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行也是運氣。
若沒有這場厮殺,他們四輛貨車路過這,就會遭遇蛇角嶺山賊埋伏偷襲兇殘打劫屠殺。
宋江一夥四十多人由強徒組成,都不是安分的主,打架抄家夥厮殺是家常便飯,早習慣了毆鬥玩命,包括宋江在内,不少的還負有重罪殺過人見過血,總體戰鬥力不弱,但被大股強盜偷襲截殺,弓箭刀槍下怎麽也得死一些,性命有險不,也有了仇怨敵對。
巧合避過敵對,宋江偷窺戰場,憶起去年逃難時在泰山遇到任森一夥強人的舊事,又正琢磨着怎麽迅壯大自己的集團勢力,增強集體加入二龍山後的地位和話語權,就起了心思。
他想收服這夥兵力不弱的強盜,再增加幾個有實力的好漢幫手,先得了解一下這夥強盜的領是什麽人、本事和大緻脾性如何,值不值得收,冰天雪地荒山野嶺沒本地人可打聽,就得看得清戰場情況和強盜領的表現,找到最适合出手相助的機會,再插手此戰施恩加強收服力。
他眼下的所在地偷窺距離太遠,隻能大緻看到戰場情況,他就帶着兄弟們悄悄穿山靠近。
宋江沒趙嶽那遠常人的視力,看不清趙嶽這邊,不知道自己也巧合地遇到北上的趙嶽。
趙嶽緊盯宋江,看到這夥人穿山潛行靠近戰場似有所圖,心一動。不禁笑了。
這黑矮子丢官失前途遭難一場,看着卻不但沒遭罪受折磨得面黃肌瘦萎靡不振,而且反而似乎更胖了,氣色更足了。瞧那被人擁随着雄心勃勃信心滿滿乾坤在握的樣子,甚是得意啊。
他猜到了宋江可能的企圖,不在關注,把注意力轉到戰場。
這的交戰雙方有意思。肯定是官兵圍剿山賊,卻怎麽看也是怪異的官兵殺官兵。
萬俟大年就看得有些蒙。
他本質是個深山老林長大的山民。雖精捷卻對大宋缺乏了解沒見識,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這怎麽回事啊?
怎麽大股官兵和大股官兵幹起來了?
難道是此地官老爺對部下軍隊實力非常不滿意,洞腦大開,異想天開了狠,想玩官兵殺賊的遊戲,以真刀實槍的血戰練兵來高效提升官兵的打仗膽量和戰鬥力?
這麻痹的是不是玩得太過火太搞笑了?
看來大宋以文統武的文官玩軍事果真不靠譜,此地知州真是豬啊!
趙嶽眼睛餘光瞥見萬俟大年撇嘴,忍不住笑道:“大年,你瞧仔細了厮殺兵卒雙方區别。”
萬俟大年把主要注意力從将領間的較量轉落在兵厮殺上,定睛再瞅。哦。原來有一方的兵脖子上都圍着塊布條。
雖然布條顔色五花八門,卻是能和對手區别開。可,這還是官兵殺官兵的戲碼呀。
實際上淄州蛇角嶺山賊的主體真就是官兵,隻不過是犯事逃走最終彙集在此的昔日官兵。
山賊爲者共有十三人,号稱蛇角嶺鎮世橫行十三太保,依次爲:太保老大毒角蛟秦會、老二狐狼王俊、老三惡虎郝晸、老四崩山熊張大能、老五度世行者雙刀王彬、老六鐵面追魂鏟李彥、老七獠牙郎苟富貴、老八震山崗王霸道、老九洞箫郎柳上人、老十混世大聖李金鵬、老十一玉面郎君高世英、老十二三頭龜江洵、末尾是恨天低劉言國。
這十三人中,除了崩山熊張大能、度世行者雙刀王彬和鐵面追魂鏟李彥,其他十人都是昔日山東各州府的中低級軍官。他們由保朝廷的官轉爲反朝廷的山大王,論起來卻是趙嶽導緻的。
去年,趙嶽領導大名府強盜軍大鬧山東。一路橫行瘋狂破了山東多處州府,滅了貪鄙文武主要官員滿門,殺了爲虎作伥如附骨之蛆對百姓敲骨吸髓的惡吏和豪強惡霸,收繳當地武裝。洗劫城池,也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釋放出正常秩序下潛藏在人心的邪惡人性,導緻遭劫後的各城在失去控制後迅陷入血腥大暴亂。有仇的,膽大的,貪婪的紛紛趁機行兇搶劫。
暴亂中當然是武力爲先。文人玩的袖裏乾坤陰謀詭計喪失了優勢。甚至完全失去了作用。
勇武者在這場意外機遇中大顯身手,占盡便宜大頭。
活得貧賤窩囊卻兇野最有武力的官兵依靠集體實力優勢殺人搶掠,更是暴亂獲利者中的佼佼者,事後爲逃避懲罰,自然得卷财逃走找地避難享受。
毒角蛟秦會就是淄州本地的中級軍官。
這厮長得高大雄壯一表人才能會道,武藝又高強,擅使一條虎頭斷金槍,憑一身本事出人頭地,在淄州軍中是第一悍将,人送綽号毒角蛟,在信奉武力拳大爲哥的官兵中很有影響力。
當時的淄州王知州有個夫人叫隋明英。
此婦身材不高,論姿色本爲中等,卻是臉紅顯得氣足明豔,眼含兩汪春水顯得風流多情勾人,體态豐滿妖冶,愛着紅豔薄透衣裙,走起路來更是扭腰擺胯盡顯誘惑,很能誘男性邪火。
常言道紅臉蛋子,累死漢子。
此婦人體質特殊,那方面的需求奇強,本性陰毒刻薄極其銀蕩,又正值三十花信,正是如狼似虎之年,兩者效果疊加後更可怕,隻恨不能和她看上眼的漢子****夜夜極盡享受魚水之歡。
文弱的王知州遇上這樣的老婆,很是享受過,可身闆也被抽得不輕,雄風難起,再成親這麽多年也早玩膩了,另有新歡,不愛搭理隋氏,自然不能滿足隋明英難填的欲壑。
隋氏豈是個能耐住寂寞和那方面需求的,自是要想方設法尋找各種合口的供油機偷歡。
毒角蛟秦會雖官職不高,卻是淄州第一悍将,武力有保障,軍中有号召力,又會拍馬屁,辦事積極得力有眼色,甚得王知州看重,依爲軍中心腹。
因而,王知州經常喚秦會來做事,當初到任淄州安定下來,就是安排的秦會去接來家眷。
那隋氏在丈夫去了淄州後,得了自由,又上無老人拘束,家中她爲大,一切她了算,憋得狠了,總算逮到機會自是要大興銀浪,和家中雄壯仆役英俊厮打得火熱,常常多人一起陪她滾床單,如此尚且不能滿足,又從外面或用銀子或用風騷勾來看中的漢子極盡歡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