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普建義打通了弟弟的電話,“建明,媽說想讓你找一輛車,她想出門去。”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是去南村,否則普建明聽了知道是去找麻煩,他也不會趟這趟混水。
“到哪裏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就這附近吧!”
普建義把難題抛給了弟弟,看差不多弟弟快要來到,他就找了一個理由溜之大吉了。
普建明把車開到了家門口,到家裏聽老媽說要去南村找藍鈴兒算賬,才知道老媽是要去找人吵架。普建明這時候明白上了大哥的當。拉着老媽去找哥嫂吵架,這種明擺着不落好的事情,誰願意去?
“媽,你這是要去吵架?算了,一家人這樣吵,讓别人笑話,二哥自己想怎麽過就讓他自己折騰去,農村的破房子他願意住就讓他住去,是好是壞誰也抵不住他自己願意,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翅膀硬了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你二哥這樣,你大哥也溜得很快,你也不想送我去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送我去,我就自己拄着拐杖去。”說着就拄着拐杖往門外走去。
普建明無奈,想自己的二哥也在南村,到時候兩個人一起勸說着,也不至于讓事态擴大。
普建明趕到前面把車門打開,請老媽坐了上去,開車往南村而去。
普建明之前到過藍鈴兒的小院,他直接把車開到了藍鈴兒的小院門口。
藍鈴兒聽到敲門聲,出來看見婆婆和普建明,看見氣勢洶洶的婆婆,就知道來者不善,少不了又是一場惡戰,藍鈴兒沒有請他們進去。她把門随手帶上了,就扶着肚子站在門口等對方發話。
婆婆的腿傷還沒有好,骨頭用鋼針固定,走路還要借助拐杖。
婆婆雖然天天鼓動兒子離婚,口口聲聲不承認藍鈴兒是她的兒媳婦,而且還當街要打藍鈴兒,詛咒藍鈴兒,不想想自己如何對别人,卻還想别人要怎麽怎麽對待她,她對藍鈴兒不去醫院裏看望她,對她腿傷以來不聞不問,現在又是一副漠然的樣子很氣憤。頓時心裏對藍鈴兒的恨更增加了幾分。
普建明說:“鈴兒,媽的腿不好,我們還是進家裏去坐着說吧!”
藍鈴兒無動于衷,“有什麽話就在門口說吧!我們農村的習俗是不能在家裏吵架,我不想這麽不吉利。”
婆婆聽了更加氣憤,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誰稀罕進你的破屋。我今天來隻問你要回我兒子的工資本。你給我拿出來。”
普建明忙說:“我二哥在嗎?你叫我二哥出來呀!他的工資本應該在二哥自己的手裏吧?”
“你二哥不在這裏,工資本也不在我手裏。”
“怎麽可能不在你這裏,有人親眼看到我兒子拿來給你了,是不是想私吞我兒子的錢?”
“就算是他拿來給我也輪不到你來讨,既然是他拿來的就是要要回去也是他來要,關你什麽事?”
婆婆氣得胸口激烈起伏,“我兒子的錢就是我的,我有權利讨回來。”
“既然是你的就好好捂着呀,幹嘛給别人?你給了誰就向誰要去,你又沒有拿給我,憑什麽來我這裏讨,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普建明沒想到二哥不在,要是在的話這麽大的動靜早出來了,眼看着兩個女人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要吵起來,他拉了一下老媽,“媽,走吧,二哥不在這裏。二哥的錢,你就是想要也隻能向二哥要。”
婆婆惱羞成怒,用拐杖在地上敲了幾下,“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錢在我兒子手裏倒是無所謂,在這個女人手裏我就不依。”
藍鈴兒知道和這個見錢眼開,愛财如命的女人講不清道理,她轉換話題說:“你有能耐就讓你兒子和我離婚,這樣就不要擔心你兒子的錢被我用了。”
婆婆聽了臉色很不好,她何嘗不想這樣,但是兒子就是不聽她的,她也無可奈何。
藍鈴兒繼續激她,“三個月前你就叫着喊着發誓要讓你兒子和我離婚,我一直在等,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今天你來了,我就想問一下,你到底什麽時候讓你兒子和我離婚?你怎麽總是說大話做小事啊?”
藍鈴兒的嘲諷讓一向争強好勝愛面子的婆婆氣得滿臉通紅,她發狠的道:“好,今天就離,我讓我兒子今天下午就和你離婚,就怕到時候你死活不願意。”
“我求之不得,就恐怕你兒子死活不離呢。”
婆婆咬牙切齒,“誰不離誰就是癞皮狗。”
藍鈴兒又激她道:“你沒有本事讓你兒子來和我離婚,你以後就沒有資格來對我說三道四,因爲你說的話連個屁都不是。”
婆婆氣得嘴唇發抖,“誰不離誰就連個屁都不是。”
“你就快去叫你兒子來和我離婚,今天你叫不來,你就把你那張老臉抹了放褲裆裏,永遠不要來我面前逞強。”藍鈴兒接着下猛料,她知道婆婆的最大毛病就是死要面子,爲了面子不擇手段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藍鈴兒和婆婆的争吵引來了村裏人的圍觀,婆婆逼着兒媳婦交出兒子的錢,逼着兒子和媳婦離婚,這樣無恥狠毒的婆婆真是聞所未聞,大家議論紛紛,“逼迫兒子和懷孕的兒媳婦離婚,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後來人們聽見藍鈴兒無所畏懼的那些話,都很解氣。
藍鈴兒的父母哥嫂也已經聞詢趕來。
藍鈴兒的父母親人本來還怕藍鈴兒下崗後又離婚,以後生活困難,所以一直勸藍鈴兒不要輕易離婚,可是看藍鈴兒的婆家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想必一貫溫順善良的藍鈴兒已經是受了許多的委屈,如今藍鈴兒出來住,他們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麻煩,也對這家人死了心,這段時間藍鈴兒離開婆家,自己一個人也過得不錯,離婚就離婚,離了清淨。
藍寶兒手叉腰鐵塔似的往婆婆面前一站,“真想離婚趕快去找兒子,别在這裏磨叽,光說不做,再說一籮筐的話頂個屁!”
婆婆指着藍寶兒道:“一家子農民,土包子,沒文化,沒教養。”
“我沒有文化沒有教養,做的也是人事,你們這些有文化有教養的人,做的事說的話卻連畜生都不如。特别是你這個老妖婆,這麽作孽,就不怕以後遭報應。”
普建明聽藍寶兒罵自己老媽老妖婆不高興了,“藍寶兒,你給我嘴巴放幹淨點。”
藍寶兒逼到普建明的面前,“我不幹淨又怎麽啦?你會怎麽的?”
普建明對逼到眼前的藍寶兒很不滿,他下意識用手去推藍寶兒,藍寶兒早已經忍着一肚子氣,看見普建明推他,他便毫不客氣的往普建明的臉上打了一拳,普建明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
于是,普建明和藍寶兒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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