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類與文明存在與發展的根本。
前世的人種論文明論,白人及白人的字母文明比其他人種和文明優秀什麽的,歧視黃種人,趙嶽不是不屑,而是很不屑。
白人行,不是白人整體行,更不是白人國家就行。
就算黃種人不行,也不是中國人不行。
硬說中國人不行,有人也那麽認爲确信我們不行,那就是無恥與盲目自卑了。
中華民族有這世界上任何種族也比不了的深厚曆史與文明底蘊,在人類曆史進程中,太多智慧閃光是中國人發明引導的,隻火藥一項就炸明了人類征服自然提升文明飛速發展的方法方向,
憑什麽敢說中國人不行?
爲什麽要自卑是劣等種族?
中國人從來不乏聰明智慧。
舉個例子說,你看這世界上哪個國家的統治者最好當?
答案無疑是中國。
說治國難,在中國就有點昧良心扯了,嬌情了。
爲政難是真。
治國與爲政不止是字面說法不同。它根本不是一個東西,最起碼範疇不全一樣。
治理中國很容易。
統治者隻要保證國家有個平安環境,放放百姓身心約束,無爲而治都行,中國就自然而然迅速發展富裕起來。
你看看宋朝統治者有什麽勞動智慧創造?有什麽發展經濟、科技、醫藥等等方面的劃時代卓越創新與引領?
沒有。
治國手段仍然是每代王朝都會做的總結曆史爲政經驗形成的老三篇,專注的仍然是官僚那點事。
隻寬松一點政治環境,稍放開了百姓手腳,思想與精神都還繼續緊束着愚弄着,地方官們就可以隻是斷斷案子,維護一下穩定的社會秩序,空口倡導一下農桑教育,征調民夫出錢出力修修水利,然後就可以躺官衙悠然喝茶搖扇子等着百姓自然而然創造出豐碩成果撈到政績。宋朝就這麽也富裕得亮瞎了全世界的眼睛。
爲政難是聰明人都當官了或躍躍欲試等着紮入官場興風作浪作威作福,精力和聰明才智主要用在玩虛的,唱高調,做官校文章、你争我鬥、拉幫結夥、結黨營私、争權奪利、在國家正經大小事鑽空子撈好處以及相互下絆子上。
治國不難,治官難。
而這個難又是一代代統治者自己願意維護和堅持的政治模式社會形式帶來的必然産物。
難也不改,就在其中痛又得意着。
不是中國人不夠聰明不夠出色。
你看,聰明人都當官務虛搞沒用甚至荒唐可悲可笑的東西了,中國人仍然創造了閃亮世界的燦爛文明。
中國人哪裏人種低劣了?
落後,挨打,貧窮,受欺受嘲笑,思想領域的智慧不如人,物質文明領域更不如人,歸根結底是統治者自私,不顧國家民族長遠,始終堅持從身心兩方面長期全力愚民搞麻木弱化的結果。
統治者爲穩固統治地位,總熱衷搞于物質文明發展沒意義的教條和内鬥,在思想精神領域走禍害民族的極端,鎖住萬民的身心,自廢了整個民族的創造力,禁止并粗暴壓制熄滅了創新的天才火花。所以近代中國落後成了世界笑柄。
你看,改革開放隻四字宗旨,務實,保證國家安甯,放開民衆身心,讓民衆自行自由發揮,打開國門了解世界,吸收世界文明,融入世界,中國轉眼不又富裕起來了?
并且一改自宋以來的富而不強的罕見大國現象,重新走在富強的路上。
治國難麽?
統治隻艱難地自我慢慢改變了思想意識,慢慢搞活點管理模式,中國的一切就迅速爆發出文明底蘊優勢,綻放出無限活力,展現了讓全世界都敬畏,并将更敬畏的聰明才智和勤勞。
作爲縱觀曆史的人,在這個落後世界,趙嶽最清楚,隻要中國人從骨子裏重視科技,不把當官當首要追求,削除政治與教育上扼殺産生科技天才的模式,統治上放開短視或迷茫堅持的道德呀政治意識形态呀教條式身心約束,讓萬民按自己的意願輕松自由生活,創新的動力激情天才就會自然發揮出來,新帝國即使沒有他趙嶽帶來的科技文明,社會即使仍然是老一套等級分明、習俗有種種弊端,中國也會飛速變成科技發達的強國,什麽北方寒帶的野狼野熊蠻子、南方熱帶的刁蟲懶鬼、西方的狂熱神徒,就是借他個翅膀也追不上中國,隻有仰望的份,隻能跪拜唱征服。
對新帝國領導的大漢民族,趙抽充滿無限信心與期待。
創立理想的國度,改變民族的命運,這對趙嶽一點不難。
抛棄意識紛争困鎖與迷茫,搭起兼收并蓄全世界優點能與時俱進的政治框架,建立社會公平與真正的以法治國,指明道路,剩下的自然就會水到渠成地實現。
這是集體整體的事。
但具體到個體,面對個體有驚喜也有意外災難哀傷的神奇莫測的命運,趙嶽就完全沒底了。
他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但對命運仍然感覺無從把握。
他不能保證馮金彪不死在戰場上,不能保證小包子能擁有幸福,也不能保證潘金蓮不會成爲傳說的殺丈夫蕩婦。
他連對自己是不是又會莫名其妙突然死掉,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活到給父母養老送終和愛人相伴到老,也沒有自信。
他隻能希望帝國每一個懷着善良美好夢想的人都能得到比較滿意的人生和結局。
他隻希望在身邊他熟悉的每個人,在莫測的命運下面對人生重大選擇時,能想想自己是荒漠是草原大海,還是山上的那個人,能保持些理智,多點分析,多點對各種誘惑的抵抗力,盡可能看清要選的那個人、想投身的那件事,再做決定。
否則隻任性沖動來,那就真成了性格既命運的注定結局,有負是有智慧有主觀能動性的人這一特殊物種。
潘金蓮不知趙嶽對她有先入爲主的認識,此時還隻是個對未來懷有越來越多美好夢想要自尊的好姑娘,自然聽不懂趙嶽話語中側重她的隐隐提醒與警告,但她感覺出趙嶽會支持她自由選擇人生,包括她的人生伴侶與創業。
潘金蓮即使不懂一入宮門深似海的悲慘,也明白當個妻妾之一的痛苦與可怕。
她從骨子裏畏懼趙嶽。趙嶽又是個木頭,不讨女人喜歡。
潘金蓮這種追求情情愛愛,幻想并熱烈期待出色的男人追她捧她會說甜言蜜語哄着她的小女人,難以真心愛上趙嶽。
趙嶽不粗暴強行占有她當随時會抛棄的玩物,允許她自由來去,讓她松口氣,但這會又患得患失起來。
跟着權威赫赫的大人物,其中的好處與壞處常常難以衡量清楚,跟着時有不滿意,抱怨,真離開了又舍不得。
這種心态很正常,是任何正常人都會有的。
潘金蓮最起碼已經對自己不久的未來要幹點什麽事業有了打算。
若是此刻要求離開,去帝國自由創業并慢慢尋找和選擇人生伴侶,想必趙嶽會很痛快地答應。
滄趙家的人說話都很算數。
但,潘金蓮轉眼就想到,自己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女人,到了帝國沒入衆生,沒錢沒勢,憑什麽能迅速創業出頭并嫁個如意的高(地位高,才華高,人也要高)帥(形象好,有情趣讨人喜歡)富(愛意富,家底富,前程也要步步富貴)。
趙嶽會支持她。
但追随趙嶽吃飯的人海了去了,都巴望着趙嶽關注支持。但關注得過來嗎?
再說了,支持也有支持的區别。
嘴上說說,态度上支持,和物質等實際上的支持,那區别就大了去了。更不用說和不餘遺力的力挺之間的巨大差距。
在趙嶽身邊這麽久,潘金蓮至少了解到趙嶽鮮明的個性。
這是個極度重視個體權益,裏外分得極清的人。
隻有較長時間生活在趙嶽身邊,你才能慢慢體會到那種微妙實際上是很鮮明的裏外區别。
這是個本質極護犢子護内的男人。
你若是他心裏的“家裏”人,無論你是奴仆還是弱勢殘疾,他都會很自然地把你當近似親人來對待,甚至慣着哄着。
公正,一視同仁,按法按理不按情,那隻是限于他的身份做出的姿态。
趙嶽實際很小男人,和展現的恢宏霸氣大氣是兩個層面的奇怪組合,就象趙嶽實際是個心思簡單的科技宅卻把政治軍事玩得轟轟烈烈空前怕也是絕後令人驚歎仰望一樣。
潘金蓮搞不懂趙嶽爲何如此複雜,但想得明白:隻憑伺候了趙嶽幾天這點關系和情分,她沒有真正成爲趙嶽心裏的“家裏”人。趙嶽會公正對待她支持她,但她隻是趙嶽支持的芸芸衆生中普通的一個。在趙嶽身邊時,趙嶽會自然維護她,關照她。但離開就不一樣了,隻怕離開稍久,再見,趙嶽要拍腦袋哦一聲才能想起她是誰,不見就徹底遺忘了。
這木頭很難搞哇!
潘金蓮心裏感歎一聲,但還是要搞。得和木頭的關系親近些。
不能建立曾是木頭的女人這樣的關系,但也不能僅僅是個趙嶽有時甚至會忽視她是個女人的那種身邊工作人員性質。
小潘同志微不可聞的歎口氣。
要是木頭霸道地強占了她,雖然有點委屈,不大情願,但别無選擇,到也好辦了,省心了。
她心緒複雜地順着趙嶽的摟肩情不自禁地把小腦袋輕輕靠在趙嶽寬厚的胸膛上。
這一幕恰巧被歐鵬剛娶不久的老婆,也就是那位滄州版“葛朗台”處心積慮想賣個高價卻始終沒能嫁出去的大長腿閨女葛小姐,現在是歐夫人了,出門一眼看見了。
她瞅着趙嶽和小潘同志那親密姿态,不禁噢一聲,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更大。
她可是去過灣島大本營,在王宮住了些日子,見識過那位神奇番女的神奇強大的,了解點趙嶽和那番女神奇又深厚無比,任何人也無法撼動的感情,極度吃驚趙嶽怎麽會和小潘這樣,也是爲小潘的命運前途感到悲哀。
愛上普濟親王沒關系。
沒去過海外帝國的梁山女人不知道這位親王魅力太大。帝國有太多自負美貌和聰慧的各種族女人都狂熱地愛着普濟親王,從剛懂情事的小丫頭,到已嫁爲人婦風韻猶存的成熟婦人都包括在内。哪怕她們實際根本連趙嶽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可你若是一心鑽進趙嶽的後*宮,那就叫蠢了,先别沉浸在甜蜜中得意,有你痛苦甚至後悔莫及的時候。
這一聲噢,把趙嶽從飄散遠了的思緒中驚醒過來。
這才發現小潘同志的姿态,感覺到不妥。
一男一女,一個摟着,一個親昵挨着,這種姿态就是在“開放”二十一世紀的西方也不是随便做的,很自然會讓人認爲是情侶關系。這時代的歐夫人看到了,有了誤會,太正常了。
可,天地良心,他絕無沾小潘便宜的心思,更不是在搞暧昧。
趙嶽并不怕傳到帝國讓女友知道了,因爲他們之間的愛與信任不是一天兩天建立的,強悍到了跨越了時空。
但,這會影響甚至毀滅掉小潘同志的終生幸福。
他趕忙放開了小甜妞和小潘,并沒有向歐鵬老婆解釋不要誤會,隻笑着對左右兩女孩說:“沒事了。别聽我閑得随意瞎胡扯了。都玩去吧。”
小包子這會已忘了傷心了,淚珠在胖臉上還沒幹呢就放開趙嶽高高興興回屋拿了小人書,蹦蹦跳跳地找小夥伴玩去了。
到底是年少啊!
無憂無慮,不知愁滋味的年少青春多麽珍貴,多麽令人羨慕!
趙嶽瞅着小胖妞離去的身影,一時好不感慨。
他擁有年少的身軀,但再也沒有年少的那份情懷,不禁笑着招呼道:“小包子,别玩野了忘了中午回家吃飯,否則你胖廚伯伯做的好吃的,我們可不給你留半點。”
小包子回頭做個鬼臉,腳步半點沒停,轉眼就跑沒影了。
潘金蓮哧一聲笑起來,盈盈把針線和錦帕收拾進屋裏放好,出來後,天生媚眼幽怨地飛快翻了趙嶽一眼,然後一提裙子格格笑着輕快地跑向回屋裝沒看見剛才一幕也不是,繼續外出也不是,正尴尬爲難的歐葛氏。
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悄悄話就親熱地一同進了歐鵬的家。
反抗主家占有,又敢殺夫偷情的潘金蓮是很有個性,敢作敢當,有股狠勁,有主意也很果斷的小女人。
這會她已經有了主意,要留在梁山繼續伺候趙嶽,加深關系成爲趙嶽心裏的那種不是親人的家裏人,再走不遲。
到了那一步,趙嶽的支持,隻從手指縫随便**東西,她潘金蓮獨立創業迅速出頭就能是小菜一碟,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