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雲謠摟着兩個女兒,好一會兒才止住抽泣。擡頭看向前面操作台前的趙玉楓。“玉楓,你們掉到了哪裏,怎麽才來找我們?”
趙玉楓一邊十指彈動,制定着行車路線,一邊回答:“我們的救生艙在墜落過程中解體,好不容易安全回到地位上後,發現整個秋末城的電子信号都被屏蔽,隻能一點一點的搜尋。路上又遇到混亂體和混元體的追殺和食物問題,所以,直到今天上午才找到車子進城來找你們。”
童雲謠撫摸着擠到懷裏的小佳玉的頭發,低聲問道:“那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架戰機,怎麽樣了?”
“看到。它墜毀了。從它墜地爆炸産生的能量當量來看,裏面的人可能無一生還。幸好你們跳機及時,再晚上半分鍾,就會被戰機墜落的慣性帶到地面上,也會被爆炸波及。妻主,一會兒您給我講講,那戰機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童雲謠胡亂的點點頭,不想再提令人傷心的事情。“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我查過秋末城的記錄,前面有一座超小型的庇護所,屬于私人的安全備用庇護所。末世以來,一起沒有啓用。那裏沒有破壞者和混亂體的攻占記錄,我們可以去瞧瞧。如果能進去,安全就有保障了。”
聽到好消息,童雲謠的心情舒服了一些。“那你能打開庇護所的安全鎖嗎?”
趙玉楓的回答停了半分鍾後才傳過來:“妻主,我不擅長那些,我打不開。不過,我調閱過安全鎖備用方案,b級的女性可以用精神力啓動安全鎖的後門。您的等級早過了b+5,完全可以打開那裏的安全鎖。隻要咱們一家進去裏面,我就可以更改操作台的權限,接管那裏的系統。”
童雲謠的回答也是停了半分鍾後才傳到趙玉楓耳邊:“玉楓,我打不開。我現在能發揮出的實力隻有+1級。”
趙玉楓手上不停,啓動車子的自動駕駛後。走回到童雲謠身邊坐下。“發生了什麽事,妻主?”
童雲謠的眼淚又溢出了眼眶,一下子撲到男人的懷裏,委屈地抽泣着。斷斷續續地訴說單鴻前面的惡行。
“妻主,看來那個單鴻全然不顧與單全的兄弟之情。您以後,也别當他是單全的兄長,千萬不能再信他。至于小佳全,畢竟是他的親侄子。您也不用擔心。有機會再想辦法接回來。眼下,咱們還是得想辦法找個安全之所。”
童雲謠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都蹭到男人的衣服上,收到男人貼心的愛撫,這才擡起頭,抽抽鼻子回答:“我明白。以後,咱們再不理那個壞家夥!小全是小全,單鴻是單鴻。我能分開!下次再見面,一定用精神連接疼死他!”
恨恨地吐出狠話,童雲謠的心情才真正好了起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雖然發揮不出b級的實力。不能打開那個安全鎖,可小安安能打開!”
看到趙玉楓眼裏的驚訝,童雲謠帶着小得意地看向大女兒。“安安,把墜子拿給你趙爸爸瞧瞧。”
小安安正拉扯着母親的衣角,扁着小嘴,紅着眼圈,時刻關注着兩個大人。聽到母親的話,趕緊伸手摸出脖子下面的項鏈,扯出裏面的六邊體吊墜舉給趙玉楓看。
看到閃着冷光的六邊體,趙玉楓百感交集。
“安安。太棒了。你能一直把單爸爸給你的寶貝帶在身邊,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兒!一會兒,就請安安幫我們開門!好不好?”
安安得意地露出了笑容,把墜子又塞回到衣服裏。不肯給伸手要搶的妹妹看。
半個小時後,在安安的墜子的幫助下,一家人順利地進入到私人的超小型庇護所内。随着大門關閉的轟鳴聲響過,久違的安全感終于繞上心頭,童雲謠和安安的眼圈又紅了紅。
童雲謠這時才想起姚春生,問向趙玉楓。“父親呢?他沒和你們一起嗎?”
趙玉楓低下頭。把童雲謠重重的摟進懷裏,又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這才悶聲回答:“父親,爲了保護小佳玉,去了。”
童雲謠的身子一僵,悲傷一股腦地沖上心頭。
趙玉楓低低地叙述了當日裏事情的經過,向童雲謠忏悔着自己的無能。很快,童雲謠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頸窩裏濕漉漉的一片,那是男人的淚水。
童雲謠長長的歎了口氣,“那不是你的錯。對方是混元體,級的混元體。你能帶着小佳玉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我不怪你。玉楓,那不怪你。你剛剛還救了我們母女倆,不是嗎?”
聽到童雲謠的安撫,趙玉楓才悄悄地松了口氣。
他很清楚自己在童雲謠心目中的地位。姚春生死後,趙玉楓一度害怕童雲謠将姚春生的死算到他的頭上。他清楚地知道,單全死後,妻主第一在意的是大女兒安安,然後是小兒子佳全,第三才輪到女兒佳玉。至于他本人還要向後排,也許連姚春生都排在自己前面。他害怕童雲謠本就不在意他和佳玉,再因姚春生的死,更加的淡漠他們父女。所以,在天空中發現童雲謠的行蹤後,他小心的追在後面,直到童雲謠最危險的時刻才鳴笛現身,以“救命之恩”感化她們母女。還好,一切就象他意料中的那樣,做爲唯一的男人,妻主原諒他沒有保護好父親的失職。
“好啦。我唯一的男人,我的正夫閣下,你現在能告訴我,下一步,咱們要怎麽做?”童雲謠盡量用愉快的語氣有意調整大家的心情。
趙玉楓這才擡起頭,臉頰通紅,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樣,果然取悅了童雲謠。
童雲謠忍不住抱住男人的頭,重重地親吻在他的臉上,眼簾,唇間,想用激情舒解心中的悲憤。
男人也回以熱情的激吻,一手按住童雲謠的脖頸,不讓她的吻停下,一手按上她的臀部,擠到自己的雙腿間,用腫漲的下身傳遞自己的意圖。
就在一場激情四射的戲碼即将上演之時,兩個蹒跚的小人叫嚷着打斷了他們的演出。
男人無奈地松開手。童雲謠紅着臉,回給他一個無聲的口型:“晚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