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自打認識趙公嶽就隻見過一個睿智寬厚仁義熱血悲憫爽快……總之是優值全滿的值得自己奉獻熱血生命的好哥們好兄弟,幾時見過如此激動兇猛的趙公嶽。盡管他知道趙嶽對自己沒有絲毫惡意,可一時間還是震得不出話來,隻機械頭。
趙公嶽見阮七驚駭緊張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失态了,趕緊松手,尴尬搓搓手。
“七哥,我。”
阮七咳嗽着擺擺手,喘口氣道:“不用解釋。俺七和你認識這麽久,好歹還分不清?”
見趙嶽一臉急切,顯然急于确定那番女妖精的事,阮七又趕忙道:“是你的那個音。俺不會聽錯。主要是她找的人叫趙嶽,是什麽什麽轉家,但不清楚是哪裏人,多大,模樣也含含糊糊不清,隻眼睛肯定銳利好看啥的。俺怕番人咱們的話不清,把嶽哥兒的名字錯了,就特意留了心反複認定。她的名字俺也問了學了好幾遍,記得真真的,隻是俺嘴笨,比不得嶽哥兒,不好那曲裏拐彎的名字。哦,放心。人和船隊都照顧妥妥的,她的人也絲毫沒傷亡,就是累得沒精神。俺看那姑娘象你一樣聰明,懂得你懂的那些神妙,呃,科技啥的,象你一樣什麽都知道,人卻有無數好主意,就怕和你真有啥關系。這一路。俺處處護着她家,不讓有一閃失。王老三她的船沒咱們的大結實舒服,吃得也不好,乘坐太遭罪。遇到風浪太危險。俺就把她全家搬到主艦上住最好的艙。俺七皮糙肉厚的,住差兒沒關系……”
“竟……然會生這種……事?”
趙嶽已大體相信阮七的番女就是他剛才還魂牽夢萦倍加想念的前世女友,但難以置信,這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我稀裏糊塗莫名其妙,萬分奇怪地到了這個世界。她怎麽也會?我是在做一個荒唐卻長久難以醒來的夢?外星文明入侵地球了?還是真有愛惡作劇的上帝?
他一時被這巨大的驚喜搞魔障了。傻笑滿臉,忘記周圍世界,仿佛被刺激成了癡呆。
“俺的娘唉!可别。”
阮七見過村裏的失心瘋,一瞧趙嶽的模樣十分相似,不禁大驚,心急之下,一巴掌拍在趙嶽背上。這一拍又狠又重,打得趙嶽一個趔趄,立馬把趙嶽從逸想中打醒。
“七哥。”
趙公嶽強按激動,向要解釋爲什麽打他的阮七擺手大笑道:“不用解釋。俺和七哥兒認識這麽久。好歹還分不清?”
阮七聽到自己之前的話,跟着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卻伸手抹把汗:“俺的娘唉。謝天謝地沒事。”
“嶽哥兒,你剛才的樣子太吓人了。俺真怕你有個好歹。要是俺把你搞個好歹,俺娘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俺的皮?可别再癡了。”阮七顯然剛才是真吓着了,笑容中難掩心有餘悸。
“你不是了,人生除死無大事?你告訴我的,越遇大事越要淡定淡定。俺七遇到她當時驚得不輕,以爲真遇到了無所不知的神仙,可淡定住了。你也得淡定住。别丢兄弟的臉面……”
也許是在海上漂太久悶的,也許是見到趙嶽高興的,本就愛笑鬧愛話的七随着心情恢複正常,有話唠趨勢。
趙嶽深吸口氣。運轉講不清道理卻玄妙的基本功很快抑制住了澎湃激蕩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清醒和鎮靜。
冷靜一想,她到底是不是她,還需要仔細審視。不能隻簡單地聽到這些就死心眼認定。鬧不好是一廂情願。搞不好這世界并非他原來認爲的那樣愚昧落後簡單。這世界穿越客不止他一個。或許還隐藏着很多。
前世不就有推測牛頓其實就是穿越者。他用異界的科學知識奠定了機械物理理論,震懾了世界,就是這樣一位聰明到不可思議的劃時代科學巨匠。晚年卻棄了信守的科學轉而相信神話,全身心投入到虛幻的研究中,讓後世的人感覺詫異不已。
趙嶽前世對此論斷嗤之以鼻,但自己站在現在的角度卻很容易理解牛頓的一生軌迹。
他現在不就是在做着和牛頓相似的事?
他不用到晚年,現在就開始轉爲理論物理的研究,當找不到突破,搞不清穿越的秘密,無法實現穿越回去的夢想,很難自己會不會也被浩瀚宇宙的無窮神奇神秘搞得隻能相信神話。
回歸現實,趙嶽一想到這世界對他來也是陌生神秘的,有其他不止一個穿越來的科學家正隐藏在各地奮力改變當地的愚昧落後,試圖把野蠻混亂瘟疫猖獗的黑暗歐洲變成文明達的天堂,白人占美非橫跨三大6雄霸世界肆意攻擊欺壓東方的曆史重現,趙嶽的心頓時變得冷酷,眼神放射着冰冷光芒。
“七哥,走,帶我去接,不,去見見這位讓你震驚的神奇番女。”别正對趙嶽的阮七,就是站在旁邊的侍衛長王念經被趙嶽冰冷的眼神一掃,也不禁象被冰刀刮過一樣激淩淩一顫,一股帶着寒氣的懼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阮七咽口唾沫,擔憂地望着趙嶽道:“嶽哥兒,你真沒事?”
趙嶽笑了笑,一拍阮七的肩膀:“沒事。七哥。我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預感?不好的?”
阮七認真起來,臉上露出活閻羅的煞氣:“可是因爲那番女?俺被她施迷惑術騙了?”
話間,他的手習慣地摸向腰間,卻沒帶刀。
趙嶽捶了阮七一拳笑道:“瞎想什麽呐?走,去看看再。”
三個人翻身上馬,催馬加鞭直奔總督城。
阮七把番女帶到那裏沒找到趙嶽,才打聽着自己過來尋找趙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