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曹丕瘋狂的打砸器物,呂布現在就像一把出鞘的刀,無須掩蓋鋒芒。呂布大軍未來,滿城軍民率先恐慌。
“馬超真是沒用,被呂布這莽夫打得滿地找牙,至少堅持到父親讨賊歸來啊!廢物,廢物……”曹丕惱怒,荀彧等人不敢相勸。曹操此去塞外讨賊,大權暫且交由曹丕。
曹植心中诽腹:馬超那裏廢了?如果不是父親擺了他一道,忽悠馬超盡起大軍攻打街亭,單純堅守天水的話,至少能堅持很久很久。
“快傳令父親,班師回朝。拱衛邺城。”曹丕抓狂說道。他得到消息,呂布押送大量糧草到并州張燕處。這是呂布要趁邺城空虛之際,出兵壺關的預兆?
“少公子,不可呀!丞相此去乃畢其功于一役,若是退兵陷入呂布之争,何時再有機會出手?這不是讓袁氏兄弟坐大嗎?”荀彧擦了擦汗,曹丕本深沉,爲什麽一關于呂布,他就六神無主?
“那怎麽辦?”曹丕哭喪着臉問道。
曹植慌神了,見曹丕毫無辦法,他更沒辦法,吟詩作賦他行,用兵退敵就不行了:“文若先生,怎麽辦?這該怎麽辦?”
荀彧想了想,拱手說道:“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鞏固前線軍心,一鼓作氣平定烏桓。馬上傳報丞相處就言:馬超大敗呂布,呂布十萬鐵騎失去七八,敗退長安,讓丞相務必火速進兵平定烏桓,好抓緊時間回師攻打長安。”
“這不是謊報軍情嗎?”曹植眼中掩蓋不住恐懼,謊報軍情關系重大,不怕他是曹操的兒子,論罪難逃一死。
曹丕臉上閃過一絲冷芒,很好的用一副害怕掩蓋起來。在曹丕心中,什麽呂布,烏桓,劉表都不是他眼下最大的敵人,他眼下最大的敵人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兄弟,隻有先将大權抓到手中,最終能繼承曹操的基業,曹丕才有資格考慮真正的敵人。他一臉害怕不過是裝出來吓唬曹植的,讓曹植心亂如麻時,盡量将大權抓在手中。
曹丕說道:“文若先生言之有理,一旦前方将士聽聞呂布兵敗,一定會士氣大振,必定以一當十,急于回師複仇。對擊敗烏桓有利無害,倘若父親凱旋問罪,我一力承擔。”
會後,曹植派人打聽得知曹丕正在實行補救措施,要偷偷派人将真實情報送到前線,吓得曹植也連忙着手安排。
曹丕當然沒将實際戰報送到曹操那裏去,這是鼓舞軍心的手段,曹操不會因此責罰。然而曹植将真實情況送到曹操手中,一旦走路了風聲,令大軍士氣大跌,才會背時。當然,曹丕會幫曹植一把,在曹植将信件送到曹操手中後,曹丕會暗中派人将真實情況散布到軍中。隻要此事一成,曹植從此再不是競争對手。
漢中。
楊松收了呂布送來重禮,有聞呂布無心用兵漢中,隻想休養生息,心中大喜,不但家族保住了,還有重禮入庫。楊松急忙去見張魯,陳說利弊。
“教首大人,呂布無力南下,而我軍北上又不是呂布對手,何必惹怒呂布呢?這不是您最想看到的結果嗎?依屬下之見,不如退兵。”
張魯方面大耳,眉濃眼大,額頭上一條條皺紋,憂心中帶着和善。眼神在楊松陰深的灌骨上掃視,張魯并不太熱衷于權力,隻想将漢中打造成大漢天下的最後一點淨土,遠離戰争硝煙。隻是北方的呂布蠢蠢欲動,數年來以爲他張魯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
“先生言之有理,這就傳令罷兵。”張魯并不想引起戰争,導緻漢中淪爲一片焦土,戰火牽連漢中整個百姓,他隻想把五鬥米教發揚天下。
張魯剛送楊松到教堂門外,準備回去繼續打坐修行,閻圃求見。
閻圃将所知之事,一一禀報張魯,張魯當聽說楊松被呂布收買,心中大怒,欲捉拿楊松下獄,被其弟張衛勸阻:“楊氏漢中大戶,根深蒂固,楊松又乃其家主,不可除也!”
“二教主所言有理,呂布狼子野心,早晚必犯我境。今剛大戰,将士疲敝,屬下以爲不出兩年,其必引兵來犯。既然如此,教首何必等他休養生息,不如拒敵國門之外。”閻圃說道。
張魯臉上的皺紋更深,憂心更甚:“楊松逆子,險些誤我大事!二弟速去陽平關調兵遣将,閻圃先生爲軍師,攻打長安,休要叫呂布有機休養。”
閻圃見張魯從谏,這才長長松了口氣:“屬下以爲,該當以兩路大軍同時前進,一路從陽平關出發,攻打呂布重兵鎮守的陳倉,另一路從南鄭出發,走斜谷攻打郿縣。以騷擾爲主,殺敵爲輔。”
益州,成都。
劉璋聽聞馬超兵敗,心驚肉跳。法正時常暗恨生不逢時,所托非人。劉璋如果是在盛世,他将會是一方明主,可惜生在亂世,他卻不是雄主,注定以悲劇收場,站在州牧府外長歎一氣。
“法孝直何故歎氣?”法正賊眉鼠眼的好友張松笑道。法正其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張松自愧不如。隻是他受到當地世家大族排擠,得不到重用。法正本是扶風人,後與好友孟達逃荒至益州,一個外地人想在益州立足不容易啊。
“要變天了,故有一歎。”法正直言不諱。
大儒許靖冷哼一聲,大袖一卷:“危言聳聽。吾得知道張魯兵出散關,即使不敵,憑漢中之富,呂布勝亦是慘勝。”
“但願如此。”法正無心和許靖辯解。
“益州牧駕到。”
劉璋在一衆華服婢女攙扶下,從後堂步出,接見文臣重将。
“吾聞張魯逆賊欲興兵讨長安。吾一直在想,這是不是一個天賜良機,兼收漢中之時啊?漢中在吾手上徹底從益州分裂出去自立爲一方,吾食不下咽哇。”
劉璋恨恨說道。劉璋和張魯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兩人是不可能善了的,這正是一次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