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即使懷疑強盜的話,可看到李天錫家破了勢孤力單,沒能力象以往那樣欺壓教訓他們,就抱着人多力量大,法不責衆的心裏,在膽大的帶頭示範下沖進李家城堡把強盜不要的東西搶個淨光。
至此,爲保住利益,逃避責任,他們越老實越是畏懼李天錫,越會自然空前團結,争取合力把壓在他們頭上的李天錫逼走。
周圍村莊領的到來,讓他們有了證明自己是良民和對付李天錫的的依仗,更想就勢定李天錫罪名,最好能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諸裏正保正聽到質問,立即聞到濃厚撲鼻的金錢味,個個眼睛一亮,眼閃貪婪。
這可是個徹底扳倒本地富,刮分李天錫田地财産的大好機會。
但又習慣性忌憚李天錫的奸詐兇殘,擔心他真是田虎的幫兇,怕事後遭到田虎的報複,所以雖然以公正姿态幫腔李莊莊丁逼問李天錫,巧妙扣李天錫通匪帽子,卻也不敢真對李天錫來硬的直接鎖拿見官審問。
李天錫失去了數代積累的金銀财寶,隻剩下強盜帶不走的幾千畝田地和城中的幾處店鋪,元氣大傷,本就心痛得要死,氣得頭腦昏隻欲吐血,又驟然被莊丁和村鄰持武器團團圍困住聲聲逼問,面對利益巧然結盟的空前強大群體,他不能靠着身邊僅剩下的了了勇猛手下強力鎮壓,往日的鎮定自若高人一等的高雅強勢風範再也擺不出來了,氣急攻心,一時自負的才華急智和伶牙俐齒也跑爪哇國了。
他知道自己犯了衆怒家破失勢在李莊待不下去了,鐵青着臉制止了劉克讓等人想逞勇鬥狠震懾。強打精神怒聲:“是非黑白自有公論。本大官人這就去官衙申斥請兵剿滅這股流匪,以雪恥辱以報此仇。”
隐隐威脅了衆人,有了脫身借口,在劉克讓等勇武兇悍之輩的保護下。他離開了李莊……
趙嶽成功把李天錫提前逼入田虎懷抱,讓世人看清李天錫真面目清晰敵我不再受蒙騙利用,他沒有再在危機四伏的晉地周旋,抄近路迅離開。
田虎安排弟弟帶隊追殺後,覺得如此還不夠周全。又想高價再請晉地最有名的高手雞公嶺撼天神歐陽壽通、蓋天神蓋天錫;烏鹫山攪天神顔樹德、渾天神王天霸四人出手截殺趙嶽,這次卻被四人拒絕。
能混成事的沒誰是傻瓜。
殺滄趙家的寶貝兒子,這種事能悄無聲息地幹,隻要價高,那沒問題。
但在上千山賊中截殺,鬧得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成不成功,名頭是響了,可麻煩大了。
威名赫赫的晉地四神都很清楚田虎心裏到底打得什麽如意算盤。
田虎無非是想就此借滄趙随即而來的兇猛報複逼他們四個高手加入他田虎的山寨,從此老實低頭稱臣任憑驅使。
四個逍遙大王豈肯放棄眼前的自在。給前景不明的田虎當弟。
田虎收買算計不成,又惦記着以後有機會再收服,不能和四神翻臉,隻能悻悻作罷。
田豹等七将上次追殺趙嶽一招未打就敗了,個個心裏不服,極想追到再真刀實槍好生較量一番,報仇完成任務也證明自己英雄,可惜山賊步兵不能及時捕捉到趙嶽的行蹤,無力追趕。
趙嶽前進路上的山賊,領少本事又不夠強。攔截不住。趙嶽一行硬殺出條路,順利脫離田虎的勢力範圍。
進入大名府轄區,踏入山東地界,大宋治安明顯好轉。一路山賊少見,仿佛晉地和後者是兩個世界的,一個在混亂邪惡的惡鬼空間,一個在充滿人性和陽光的人間。
這是強盜橫行山東後,山東諸州府爲自己腦袋安全着想,在朝廷嚴令和支持下狠狠打擊強盜的結果。
想冒頭的各地強盜站不住腳。隻能離鄉逃走,慢慢彙聚在二龍山等強大山寨旗下。
趙嶽心裏有數,讓山士奇傳令普通部下扮作押運工,收起武器藏在車上,有危險時再取用,頭目仍帶武器護衛隊伍,這樣在遇到官府盤問時就能詐稱是商隊。
雖然這隻商隊人數未免太多些,戰馬也多,但滄趙商隊就是這麽牛B,你管得着嗎?
西軍六部最初的馬種還是俺們滄趙提供的,俺們商隊路遠戰馬多怎麽了?你有什麽問題?
有盤查招惹俺們商隊的工夫,你官府定世護民有責,不如抖膽去剿滅山賊強盜,把大宋治安搞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那樣老子走商就不用辛苦押镖了,更不用花冤枉錢費這麽多人押運。
偶爾有不長眼的官吏或官兵攔截查問,在前面開路的石恭、石遜就這麽牛哄哄地呵斥。
覺得官爺的威嚴被冒犯,惱怒不服?
老實忍着吧。
敢炸刺想打商隊主意,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
趙嶽、山士奇護着老幼婦孺的車輛在中軍。石敬帶着袁景達負責押後。大隊一路順利前行。
大家漸漸放松了心情,想着不久的美好生活,愉快趕路,但事突然來了。
真就有人敢打這隻隊伍的主意。
一夥二十幾騎人馬突然奔過來攔在前面,擋住去路,爲一年輕漢子威風凜凜大喝:“對面的人聽着,按規矩把你們的馬匹留下一半,爺放你過去。不然,哼哼——”
他冷哼着把手中的戟刀指過來。其意不言而喻。
石恭、石遜瞅瞅對面這幾個人,頗有些無語。
此地離人煙稠密的集鎮不遠,周圍一片田園祥和風光,離荒山野嶺不近,這夥人帶弓配箭,馬上晃晃蕩蕩挂着野兔野雞之類野味,顯然剛剛打獵回來收獲不豐,不是山賊而是附近人家子弟。
你娘的,俺們這隻隊伍離開晉地後,一路官府不管,山賊不敢招惹,你們這麽幾個鄉野“良民”居然敢冒出來敲詐勒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