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查組的人臨危受命,是省政府的領導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還原錦繡園事件的事實真相的。
所以他們不能命令作爲受害者的藍鈴兒必須親自到場接受調查,從心底裏,他們也理解藍鈴兒的心情。所以他們隻能在電話裏詢問。
詢問了藍鈴兒以後,南縣縣政府的第一大領導班子首當其沖是第一批必須調查的人,特查組帶着省政府的特批,有權利調查南縣任何人和錦繡園有關的人。特查組制定了嚴密的方案,出其不意的逐一帶走那些平常在南縣高高在上的領導,隔離審查,逐一突破,僅僅三天,就把事情查了一個水落石出。
就像人們猜測的一樣,這麽大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大領導牽頭,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其中也不乏許多煽風點火出謀劃策的幫兇。
特查組調查的結果,南縣縣政府的許多主要領導都牽扯其中,錦繡園事件給南縣來了一次大地震,因爲錦繡園事件免職的領導就有十二位,不同程度的降職受處分的三十二位,判刑的有八位。
錦繡園裏面雖然有許多奇珍異草,但是錦繡園不是國家級的園林,否則毀掉國家級的園林,恐怕判刑的人會更多,這些因爲錦繡園事件被判刑的人,是因爲他們涉嫌貪污錦繡園的收入,錦繡園轉給縣政府以後,正常營業了一個星期,收入除了一千萬的轉讓費之外,其他的都被他們瓜分了。所有參與分錢的人,都被涉嫌貪污。
普建義也是屬于涉嫌貪污的人之一,因爲他認罪态度好,家裏也湊了一些錢還回去了,所以他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普家以爲收了錦繡園,就可以打擊了藍鈴兒,這些年,藍鈴兒的存在。錦繡園的存在,對普家人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在藍鈴兒下崗懷孕的時候,普家讓藍鈴兒離了婚。沒想到藍鈴兒離婚之後,就脫胎換骨大變樣,在南縣名聲大噪,許多人在诟病普家落井下石的同時,都明裏暗裏的嘲笑普家人眼拙。沒有看出藍鈴兒的潛力。錦繡園被縣政府收了以後,普家人以爲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特别是錦繡園收歸以後由普建義代爲管理,普家人終于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欣慰。
隻是沒有得意多久,普建義就因爲錦繡園被弄得很狼狽。錦繡園很快就水斷花萎枝枯,錦繡園在普建義的管理下毀了,普建義的責任最大,面對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普建義首當其沖。他惶惶不安的過了三個月,最終得到了一個八年有期徒刑的裁決。
一輩子愛面子的普家人從此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之中。心高氣傲的普老太太深受打擊。大病一場,普永慶也病倒了,普家一下子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但是,普家人的厄運才剛剛開始,藍鈴兒記得前世的時候,也就是她和普建興離婚不久,普家三兄弟就相繼遭殃了,先是普建興在學校裏聲名狼藉,後來普建義貪污腐敗坐了牢。後來普建明也出事了,但是藍鈴兒沒想到現在,普建義的坐牢會和她有關系。真是擺脫不了的孽緣啊!
一切真相大白,塵埃落定。藍鈴兒和孟逸飛帶着一雙兒女又回到了離别了三個月的南縣。
藍鈴兒一家就住在縣城的那套房子裏。
他們一家受到了南縣縣政府新的一個領導班子的熱情接待。
錦繡園物歸原主,藍鈴兒原來購買錦繡園荒山的協議繼續有效,爲了補償藍鈴兒的損失,錦繡園以後五十多年的開發利用經營,都不收取任何的稅費。不管錦繡園以後用作什麽,在協議期間。都終身免稅。而且藍鈴兒如果想重新開發錦繡園,縣政府可以提供藍鈴兒三年的無息貸款支持。這一切都形成文字,蓋上了省政府的公章。以後南縣縣政府不得以任何的名義幹涉錦繡園的經營。
無論是縣政府還是省政府,都希望藍鈴兒能夠重新開發錦繡園,錦繡園不僅是南縣的榮耀也是南省的榮耀,重建錦繡園,是所有喜愛錦繡園的遊客的心願。但是藍鈴兒卻已經沒有了當初開發錦繡園時的熱情,當初她一個人默默的打造錦繡園,沒有人關注她的行動,所以她能夠悄無聲息的就利用空間一個人打造出了錦繡園,但是現在不行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衆目睽睽之下,她不可能再利用空間作弊,所以她不想也不可能再重新複制出一個錦繡園來。
藍鈴兒和孟逸飛一起回到南村,回到了錦繡園,往日熱鬧的南村此時此刻冷冷清清,隻是偶爾有一個人在村道上走動。
到了錦繡園門口,一把大鎖鏽迹斑斑的挂在大門上,透過鐵栅門,裏面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推開沉重的大鐵門,藍鈴兒和孟逸飛走在錦繡園裏,裏面一片沉寂,所以他們踏在荒草上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那是一種枯草碎裂的聲音。有一種東西,也随着這些枯草碎開了。
孟逸飛緊握住藍鈴兒的手,“鈴兒,不要再進去了,我和許若飛第一次見了錦繡園現在這片荒涼凄慘的樣子,心情也是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藍鈴兒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過錦繡園衰敗後的景象, 許若松拍攝得很細緻,每個地方每個細節都展現出來了,那時候她看了就被深深的刺激到了,現在身臨其境,更加的觸目驚心,慘不忍睹。這裏就像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城堡被戰争洗禮之後的殘骸斷臂,橫屍遍野,滿目瘡痍。隻有一片死寂。
藍鈴兒想,看了又有什麽意義,這裏除了枯枝敗葉,就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壓抑感。
她點頭說:“是啊!逸飛,沒什麽可看的,我們回去吧!不看了!”
“鈴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錦繡園,沒有及時奪回錦繡園,現在被他們把錦繡園糟蹋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物歸原主,物已經不是原來的物了,曾經那麽美的錦繡園,現在隻是一個滿目瘡痍的荒園。”
“逸飛,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所謂禍福相依,錦繡園給我們帶來了許多利益的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許多災難,如玉那次綁架的事之後,我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類似的災難再次降臨。當我們放棄錦繡園離開以後,我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段時間以來,是我和你結婚以後過得最平靜最安心的日子。我們再也不用兩地來回折騰奔波,隻安心的過我們的小日子,錦繡園曾經存在過,她永遠留在所有人的記憶裏,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
孟逸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就好,以後有空,我們一家五口,可以去遊覽全國各地,世界各地,看各種各樣不同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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