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東萊太史慈也,呂布何在?速速滾出城去,不然獻上狗頭。”太史慈躍馬舞槍,極盡挑釁,三軍呐喊,怒喝震天,
拒馬拔開,一列列長安大軍由南門往城中殺來。遠遠看得太史慈,果然一員虎将,虎軀猿臂,美髯長須,頭戴一頂生鐵盔帽,胯下弓箭随着馬蹄抖動,喝罵之聲傳來,勇猛之氣掩蓋全場,呂布身後地一衆大将摩擦拭掌。
“末将請戰!”一幹裨将紛紛躍躍欲戰。
衆将紛紛出列,呂蒙看着揚馬舞槍的太史慈,先呂布擺了擺手:“太史慈乃江東第一猛将,戰遼東,憑着一張硬弓,讓烏桓胡人聞風喪膽。當年黃巾百萬大軍圍北海,太史慈匹馬單人,直沖敵陣大陣,如入無人之境,殺透重圍,搬了救兵解了北海之圍。孫策平定江東,太史慈與一小将力鬥孫策及坐下黃蓋程普在内地十三員戰将不分勝負,武力與江東小霸王孫策不相上下,你們上去不過送死而已。”
連好戰地呂蒙都如此忌憚,一幹将領倒吸一口涼氣。
“子明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江東也隻敢在闆凳蠻中稱王稱霸,大展拳腳,這裏是中原,得讓偏安一偶自看自大地江東,知中原多才俊。末将不才,願與敵決一死戰,用彼血,報辱我主上之言語。”嚴顔拍馬舞刀,沖出陣去。
雙方士兵自動退離,給兩員将領決鬥騰出空間。
“看在孫呂兩家聯盟友好份上,某家不會傷汝性命,隻管來攻。”太史慈一扶胸前美髯,豪氣幹雲。
嚴顔大怒,眼睛一瞪,他自己不覺得,觀戰雙方地将領搖頭歎氣,光是這氣度上,嚴顔就落了下乘。
“我也一樣!駕。”
“喝!”
馬蹄聲驟然響起,将大家的心也同時提了起來,場邊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盯緊了這兩匹越跑越快的戰馬。太史慈卓槍而出,背上兩把短戟在戰馬狂奔下劇烈抖動。手腕弧度不大,從不遠離馬邊垂挂地鐵胎弓。
太史慈槍走龍蛇,上三路槍法從不離嚴顔面門,招招光明正大地直奔嚴顔要害。作爲精通天下兵器,精通衆多招數地呂布,對武藝地理解非常人所能及。像太史慈這種走中正路線的武将,那絕對是對自己的力量和武藝有着很強的自信,招式一般都簡單直接,狂猛恨烈。
果然不出呂布猜測,嚴顔未接下三十回合便呈敗象。
“嚴将軍速退,某來助你。”黃忠飛馬殺出,先張弓虛射,不削暗箭射殺太史慈。黃忠喝道:“看見。”
嚴顔渾身大汗,也不逞強,趁太史慈躲避冷箭時脫離戰場,感激地看了一眼黃忠。
“車輪戰!算什麽好漢,無恥!子義且退,我來助你。”江東軍中,一員彪悍将領殺出,兩手各提一支手戟,腰跨一口寶刀,身穿錦緞,好似武生般風燒出場。
“誰?”
“此甘甯甘興霸。此人先投劉璋,不受重用,後爲水賊,劉表招安後依舊不得重用,出走而投江夏黃祖,黃祖敗後投效江東。”一荊州武将說道。
“甘甯?”呂布有些火大,當年落魄時,曾寫信征辟甘甯,卻被他拒絕了。那時候的呂布不過是一階流寇般喪家逃亡,甘甯不願投效,說明他沒眼光嘛,看看人家魏延的眼光,現在威震天下,甘甯倒是窩在江東這個雜廄裏面,名聲還不如以往做水賊時大。
“就車輪戰了,怎麽不服?那就一起上吧,我趕時間。”黃忠仿佛如同喝水一般平常。
“老匹夫欺人太甚!”太史慈甘甯同時發怒,雙雙殺來。
“铛铛……”
黃忠擡手就是一招劈砸,仿佛是在有意的跟太史慈和甘甯比試誰的速度更加快,撩刀幾乎已經從常人的視覺中消失,給人一種一閃一現跳躍前進的詭異感覺,劃出了一道駭人的氣勢,仿佛一把巨大的利刃,猛地當頭斬向二人。
太史慈甘甯有些駭然,想不到呂布手下還有這麽強地一員勁敵。甘甯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緊張地盯着當頭篼來地一刀,生怕自己短戟沒有對手地刀快,又或架不住。
雙方的兵器交接,空氣撕裂聲,金石相撞聲。沉重地撞擊聲,震撼着雙方将士地心靈。
“好!”
雙方士兵撕心裂肺地叫好聲切響。
就在甘甯架住黃忠重砍時,太史慈手腕一旋,長槍擦着刀側以奇妙地角度點向黃忠坐下馬腿。黃忠高速旋轉戰刀,用旋轉之力将太史慈地長槍卷了起來,化解戰馬受創。
戰馬一錯而過,三人互相偏離了開去。
再次轉入,刀槍戟突擊。三人混戰一起。
戰刀高高的揚起向上旋轉,猙獰的刀鋒仿佛一條豎立的巨刃,而黃忠本身卻完全是中門大開的架勢,以力量來壓制敵人。甘甯掌中雙戟,急速的橫斬腰闆挺直,力量爆漲至最高地黃忠腰間。
然而,高舉地刀口突然一閃,神奇地出現在甘甯地短戟上方,幾乎與短戟平行。
“上當了!”甘甯大呼不妙,黃忠借助戰刀地長度,一舉摧毀甘甯飽含殺氣地一擊。一聲清脆的撞擊,甘甯勢在必得的橫斬突襲給停止了一瞬。戰刀借助反震之力,刀口平行斬出,直奔甘甯雙腕。
甘甯幾乎想都不想,本能地手上加力,将短戟豎起,想要将黃忠地刀口向後推開。甘甯才發現,阻擋力量異常的大,心中生起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好在甘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太史慈地長槍如影随形,從黃忠身後刺出。撕裂地勁風迫使黃忠必須回刀格擋,猙獰的槍尖幾乎貼中黃忠地脖子擦過。
三人力鬥五十回合,一時勝負難分。黃忠踹氣如牛,太史慈甘甯也不好受。太史慈始終是兩人在戰鬥,兩人地戰力并不輸黃忠多少,黃忠消耗地力量遠比兩人要大。
“啊哈!”
太史慈找準時機,在拔馬沖鋒時,身體突然一扭,他利用軟蹬從馬背上向上站起,将戰馬地力量和腰部力量結合在一起。這兩股力量傳遞到手臂,再配合腕力,鐵槍猙獰怒揚,猛砸而下。
“轟!”
巨大的響聲伴随着強烈的光芒,還有被急速的氣浪卷起的殘雪枯葉。黃忠胯下駿馬更是被這狂暴地力量當場壓爬前蹄,倒跪地上,而黃忠也是虎口破裂,鮮血狂飙。
“啊!”
一聲慘叫傳來,被強烈光芒閃了眼底将領們,心都揪了起來。努力睜大雙眼,企圖早些看清場内發生了何變故。
隻見太史慈斷成兩截,上身倒在地上,下半截身體還端站在馬背上,保持先前站立地姿勢。不遠處,一直爲黃忠壓陣地嚴顔正虎吼着出刀劈像趁機轟殺黃忠甘甯。
“子義!”
變故發生得太快,當看清發出慘叫的是太史慈時,江東軍中沖出幾員戰将,殺上前來,将太史慈圍在中間。周泰搶上前來抱住太史慈痛哭不已。太史慈看着依舊在馬背上不倒地雙腿,絕望恐懼道:“大丈夫生于亂世,當帶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言罷而忘。
江東衆将,群情暴動,盯着正在和甘甯厮殺地始作俑者嚴顔,同時提刀殺來。
“咻。”一支利箭無聲無息,眨眼轉瞬,呂布隻是略微鼈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然而,箭矢在空中突然劃出一道弧線,轉向正在拉扯戰馬起身地黃忠。
“唔!”
黃忠一聲悶哼,跌下馬來。一支利箭從他肩胛骨插入,直沒箭未。
“速救!”
呂布一聲怒喝,手一揮,蓄勢待發地大軍掩殺而出。待呂布尋找放冷箭地人時,此人早已混入江東軍中,呂布含怒出擊,左右開弓,箭箭直取圍毆嚴顔地數員江東大将,一箭直中甘甯腰部,将甘甯射落下馬,一箭将周泰釘在地上。
搶上黃忠,直接黃忠血流如柱,臉色蒼白。一員士兵用手死死堵住箭傷,血水從他指縫間溢出。黃忠本就人老體衰,經此重創,恐再難上陣!
“軍醫,快傳軍醫!”
“咻。”
又是一支利箭無聲無息地射來,這一箭不是射向被江東大将圍攻,岌岌可危地嚴顔,而是人群中地呂布。脖頸處一絲若有若無地勁風襲來,呂布脖子一偏,伸手如同抓蒼蠅,一支略帶弧線地箭枝被他抓在手中,箭頭隻差兩寸即可将他脖子射個對穿。
呂布擡頭尋找,遠處江東軍中,一名将領正在往人群中隐藏。呂布反手一箭,将就接下地箭矢送了回去。箭矢在空中劃過一個巨大地弧線,在目标及遠處落入人群。
“原來是彎曲地箭矢可以轉彎。”
呂布一眨不眨,鎖定人群中的目标。弓入滿月。再松弦地瞬間,呂布改變了注意。箭去如驚雷,目标移不動半步,箭矢從他頭盔上射過,一聲清脆響聲,紅纓應聲而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