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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節從傲慢到驚恐

孫立橫了心,也做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頂盔貫甲,腰挂鋼刀,手腕懸鋼鞭,提大鐵槍,騎戰馬.....全副武裝。

走前和小舅子樂和對了個眼神。

這個小舅子可不是坑姐夫姐姐的那種坑貨禍害,人足夠聰慧精明,又和他這個姐夫相處親密,彼此了解,此時不方便也不需要說什麽,樂和也會明白他的意思。樂和也回了個”我明白“的眼神,和四個親兵留守家中保護姐姐,随時準備跟萬一不得不悍然造反自保的孫立一起殺逃出城去。

到了這一步,孫立也有些想明白了。

若是吳知府就是黑心不認賬還仗着權力想連他孫立在内打成反派枉法到底,他孫立在登州混不下去了,也沒臉混下去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在官場謀正經前程也沒指望了,那就幹脆不伺候朝廷了,甚至幹脆反了。如今這世道,人心異變,天大地大,哪裏不能存身?象他這樣的英雄,憑一身本事,又哪裏不能闖出名頭搏個出人頭地?

至少至少他還可以北上去投靠文成侯。

弟弟一家,還有珍寶兄弟和滄趙老二可是有交情的。文成侯又是個重視武夫最喜歡收猛将的奇才賢德大人物,和朝廷不對付,朝廷已經管不了滄北了.....他盡可在滄北軍中立足并一展雄風抱負.......以前他也不是沒想過投靠趙公廉,但到底沒成行,也隻是那麽想了想,卻也是因爲太精明了,按他的見識判斷文成侯那麽另類當官必不得長久,而且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他又不惜冒險願意投靠了,卻是因爲又想明白了:原來這不是盛世大宋,而是亂世王朝末期,而亂世末期是靠真本事說話的,誰拳頭夠硬夠狠勢力夠大,誰才是真正的主宰。朝廷弱了,雖有大義之名各種優勢卻照樣什麽也不是......

此時,限于這時代的交通與信息流通速度,孫立并不知道趙嶽去大鬧過京城連君王都教訓警告過了還大勝安全而歸的事。但他終于意識到,這個國難後的時代才是最适合他這類人生存的時期。而他以前不看好的文成侯并不是他以前以爲的那種聰明絕頂卻迂腐忠義不得善終的傻瓜,是個與曆史上的那些名臣幹将迥然不同的大人物,如此人物方可放心投靠........

是時間與生活的殘酷磨練才讓他在四處碰壁中終于有了些頓悟和清晰認識。

這麽精明卻頓悟這麽晚,或許歸因于聰明有餘卻情商低。

當官情商低是玩不轉的。情商高者,口才極佳,處事八面玲珑,卻也常冷酷而薄情寡義,唯有利字當先,話不由心,情不在意。而官場正是情商高者雲集處,情商高才能在這情感糾結紛亂的人世間灑脫利索地處理各種繁雜關系和事務。

............

去衙門就去衙門。

兩捕頭吃了虧,正想找後台知府收拾孫立,正巴不得孫立去衙門理論自投羅網呢,自然不會抗拒。讓他們尴尬的是,本是他們來抓捕孫立一家的,現在卻似是孫立押着他們走......孫立威風凜凜騎馬,他們卻沒馬騎,隻能尴尬地随馬步行........

知府衙門。

知府吳芝榮悠然喝茶等着捉拿孫立歸案審問定罪,不料從後衙上堂看到的卻是孫立雄風煞氣頂盔貫甲持槍來到堂上,而自己的兩個心腹捕頭卻一個臉腫得象豬頭,臉上青紫黑不是人色,眼睛都腫得眯縫得快睜不開了,嘴角也有凝固血斑,牙齒似乎掉了幾顆,說話都不大利索,另一個稍好,但也一瘸一拐的顯然受傷了。這是怎麽回事?

吳芝榮瞬間怒火上竄,冷厲的目光掃向臉布怒氣的孫立,你這賤武匹夫莫非敢拒捕?你這厮竟敢挑釁本府權威........

兩捕頭久跟着吳芝榮混富貴,太了解這位大人了,隻稍一看吳知府的神情就看懂了知府的感受和心情,不禁暗暗得意。一把手嘴巴不利索,就隻管做出委屈形象,自有二把手告狀:“知府大人,卑職奉命去傳訊孫提轄來此對詢,哪知孫提轄如此兇強暴虐目無王法不敬知府大人。大人您都看到了,我倆都被孫立肆意毆打成這樣了,請大人爲卑職作主。”

一聽這話,吳芝榮的怒火更盛,瞅着孫立怒問:“孫立,你這副模樣提槍上堂,莫非是想行刺本官?”

這也是孫立一向對他或對毛都監敬畏老實服從,習慣了,覺得好拿捏好欺負利用才沒意識到危險,嘴上雖喝問着行刺,其實是習慣的找碴刁難和問罪,并非真意識到孫立有可能對他行兇,所以敢照舊拿腔拿調耍官威。

不料,雖精明卻好耍好欺負的孫立今日一反常态,一聽他這麽喝問,卻不但沒頓時吓得趕緊老實下跪請罪解釋......而且敢傲然而立巋然不動冷笑一聲瞪眼反問他:“知府大人這麽責問卑職就奇怪了。以往,卑職和其他軍将領還少卑職這打扮上堂了?卑職是武官,這模樣來衙門才是正經莊重符合身份和規矩的,怎麽反而不對了?就成了刺客?”

吳知府一愣:這孫立吃錯錯藥了吧,敢這麽對本府說話,莫非是死了上進心,敢得罪本府,不想活了.......

兩捕頭卻暗樂,趁機火上澆油:大人,你看看,他就是這麽張狂無禮,根本沒把大人您放眼裏........

吳知府越發盛怒,士大夫脾氣更大了,正要張嘴厲聲申斥,卻聽孫立又冷冷道:“末将雖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官,但也是軍中重将,自問自從軍當差至今從無差池,對知府大人你也一直是忠敬勤勉從無懈怠,這麽多年效忠朝廷安靖地方,沒功勞也有足夠的苦勞,最起碼的體面和尊重,這應該有吧?”

不等吳知府大怒有反應,孫立又怒聲道:“今日一早,末将象往日一樣吃完早飯正消消食後好去軍營操練将士,這二位突然率衆打來我家,直接撞門強闖形如強盜惡匪不說,張嘴就孫立你犯事暴露了,區區無品級的皂吏,在本州因功封賞特升的我這個堂堂從七品提嗐官面前敢左一個本官右一個本官自稱,傲慢之極,無視朝廷的尊卑體統規矩,無憑無據張嘴就敢定本官的罪,把本官當鄉野無知膽小草民肆意羞辱欺負,目無王法,行爲嚣張惡劣之極,知府大人,你說他們該不該打?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還以爲自己是知府大人呢。人們知道了也隻會以爲知府大人你也是這麽沒素質,所以心腹手下才是這惡德性。”

吳芝榮瞪起了眼,哪裏能聽進去孫立的辯解,何況是這種夾槍帶棒的嘲諷,心裏惱恨兩心腹太不會辦事,但更恨孫立敢如此質問他,不禁一拍桌子正要怒喝拿下,不料孫立卻也更怒火滿面了,冷冷盯着他道:“大人你這是幹什麽?一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問罪末将,現在聽了末将遭受的委屈不公,你莫非還要不分青紅皂白,無憑無據也直接定我的罪?”

吳芝榮這時候才察覺不對頭了,再瞧着孫立全副武裝的架式,感覺到不妙了,心頓時就虛了,眼神閃爍着,文官士大夫們的狡詐上來了,沖頂的怒火也消退了不少,開始冷靜針對了。

他收了官威,臉上突然變了笑臉,剛想戲耍狡辯糊弄孫立說:“孫提嗐,不要沖動,更不必動怒。适才是本府有意相試爾......畢竟越獄大案事大,可是死了六個獄吏啊,人命關天,又死的是堂堂公差,豈能不重視對待......吧啦吧啦.....

自信輕易能玩死孫立這樣的一怒沖動失去理智才有膽子怼上官的爛匹夫。

不料,孫立又搶先道:”越獄大案?死了幾個惡鬼污吏而已。

包吉等看押監獄,久行非人殘暴事,本州監獄形同地獄,他們害死了太多罪不緻死的人命,手段慘無人道,罪惡累累,說起來幾天也說不完,本将是老登州深知如此,包吉等早該死了。

我大宋朗朗乾坤,衆正盈朝,豈容這等腌臜貨色一直當禍害公差存在?豈容這等惡鬼玷污官府形象?“

吳知府一聽這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是真感覺今日一個弄不好怕是真會逼反了孫立,而孫立卻是個本州唯一的猛将.......他也預感到孫立上堂來也決不是因爲毆打了捕頭來辯解請罪什麽的,而是要爲那對獵戶兄弟翻案........

果然,他正緊張起來急思索間。孫立又怒聲道:”再者,怎麽就叫越獄了?

我那兩個親戚兄弟本就無罪。有罪的是毛太公父子和執法枉法嚣張犯法的小小六案孔目皂吏王正。他們才應該下獄受懲罰,還天下清明。安天下人心。

此案個中曲直到底是怎麽回事,知府大人你如此精明,不會真不清楚。

末将守規矩,此前強忍了這事,不再理會,誰知居然當成好欺好耍弄,又來了事連我也想栽進去整死。大人你說我該怎麽個态度?難道還要拍手稱贊歡迎如此欺辱陷害我嗎?“

”越獄,殺獄卒惡鬼的事,莫說本将不知情,真不是本将幹的,本将是冤枉的。就算是又如何?“

這話一出口,吳知府就是一驚,心口的冷汗都吓出來了。

兩捕頭也忘了火上澆油BB了,感覺到危險,也吓得不禁後退了數步,離孫立遠點。

孫立冷哼一聲,不屑地掃了二人一眼又說:“天理昭彰,善有善果,惡自有惡磨。

我那親戚兄弟越獄是有本事夠能耐夠狠,而且冤枉不該死在包吉毒手,不該悄無聲息屈辱消失在暗無天日的牢獄中成了又一對枉死者。王法不公,脫罪無望,他們就該逃走自找公平。殺包吉等就該殺幹淨,報仇,也是還人間一個公道和清平,不但無罪過,按本将說還有功當賞。還有什麽越獄大案要重視追查問罪的?

莫非是也害怕了惡果降臨自己頭上心驚心虛了,才想拿無辜的本将下手以防萬一?

真當我老登州軍人是好戲弄,想怎麽欺負利用就能怎麽欺負利用的?”

這後面兩句話才真暗藏要命的。

吳知府這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無視孫立的體面尊嚴,貪圖老虎好處,這事傷害和挑釁的怕不止是孫立一人,而是觸動了軍中老登州坐地虎一派的切身地位和利益。

再想想那馬棟和劉慶在孫立家......孫立突然一反常态到了這如此強硬敢說敢怼,吳芝榮就更清醒了。

正在這時,馬棟和劉慶正好來了。

他們在孫立家看到孫立全副武裝打扮,多年同事立馬意識到不好。怕是孫立怒極真起了殺機反意......期間趕緊飛馬回家披挂了盔甲武器來衙門,這才來晚了,卻也不晚,幸好還沒鬧到孫立悍然造反大殺反出登州的無法收拾結局。

兩個人趕緊上堂參見了知府,在吳芝榮越發驚恐警惕的關注下倒也義氣,都爲孫立說了話,也爲吳知府找了台階下.......

緊張的氣氛剛緩和了點,不想都監毛乾氣勢洶洶來了,

一進來就戟指孫立大喝:“孫立,你好大的膽子,殺盡牢卒幫你親戚越獄,犯下如此大案,你還敢在知府大人面前裝無辜逞強?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孫立剛熄了些怒火沖動,理智起來,一聽一見毛乾敢做惡侵犯他的利益不但無愧無懼反而如此傲慢嚣張,那火騰一下子又起來了,而且更猛烈,斜眼不屑瞅着上竄下跳的毛乾冷笑反問後,又******都監,你莫非是盼着我孫立造反?”

毛乾一愣,這才察覺不對頭,不禁掃視審視着一邊沉默旁觀的馬棟和劉慶,見這二人也是全副武裝而且瞧着他的眼神不善,不禁一驚,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來的有護院将士數十人,而且還有來助陣的幾個心腹老部下将領,那心一安,膽量氣勢又起來了,大喝一聲:“孫立,你敢這麽對本都監說話?你敢不守軍中規矩不敬上官?”

吃慣了人的利齒一磨,“你可知單憑你對本都無禮,本都就能問罪殺你?”

随着他的發威,跟來的将領和将士也咋咋唬唬辱罵威脅孫立,實際也在威脅馬棟和劉慶。

老登州系的人馬一向是毛乾系的眼中釘,隻是對這夥勢力強勁的坐地虎不好一體收拾和得罪,總不得不把好處分潤給老登州。這讓他們早不滿了。如今太窮了,朝廷能發的财富也太少了,能撈的好處可是太少了,軍中的那點油水,本派系都不夠分的,怎架得住外人再分.......馬棟的第一将顯赫位置、劉慶那油水大的位子權柄,早該分給他們幹上........

但正是如此反倒壞事了。逼得本不想摻和太深的馬棟和劉慶也不得不堅定強硬和孫立站一起。

當然,馬劉二人今日既主動來了衙門,本身也是有借機展示存在感,有出頭怼一怼知府和都監的意志。

吳知府卻是驚駭心中大叫糟糕了。

這個毛乾以及一夥也是耍權勢力慣了,這一鬧豈不把最強大的老登州逼反了......

他趕緊發聲圓轉緩和局勢,恰在這時,有衙役來報:“六案孔目王正滿門除了婆娘毛氏凍壞了卻未死外全部被殺。王正死得尤其凄慘可怕,是脫光光的在院子裏活活凍死的,死卻是笑臉,詭異可怕之極。”

吳知府一聽這個隻覺得頭皮一麻,吓得差點兒癱滑下官椅。

毛乾一聽也吓得不禁猛一個哆嗦。

二人卻是都想到;若是越獄的那對強悍兄弟也盯上他們報複,那........何況那對兄弟還必有強悍外援幫手。原來那對卑賤草莽山野小子雖卑微如草芥卻并不簡單,背後至少有強悍的江湖朋友做幫手,甚至極可能是不知什麽地方隐藏的殺人不眨眼的綠林悍匪團夥.....這團夥還極可能就是本城的......現在到處亂糟糟的,盡是表面良民暗中卻膽大的壞蛋,本城中人難分誰善誰是惡,沒什麽不可能的.......這太可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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