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驚恐憤恨又茫然無措時,文成侯府拍賣......巨款引暴的京城人口黑幕及嚴打發生了........
那秀才狗頭軍師在嚴打官員眼裏屬于武當了兵、幹活當苦力也是廢物沒用的,卻是滿肚子壞水的極度危險分子,最典型的,自然,那秀才直接被砍頭抛到亂墳崗喂野狗螞蟻.......
死盯着.三瘟的可怕對頭就這麽沒了,但他們并沒得好過........正陷入海盜之災的朝廷本就驚恐,被堂堂天子腳下居然也能成爲黑幫事業繁榮昌盛的絕佳天堂這一事一鬧就更吓壞了,一反宋王朝治國的溫吞吞風氣,空前絕後嚴厲起來,京城嚴打不是停止了,而是越發抓得緊。
而三瘟這樣的家夥,雖然隻是京城中不起眼的尋常街面小幫派中的一個,本不應該成爲官方注意的對象,更不用說成爲重點注意對象了,奈何,三瘟幫太有......特色了,
大家都知道有特長特色的總能闖出名頭,令人分外矚目,容易上頭條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并牢記難忘,是最容易紅起來的,對三瘟混社會拉勢力謀發展以前是利的一面,很容易地就豎起旗号招到小弟,由獨自讨生活的苦逼無奈芸芸衆生一員轉瞬就成了話事一地一幫的大人物,特色鮮明,名号響亮能震住百姓和場子,格外有威勢有面子,小弟也格外敬畏忠心,但嚴打中也成了敝的一面,官方不但注意到他們這夥漏網之魚,并且對三瘟這樣的害人能力極強而且手段突出容易隐秘殺人于無形的恐怖黑勢力格外忌憚而重點搜捕.......
還有,曾經的黑幫分子武打骨幹沒死的都搖身一變了成了體面的禁軍甚至是小軍官,很多的都認識甚至極熟悉了解他們,卻成了執法者參與接下來的對整個京畿地區的持續嚴打管治和抓捕工作,且都想立功.....
曾經飽受三瘟幫禍害和威脅的京城百姓對長相俊雅氣質讨人喜歡實質卻如毀家滅門陰魂不散惡鬼的三瘟也格外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屬于黑惡勢力一般卻民憤極大極恐懼的團夥。不除不能安心而後快......
這種種情況下,造成三瘟不但無法重回京城潛伏起來逍遙再圖後事,而且在整個京畿地區都不安全起來.....哪都可能有認識他們的官兵,到處亂竄随時可能遭到抓捕處死.......
這讓身無分文的三瘟一夥本已經就夠難夠險的了,倉皇不可終日......可見,太紅了有時也不是好事。樹大招風啊.....
誰知又發生了海盜使節敲詐大宋事件......禁軍在整個京畿以及附近州縣嚴厲查抄金銀财寶布匹......爲湊夠海盜索要的數目,簡直是拉網似,不,是梳頭的篦子一樣細細把京畿搜了個遍......
奇葩的大明王朝搞閉關封海鎖國,自大的美滋滋我大天朝上國......明朝人曾經飽受倭寇的禍害,嘗到過海盜之禍的滋味。玩過改革,大開放,商業繁榮貿易廣通世界的宋王朝,非出海人群哪知道海盜的滋味,宋朝人哪經曆過這種來自海上的災難,事發時,連見多識廣自負智慧無邊的朝廷都是蒙的,被海盜引發的災難和後果吓壞了,何況是下面的普通人。
三瘟這樣的自覺是京城人,不是沒見識的土鼈,對上這種史無前例的災難卻也是土鼈,懵了,叫天叫地叫老媽,求神求佛求祖宗,都沒用,不知該到底怎麽做才是對的,大搜查下弄得三瘟一夥總一日數驚,似乎藏都沒地可藏躲都沒地躲去不說,連偷雞摸狗,在東躲西藏流竄中沒錢卻照樣能吃得好的這點小得意好事也沒了......海盜敲詐的項目包括牲畜家禽甚至土狗。鬧得連皇帝都沒得肉食蛋奶吃了,京畿隻剩下雞毛牛糞.....何況是三瘟這樣的見不得人的流竄犯........
三瘟一夥隻能扒地瓜土豆蔬菜生吃或冒險翻牆越戶小心翼翼偷點冷飯填肚子,就這樣還得陷入人人喊打........混黑混得一度有錢有勢風光得意吃香的喝辣的,習慣了奢侈美妙生活,突然淪落到這樣,他們哪受得了這個苦逼絕望啊。被逼得整得是淚流滿面,嗚呼哀哉的,大歎人生無常、人生太不易.......
但邪惡入骨早成了本性,也習慣了當壞蛋的好處,他們自然不會忏悔和悔改,也舍不得離開繁華而熟悉的京城老家,在不得不逃到外地窮鄉僻壤甚至山野中煎熬避開了大搜捕大查抄的風頭後,他們試探着又潛回了京畿地區,一看京城管得更嚴了,仍然無法返回城裏混,就隻得在城外的京畿到處流浪,尋找可藏匿落腳謀生的地方,結果逃竄中無意中撞到了這片河邊竹林,一見此地之僻靜和方便藏匿及潛逃,有這麽好的一個酒店可供掩飾身份逍遙謀生.......好處太多了,頓時就起了意......
别處偷了衣服、洗澡.......好好收拾打扮了一下,去掉了乞丐一樣的狼狽不堪,找了個合适機會裝過客上門吃飯,一看酒店連老闆到夥計總共隻有不到十個人,自己一夥卻是能打的十多個人,就改變了行兇計劃,立即露出本相動手了......一動手才驚駭也有驚喜知道,鬧了半天這夥店家也不是什麽正經原主,原主在國難中悄然叛逃國外了,如今這夥也是特麽流浪的歹徒嚴打漏網之魚,不是混京城中的而是鄉下的土黑幫地痞兇徒,和三瘟他們一樣也是倉皇苦逼流竄中無意間撞到這處妙地,正好無主沒人就盤踞下來裝守法店家,自是母夜叉孫二娘那樣的肉包子黑店,暗中做些殺人越貨勾當,借通京城的河運、碼頭便利較穩定的有客來有錢賺有貨拿.......藏這很是逍遙快活,也和三瘟一夥一樣想下藥行兇收拾對方......三瘟大爲慶幸,幸好是自己果斷先下了手,否則被暗算藥倒了.......幸好自己更兇惡膽大也更兇強能打.......
隻能窩在鄉下得瑟的土鼈混混黑幫團夥就是不行,不是在京城都能混出名堂來的強者同道的對手,隻能全死光了,做了山中地下的枯骨野鬼,肉還被包了包子充當野味賣給了過路上門的勢大牛逼商主船家,爲兇手創造了額外利潤.......
三瘟一夥也不是沒有付出犧牲,也死了好幾個,至此隻剩下七個人,有點七星緣的意思,相依爲命.......在此落腳後正趕上冬天降臨,運河漸漸封凍,沒船走這去京城了,又遠離人煙,沒有陸地過客,也就沒了生意,好在前任留下了吃用的.....熬過了冬天,運河開啓,生意又來了,生意卻也自然不可能興隆,這地方雖環境優美甚至優雅卻屬于幽靜冷僻......可能有危險的可怕之地,加上國難曆練,災後宋國沒幾個好人了,滞留宋國的人也都多了警惕.......但三瘟和手下都是形象極具欺騙性的坑人害人高手,逮着合适的對象就能輕易人财兩得,人,收拾了,身上有用的留着熬骨頭湯、做包子什麽的,沒用的埋到遠處無人去的荒山中,船和貨物轉到運河上遠些地方裝貨主商家悄然處理了........如此,有驚無險,過得倒也逍遙自在......并越幹越貪婪膽大,不料今日遇到了行家舊識的對頭,一時大意失荊州,怕是要全栽進去了......
三瘟心中惱恨之極卻也生了怯意,正欲尋機逃走,不料那貌似識破他們根腳的漢子突然抽身後退大叫一聲:“大家暫且住手。我有話說。”
三瘟正發愁生死系一線怎麽能脫身逃走,聞聲當然大爲贊同住手的建議,也招呼手下暫時住手。
雙方拉開一段距離以防對手使詐。
劉無忌瞧着三瘟膽已喪極怕死卻色厲内荏的架式,笑道:“三瘟,你們是昔日京城混花胳膊的。我,”指指楊适,“和他也曾經是。盡管你們是混街面的(無疑于地痞潑皮的下九流)。我們是混幫閑的(上九流),不是一路人,以往也沒啥接觸,沒交情,但你們的大名、形象和本事,我們是知道的。我們呢,家,曾經的家就在你們管的那片街面不太遠處的富人區,我劉無忌和我兄弟楊适的名号,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咱們混得盤面不同卻也算同行,怎麽也該有點同道相惜同道情吧?眼瞧着你們如今潛藏在此偏僻地,和我們哥倆一樣也是落難了在京城立不得腳混不下去了吧?”
這是給三瘟體面的說法了。三瘟的身份說白了就是人渣,最邪惡最兇殘歹毒最該死的那種。
三瘟聽了這話,都不禁心中一動。
靜下心重新仔細瞧了瞧劉無忌和楊适,嗯,有點印象,認出來了,雖然劉楊二人的形象氣質甚至模樣和昔日在京城時都有點改變,但應該就是他們曾經羨慕嫉妒恨卻怎麽無法混到那層次的同行“鄰居好漢”,而且似乎有善意.......
正擔憂性命不保呢,三瘟這樣的混社會的狡詐陰險無恥之徒看到了台階,哪會不立馬順着下的。
老大黃瘟帶頭哎呀一聲,收刀一抱拳:“原來真是二位同道。當初也聽說過二位遇到事不得不離開了京城,不想今日有緣還能得見,真是幸事。隻是你們似乎變化不小,猛一見卻是沒認出來。這事鬧的。誤會。全是誤會。看二位這”
他說着示意楊劉二人不張揚卻也很體面的打扮,“這是混得不錯呀。遇難卻呈祥,是有本事也有好運氣。不象我們兄弟幾個。不知兄弟如今在哪高就得意在哪發财呀?“
毒瘟眼珠子一轉,滿臉化爲真誠豪傑相:”咱們是同道,又是京中鄰居,不說打斷骨頭連着筋那麽親,卻也是有鄉裏鄉親香火情在。我們幾個兄弟往日可是着實羨慕過二位的能耐和風光,隻是本事低微,能力有限,羨慕不來,也不敢湊上去高攀.......後來聽說你們出事了,也曾經大歎世事無常,英雄好漢總不得好報,甚爲遺憾.......”
這些話說就連宋江都有些觸動感歎,對這三個不知什麽瘟的肯定不是什麽善類的家夥卻情不自禁有了些好感甚至欣賞之意。
楊适看了看劉無忌,一笑,伸手示意宋江這,“三位同道的問題先别急。且先讓我向你們介紹一位了不得的英雄。”
“這位就是聞名山東河北,甚至江南也多有耳聞的好漢,人稱山東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哥哥。”
對三瘟這樣的惡徒介紹人,就不必提宋江的孝義黑三郎什麽的了。三瘟哪會在意什麽孝不孝義不義的。他們隻在乎利。及時雨這綽号才是最能打動這三個家夥的核彈。
果然,這麽一介紹,三瘟立即瞪大了眼睛仔細看着既黑又胖矮的宋江,心中極不屑宋江的其貌不揚太平凡甚至屬于醜陋鄙薄,但卻個個是表演高手,不約而同都是滿臉驚訝、敬佩、猛然遇到偶像的欣喜.....等表情,又不約而同一齊抱拳躬腰施禮,異口同聲道:“想不到居然是及時雨哥哥當面。我等久仰哥哥大名,不想卻是這種方式相見。慚愧,慚愧呀。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讓哥哥受驚了。請哥哥大人大量勿要見怪。”
這番假亦真來真亦假,真真假假難分辨的到位表演,雖然遠達不到宋江最喜歡的那種聽名納頭便拜的程度,但剛經受了驚吓從死亡中逃出來的宋江此時倒也沒感覺三瘟虛僞作作、誠意不夠,場面上更不會計較太多。
他嘿嘿一笑,“三位好漢客氣了。宋江不過是尋常人物,文不成武不就,略得江湖兄弟擡愛吧了。能行走江湖都是江湖兄弟們給面子,可擔不得三位在卧虎藏龍的京城都能混得名聲響亮的好漢如此情誼。再者,看你們如今這情形,所爲怕也是迫不得已。生活所迫嘛,都得穿衣吃飯,這年頭活着不易,理解,理解。”
宋江的話讓這些日子苦逼憋屈久了的三瘟神心中感觸,不禁大爲受用,對宋江起了敬畏戒心,也有了些好感,再說話,那态度就真誠了不少.......友好起來,進店重新開宴一述......
三瘟應楊劉二人邀請,加上宋江得知這三人的拿手本事後不知怎麽的心思一動,由警惕、厭惡轉爲欣賞,也願意與晁蓋一封書信推薦一下,這夥惡徒就上了二龍山入夥,成了在山外遠處四方酒店負責監視官府動靜的探事頭領.......既得逍遙,有繼續開店做惡的便利,不用受身在二龍山的嚴厲山規拘禁,又能享受二龍山的肉食等好處.........甚是歡喜。
二龍山又多了三個情報好手,更兼索命無常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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