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見到了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
哥兩如今才十**歲,流露着鄉野娃的虎氣,趙嶽看到的是他們的敏銳機警、強健和骨子裏的勇敢和韌性。
天生特種兵的料子啊。
必須好好培養引導。
趙嶽不露自己武功不凡,裝作投緣特喜歡二解的脾氣,贊歎兩瓜漢子習武好資質,就住顧大嫂酒店,不放二解走,大把花錢,變相讓老嫂比母的義氣顧大嫂更有能力照顧二解,重讓二衛教導二解武藝,并送了其實是此來就準備好的解手刀和解家兄弟打獵慣用的雙股叉。
叉,不用于争鬥打獵,但是看看,科技土鼈們難知其利。
刀卻一試便知好壞。
解家兄弟非常喜歡這種短刀,不知趙嶽屬于盯白兔的大灰狼,單純的隻以爲真是緣分,趙嶽這種公子哥兒是真喜歡他們,才這麽大方。
鬧得顧大嫂試過刀後,都羨慕起自家兩弟弟的好運。
寶刀有價,可沒地買去。
顧大嫂感覺到趙嶽來此真無惡意,要不也不會拉拔自家朋友鄒氏叔侄,更不會有事求自家這種人,總算對趙嶽另眼相看,真熱情起來。
把解氏兄弟強灌訓練,搞得二人有皮沒毛,實力迅提升,日後慢慢感悟變強,趙嶽達到此行的一半目的,也不強求,立即告辭。
走前叮囑兩兄弟,其實是給孫新顧大嫂聽:“有事隻管找俺。俺家或梁山都能幫。不找就是瞧不起俺,不給面子,不相信俺的能力。”
很江湖的纨绔口氣。
解氏兩樸實瓜娃感動了,真舍不得趙嶽走。想跟着離開,卻被警惕性和戒心都很高的顧大嫂堅決阻止了。
趙嶽也笑着勸:“有緣自會再相聚。好好練武,打得沒人敢欺負你們。祝大家幸福快樂一生。再見了。”
最近也跟着學了不少武藝的孫新望着絕塵而去的四騎,不禁感歎:“滄趙家的孩子難道都是這麽仁德出衆?這種人家難怪上天垂青。”
他要是知道趙嶽在襁褓中就不得不苦逼地奮鬥,就不會羨慕了。
顧大嫂也露出欣賞之色,看看箱中成堆的銀子,就更喜歡趙嶽了。
再次踏上青州土地,趙嶽是想拜訪結交新鮮出爐的青峰寨寨副李廣花榮。
總算打聽到了這位中的傳奇射手。隻是知寨這官......啧。
大宋軍事整體處于被動挨打的防守,邊境設無數寨子,進行層層預警防禦。西夏和宋戰事頻繁,所以西軍領地的寨堡最多。北邊境面對強大遼國,險要之地布置的也不少,象保定軍就有:泥古寨,南河寨,田家寨等等。在内地險要位置,宋廷也設立軍寨,以便震懾地方。
光看,感覺花知寨這個稱呼似乎有那麽牛B,真到了大宋現實,趙嶽才知道知寨這種差事不值一提。
邊軍知寨不成千上萬,也有數百,階高也難過八品,而且絕大多數隻是個管烽火預警的混吃等死軍頭,連最低的從九品都挨不上。
花榮是将門之後,其父有戰功,戰死沙場。他現在年不過二十,因箭法高,勇武不凡,名聲漸漸傳開,蒙蔭得以當上這寨副,品階爲最末的下班祗應之類的,總算爹沒白死,兒子有品。
但,文官正知寨才是正九品,管一寨幾百戶,象個村頭,實權連下縣的不入流捕快頭子都不如,當然前途不一樣。
寨副就更不用了,人财物權一樣沒有,就是帶着上百所謂軍漢,實際是配刀槍的職業農民或流民生活,好事沒有,壞事危險全寨副的。
就憑這樣的隊伍,對上中的青峰山、桃花山、二龍山山賊,花榮再勇,也隻能幹瞪眼,隻能憑出神入化的箭術震懾防禦本寨。
此時的花榮爲父母守孝剛完不久,未婚妻崔氏賢慧體貼,立即嫁了過來照顧這對孤兒,和花榮共同撫養尚且年幼的妹妹花姿花妹。
趙嶽來時,花榮正苦練最愛的箭術,聽下人報赫赫有名的滄趙惡霸又名禍害三來訪,就是一愣。
滄趙家的這位三郎二爺,随着他家的善德仁義之名傳遍天下,也漸漸臭名遠揚,随着長大,他家的仁德盛名越來越響,趙廉的能臣地位越來越高越來越穩固,這位二爺行事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名聲越不堪,在當今是滿大宋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誇張了,但至少江北差不多是個人就聽過這位命奇好的滄趙禍害三。
這貨簡直就是專爲打他家臉而生的典型敗家子敗類。隻是聽他家卻把他當個寶寵愛維護無比,不顧敗家子一再打臉丢人也盡量縱容。
因爲據這貨是上蒼憐滄趙代代慈悲良善的功德賜予的産物,打破了單傳的宿命,成了滄趙長輩眼中的吉祥物、福娃娃,萬萬傷不得。
世人皆笑:上蒼憐你們家,原來就賜了這麽個東西。
可憐的,那混賬就是專門來破壞你家祖業,禍害你家聲譽的。你們居然還當寶?
不過凡有身份有地位的,尤其是繁盛大家族卻很理解。
子孫傳承堪憂的權貴富豪之家,把子孫繁盛看得比虛名重,很正常。而且,富貴之家如果沒有一兩個敗類子弟,那才叫不正常,白白占了富貴之名,浪費了權力帶給家人的威風霸氣。榮華富貴打了折扣。
花榮不解的是:這麽個和他大哥一樣傳奇,本質内容卻正好相反的混賬東西來俺家幹什麽?
這種纨绔敗類不待在滄趙地盤,縮在家族羽翼保護下張狂做惡,幹嗎跑出來瞎逛?莫非是在老家待膩味了,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怕他,就想出來試試擴大禍害範圍,以便張狂得更嚣張更有名些更快活些?
想想趙嶽的年紀。
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明世事,心态奇好,膽子奇大,被誰一教唆,他沖動着,就帶着一身邪惡希望或好奇殺出來了。
完全有可能啊。
反正他家也無法真管住他。這種敗類,虎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估計這貨是聽聞俺的箭術大名,才尋來的。也許是想挑釁比試,也許是想依仗他大哥的權勢,強迫俺當他的打手.......
花榮突然想起這貨似乎在梁山泊搞了個貨運站啥的,錢花了不老少,買賣不知猴年馬月能開張,但滄梁惡霸的新惡名先傳揚開了。他不禁樂了,對這位趙二爺的來意越好奇。
隻是,若想在這仗勢耍威風強迫,哼,俺花榮不稀罕這官,總要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你那惡霸之名不過是吓唬無能之輩的空名。
讓花榮詫異的是,和想像的前呼後擁保镖惡奴一大群不同,門口隻四匹馬,四個人,除了年少的趙嶽,還有個滿眼新鮮樂嘻嘻的孩子。
花榮仔細打量了一下明顯是侍衛的兩漢子。
二位年紀也不大,身闆結實雄壯,步伐沉穩堅定,身帶悍勇煞氣。
花榮有個邊關重将的父親,感受到和父親身上類似的氣息,知道這二人應該是沙場磨練出來的悍将,本事低不到哪去。
這就正常了。
滄趙長輩派遣保護他們家混賬寶貝蛋的哪能是廢物。
不過花榮并沒有放在眼裏。
他也正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在乎的年紀,又自負武藝,覺得即使經驗和槍法抵不住二衛,通神箭術也足夠教訓。
趙嶽也笑嘻嘻地打量花榮。
和唐斌差不多大。
齒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鬓常清,細腰寬膀似猿形。
嗯,果然如此。
隻是看他的拽拽樣很不屑俺那。怎麽和他搭上關系并結成摯友呢?
——————————姚姚兄弟,又,又....勞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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