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來臨,西涼大軍很快便至,讓呂布越來越焦急,如果不是身體中有兩份記憶,說不定呂布本人最先崩潰。
“叮咚,你已稱王,傳國玉玺正式激活。”系統提示音在呂布身旁響起。
徐庶突然睜開雙眼,吃驚的看着一條手臂粗細,兩丈餘長的乳白色蒼龍盤旋在呂布身體四周不斷遊走,好似遠古而來的龍吟聲陣陣不斷。無數守城士兵被突然的異相驚住,張大嘴巴,任由雪花灌喉。
“萬歲,萬歲……”士兵們跪倒在積雪中狂呼,喝聲驚動整個陳倉城,無數聞聲士兵盡數趕來。
“發生了什麽事?”呂布驚詫的看向同樣一副吃驚不小的徐庶,吃驚的表情連滿臉雪沫都無法掩蓋,兩人大眼瞪小眼。
徐庶眨了幾下眼睛,将眉毛上厚厚的雪沫擠落。呆立半響,好像陷入沉思。連徐庶的智慧都要思考良久,呂布越加心涼。
徐庶緩緩張開嘴,苦澀說道:“幾月前,主公打開傳國玉玺的瞬間,這條蒼龍我見過。主公也說過這傳國玉玺幹系重大,非稱王而不能使,主公可告訴我,現在能使用了?”
呂布點了點頭,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曹操良心發現,封他爲王?根本就沒這種可能,曹操恨不得将他挫骨揚灰,還封王呢!而呂布自己也沒稱王,那就剩下一種可能,别人陷害,别人幫他昭告天下,系統便認定了呂布已經稱王了。
“鍾繇搞鬼?”呂布脫口問道。
徐庶想了想,先點了點頭,臉上也是一遍擔憂神色:“肯定是他了。西涼勢力錯綜複雜,聽宣不聽調,鍾繇是想将主公推到群起而攻之的境地。不出一日,西涼大軍必到。”
呂布抱着一絲希望說道:“那我寫诏布告天下,澄清此事如何?”
徐庶歎息道:“澄不清了。将布告貼盡天下需要多久?一年,還是兩年?而且主公若是出面澄清,間接證明主公心虛,嚴重影響我軍士氣。如今隻能不予理睬。”
這确實無法澄清,現在不比後世發達的信息傳遞時代,當呂布澄清的布告遲遲傳遞到天下時,人們早就認定這是即成事實。而且傳國玉玺的屬性對呂布誘惑太大,他做夢都想将之使用起來,奈何勢力不夠,不敢妄動。鍾繇此舉,呂布憂心成爲衆矢之的的同時,心中居然有幾分竊喜。
無數士兵趕來,見立在北門上的呂布身旁一條騰飛蒼龍,震撼不已。盡數原地跪伏,高呼起來。陳倉一掃連日來軍心不穩,死氣沉悶,聲動九霄,震得山巒積雪坍塌下來,四面八方轟隆聲不斷。
“士氣可用也!”張遼趕來,發現士兵雖跪伏在地,卻群情振奮。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中氣十足。
城内将領全部趕到北門,呂布立于高牆之上,神情自若,振臂高喝,做大戰前最後的激勵:“敵軍即日即到,諸軍可敢死戰?”
“敢!”三軍将士同時高喝。龍在現在雖不代表帝王象征,依然是神聖不可侵犯。将士見呂布有蒼龍附身,焉有不勝?
“天降暴雪,敵軍遠來,天助我也!大道積雪,彼軍車轍深陷,糧草難至,空腹上陣,手腳乏力。我軍三餐飽食,身強力足,殺得彼軍屁滾尿流……”呂布還沒說完,引得士兵們哈哈大笑,一掃連日頹喪,一個個幻想着将無力的敵軍拽下馬來一通砍殺。
呂布對不利因素避而不提,西涼軍作戰可不是關中、關東/軍隊,他們的糧草都是活牛活羊,無需太多人手就可将十萬大軍糧草送來前線,雪天對他們的戰鬥造成的影響不足對呂布軍的十之一二。
“從今日起,每日加餐一頓。”呂布咬牙下定決心,大戰在即,由不得他心疼糧草,先渡過眼前難關再說。古代糧食産量低下,推崇節約,每日隻食兩頓。三軍聽到呂布許諾,爆發出空前喝聲,掌聲不絕。
“天佑我軍!”士兵們放開嗓子,盡情大吼,施放連日來的壓抑。
陳倉大戰來臨,曹操大軍即将抵達武關,呂布軍到達存亡攸關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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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号角連天。蒼涼悲壯聲透過白茫茫的空間,遠遠傳來。呂布立在城頭上,身體不自覺的前傾,想看清雪幕中的敵軍,撐在箭垛上的手下意識的捏成拳頭,手心中的雪團融化成水滴也不知曉。
哒哒哒……
馬蹄踏着積雪,發出莎莎聲,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近了,雪花空隙,一條白線融于大地,如果不是有規律的蠕動,很難發現。白線漸漸粗大,一排排頂着暴風雪的騎兵進入視線,他們被積雪覆蓋,看不清本來顔色。城牆上的守兵爲之一靜,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驚動對方。敵騎每往前邁出一步,就像踩在心上,不由顫抖着往後哆嗦一步。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士兵,面對數不清的敵騎,發出心底最深的害怕。
連番征戰,士卒疲憊,軍心不穩,不會因爲呂布短暫的激勵而亡命血戰。呂布軍的士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必須要用幾場勝利來提升士氣。
嗬嗬嗬!
敵騎來到城下,嘴中發出喝聲揚武揚威。大陣分開,一員小将殺出,小将抖擻戰甲,渾身積雪漫天飛舞,露出他的本來面目。隻見身裹銀鱗胸甲,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手執長槍,坐騎駿馬。小将取下篼鏖,面如冠玉,棕色眼瞳閃現絲絲寒芒,稍稍卷曲的棕色頭發随意紮在腦後,好一個美男子。
“西涼馬超在此,呂布出來受死!”馬超提槍躍馬,槍尖直指城頭上迎着寒風的呂布大纛,舍我其誰的氣勢展露無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