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要殺他?”聽完張倩的話後,雷隐有點奇怪地問道。全\本\小\說\網\
“因爲有種種迹象表明,安第斯教已經準備向亞洲地區擴散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要不斷地籌集那麽多資金,但是我們不能坐視他們向國内下手。跟歐洲和美洲的穩固金融體系以及充裕資金儲備量不同,亞洲在經濟方面一直是處于一個弱勢,如果放任他們擴散的話,其危險程度可能比金融風暴還要嚴重。
由于他們的傳教方式十分隐秘,另外他們隻在香港等這些開放的地區傳教,隻要他們一天不被定爲邪教,政府是沒辦法通過行政手段來禁止的。因此我們才被迫使用這種非正規的手段。而且不僅是我們國家,亞洲其他幾個經濟較爲發達的國家也十分重視這件事。我們收到線報,到時他們可能也會派人來向那個人下手。”
雷隐搖搖頭說:“以安第斯教的财力跟影響力,要建立一個成熟的情報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如果連你們都能收到其他國家的線報,你認爲他們會毫無防範嗎?”
張倩歎了口氣,“你的問題正是我們最擔心的但也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跟那些喜歡鼓吹煽動民衆的邪教不同,安第斯教的教主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不僅從來沒有在媒體上露過面,而且也絕少離開在法國的總教。加上總教那裏對教徒的審核過于嚴格,外人是很難有機會可以混進去的。因此想在那裏向他下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回他們首次進行全球性的宗教巡視,而且亞洲地區的第一站就是東京,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因此雖然會有危險,但是我們還是決定試一下。爲了不至于打草驚蛇,我們這次隻帶了幾個精英過來,所以我很希望你這樣地高手能夠加入我們。”
雷隐有點無奈地說:“果然讓我說中了。你每次來找我都沒什麽好事。如果對方真地有所防範的話。你們這次去隻會是送羊入虎口。别忘了安第斯教現任東京分教的主事就是一個不在你之下地強力異能者,鬼知道那個教主身邊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怪物。”
“正志,你真的不願意幫我們嗎?”張倩露出十分失望地神情。
看了她一眼。雷隐若無其事地說:“那家夥什麽時候來?”
聽到他這句話,張倩頓時面露喜色地說:“你答應幫我們了嗎?”
雷隐把那罐啤酒打開,然後慢慢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他放下啤酒正容道:“醜話先說在前面。現在我已經有必須照顧地人。如果到時情勢不妙的話,我是不會堅持下去的。況且安第斯教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宗教組織而已,雖然我承認他們的确有高深莫測的地方,但作爲一個國家來說,不可能會完全沒辦法克制他們的。所以,我隻能說是盡力而爲而已。到時成不成功,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張倩滿臉笑容,“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雷隐接着說:“回到剛剛那個問題,那家夥大概什麽時候來?”
張倩回答:“根據最新的情報,他們現在意大利。如果按行程的話,他們大概一到兩個星期就會到日本,到時具體的時間我再另行通知你。”
雷隐想了想,然後說:“因爲下手的機會隻有一次,我明天會帶另一個人過來給你們認識,他地身手并不在我之下。不過你要保證不把我們的身份洩露出去,其中包括你的同伴,可以答應嗎?”
“這個沒問題。”張倩相當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雷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送你出去。”張倩的心情顯得很好。
兩個走到大廳的時候,之前那個年輕男人将目光從電視上移到雷隐身上,眼中的戒備神色一點也沒有減少。
雷隐裝作沒看見,直接走出了門口。
把雷隐送走後,張倩意态輕松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向樓上走去。
這時那個男人問:“張小姐,他是什麽人?”
張倩笑着說:“他将會暫時加入我們,有他在的話,成功機會比較大。”
那個男人有點不屑地說:“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不過我倒看不出他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張倩剛要說話,忽然一把男性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你看不出來隻是你的問題。”
那個男人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雖然有些不忿,但也沒有再說話。
看了他一眼,那個從樓梯上走不來的男人表情嚴肅地說:“三号你知道嗎?那個人從走到門口開始,就已經知道我在瞄準他。”那個男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一号,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很清楚這個男人所擁有的令人防不勝防的特殊能力。
一号沒有回答,而是對張倩說:“張小姐,我承認那個男人是個少見的高手,但他畢竟是個外人,你真的放心讓他加入嗎?”
張倩筆了笑,“嚴格來說,我不是屬于你們部門的,那我也應該算是外人了。”
一号擺擺手說:“張小姐,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因爲這次任務相當危險,所以我隻是想小心一點而已。”
張倩微笑說:“雖然我答應過不能把他的身份洩露,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是楊先生十分信任的人。另外這件事我也會向楊先生彙報,請放心。”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問了。我要去看看其他隊員的訓練情況,失陪了。”說完,一号向門口走去。
看着他離開後,張倩對旁邊的三号說:“想不到你們隊長是個這麽斯文的人,真讓人有些意外。”
三号苦笑說:“那是因爲你沒看過他别一面而已。”
□□□□□□□□□□□□□□□□□□□□□□□□□□□□“把這個也切開吧,等一下老狂也會來。一個西瓜是不夠那家夥吃的,所以我特意買了三個過來。”
“嗯。”直子于是拿起水果刀切另一個西瓜。
看到她像剛剛那樣把整個西瓜打橫切成三大塊,雷隐笑着說:“直子。你的切法有點怪。”
“哪裏怪了,在我家都是這樣切西瓜的。”
“原來是長谷家祖傳地切法,真是失敬了。”雷隐從後面抱住她地纖腰微笑說。
“胡說八道。”
撫摸着她柔軟的腰身。雷隐湊到她耳朵:“你的腰好像變細了一些。在減肥嗎?不要減比較好,我很喜歡你現在這樣略爲豐滿地身材,并不是個個男人都喜歡吃排骨。”
直子被他摸得全身酸軟無力,隻能靠在他身上說:“沒有,也許是因爲最近參加了一個瑜珈練習班的結果。”
“練瑜珈或其他什麽都可以,但記得要量力而行。别忘了你地身體不能參加劇烈地運動。其實你的身材這麽好,練不練都沒什麽區别。
直子心中一甜,轉過身來把臉貼在他胸口上小聲說:“我想做個配得上你的女人。
雷隐憐愛地吻了一下她的臉,”你在說什麽傻話,我跟你走在街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覺得你是鮮花,我才是牛糞,隻不過我是一坨看起來比較新鮮的牛糞而已。“聽他說得有點惡心,直子一邊笑一邊輕輕捶了一下他地胸口,過了一會她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隻有真正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的好。我有時真的很慶幸那次在名古屋地發病。如果不是那次發病住院,我也許到現在都不敢向你表白我的心意。有些東西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雷隐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他是一個看遍了人世間生老病死的特殊存在,對于男女感情一直都看得很淡,因此在這麽多次的轉生中,真正令他投入感情的經曆屈指可數。當時的直子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有一定程度好感的美女老師而已。如果不是她鼓起勇氣向前跨出那第一步的話,可能兩人真的不一定會發展成如今這種關系。他們可以成爲戀人,與其說是緣分,還不如說是她努力的結果。
想到這裏,雷隐心中湧起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忍不住把她頭擁進懷裏。
直子心中歡喜無限,雙手也用力反抱住他的腰。
自從艾蜜絲這個超級纏人的小跟班來了以後,兩人已經有頗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安靜地擁抱在一起,一時間誰也不想動,隻想一直這樣抱在一起。
可是就在這時,雷隐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門鈴聲,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愛子的大叫聲,“源内,有人找你,快點出來。”
“知道了,我馬上出來。”對着外面喊了一聲後。雷隐低頭親了一下直子的額頭,然後說:“應該是老狂來了,你把西瓜切好拿出去吧。”
“嗯。”直子溫柔地應了一聲,卻仍然沒有立刻松開抱着他的又手,而是臉色微紅地看着他。
感覺到她的依戀,雷隐笑了笑,接着湊到她耳邊說:“明天晚上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把艾蜜絲帶去和美那裏,讓她們幾個陪她玩,然後到時我開車來接你。”
直子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心跳加速的同時,全身的溫度也在不斷地升高。
“你再不放手的話,小心狂刀那個老粗會突然沖進來。”說完,他用力抓了一下她挺翹的豐臀。
“嗯……”體質敏感的直子忍不住哼了出來,趕緊松開雙手,臉色變得绯紅一片。
又親了一下她像紅玉一樣的俏臉後,雷隐這才松開她走出廚房。
摸着剛剛被他親過的臉,直子微笑着轉過身去繼續切西瓜。
還沒走到大廳,雷隐就聽到狂刀的聲音,“喂。小鬼。快點拿幾罐啤酒給我。”
“啤酒在冰箱裏,你自己不會拿呀?”一向對這個老粗沒什麽好感的愛子懶得理他,繼續玩着遊戲。
“啐。一點禮貌也不懂地小鬼。”
走到大廳地時候,除了正打開冰箱拿啤酒的狂刀以外,令他雷隐有點意外的是。谷慧明子母女兩個也來了。此時寶寶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艾蜜絲跟愛子玩遊戲。
“谷慧小姐,晚上好。”雷隐一邊說一邊向坐在沙發上地谷慧明子走去。
谷慧明子站起來說:“不好意思,這麽晚來打擾。因爲寶寶老是纏着狂刀先生不放,我隻好陪她來,希望源内先生不要見怪。”
“沒什麽,人多才熱鬧嘛。快請坐。”雷隐發現這個看起來一片溫婉的貴婦人與當初在酒吧裏買醉的女人相比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這時狂刀拿着幾罐啤酒走過來說:“賊他娘地。這鬼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老子真恨不得連褲子也扒下來。”
“是你叫張明羽不要在你地練功房裝冷氣的,這能怪誰?”雷隐拿過一罐啤酒順手打開。
“放屁,一邊練功一邊享受冷氣,有這樣練功的嗎?”
雷隐不屑。“你那也叫練功嗎?我看就跟做苦力差不多。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像你我這種領悟了刀道至境的人,光是鍛練肉體是沒有用的,要用更多的時間去想,這樣才能突破現時地瓶頸走得更遠。”
“想個屁呀,老子跟你不一樣,老子的功夫都是在實戰中跟人打出來的,與其空想,還不如找你多打幾場架。”
雷隐知道這家夥說得也有道理,沒有再争辯下去。
這時,直子用托盤端着一大盤已經切好的西瓜走出來。
直子一邊向兩人打招呼一邊把西瓜放下,“晚上好,狂刀先生,谷慧小姐,請不要客氣,裏面還有很多。愛子,艾蜜絲,還有寶寶,你們快過來吃東西。”拿完,她又返回廚房準備把剩下西瓜拿出來。
狂刀完全不知客氣爲何物,随便應了一聲後,就拿起最大地一塊啃起來。
看到那三個年齡不等的女生還在玩個不停,雷隐于是對艾蜜絲大聲說:“小鬼,快過來。”
艾蜜絲最聽雷隐的話,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放下手掣跑過來。
“艾蜜絲,不要走呀,還有很多怪物呀。”愛子大聲鬼叫起來。
在走到沙發附近時,小女孩看到雷隐旁邊多了兩個陌生人,一時不禁停住了腳步。
“小鬼,過來。”雷隐向她招了招手。
小女孩沒再猶豫,快步走到他身邊坐下。
“源内先生,請問這位是?”谷慧明子有點奇怪地看着艾蜜絲問道。
“她叫艾蜜絲,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孩子,因爲她的監護人很忙,所以由我暫時照顧。”說話的同時,雷隐把一塊西瓜北給小女孩。
“她看起來好像不是日本人,是混血兒嗎?”
“你的眼力很好,很少人能一眼看出,她的确是個混血兒。”
“你過獎了,因爲在我經營的旅館裏有時也會來一些混血的客人,所以并不難區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将遊戲進度保存好的愛子拉着寶寶走過來。
看到狂刀埋頭大吃的樣子,寶寶嘟着小嘴說:“狂刀叔叔你爲什麽不叫我一聲就自己吃?”
狂刀頭也不擡地說:“羅嗦,剛剛已經有人叫過你們了,是你聽不見而已。”
向他做了個鬼臉後,寶寶蹦蹦跳跳地來到谷慧明子身邊坐下。
這時,直子又拿着一大盤切好的西瓜走出來。
“直子姐姐好。”寶寶甜甜地叫了一聲。
“你好寶寶。谷慧小姐,請不要客氣。”将西瓜放下後,直子在艾蜜絲的另一邊坐下。
吃着西瓜的時候,愛子問:“源内,你決定好什麽時候去沖繩了嗎?良子那家夥聽到可以免費去沖繩玩,已經高興得快瘋掉了。老是打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去。”
“大概要在放暑假之後的兩個星期左右。因爲留美她要參加劍道社的集訓,所以要等她集訓完了才能去。”
“要這麽久呀?”
“急什麽,要人齊了才好玩。”
“源内先生。你們準備去沖繩嗎?”
“是的,谷慧小姐要不要帶寶寶一起去,人多比較好玩。”
“不好意思。可能沒時間。因爲每年學生放假地時候。旅館都會很忙。”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直子看到艾蜜絲吃得滿嘴都是西瓜水,于是忍着笑用紙巾幫她擦拭幹淨。
“謝謝。”小女孩擡頭看了她一眼。
直子微笑說:“好吃嗎?”
“嗯。”
“你等一下,我去拿條毛巾給你圍在脖子上,不然你的裙子會弄髒的。”
“謝謝直子。”
在直子離開後,艾蜜絲把吃剩地那塊西瓜放在一邊。然後用紙巾擦着自己手的的汁水。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有什麽東西打在自己臉上。
艾蜜絲伸手把那東西摸下來,看到原來是一顆西瓜核。
轉頭看過去,隻見坐在旁邊的是正跟雷隐和愛子說着話地谷慧明子。
小女孩臉上露出迷惑地表情,但很快她就把頭轉回去。
就在她剛把頭轉回去沒多久。又一顆西瓜核打在她臉上。
艾蜜絲迅速看過去,隻見坐在谷慧明子另一邊的寶寶正把頭探出來得意地對着她笑,而且還做了個勝利手勢。
因爲剛剛玩遊戲的時候,寶寶曾經幾次叫艾蜜絲把手掣給自己玩一下,可是艾蜜絲因爲言語不通兼且玩得太過入迷,所以沒有理會。寶寶看到她不理自己,心裏十分生氣。而現在看到一向最喜歡自己的直子姐姐對這家夥這麽好,她更生氣,于是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
雖然艾蜜絲比她大幾歲,可是她在學校裏就經常跟那些男生打架,而且覺得這家夥看起來一臉呆呆的表情,所以一點也不怕。
知道剛剛也是她在搞鬼,小女孩臉上露出很不高興的表情。
寶寶恃着有媽媽在前面擋着,于是看準機會又把一顆西瓜核彈了過去。
小女孩閃避不及,被一下子彈中了脖子。
寶寶看到又打中了,差點忍不住大聲笑出來。
看到她得意地笑容,艾蜜絲十分生氣。遺傳自父親的果敢性格令這個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女孩從沙發上跳下來,然後直接向寶寶走去。
看到那家夥向自己走來,寶寶一時不知怎麽辦,可是好強的性格卻不允許她逃跑,于是她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她。
當谷慧明子有點奇怪地看着艾蜜絲走到自己女兒面前,然後她聽見艾蜜絲用生澀的日語說:“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喔。”寶寶裝糊塗地擺了擺手。
艾蜜絲很生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從桌子上拿起一塊西瓜砸在她頭上。
被弄得一頭都是西西瓜水的寶寶頓時大聲叫起來。
誰也沒想到艾蜜絲會這樣做,一時間谷慧明子跟愛子怔怔地看着她們。
在做完這一切後,艾蜜絲跑回雷隐身邊,然後爬到他身上說:“雷,她欺負我。”
本來想開口斥責的雷隐被她這句弄得哭笑不得。
“你這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寶寶一邊大叫着一邊被谷慧明子硬拉進了洗手間。
艾蜜絲向她做了個鬼臉後,把身子縮進雷隐懷裏。雷隐有點頭痛地看着她。
□□□□□□□□□□□□□□□□□□□□□□□□□□□□“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言先生,昨天晚上曾經來過一次,而這位是言先生的朋友,任先生,他們将會參與這次的特别行動,楊先生已經正式批準他們兩位的加入。希望大家可以相互配合協助。”
張倩介紹完後。看到衆人反應冷淡,不禁覺得有些尴尬。
跟雷隐一樣蒙着臉的狂刀看到那些人眼中稱不上友善的眼神,冷笑一聲。随即旁若無人地坐在沙發上,然後大馬金刀地将穿着鞋的兩隻腳放在茶幾上。
雷隐笑了一下,也沒再理他們。獨自走到冰箱那邊去拿啤酒。
看到這兩個新來的家夥如此嚣張。其他人不禁怒火中燒,都以殺人似地眼神看着他們。
感覺氣氛越來越火爆,張倩連忙向身爲隊長地一号使了個眼色,可是一号裝做沒看見,隻是表情冷漠地打量着那兩個蒙着臉的男人。
看到他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張倩十分生氣。“一号,你跟我來一下。”說完,她向二樓走去。
一号一句話沒說,跟在她後面。
剛把書房地門關好後,張倩用飽含怒氣的聲音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号聳聳肩說:“張小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給我裝蒜,你身隊長,應該很明白這次任務地重要性,爲什麽要這樣對待我請回來地幫手?”
看了一下她充滿惱怒的俏麗面容,一号冷淡地說:“張小姐,雖然你是這次任務的總指揮,但是你這樣的做法不是太令隊員們寒心嗎?難道你認爲,我們這支特别部隊真的需要外人幫忙才能完成任務嗎?”
張倩冷笑,“老實說,我的确是這樣想地。”
聽到她的回答,一号眼中爆出駭人的精光,全身湧起一陣令人壓抑的殺氣。
張倩一點也沒有回避,而是平靜地正視着他的眼睛。
在兩人對峙地時候,一号忽然發現,在張倩背後的幾個大書櫃突然慢慢升了起來。
一号心中微微一驚,不禁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不僅是那幾個大書櫃,在書房裏面所有像椅子、書桌、台燈等家具全都悄無聲息地升了起來離地三尺。
就在這時,一号看到張倩的嘴角忽然輕輕抽動了一下。
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一号心中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可是已經遲了,他突然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整個人往下壓。
這股力量不僅突然,而且十分巨大,幾乎把他一下子壓倒在地。
一号反應十分快,立刻把兩腳略略分開成内八字,然後低喝一聲,硬生生地站住了身子。
張倩并不想逼人太甚,于是沒再加強力量的輸出,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前面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一号心中震撼不已。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異能者,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展示異能,而且對象是他自己。
在把其他物體升起的同時,卻能把他往下壓制,這樣精确的控制力已經很少見,而且看她輕松的樣子,很明顯她根本就沒有全力。一時間,他完全看不清楚這個女人的深淺。
這時,張倩開口說:“我不否認你跟你的隊員都擁有很優秀的能力,但即使隻有我一個,我也有信心可以阻擋你們一段時間。看來你是太過低估我們的對手了。如果不是因爲人手不夠的話,我真想把整個九處的人全都拉過來。”
一号面無表情地說:“張小姐,我并不想跟你起沖突,但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别怪我不客氣。”
張倩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在她歎氣同時,四周的家具緩緩下降回原地,而一号也慢慢站直了身子。
“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說完,一号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倩見勸他不服,隻好搖搖頭跟着出去。她知道像他們這些桀骜不馴的特殊軍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内接受外人的,尤其那兩個家夥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但現在時間實在不夠,已經沒辦法讓他們慢慢融合了。
兩人回到大廳的時候,卻看到大廳裏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去哪裏了?”張倩問。
一号沒說話,而是凝神聽了一下,然後說:“他們在地下室。”
看到那兩個也不在,張倩有些很不好的預感,連忙跟着一号向地下室走去。
希望那兩個家夥不會亂來,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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