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我懷孕了。”
呂布将撲進懷中的杜秀娘扶了起來:“我這就傳消息去壽春,讓秦誼把你接走。”
杜秀娘不來,呂布都快忙得将她忘了,隻是把她一同安排在家眷中,四處奔波,挺着個大肚子無人照顧真是苦了她了。
“呂布你還是人嗎?這可是你的孩子啊。”杜秀娘聽了,将呂布推開,指着呂布鼻子怒道。
“我的孩子?”呂布有些懵了,他記得下邳以後生活非常檢點,從來沒對杜秀娘動手動腳,更沒XX,再說他家裏三位嬌妻耕耘數年都沒懷上,偏偏杜秀娘懷上了,與其這樣,呂布更願意相信自己有問題,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一天騎在馬背上殺敵,那玩意有所損傷也很正常。
“我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杜秀娘見呂布一副不認帳的樣子,提醒說道:“秦誼在一年前就去壽春求救沒歸來。呂布,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五個月?不是你剛好被曹操在下邳擒下的時候嗎?”
“呂布,曹操剛準備納我做妾,你便殺出城去,曹操随後追殺,根本就沒來得及動我!”
杜秀娘說完,見呂布還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咬牙說道:“妾身雖非白璧,對你呂布也算情真意切,你呂布原來把我杜秀娘當做這種任意玩弄的女子,我兒秦朗至今下落不明,你不聞不問,沒有你血脈,我不便哀求你出手相救。現在腹中懷有你呂布骨血,你卻冷嘲熱諷。此生再無牽挂,呂布你會後悔的!”
杜秀娘說完,轉身就走。後世記憶中這種橋段太多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傻子都知道。
“大目,你帶幾個人去好好保護杜秀娘,别讓他做傻事,對了,再找幾個婢女來伺候她。”呂布也不敢不聞不問,他對杜秀娘有愧,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呂布都打算好好将孩子養大。曹操和呂布差距太大,以後杜秀娘生下孩子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自己的還是曹操的。呂布自己帥得一塌糊塗,号稱人中呂布,曹操醜得一塌糊塗,即便是曹操的種子,呂布也打算将這孩子撫養長大。
經過這事情一鬧,呂布心情更加煩躁,家裏有三個女人正在尋死覓活,現在外面還有個女人要尋死覓活,如果再來一個呂布覺得自己會瘋掉。
呂布想躲到軍營安靜安靜,還沒走到門口,魏越遠遠的叫道:“主公我回來了。幸不辱命,将老夫人交給了徐先生。”
“快去太守府找文遠将我的大印和密诏拿來。”呂布覺得今天進入廣陵城一定是八字不合,諸事不順。現在來個更難伺候的主了,現在來的這個可不是威脅人的主,不敢久留,打馬朝徐庶府邸走去。
呂布知道曹操會用徐庶老母威脅徐庶,在徐庶投效時就以徐庶之弟已死,無人照顧老母說動徐庶将他老母接來廣陵贍養。呂布深知徐庶老母高義,性格剛烈,自己又名聲太臭,一旦知道徐庶投效自己,爲了保全大義,必以死相逼不讓徐庶繼續投效自己。
呂布打馬直走,轉了一個街才發現他并不知道張遼将徐庶安排在那個府邸,慌忙狠抽赤兔馬,朝太守府找張遼去。
徐庶聽說魏越已将老母迎來廣陵,慌忙丢下手中事務趕回府邸,泣拜堂下:“不孝子徐庶拜見母親,前些日聽聞小弟病故,老母無人侍奉。我幼逃難,流落江湖,未盡人子之孝。今得輔國将軍重用,便将母親接來晨昏侍奉。母親遠來舟車勞頓,明日我将禀明輔國将軍,告假數日陪伴母親左右。”
徐母問道:“此地是何處?輔國将軍又是何人?”
原來呂布反複交代魏越,不能透露自己姓名,将徐庶老母連拐帶騙诓來廣陵再說。
“此乃廣陵,輔國将軍乃漢之忠良,姓呂諱布表字奉先。”
徐母聽了勃然大怒,拍案大罵:“辱子飄蕩江湖數年,吾以爲汝學業有進,何其反不如初也!汝既讀書,須知忠孝二字。豈不知呂布殺義父丁原、董卓乃無義之徒?屠殺萬民、火燒彭城,用彭城換婦人,天下盡知,何來忠良之說?他乃不忠不義,昏聩無能之輩。汝投效于他,自取惡名,真愚夫也!汝有何面目與吾相見!玷辱祖宗,空生于天地間耳!”
罵得徐庶不敢仰視,拜伏于地,說道:“輔國将軍屠殺士族,乃士族爲禍蒼生,不得不除。火燒彭城也是無奈之舉,當日兒子在場,絲毫未牽連一個百姓。輔國将軍乃是天子親绶,大漢少有的忠良。還望母親明察。”
徐庶說完,擡頭看向堂上主位,才發現他母親早已轉入屏風之後。
呂布馬快,接過魏越手中的密诏和大印,将張遼、魏越等人遠遠甩開趕往徐庶府邸。呂布直接闖進府邸,見堂上隻有徐庶一人東張西望,大聲問道:“元直你老母呢?”
“剛剛還在,可能去後堂了。”徐庶哭喪着臉說道。
呂布看到徐庶的表情,便知道他被臭罵了一頓,速度不減徑直往後堂沖:“快!老夫人要自缢!”
呂布直接撞開屏風,見一個老婦人挂在梁間,翻手從背包中取出方天畫戟迅速将粱上搭着的繩索砍斷,伸手抱住跌落下來的老婦人。
呂布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一絲微弱氣息。和徐庶兩人慌忙将老婦人平躺在地上,給她順氣。
過了半天,老婦人緩緩醒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徐庶正在她跟前,跳起來就将徐庶劈頭蓋臉一頓大罵。
然後指着呂布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讓我與這不孝子再見?”
“老夫人請看。”呂布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先将密诏遞給徐母。
徐庶老母接過密诏邊看邊低聲念出聲:“朕自即位以來,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後遭傕、汜之亂。而後得曹操,以爲社稷之臣。不意專國弄權,擅作威福。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爲先;尊卑之殊,君臣爲重。近日操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将傾。卿先除董賊,再抗曹操,乃國之忠良,望卿念高帝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複安社稷,祖宗幸甚!
卿乃漢之棟梁,故作密诏付卿,望不忘朕之疾苦,他日揮師勤王救駕。敕賞封罰,不由朕主,特封卿爲輔國将軍,開府辟召,儀同三司,壯大己身,匡扶漢室。書诏付卿,再三慎之,勿負朕意!建安四年四月诏。”
徐庶老母顫抖的拿着密诏看向呂布:“這是天子所寫?”
呂布點了點頭,又将輔國将軍大印遞給徐母:“曹操挾天子以令忠臣,四方壞我名聲,讓老婦人見笑了。”
徐母指着呂布說道:“你就是輔國将軍呂布?”
呂布外表一身正氣淩然,與想象中的亂臣賊子大爲不同,又有天子密诏在手,由不得徐母不信。
“老身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誤将忠良當奸賊,欲陷将軍于不忠不義之地,請将軍責罰。”呂布不等徐母跪下,将她死死扶住,一通好言相勸。
“吾兒須得好好輔助輔國将軍,上報天子,下安黎民百姓。”徐母朝徐庶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