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前方本在四下躲避的西涼騎兵在韓遂話音剛落,同時穩住頹勢,迅速勒定戰馬,組織起絕地反抗。呂布騎兵的沖擊受到嚴重阻礙。
“閻行重傷未愈,不如先斬殺閻行!”魏越見身後本方騎兵被閻行指揮大軍團團圍困,而呂布沖鋒勢頭又被擋下,前方無數敵騎層層疊疊的自發上前死命攔路,追下去隻會陷入越厚重圍。
“閻行雖勇,僅是一将!韓遂才是三軍之主。”呂布的意思很簡單,單從個人而論,斬殺閻行确實比韓遂劃算,但是韓遂才是一軍之主,殺了韓遂,韓遂麾下大将失去統領,互相不服,韓遂一死,他們隻會互相争權。而韓遂是西涼軍的主力,實力比馬騰還要強上幾分,韓遂一倒,西涼大軍不足爲慮。
“韓遂勾結外族犯我德邦,人神共憤,不死不休!”
眼見前方道路上組織起來無數敵騎,一列列騎兵用貪婪的目光看向呂布,此時的呂布在他們眼中,不是無雙勇将,而是一個送上門,會走動的萬戶侯功勳,揮舞着武器往前争先恐後的湧來,生怕被别人搶先。
“殺!”
呂布口中噴出一股熾白熱氣,脖子上青筋暴起,畫戟橫掃,将湧來包圍的西涼騎兵攔腰斬斷。赤兔馬不堪重負,四肢力量無法撼動黑壓壓的敵騎沖鋒,前進的腳步越來越沉。
耶律律……
赤兔馬慘叫一聲,原來是呂布小枝抽到在它屁股上,刮起一條血線。呂布非常愛惜赤兔馬,從未抽打過它,它突然吃痛,感覺主人的焦急,馬/眼中滴出兩滴血淚,身體突然停駐,渾身肌肉繃緊,鼻孔中兩股粗氣噴出。
耶律律~
赤兔馬後蹄猛然用力,刨起無數血花,紅火影子如離弦之箭,射如敵軍之中。西涼騎兵驚恐的捂住胸前,隻見盔甲慢慢裂開一道細長的傷口,裏面皮肉翻開,一條慘白的皮肉分往兩邊,一粒粒血珠慢慢浸出。赤兔馬的速度太快,呂布隻須将畫戟頂在前方,撥開左右騎兵,小枝輕輕劃過敵騎,兩排西涼騎兵腰間便留下一條深入腹脊的細線傷口。
赤兔馬一陣狂風吹過,身後兩排敵騎轟然倒塌。
事情發生太過迅速,無數西涼騎兵剛一眨眼,他們眼中身着獸面吞頭連環铠的敵将已不知去向。隻有一聲聲怒喝傳來,等他們回頭尋找,呂布已經殺到遠處去了。所過之處,己方戰馬、騎士被野蠻的橫掃得漫天倒飛。
韓遂突見呂布殺來,不驚反喜,同時萬分忌憚亡命的呂布如此恐怖,暗暗慶幸呂布獨騎沖陣。呂布因勇,戰馬因快,反将他部曲騎兵遠遠甩在身後,而呂布殺開的血路又迅速被西涼騎兵湧填起來,到最後,呂布和他的部下騎兵被遠遠分開。
“放……”韓遂本想放箭射殺呂布,而呂布在他騎兵之中,如果放箭,他的騎兵也會受到無差别攻擊,反正呂布已被合圍,插翅難飛。韓遂心思急轉:“攔住呂布!”
韓遂在騎兵叢中非常顯眼,他就是呂布的目标,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呂布注視之下。呂布野蠻的将四面八方刺來的長矛掃斷,身體伏在馬背上,臉貼着馬脖子,狂暴的聲音在赤兔馬耳邊咆哮,赤兔馬的速度更快。
“擋……”韓遂見呂布再次加速,惡風撲面,呂布當胸撞上數枝長矛,長矛入體,紛紛被速度折斷。清脆斷裂剛到耳邊,呂布蒲扇大掌壓在他頭頂,他隻喊出一個字,提起大刀砍向呂布,驚恐的發現呂布招式不變,一刀砍實,呂布臉色不改,他隻覺得脖子被一陣拉扯,悔恨一身武力、才華尚未發揮,人頭便被呂布從脖子上撕扯下來,看着斷頭脖子上殘留的無數亂七八糟斷裂地經絡血管,以及條露出脖頸惡心的舌頭,捏在呂布手中的韓遂人頭上的嘴巴一張一合。
“叮咚,斬殺韓遂,獲得‘造反秘訣’一份,獲得‘騎兵強化術’,獲得寶甲雁翎金铠,獲得紫裝撼天刀,獲得名馬踢雪烏骓,獲得……”呂布來不及看系統提示,揮戟猛砍四面攻來的武器。韓遂作爲一方諸侯霸主,其軍隊戰力放下天下,能與之抗衡的就這麽兩三個,這一死居然是大爆。
“将軍戰死了!”
“爲将軍報仇!”
所有士兵見呂布抓起韓遂頭顱,愣住片刻,下一刻爆發出空前憤怒,無數長矛、馬槊卷來。畫戟身前揮舞,将四面八方全部封死,所有刺來的武器紛紛被攪得粉碎。呂布漢如雨下,赤兔馬渾身滴血,不知是它流的汗還是混身傷口滴淌的血。
呂布在敵軍中左沖右突,長戟所向,敵軍紛紛落馬。就在這時,無數破空聲響起,箭雨以呂布爲中心落下。畫戟在空中留下漫天殘影,将赤兔馬和韓遂的坐騎黃骠馬護住。韓遂親衛騎兵這一輪箭雨無差别抛射,将圍攻呂布三丈内的西涼騎兵全部射落馬下,反而幫了呂布。趁敵騎還未合攏過來的空隙,呂布奮力殺向韓遂大纛,一擊将旗杆砍斷。
“韓遂已死!”
遠處的周倉見韓遂旗幟倒地,放聲大喝。他不知呂布爲什麽不事先喝叫。呂布身處韓遂親衛之中,被敵軍死命攻擊,不敢出聲罷了。親衛對主将的忠誠遠非一般士兵可比。
周倉話音剛落,圍攻他這一處的西涼騎兵在大陣上空尋找本方大纛,眼中一遍疑惑,又聽到呂布士兵喊叫韓遂已死,恐慌起來。周倉帶着剩餘騎兵往前沖殺,他因有傷在身,一直沖透不了敵軍大陣,敵騎現在混亂一片,周倉、魏越猶如進入無人之境,很快便殺到呂布身邊,和呂布彙合一處,将無人指揮的韓遂親衛沖了個翻天地覆,殺開一條血路,往圍攻後陣的閻行處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