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歌身上有許多傷口,療傷丹藥吃了不少,但是一次次地受傷還是讓他傷了筋脈,隻怕需要長時間的閉關才能調息。
“師姐,你弄妖牛獸的血幹什麽?”翁惠對蹲在妖牛獸前收集鮮血和牛角的上官紫璃說道。
“獸血是煉丹材料,牛角是煉器材料。”上官紫璃一邊收集一邊答道。
“那我們幫你收集。”翁惠叫上張大牛三人一起收集材料。
鳳蘇歌揮着靈劍唰唰幾下,大量的獸血噴灑出來,牛角也落在旁邊。翁惠見狀,立即抓着玉瓶裝起來,再把牛角交給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擡頭對鳳蘇歌嫣然一笑:“謝謝大師兄。”
鳳蘇歌一愣,那如寒冰的酷臉轉了過去,隐約可見耳垂邊沿有淡淡的粉紅色。
“鳳道友,不對勁,妖牛獸全部退走了。”唐書水走過來說道。
“唐師兄,這不是好事嗎?怎麽不對勁了?”炙玉門的人不解地問道。
“妖牛獸一直在這裏徘徊不走,想過來攻擊我們又懼怕那氣味。如今突然全部退走,事出反常必有妖。”唐書水說道。
“我去查看一下。”鳳蘇歌認同唐書水的說法,禦劍疾馳而去。
上官紫璃擔心他的安危,停下收集材料的動作,緊張地望着他離開的方向。
時間緩緩流失,鳳蘇歌還沒有回來。就算需要去妖穴那裏查看,現在也應該回來了。
上官紫璃決定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努力修練築基,這樣才能禦劍飛行,還可以使用飛行靈器。
“你們看,我們劍仙派的人來了。”朱琳跳出來說道:“前面那個是淩師兄嗎?他身下的不是靈器吧?”
“我知道。那是白鶴。淩師兄剛測出靈根的時候,淩峰主送了他一個仙獸蛋。後來淩師兄細心照料,去年它已經有五階仙獸的實力。白鶴是仙獸中的仙獸,有着半神獸的能力。淩師兄平時舍不得讓它出來受累,這次卻帶它一起下山幫我們,我們一定沒事了。”
随着淩寒秋等人的靠近,衆人發現淩寒秋确實乘騎白鶴。白鶴散發着銀色的光芒,所到之處形成一定的威壓。
淩寒秋身後的其他修士卻沒有這樣拉風的坐騎。他們要麽乘坐靈器,要麽禦劍飛行而來。不等淩寒秋帶着衆修士下來,一群妖獸從後面噴湧而出。它們不是原來的妖牛獸,而是一種新型的妖獸。它們長着數量極多的觸角,觸角上面還有許多小刺,一旦被它碰觸到,就算沒有被疼死也會被惡心死。
“蘇智淵不是說是妖牛獸嗎?怎麽是這種惡心的妖獸?”淩寒秋身邊的修士叫道:“那後面的是千尺峰的鳳師兄吧?他這是幹什麽?故意把妖獸驅趕過來暗害我們嗎?”
淩寒秋等人就在他們上空不遠處,那修士說話又大聲,許多人聽見了他的話。
朱琳等人心向淩寒秋,自然看千尺峰的人各種不順眼。其他修士清楚鳳蘇歌沒有惡意,隻是好不容易逃回來,正好遇見淩寒秋。
“大師兄,既然禦衣峰少峰主前來救援,你就别死撐着了,快下來療傷。”上官紫璃心想,這些家夥不是喜歡表現嗎?讓他們去就是,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想幹的。那些觸角妖獸顯然并不懼怕她的藥水,實力在妖牛獸之上,讓他們去死撐。
淩寒秋早就看見上官紫璃以及鳳蘇歌。以前上官紫璃最讨厭鳳蘇歌,沒有想到現在對他這樣殷勤。女人真是善變的生物!
想到他拉風的白鶴,再看鳳蘇歌狼狽的身影,無端地有種高高在上的勝利心理。他冷冷一笑:“上官師妹說得對,鳳師兄還是回來療傷吧!那些妖獸全權交給我們。掌門有令,我與衆師兄師弟先行過來保護大家,他和其他長老随後就到。”
鳳蘇歌冷冰冰地瞟了淩寒秋一眼。他看向上官紫璃,發現對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眼裏隻有淩寒秋,而是一直擔憂地凝望自己。明白她真的改變了,心裏的那點好勝心就此熄滅。爲了不讓她擔心,他乖乖地回到她的身邊療傷。
戰鬥的舞台交給了淩寒秋,樂于表現的他帶着衆修士大殺四方。如果剛才的妖牛獸是二階妖獸,那麽這種觸角妖獸應該是三階。與剛才一樣,觸角妖獸殺之不盡,淩寒秋等人慚慚地承受不住這種沒有休止的攻擊。
“鳳師兄,我們在這裏奮力戰鬥,你冷眼旁觀不太好吧?”淩寒秋冷冷地說道。
“淩少峰主偕仙獸而來,區區妖獸不在話下,如果我貿然出手,豈不是有搶功的嫌疑?”鳳蘇歌淡道。
“你這人怎麽這樣?那些妖獸比妖牛獸還難對付,你居然不出手幫忙。”朱琳氣極,指着鳳蘇歌一陣亂吼。
旁邊的上官紫璃眼眸一沉,陰冷地看着頤指氣使的朱琳。啪一聲,狠厲的一巴掌落在朱琳的臉頰之上。
“我的師兄做什麽,不做什麽,輪得到你指手劃腳嗎?再敢對我師兄不敬,就讓你品嘗品嘗剛才的藥水的味道。”
朱琳撫着臉,表情呆呆的,反應過來時看着上官紫璃的眼神惡毒無比。她想反擊,但是上官紫璃的一個眼神讓她不敢動彈。
“淩少峰主,我大師兄奮戰了半個月,殺死妖牛獸上萬,如今受傷不輕。你身帶仙獸,不會連區區的幾個時辰都撐不住吧?”
眼裏的嘲諷就像一根根銀針刺進淩寒秋的胸口。淩寒秋心裏又悶又痛,更是仇恨無比。他咬咬牙,乘坐白鶴繼續撕殺。
這時候,一隻寵大的妖獸悄悄地出現在淩寒秋的身後。它粗大的觸角卷住了淩寒秋的脖子。
“淩師兄……”朱琳大叫:“淩師兄被抓住了,快救他啊!”
淩寒秋的脖子被綁得死死的,滑溜溜的觸角惡心得他差點吐出來。觸角越來越緊,他呼吸跟不上來,眼前一昏,就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