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朱子源喝了一口酒,噴湧而出。他比劃着動作,念着咒語,那些酒竟化成水劍切割着妖獸的性命。
上官紫璃揮舞着史幽,一個又一個妖獸結束在她的手裏,不過還是沒有幾個師兄合作後的威力。
近百頭妖獸就在這短短時間内消滅幹淨,他們仿佛不是第一次合作,動作之快讓人歎爲觀止。現在她終于明白掌門所說的話。
這幾個人各有強大的能力,互相配合能夠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她應該從他們身上學習這些熟能生巧的戰鬥經驗。
“我們找到蘇師姐了,還有幾個幸存的師兄。”朱子源的法器傳來宮月舞焦急的聲音:“不過他們的情況不太妙。”
“我們馬上過來。”朱子源再念了一個咒語,将地上的妖獸屍骨全部化爲灰燼,帶着其他人趕往宮月舞所說的位置。
附近果然有許多山洞,那是村民存放糧食的地方。他們找到蘇敏兒時,她和其他人奄奄一息,幾乎都中了妖獸的毒。
幸存者有七個人,加上蘇敏兒總共八人。上官紫璃回頭,對朱子源說道:“我來試一下。”
“上官師妹的能力我們早有所知,就麻煩上官師妹了。”甄士海做了個請的動作。
此時的上官紫璃同時治療八個人還能勝任,隻不過他們受的傷不輕,其中有三個人還被啃掉了一條腿。
上官紫璃念着咒語,調動天地間的靈力爲受傷的人治療。銀色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揮灑下來,驅趕着那些受傷者身上的黑氣。過了一會兒,黑氣消失,八個人脫離危險。蘇敏兒幽幽轉醒,看見上官紫璃收功的動作,眼裏閃過莫名的神色。
“上官師妹,可否治一下這幾位師兄的斷腿?他們這個樣子真是令人心疼。”宮月舞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
上官紫璃使用了大量靈力,接下來會是很虛弱的。她淡淡一笑,清明的眼眸閃過精芒:“宮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既然你這樣憐惜各位師兄,不如送他們一片生命樹的葉子如何?上次在柳月幻境裏,你可是用生命樹枝救了其他人呢!隻要三片葉子便能重生斷腿,悲天憫人的宮小姐應該不會舍不得吧?”
宮月舞差點忘記上官紫璃是見過她手裏有生命樹枝的人。她懊惱自己居然沒事刺激她,讓其他人知道了她身懷巨寶的事情。
生命樹枝是天下至寶,她當然不可能拿出來。前幾天白銀峰的人斷手斷腿者居多,還有許多因此死亡,她也沒有拿出來。現在若是承認了,傳出去她還怎麽在白銀峰立足?
“師妹說笑了。若是我有生命樹枝,前段時間就會拿出來爲師姐師兄們療傷。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其實那東西是别人的,我已經還回去了。至于物主是誰,請恕我答應了那人,不能說出來。”宮月舞保持着微笑,但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别扭。
她現在否定了生命樹枝在她手裏,接下來若是遇見危險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上官紫璃此舉,分明是斷了她的退路。
淩寒秋是見過宮月舞生命樹枝的人,也明白她是如何得到生命樹枝的。聽見她如此否認,他仿佛對宮月舞有了新的認識。至少在他看來,宮月舞是純真而善良的。原來她也會撒謊,也會爲了利益而面不改色地僞裝。雖然理解,不過有些失落呢!
宮月舞偷偷地瞟着淩寒秋,眼含祈求。淩寒秋心軟,終究舍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出面爲宮月舞證明:“我相信小舞。”
“那可怎麽辦呢?我靈力有限,達不到爲幾位師兄治腿的實力。既然大家都沒有辦法,就讓他們回去找掌門救治吧!”上官紫璃原本就沒有想過宮月舞會承認。她就是要讓她不承認,謊言越多,總有一天會被拆穿,那個時候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從這裏回門派隻要幾個時辰,我先用飛行法器送他們回去,再趕過來與你們彙合。”甄士海說道:“朱師兄,你認爲呢?”
“那就麻煩甄師弟了。我們在村裏等你,順便巡視一圈,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朱子源說道。
甄士海的飛行法器是一個類似馬車的東西,隻不過在前面拉的不是馬,而是一種妖獸。這種妖獸長着四對翅膀,個性溫和,從來不傷害人類,是食草妖獸。七個人乘坐在馬車裏面,甄士海騎在妖獸身上。
“你真的不回去?”朱子源再次詢問蘇敏兒。本來讓她回去療傷,但是她非要跟下去。
蘇敏兒冷冷一哼,沒好氣地盤坐下來自己調息。宮月舞走過去,對她說道:“蘇師姐,我幫你。”
“不用了!”蘇敏兒冷冷拒絕。她突然睜開眼睛,扔出一瓶補靈丹給上官紫璃:“我不想欠你的,這個給你。”
上官紫璃接在手裏。她疑惑地瞟了蘇敏兒一眼,發現那人别扭地閉上眼睛,繼續自行調息。
她對蘇敏兒了解不多,雖然對方也是峰主之女,但是前世今生沒有什麽聯系。她态度傲慢,不過隻要不危及她的利益,她其實并不會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這個蘇敏兒除了别扭些,倒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至少比那個宮月舞可愛多了。
“我從一開始就被妖獸打成重傷,整個人昏迷不醒。不過我們家族有種能力,那就是靈魂出竅。我明明看見一個人出現在山洞裏,對着那些妖獸下了什麽咒語。那些妖獸本來不是很嗜殺,後來雙眼變紅,如一陣風似地跑出去了。”蘇敏兒調息得差不多,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這分明是一個陰謀,一個人爲操控的陰謀。如果隻是普通的妖獸暴走,怎麽會這樣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