那完美得無可挑畔的容貌,還有那性gan的強壯胸膛近在咫尺。
上官紫璃受驚,身體朝後倒去。那如玉般美麗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臂,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一劃,将她身體穩定下來。
“你還看見了什麽?”上官紫璃惱怒,粉臉羞得通紅,眼神有些躲閃。
“你擔心我看見了什麽?”墨焱妖孽般的俊顔似笑非笑。他勾起她的下巴,輕笑道:“好一個陷入情網的小美人兒!你這幅模樣,連我都想嘗嘗味道了。這小嘴真的那麽可口嗎?我看那小子很享受的樣子。要不,你也試試我的技術?”
“墨焱……”上官紫璃沈下臉,拍下他不規矩的手掌:“不要忘記了,你隻是一個器靈,這是你對主人的态度嗎?”
“主人……”墨焱諷刺地笑了笑:“真是無趣!你滿腦子隻有那小子,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變化嗎?”
墨焱轉身,那柔軟的黑發從她的臉上滑過,淡淡的清香撲入鼻間。他仍然赤着腳,飄在空中慢慢地行走,仿佛真的在走路。
經她提醒,上官紫璃站起來打量四周。她對空間的關注不多,每次進來要麽爲了修煉,要麽爲了學習各種能力。空間的管理直接交給了咻咻,連許多靈藥也是咻咻在打理。現在她才發現空間變大了許多,而且還多了一片林子。
“有了那林子,你可以放些靈獸進來,以後會有一支靈獸軍團。”墨焱淡淡地提醒。
“墨焱,爲什麽你總是神出鬼沒?你能告訴我原因嗎?”上官紫璃不是不防備墨焱,但是他的态度總是模模糊糊。
“現在還不是時候。”墨焱回頭,微微一笑,那妖孽中帶着尊貴的美麗炫痛了上官紫璃的眼睛。
上官紫璃有短暫的失神。這是個妖孽!哪怕她經常看見那張臉,還是容易被他妖孽的容貌迷失了心智。
她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這樣太危險了!如果墨焱對她不利,她早死了幾百次了。
“你剛得到的那件法器還有點意思,拿出來我幫你抹了上面的神識。這樣以後你的小命又多了一層保障。”
“我差點栽到它手裏了。”上官紫璃想到當時的情況就心有餘悸。“那鳳娘說它是仙器?”
“嗯,在這個修真界算是數一數二的好東西。你最近學會使用,以後能多幾分勝算。”墨焱不冷不熱地說道。
魔獄入口,一個白衣女子徘徊不定。她的手裏拿着一件法器,隻要把靈力傳進去就能開啓那個入口。然而她猶豫了。
腦海裏回放着玉棺裏的痛苦折騰,那對她而言并不是快樂的回憶,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又是那樣的男人,隻有痛苦的感覺。當他們離開玉棺後,又看見那男人醜陋的容貌,當時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淩寒秋,而是尹天笑。尹天笑每隔一段時間會來找她,從她身體裏采取靈力。她知道那男人根本就是利用她,但是還是chen迷于他的技巧之下。赤尊是她的第二個男人,連淩寒秋還是最近才半推半就地給了他。
真的要放那個男人出來嗎?如果繼續與他糾纏,以後豈不是還要忍受那張醜陋的容貌?
“我沒有選擇。那個卑鄙的家夥在我的身體裏種下魔種,如果我不聽他的話,身體裏的魔種就會吞噬我。”宮月舞恨道。
她花了八個月才找到這件法器。這件法器可以開啓魔獄入口,從而放出赤尊和他的手下。一旦他們出來,天下必然大亂。
宮月舞不想死,天下是不是大亂與她沒有關系。大亂才好呢!自古亂世出英豪,她也想闖出自己的天下。
将靈力傳入法器之中,原本隻是銅鑼形狀的法器頓時變得光芒四射。法器變大,盤旋在空中,射入魔獄入口。
宮月舞猶豫片刻,咬咬牙跟着進去。剛進入魔獄,無數魔物将她團團圍住。相比上次的情景,現在的魔獄顯然已經徹底淪爲魔族的栖身之所。以前那些魔物還有封印禁锢,身體裏的魔性被壓制了,隻能發揮原來的三成能力。現在卻是徹底地釋放了。
“我是三王子的人。這次特意過來帶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宮月舞故作鎮定地說道。
“宮仙子沒有讓我們殿下失望。”魔物讓開,三長老從後面走出來:“殿下在這裏等你很久了,請跟我來吧!”
宮月舞跟着三長老趕往上次的地方。一路上她看見許多魔物,還有些沒有見過的新魔物。整個魔獄散發着邪惡的魔氣,然而沒有讓她不舒服,反而有種想要吸光魔氣的沖動。
“殿下,宮仙子來了。”三長老對洞裏的那個正在修煉的男子恭敬地說了一句話就悄悄地退走了。
宮月舞站在門口,心裏忐忑不安。縱然她早不是當年那個實力弱小的女修,但是對這種兇殘的魔頭還是心生懼意。
“還不進來?”赤尊的聲音冷漠霸道,仿佛宮月舞隻是他的手下,與他之間的那場風月在他心裏沒有留下任何漣漪。
宮月舞談不上什麽滋味。她最近總是做夢,夢中赤尊的容貌非常俊美,她對他充滿愛意,而赤尊更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夢醒後,她會有短暫的迷茫。那到底是普通的夢,還是她心中的渴望?
赤尊沒有睜開眼睛,他還在修煉魔功。他的表情很凝重,看來是遇見什麽麻煩。
宮月舞借機打量他。他露在外面的半邊臉很俊俏,另外那半邊臉卻散發着惡臭。她厭惡地撇開臉,手指緊緊地掐進手心裏。
“過來。”赤尊陰冷地盯着宮月舞。
宮月舞懼怕地縮了縮,臉色變了數變,好不容易擠了一個笑臉,終究還是牽強了些。
“你嫌棄本尊?”赤尊不屑,一掌抓向宮月舞,掐着她的脖子,陰冷地說道:“你也配嫌棄本尊?”
璃雲派,雙訣峰上,上官紫璃終于從龜殼裏出來。
她從那天開始躲避孟知樂,原以爲出來會有一番解釋,也想到孟知樂那小子會吵鬧不休,然而出來後發現自己想多了。孟知樂根本不在門派裏,而是帶着煉氣期的弟子去一個洞府試煉。現在門派隻剩下上官箫然等人,連上官惑夫婦也不在這裏。
最近修真界很平靜。然而越是平靜,暴風雨就快來臨。爲了迎接這場風雨,她應該繼續她的旅途了。
夜色寂靜,上官紫璃難得沒有修煉,而是抱着紅月狼入睡。紅月狼從她的懷裏鑽出來,一雙紅眸不斷閃爍着。
咻!小小的身影竄了出去。它融入夜色中,幾個極速的跳躍,停留在一座山峰之巅。
“少主,老主人找了你很久,你的傷如今沒有大礙,爲何還不離開?”一個老者從暗處走出來說道。
紅月狼的身體跳躍着光芒,搖身一變,紅衣,紅袍,慵懶的身姿,淡漠的眼眸,纖長的頭發,形成一個尊貴霸氣的男子。
他緩緩地回頭,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閃爍着不耐的神色。迎風而立,微微仰着頭,薄唇輕啓,吐出冷漠的話:“世間多是無聊的人。原以爲會在所謂的天命之女那裏找到樂趣,結果那個女人太髒,更是無聊……”
男子的腦海裏浮現宮月舞與尹天笑在山間大戰的場景,喉嚨一窒,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他厭惡道:“誰說天命之女會是我命定的人?誰說的?那樣一個卑賤,肮髒,無能的女人,我連殺了她都覺得髒。”
“少主,預言說天命之女會帶我們走上輝煌,少主不可不信。”那老者急道。
“行了!我自有分寸。”預言?天道?呵!如果凡事按預言和天道來做,這個世界不是更無聊了嗎?
相比那個令人作嘔的天命之女,他倒覺得那個神秘莫測的變數更合他心意。這段時間呆在她的身邊也不覺得無聊。
“魔族即将破術而出,你們做好準備吧!”男子揮揮手,再次飛躍離開。
回到上官紫璃的房間,他冷漠的眼眸裏閃過笑意。一道光芒閃過,他重新變回紅月狼的模樣,依偎在上官紫璃的懷裏。
軟軟的,香香的,靠着很舒服的樣子。果然,還是留在這個人身邊不無聊。
(此章節小修了一下,理由前面解釋過,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