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荊山,張遼、文醜領一軍土匪前來助戰。
呂玲绮驚訝中大喜,下馬迎上前去:“叔父不是與賈文和先生在江東嗎?爲何在此?”
“是我失職。”張遼将事情始末告訴呂玲绮,呂玲绮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她臉上卻非常高興,獨自面對江東群将,又有令他父親都忌憚的周瑜坐鎮,呂玲绮不畏懼是不可能的,隻是爲了牽制周瑜,她隻能硬着鼻子上。現在有張遼協助,還有文醜這員令魏延都不是對手的猛将再側。沖鋒陷陣,鬥将殺人至少不會落入下風。
“那,我應該先寫戰報傳到父親處,當爲文醜将軍領一要職。”呂玲绮很聰明地先籠絡文醜說道,其實她是要将張遼脫離大隊的失職向父親禀明,并且求情。
兩方合軍直撲襄陽,張遼更是自貶職務,甘居呂玲绮之下,令軍爲先鋒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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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接到呂玲绮戰報,氣急敗壞。張遼離開後,賈诩軍中無一虎将,若是欲敵鬥将,何人可上?
“文遠能隻身招降文醜,将屬大功一件。若是賈诩在江東建功立業,我不追究張遼失職之責,若賈诩有個意外,張遼必須爲他的失職負責!”
呂布吼完後,心情才得以舒展開。
“傳我命令,封關平爲偏将軍,繼承父爵。将其父遇害之事告之,放其出長安。”
“大将軍英明,大将軍又得一虎将。”賬内幾名幕僚奉承道。
“我賬下猛将如雲,多一個關平不多,少一個不少。不過他與江東有殺父之仇,必定逢戰必前,無轉圜倒戈之憂。”呂布說完,提高聲音說道:“慶功宴馬上停止,大軍整裝待發。”
接近一個月地慶功宴終于停下,呂布親自帶領大軍從襄城南下荊州。
呂布從襄城撤兵南下,冀州曹丕曹植之争也同時展開,冀州大地再次迎來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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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玲绮遙看襄陽,城牆上也是旌旗招展遮天蔽日,看來周瑜并沒有撤軍回江東,呂玲绮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
“擂鼓!出擊!”
“咚咚.....”
“張将軍,文将軍于城外兩裏列陣,文将軍,前去叫陣!”
“諾!”
張遼,文醜各帶一軍脫離大陣,直奔城外。呂玲绮列好大陣爲二人壓陣。
見到上庸兵強體壯,雖無幾騎兵,周瑜不由得暗暗贊歎。特别是文醜帶領的一支部隊,裝備上铠甲武器後,無一不是虎狼猛士。
呂玲绮遠來,周瑜本以爲她至少會休整幾日才前來搦戰。仔細一想,周瑜便知道呂玲绮所擔憂,不僅一笑,計上心頭。
周瑜轉頭看向一側站立地襄陽世家和襄陽文武:“荊州多豪傑,彼軍新來,何人敢出戰?”
周瑜這個安排就是要将襄陽世家全部套在江東的戰車上。隻要襄陽武将一人出戰,基本上就表示襄陽已經倒向江東了。以他們對呂布嗜殺的畏懼,既然倒向江東,就會一直牢牢地和江東站在同一陣線上。
劉琦、劉琮兄弟二人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兩人甯可投效長安,也不願加入江東,他們與孫權可是有殺父之仇,以後的日子有他們好受的,隻是襄陽世家迫使他兄弟二人就範而已。
周瑜冷笑一聲,視線越過文士,轉而激将武夫:“看來襄陽自劉景升後,再無能人。”
“誰說我荊州無人!”果然,堂下有一員武将受不得諷刺,面帶薄怒,起身立于堂中央:“吳巨不才,願斬敵大将,先立頭功。”
“真乃壯士也。賜壓驚酒。”周瑜隻是憋了吳巨一眼,吳巨死活周瑜管不着,他隻要一個目的,就是讓襄陽世家和長安劃清界限。
吳巨一口而飲,朝堂外大喝一聲:“擡我地兵器來。”
兩名雄壯大漢擡着一柄鳳翅鎏金镗登堂入室,看得江東群将倒吸冷氣。這巨大地鳳翅鎏金镗看上去沉重異常,正配吳巨姓名。吳巨單手提在手中,輕若一二十斤,揮舞得虎虎生威,威猛不可複加。這身蠻力就令人咂舌後怕。使用鳳翅鎏金镗的人,無一不是力量過人,集防禦與攻擊于一身,比鐵錘需要更大力量,堪比方天畫戟一般難以超控。
“真壯士也!”周瑜這次正眼大量吳巨,感歎道。
倒是武将群中,一員黑甲荊州将領起身攔住欲吳巨:“義公且慢。張遼文醜都是世之猛将,不可大意,還是某家去吧。”
吳巨轉臉怒眼相看,咧開黃闆牙怒道:“文聘,你什麽意思?是覺得我不如你,還是怕我立了頭功?”
文聘好心幫助吳巨,吳巨絲毫不領情面,文聘隻能悻悻回坐。
城上鼓聲雷動旌旗漫卷,不一會,隻見城門緩緩的打開。一彪黑衣皮甲的荊州服飾兵魚貫而出,迅速的在一裏之外背靠着城牆列陣。
吳巨手提鳳翅鎏金镗,一馬當先,直接來到兩陣中央。大聲喝問道:“爾等逆賊,犯我疆界。且報上名來,待某家拿爾等狗頭去換取勳爵!”
“哼!”文醜冷哼一聲,先張遼一步,暴躁地沖出陣來:“我也不與你這蠢貨鬥嘴。且用手裏的刀槍講道理,記住某家名号,河北文醜!”
“哈哈,狂妄小兒!今日叫你知道天高地厚!”吳巨說罷,一夾馬腹,胯下駿馬如同一陣勁風沖出。
文醜看了看自家這騎要倒不倒的老馬,再看了看吳巨坐騎,雙眼冒光。呂玲绮由上庸而來,長安雖不缺好馬,但是上庸山中,馬匹奇缺,能給文醜一騎老馬,已是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文醜驅了半天老馬,老馬才邁動前沖。文醜被吳巨賣相唬住,擔心力量不如人,不敢較力,手裏地鐵槍平刺而出。
吳巨見到文醜這平淡無奇地一招,不由得咧嘴笑了,這貨就是盛名之下的虛士,難怪跟着袁紹,袁紹敗亡,跟着曹操,曹操歸天。現在跟着呂布混,不知呂布還能蹦跶多久?不管呂布蹦跶多久,今天先把他給了結了,再殺呂布。
文醜見到對方用的是堪比方天畫戟一般難以駕馭地鳳翅鎏金镗,擔心吳巨是一個狠人。荊州多有豪傑,比如一員老将黃忠勇武就聞名天下,更加刺激眼球的吳巨,文醜怎敢大意?一上來就展開最爲厲害的招式。别看他刺出的這一招平淡無奇,這一招随時可變招。而文醜又是以爆發力爲最。
槍影狂猛快疾,文醜中途變招,爆發出渾身力量。奈何吳巨所使的鳳翅鎏金镗防禦面積極大,好比一面盾牌,不管文醜變招從何處攻擊,隻要是攻擊吳巨正面,都會被鳳翅鎏金镗擋下。
吳巨絲毫不擔憂,穩穩地将鳳翅鎏金镗罩在身前。看得城樓上觀戰地文聘閉上雙目,不忍再看。
槍镋相交。
“碰。咔嚓。”
雙馬交錯間,鳳翅鎏金镗準确擋住文醜一刺,隻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包括文醜在内。兵器相交地瞬間,鐵槍便将鳳翅鎏金镗洞穿,文醜習慣性地往前用力一桶,不曾想,威猛異常地鳳翅鎏金镗被從中洞穿。文醜一時間無法保持平衡,而老馬又動作緩慢,中心不穩下連人代馬栽到地上。
文醜一跤摔到地上,引得觀察的江東大軍哈哈狂笑。
文醜滿臉慚愧,又擔心吳巨乘勝追擊,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慌忙尋找遺失長槍,隻見長槍插在吳巨當胸,槍尖投出背心。
文醜目瞪口呆地環顧四周,連一側真準備援救地張遼也忍俊不禁。
異變太快,城上的江東軍還沒來得及爆發歡呼,在這一刻忽然安靜了下來。文醜出了洋相,氣氛地沖到吳巨身前,踢了幾腳吳巨屍體洩憤。一腳就将罪魁禍首鳳翅鎏金镗踢飛百步開外。
原來這貨是個花架子,爲了追求視覺效果,将鳳翅鎏金镗偷工減料來減輕重量,碩大地鳳翅鎏金镗不足二十斤,難怪抵擋不足文醜全力一擊。難怪在吳巨出戰時,了解他的文聘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願替他出戰。
文醜奪下吳巨戰馬,不屑割了吳巨首級請功,徐徐退回陣中,讓吳巨親衛收屍。
周瑜滿臉憋紅,嘴角急速抖動,不知是氣的,還是想笑。
張遼再次擂鼓搦戰,甘甯大怒,先前一陣令荊州軍士氣嚴重受損,影響到江東軍心:“大都督,末将請戰!”
周瑜伸手制止道:“爲将之道固然要勇猛善戰,但是如果僅僅是勇猛善戰,那也隻是武夫而已,對整體戰事影響卻不大,不足以逆轉整個戰争地格局。兩軍鬥将不過是鼓舞士氣罷了,能勝固然好,正真地勝負還是要靠士兵一刀一槍地來決定。豈是靠着一兩個猛将就能分出高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