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你想和指定的人通話,就說出對方法器的名号。每個傳信法器上面都有名字,記下它就算隔着千山萬水也能通話。
上官紫璃拿到法器的第一時間就是叫出鳳蘇歌的傳信法器名号。然而對方沒有回應,而且傳信法器一片沉寂。
“每個人的儲物袋裏還有一份地圖,上面标記着我們派門人最後呆過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他們的通訊法器名号。”朱子源說道:“我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最近的楊山村。萬城峰的師兄弟就在那裏消失的。蘇敏兒,你是萬城峰的人,應該對自己的同門非常了解。如果期間有什麽發現,記得向大家說明一下。”
蘇敏兒清冷地點頭:“我們最後與他們的聯系時間是三天前。當時負責帶領衆人回來的張師兄說救下幾個馭獸宗的道友,打算帶他們一起回來療傷,還請示了我們峰主。我們峰主答應了他們的請示,讓他們速速回來。從那以後再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
“那我們現在就去楊山村。爲了一路上尋找線索,這次就不要使用飛行靈器。我知道宮師妹有神獸鳳凰,淩師弟也有仙獸白鶴,這兩隻靈寵太招搖,如果此次失蹤是個陷阱,還是低調些,别這樣招搖才好。所以,所有人禦劍飛行。”朱子源喝着酒說道。
“我們沒有意見,就看人家舍不舍得委屈神獸了。”蘇敏兒陰陽怪氣地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一起行動,大家還是和睦相處比較好。”殘影峰的甄士海溫和地說道。
赤炎峰的龍大肖一幅事不關已的模樣,第一個禦劍而去。上官紫璃記下楊山村的位置,緊跟在龍大肖的身後。
魔劍‘史幽’散發着淩厲的光芒,放大後威嚴更甚,其他寶劍竟無人敢靠近它分毫。
“還說我們的靈寵招搖,上官紫璃這把劍更招搖吧?”淩寒秋皮笑肉不笑:“朱師兄爲了她的酒,還真是對她各種維護。”
朱子源原本很驚訝上官紫璃能夠控制這樣的魔劍,不過聽淩寒秋這樣一說,反而見怪不怪地笑道:“我們老頭喝了她不少酒,你沒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嗎?你要是不服,也拿把神劍過來駕馭,我一句話也不說。”
“淩師兄,算了,我想朱師兄這樣做有自己的用意吧!”宮月舞打斷淩寒秋的話。
“還是宮師妹可愛。上官師妹這把劍稱爲魔劍,也就是用魔物的身體鑄造的劍。此劍殺氣極重,普通的妖獸不敢靠近,所以我們會更加安全。至于招搖嘛!魔劍雖然少見,但是并不是沒有。各大門派總有幾把這樣的神劍魔劍,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我總覺得上官師妹的這把魔劍與衆不同,隻怕不是普通的魔劍吧?”宮月舞微笑地看着朱子源。
“這個嘛!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問她本人。”朱子源禦劍跟了上去。
楊山村,一片頹廢狼藉。原本應該是熱鬧繁榮的村莊,畢竟每年從這裏招收的修真弟子不少,整個村莊得到不少保護。然而此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村裏揚溢着死亡的氣息。奇怪的刺鼻異味從未知的方向傳來,衆人順着方向跟過去,又覺得雲裏霧裏。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甄士海念着咒語,想讓村莊發生的事情再次重現,但是法術失去效用。
“有人在這裏施了法,我們看不見發生的事情。”一直沒有說話的龍大肖淡道:“分開去詢問村裏的人,總能問出什麽。”
朱子源懶洋洋地說了句‘贊同’。他指着上官紫璃說道:“兩人一組分開行動,我和上官師妹一組吧!”
“我和小舞一組。”淩寒秋拉着宮月舞朝東方走去。
蘇敏兒看了看衆人,冷哼一聲,傲驕地單獨行動。至于甄士海和龍大肖,兩人一前一後地去了西方。
上官紫璃跟着朱子源去了南方。南邊的村民不少,但是敲了無數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他們走到人氣最多的一家,朱子源懶得再敲門,翻牆躍了進去。上官紫璃跟着他,進門就看見一家六口縮在床底下哆嗦發抖。
“饒命!我們的肉不好吃!不要吃我們。”一個老婆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看你們的肉也不好吃。”朱子源撇撇嘴:“老的啃不動,嫩的又太少不夠吃。隻要你們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就不吃你們。”
老婆子這才探出腦袋,發現對面的一男一女穿着劍仙派的服裝,心裏大定的同時又充滿戒備。
“你們不要找我們,殺死你們的是那吃人的妖怪,和我們村裏的人沒有關系。你們就算死不瞑目,也應該找那妖怪報仇啊!”
上官紫璃和朱子源面面相觑。朱子源收回自己的酒葫蘆,難得地露出嚴肅的表情:“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們劍仙派的弟子被妖怪吃了?什麽樣的妖怪?那妖怪在哪裏?馬上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清楚,如果有一個字說不清楚,你們的麻煩還在後頭。”
“你們不是前段時間被抓走的劍仙派弟子?”老婆子旁邊的老頭子顫抖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别爲難我們。”
老頭說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三天前,劍仙派弟子經過楊山村。其中有個弟子是楊山村的村民出身,打算回來探望一下親人,順便休息一下,向峰主請示邀請馭獸宗的道友去門派一起療傷的事情。然而當天夜晚,整個楊山村被妖獸攻擊,劍仙派的弟子也被妖怪抓走,從此沒有行蹤。
與他們一起被抓走的還有村裏的幾十個壯丁。他們有些人的屍骨已經被找到,隻不過被啃得面目全非。有些屍骨無存,還是靠那些殘存的衣服才能辨認他們的身份。于是整個村莊人心惶惶,就怕妖怪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