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水網密布,若是張既在城内深挖溝壑,裏面灌水,我軍挖地道也是徒勞無功。”劉晔說道。在城内挖上壕溝,呂布挖地道進去就是自己淹自己。
“隻有如壽春攻打袁術一般,将城門外挖上壕溝,阻攔敵軍突然出城襲擊,慢慢困死。”徐庶道,城外挖壕溝可困不死城内士兵,隻是阻攔城内士兵突然殺出,呂布軍好有時間列陣迎敵。
“那就先困長安,奪攻下城西建章宮和甘泉山的甘泉宮,屯兵此處阻擊西涼軍從鹹陽渡河。”呂布語氣邊得嚴肅起來:“衆将聽令。陳宮坐鎮長安城外,負責監視城内守軍。徐璆、孫康負責新豐。高順、張遼、黃忠、呂蒙、徐庶、劉晔、賈诩、陸遜随我大帳。”
好在呂绮玲在武關,如果她在前線又要嚷着上陣殺敵,呂布非常擔心。以前是無人可用,毫無辦法下才讓她沖鋒陷陣,現在麾下人才濟濟,呂布又起矛盾心思,一方面希望呂绮玲能上陣立功,名正言順的委以重任,一方面又不願讓她冒險。
“主公不打算啓用魏延将軍?”陳宮問道。呂布将魏延直接調去子午口,連見魏延都沒,表現得非常惱怒。
“再等等吧,等他想明白。再過幾天我親自去見見他。”現在是關鍵時候,呂布不想用魏延這種不聽指揮的将領,魏延笃信兵者詭道,适合偷襲,不适合擺明車馬對陣。和西涼一戰非同兒戲,萬一魏延爲了立功又賣袍澤一陣,呂布不得不小心行事。反正西涼大軍調度,需要的時間非一時三刻,起碼還要半月時間才能來到關中。翼城和關中可還隔了六百裏隴山,也就是後世的六盤山。
軍事讨論完畢,呂布宣布另外一件喜事:“杜秀娘爲本将生得一千金,還未取小名,各位可有推薦?”
“啊……又是女子?”張遼失聲道,說完之後才覺得适當,忙幹癟癟的補充:“恭喜主公。”
“恭喜主公。”堂上衆人失望于言表,口不對心的說道。
呂布爲之氣急,這些人比他還要急,特别是張遼等人非常希望呂布能有一個兒子繼承基業。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出帳整理軍隊去了,他們比自家婆娘生了個女兒還要不高興。
次日,呂布大軍奔至戶縣,呂布一聲令下,張遼、黃忠、高順各帶一部将戶縣圍個水洩不通。列好陣勢,旗門開處,呂布手提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飛奔出陣,周倉、魏越立于兩側。呂布仰頭喝問:“本将受诏來伐,伍将軍是戰是降?”
伍習慌忙滾下城來,打開城門,孤身前往呂布中軍,于正前伏地請罪:“罪将伍習,逆撼王師,望輔國将軍不計前嫌,收留帳下。”
“伍将軍乃識時務之人,些許小過不足道。我等武夫征戰殺敵,保家衛國,實乃本職,日後伍将軍應多立戰功,上報天子才是。”呂布先是拱手朝許昌方向行禮,而後才扶起伍習。此人除了精芒掩藏的雙眼,相貌平平,偶爾一絲冷芒,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呂布收起心中以貌取人的想法,将伍習留在帳下。派随軍文官鄧義接管戶縣。
建章宮和甘泉宮亭台樓閣依舊,隻是外圍宮牆被破壞殆盡,一看就是張既先呂布一步将宮牆破壞了,他沒燒掉整個宮殿已經很不錯了。宮中一個守軍都沒有,呂布大軍不費一兵一卒就将建章宮奪到手中。
未幾,張遼引軍複命,甘泉宮也未有敵軍防守,直接派兵入住。
呂布本來計劃的是需要鏖戰數日才能完全控制長安四周,沒想到大大加快了速度,呂布看着地圖發呆起來,眼神定格在陳倉。
陳倉位于八百裏秦川西端,南依秦嶺,北靠隴山餘脈,北面的關隴大道是隴右快速抵達關中的唯一通道,沒有之一,鍾繇回援必定是走此道,不然就隻有遠繞隴山北麓,延長數月行軍時間,鍾繇不會等待呂布完全控制關中才回軍,那麽他沒有時間繞遠道,必走此路。
呂布想跨越渭河襲擊陳倉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陳倉北側的這部分隴山餘脈又稱關山,是一片天然的優良牧場,古代秦人戰馬來援此地。呂布隻有将之占領,才有源源不斷的騎兵。
陳倉縣令姜隐接到韋康命令,正在陳倉加緊籌備糧草,爲大軍到來做好準備。
呂布軍行至郿塢,臧霸出城迎接,呂布将陳禹留在郿塢替換臧霸,隻要陳倉得手,郿塢便不會變成前線,留下一名實力不高的親信守城萬無一失。霍峻在五丈原修築的關卡還沒完工,呂布派軍中部将李尚接手,将霍峻也替換到賬前。西涼軍中悍将太多,呂布盡可能的将大将全部集中起來。如果魏延不是太過狂傲,呂布是不會在這關鍵時候冷藏他。
呂布突然襲擊,打亂姜隐的計劃,他派人仔細打探過,呂布正在五丈原築關,根本就沒想到呂布會突然來襲,他連破壞橫跨渭河的木橋都沒來及,呂布大軍便兵臨城下。
陳倉古來兵家必争之地,城池堅險,城内守備物資充足。呂布本想趁守軍不備,鼓噪直上,猛烈攻打,還沒靠近城池,城頭上萬箭齊發。
呂布派大軍将四門全部圍死,縱馬出陣恐吓道:“某乃大漢輔國将軍呂布是也,請城上守備說話。”
“汝等大漢亂臣賊子,不尊帝旨,私藏玉玺。今曹公讨伐逆臣,爾等趁機作亂,犯我疆域,使民不聊生,骨血相離。某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吾與汝無話可說!”姜隐在城頭上狂怒謾罵。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呂布被罵的頓時大怒:“爾等颠倒黑白,曹賊殿上屠忠臣,宮中弑貴妃,天子朝夕不保,汝不思上報國難,奴顔婢膝之徒,潛身縮首,苟圖衣食。吾有一言,諸軍靜聽:若是城破,雞犬不留!”
“嚯嚯嚯!”呂布大軍振臂高呼,以壯聲勢。
呂布繞陳倉城擦看一遍,回營升帳:“城郭險固,不易攻打。強攻此城耗時日久,損失兵馬無數,不如用計破之。”
劉晔擔心守軍不接招,隻扼守城池:“敵将死守城池,非力不可,何計可破?”
“我已有計,敵将想要死守城池,将之引出即可。不知鍾繇将糧草囤于何處?”呂布問道。
探子答道:“我等在關山腳下的汧城探得無數車馬往返,轍痕深,想必運了不少糧食。”
“鍾繇倒是會取巧,汧城背靠關山,前依汧河,難不成想以河流運糧?”呂布問道。
“主公難道是想劫糧道?鍾繇大軍還未折返回來,西涼軍糧草又以活牛活養爲主,可随軍攜帶。怕是囤積在汧城的糧草也隻是幾日之需,劫得糧草對鍾繇不癢不痛,對大局不會構成影響。我軍輕裝越陳倉而過,若是敵軍出城斷我糧道如何是好?”徐庶說道。因爲糧草原因,這個時代打仗每過一個城池,就必須要攻克下來,不然補給路線就給敵人斷了。
“元直莫急,我就是引敵守将出城劫我後方大營。”呂布胸有成竹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