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期,日不斜影連打十八名唐将的天下第二超人王彥章也照樣不是李存孝的一合之敵。李存孝收拾王彥章完全象教訓幼童那樣輕松,若不是沒把挑釁的王彥章當回事不屑殺掉而手下留情,輕松一下子就幹死了,五代就沒王彥章這個超人什麽事了。
李存孝的可怕傳開後,每帶兵進攻哪個對手哪府城池。該軍隊或守城者不是望風而逃,就是縮在城池中死守不出,再自負骁勇再有很多猛将能團結一緻并力作戰也不敢出城鬥一鬥李。
若就是有不信那邪而逞勇憑衆敢出城近戰的呢?
結局都一個,任你再勇,猛将再多,李存孝一人就迅速殺個淨光。
沒死的,那是機靈不搶着靠上去打而及能時逃走的,再不就是李存孝不屑殺而放過的。
那時節的李存孝當真是天神出行人間。敵人殺不死他,隻能由親情使他自鎖拘武力殺死。
在這提李存孝的神奇事迹是因爲和溫奇溫顯的名将祖宗有關。
溫奇溫顯是堂兄弟。
他們的名将祖宗卻是五代十國時的親兄弟,都使雙鞭,也就是溫奇溫顯哥倆現在用的這兩對銅鞭,異常勇猛也力猛擅射,被奇顯哥倆今天偷襲情急拉斷的兩鐵胎古董巨弓就是祖宗當年橫行天下的遠戰武器。如此猛将卻命不好,和李存孝不是一面的,而且參軍入伍迅速當上方面大将後打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大戰就是對付來攻城奪地的李存孝。
和李存孝以前對付敵人所經曆的所有戰争一樣,這次交戰雙方兵力數萬,戰争卻短暫而不激烈。溫家名将祖宗對李存孝的嚣張挑釁逼戰激怒,以弓箭絕技雙雙偷襲射擊失敗,狂怒下不信李存孝真是傳說那麽無敵可怕,雙雙出城來鬥,想憑武勇雙打滅了李存孝的不可戰勝威名。
也許是李存孝那天狀态不佳,或許是那天心情好或感情脆弱心軟了,也或許是歡喜溫家兄弟的勇氣和武藝又看二兄弟順眼而惜才,又或許是溫家兄弟确實雙打威力比單打的王彥章勢力高出很多,又小宇宙暴發,李存孝破天荒地沒有象以往那樣總是一下子一個甚至幾個就殺掉對手。溫家兄弟齊心協力,兩匹馬,四條鞭齊舞,在關前和李存孝居然打了十幾回合,也許是心存死志死戰不退,也許是激怒了李存孝,才被李存孝神威大發一并殺死在當場。
溫家兄弟死了,當兵短暫,在曆史記錄混亂不堪的五代十國沒幹成什麽轟轟烈烈讓天下人記住的大事業,雖然勇猛過人卻和那時代的許多英雄豪傑一樣閃亮過天空卻迅速被人遺忘而曆史不顯。時間一久,連曾經的勇猛傳說也消失無蹤。
溫家奇才頂梁柱不在了,剛剛有崛起富貴之勢的草民溫氏家族也自然又恢複沒落,雖有家傳武藝絕學傳承,之後卻再沒出現出類拔萃的人物,後來躲避戰亂搬到了山東泰山生活,滄海桑田,轉眼幾百年過去了,溫家出過文官也出過武官,卻都是縣城小官吏頭,到奇顯二兄弟的祖父那一代更是沒落到連田地都沒有了,逼得兄弟二人兩家父母搬進泰山裏養羊放牧爲生。
山中生活冷清孤單,卻少了殘酷社會的紛紛擾擾,兩家人生活得安甯自在,随着兒子長大機靈雄壯勇猛得力,生活越發好了,有盼頭了,養了數百隻羊,放牧打獵……生活小康很快活。
就在全家人悠然自然地一步步完成計劃的人生軌迹,突然災難降臨。
泰安州新上任了知府。
這位尹太守是蔡京的門人,走的是蔡京的路子混上了牧守一方的大吏,也許是想籠絡好部隊好在這危險的時代保住腦袋安穩享受榮華富貴,也許是想搞好文武團結,突然心血來潮要搞個勞/軍,拔出千貫銀子給軍需官,要他買來大批羊來犒勞府城全體官兵。
這軍需軍當了這麽多年官,還是第一次能自己掌握這麽多銀子花銷,見錢眼開,心陷在白花花的銀子中拔不出來了,又趕上大宋腐朽殘暴害民日益膽大猖狂。這厮太想把銀子貪在自己腰包裏,苦思無計時,得狗腿子提醒,想起在泰山裏放牧的溫家,頓時心一動,有了主意。
泰山中溫氏兩家這天突然來了一隊二十幾人的官兵,自稱是府城禁軍軍需部的,來大量采購肥羊爲太守****準備,并當場拿了二百兩大銀當定錢,說餘款等羊到時結清。
溫家見爲首的軍需官文雅有禮豪爽透着講信譽,對大買賣上門自然欣喜又謹慎,熱情洋溢地宰羊烤肉款待客人并佐以拿手的羊雜湯以表感謝并拉拉關系,免得到時被刁難。
在湯好,肉香熟時,軍需軍不講身份良賤,大贊手藝好,熱情邀請兩溫家男人取酒一起喝點拉拉話。結果,溫奇父在取酒時,被跟着幫拿酒的兩官兵以尖刀在背後偷襲捅死。溫顯父在精心削烤肉裝盤時,也被官兵出其不意以槍捅死。
官兵在撲殺溫家兩女人時,兩婦人在廚房裝湯,聽到慘叫,心知不好,卻來不及逃出來,在廚房的狹小地被官兵以長槍逼住直接亂捅死。但死前,兩婦人以超八度絕音尖叫向在山那邊谷中放牧的兒子示警。
溫奇、溫顯當時正躲在樹蔭下一邊說笑一邊監視羊群,防止山中竄出狼等野獸奪羊,聽到了兩位母親發出的恐怖尖叫,頓時一激靈,心就沉了下去,急起身趕回家,迎頭正遇上來撲殺他們并奪羊的官兵。
二人怒極,立即雙雙張祖弓射殺,箭箭要傷奪命,一氣殺傷了十幾個官兵,沒箭了,膽喪的官兵頓時又膽肥了,舞刀槍獰笑撲過來,卻被二人整天以石子趕羊控制羊頭行進方向而無意中練出來的飛石絕技砸了個慘亂,随即被兩怒極的小老虎舞銅鞭追上打殺個幹淨。
那軍需軍正帶着幾個親信在悠然自得吃烤肉享受鮮美羊湯,坐等部下完成任務,被溫奇溫顯爬上山堵在院中一氣打殺了。
面對父母慘死,他們可以想像到整個血案經過是如何在溫馨中發生的,更恨官兵的兇殘沒人性比強盜還狠毒,強忍悲痛,用木闆床闆做棺材收斂了父母,安葬于附近一天然山洞中。
那山洞是溫家最初入泰山野地而居住過的地方,肚大口極小,單人棺材剛剛能通過洞口放進去。又把官兵的武器挑了好尖刀貼身收了防身,其它武器都放在洞中掩藏也是當陪葬品,并把軍需軍的腦袋當血祭品,大哭以石頭堵了洞口,掩上藤蘿野草。外人很難發現這處秘密。
剩下的屍體扒光了,搜了錢财要緊東西,衣服靴子等燒了,光屍體任山中野獸啃食,以他們經驗,不屑一夜就能隻剩下骨頭,誰也看不出死的是誰。結果扒衣搜身時在軍需軍身上找回了這夥人搜家找錢财而搜出來的溫家家傳武學秘籍,哥倆又收好了,因此也更恨官兵。
山野小子,整天和山中兇殘野獸争鬥,放牧殺生見血慣了,本事又強,膽子奇大,殺了這麽多官兵爲父母報仇雪了恨,心中隻有無限失落與悲痛,并無絲毫慌張,不敢在此多留,當即騎了特意養了好趕山路的兩匹劣馬,趕了所有羊棄家而去,到了最近的山外山村,把小羊和種羊給了每次出山賣羊和采購日常所需都會經過并得到幫助的熱心善良百姓算是報答,借口說是他們要投親當軍官舉家進城享福不養羊了,把剩下的羊趕了在集市上鎮定自若地賣了,帶着錢随即逃走。
正是極度仇視官兵,兩野小子無意中發現有官兵小隊騎軍押着浩浩蕩蕩的百姓隊伍,以爲又是官兵害人,不禁想起慘死父母,氣往上撞,義憤填膺,憤慨下又自負本領就象這些日子遊蕩仇殺報複遇到的一切看不憤的事那樣斷然埋伏偷襲。
花榮聽罷溫家慘案,不禁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心頭,即使在炎熱大太陽下曬着也激靈靈打個寒顫。
從鐵匠村,梁中書制造慘案,到孔家莊,地方縣令與地主惡霸勾結制造慘案,到溫家,官兵制造慘案,到趙嶽透露的南皮縣葛家莊,陳氏四兄弟制造慘案,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以最直接粗暴兇殘手段對良善或無辜百姓行兇。
大宋中央君腐臣奸,地方從梁中書這樣的封疆大吏到最基層縣令,官府從上到下,從文臣到軍隊都敢猖狂作惡,已經達到肆無忌憚的地步,随便捏造個罪名就敢直接屠殺衆多人命,連拿人獲取證據的必要程序都不講不守了。
這還是個體統有秩序的正規國家嗎?
而民間,象陳建文兄弟這樣的,原本隻是家鄉的地痞惡霸,爲禍一方卻也不敢太放肆,算不得罪大惡極該死,卻見财起意,因怨生恨就敢滅人滿門,終于走上窮兇極惡的道路,究其社會原因也正是看到統治者兇暴所爲國已不國了,社會亂了,國家說不定要完蛋了,當強盜不但能過得逍遙法外而得享樂,不是絕路,而且反是一條有前途的出路,這才敢出手。
這一切都證明,一個王朝的末世到了,無論官民,藏在心底的貪婪與邪惡都随着社會日益變壞而釋放了出來。
表面繁花似錦,興旺發達,發展如烈火烹油般迅猛的大宋已徹底陷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人心崩壞離亂,隻需要一重大契機輕輕一碰,大宋百年恩養士人寬待百姓所好不容易形成的富裕穩定王朝就會輕易垮台。
而趙嶽看到的則是民族悲哀。
統治者們大講孔孟仁義,實際卻是權益高于一切,道德隻是華麗外衣與工具,卻成功把百姓愚弄爲道德重于權益、儒腐守舊、麻木懦弱、自私愚蠢、一盤散沙的老實本分人形牛羊。
百姓當權益受到侵害時,忍着,忍無可忍仍然不敢反抗來争取最低級的生存權益,堅持忍,寄希望于老天爺顯靈降下對禍害的懲罰,挂在嘴上的總是‘老天有眼,會收拾他的。’企求的是‘救星’站出來維護他們的權益而慷慨悲壯犧牲,自己卻聰明地縮頭等待别人以命換來他的權益,事後無非稱贊一聲救星是好人,發幾聲感恩歎惜,了事。
鐵匠村、孔家莊以及溫家兄弟的反抗事件,在大宋民間根本不具代表性。
鐵匠村敢斷然團結一緻以武力反抗官府暴行,是因爲接觸多的是江湖客或亡命之徒客戶,無形中受到影響,有了膽量與反抗意識,也具備強大的武裝力量,有勢力反擊掉侵害他們權益的罪惡。
孔家村敢反抗則是本爲兇野山民獵戶,又久受險惡白虎山中不時出沒的強盜威脅與影響,團結一緻以武力保護村莊慣了。
溫家兄弟就純粹是爲父母報仇雪恨的激怒與勇敢。
對大宋絕大多數百姓來說,若遇到上面三者的災難,束手縮頭等着清天大老爺或者救星出現決定命運結局才是常态。
兩腳羊太好欺負。
這導緻宋後的王朝曆史一個比一個慘烈悲壯。縮頭單等救星去犧牲的百姓被殺得人滾滾.......
即使中國人紛紛揮舞支票出國,在世界眼裏評判,也隻怕是低劣種族愚蠢暴發戶。相反,被愛國人士嘲笑的小鬼子即使是戰敗國,在世界眼裏卻仍然是真正的團結一緻、自強不息的優秀民族,值得尊敬甚至敬畏。
國與國之間較量的是綜合國力,戰争比拼的是科技實力,說到底較量的是民族素質。
以科技爲武器,以财富爲根基,以民族的高素質爲一切根源,這樣的國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盛而前途遠大的優等種族大國。曆史證明,沒有民族的高素質,不過是和北宋一樣,繁盛而過眼煙雲。早晚又開始宿命般的悲慘輪回。
(慶幸我們正大步奔向高素質民族偉大複興的和平時代。感謝每一位支持藍天的高素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