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他死後,這裏的D郊庇護所就被軍方來人封閉了。當年軍方還派遣了一支新隊伍駐紮在D郊庇護所附近,那一片區域全被封鎖,夏城居民不得靠近。直到大約七年前,那支隊伍才忽然地又撤離了。”
“軍隊的人撤離後,我就派人進去悄悄探查過。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後來,我就把那裏定位于備用庇護所。直到,去年末世暴發後,得到啓用。”
“最近半年裏,D郊庇護所才有了自然人進駐。因人數隻有一萬一千人,我隻啓動了整個庇護所的一個前區,後面的五個區都沒有啓動。四個月前,我接到那裏的下屬報告,有淘氣的男孩兒進入了立體圖沒有标明的區域,逃出來時已傷重不治而亡。我命下屬重新封閉了該區,并加強管理,約束庇護所裏的自然人不得再随意走動。直到前幾天,他們借着你們城堡誘殺純精神體的機會,整體搬遷到了相臨的C區庇護所。”
“現在,裏面沒有自然人。我恢複了七年前接手時的軍方密鎖。沒有密鑰,誰也進不去。”夏天一胸有成竹地看着單全。他知道,做爲前軍官,單全無法拒絕這麽大的誘惑。
果然,單全笑着接受了夏天一的提議,兩個人達成了合作協議,單全負責阻攔妻主對夏天一動手,但不會阻止趙玉楓的個人行爲。夏天一爽快的答應,馬上派金屬機械人将密鑰送上。兩個人都滿意地關閉了通訊。
童雲謠足足睡了十天,才慢慢蘇醒。當她醒來時,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沉睡了多久。
她隻覺得全身都像泡在水中,濕漉漉的,難受極了。腦袋裏面好象裝了萬支利針,每次呼吸的顫動,都會引發那些利針尖刺在腦仁上。她輕輕地動了一下,這個動作仿佛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忍不住“嗯”了一聲。實在是太難受了。
擔憂的聲音在她耳邊持續響起,然後是她的身周亮起了溫柔的光線,她合着的眼睑上映着淡淡的紅光。她的臉上被溫熱的大手撫摸。
過了一會兒,童雲謠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了湊到眼前的單全那張普通又耐看地臉。“嗨,歡迎回來。哪裏不舒服?”
童雲謠緩了很久,等終于能夠适應那種痛苦後,才慢慢開口說道:“頭,疼。疼。得,很。”
聽到童雲謠低低的**,剛剛趕過來的趙玉楓從床的另一側靠過來。“這是正常反應。因爲你的晉級,你的松果體再一次暴發。松果體異常發育,影響到了顱腔内的其它器官。大腦電波異常頻繁,會讓你感覺頭部非常難受。修利長老說,這種情況要持續一段時間,等你的顱腔内各部分适應了松果體的刺激,就會恢複正常。”
童雲謠艱難地眨眨眼,示意明白了趙玉楓的話。
單全立刻伸手。覆蓋在童雲謠的額頭上,閉着眼,按照軍方提供的方法撥動與童雲謠的精神連接。果然,童雲謠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單全那顆小米顆大小的精神能量之源,那根相聯的精神波有規律的跳動着,自己腦袋裏的那些不适好象也被其吸引着轉移了一部分,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的痛了。
童雲謠舒服的輕“哼”一聲。
單全另一手擦去頭上冒出的冷汗,這才繼續小意的讨好。“妻主,你可終于醒了。真是讓我擔心死了。你沉睡這十天,連我也睡不好覺。這就是冥冥中的那種精神連系嗎?”
童雲謠聽了心裏也暖暖的。努力給了單全一枚笑容。
“妻主,我真感謝你給了我這種精神連接,即便是通過它感受到的大多是刺骨的頭痛,我也覺得非常幸福。。。。。。”
單全不停的湊在童雲謠耳邊小聲的唠叨着。就象細細綿綿的情絲,又象低沉靜心的催眠曲。很快,童雲謠的視線又漸漸地模糊,眼皮慢慢耷拉下來。
看到童雲謠再次沉睡過去,單全和趙玉楓相互對視,輕輕松了口氣。
“繼續嗎?”遠遠地站在牆邊的非自然人D245确定女主進入深層睡眠後。輕輕問向兩位男主。
趙玉楓瞧了瞧非自然人手裏的治療器,沖單全挑眉示問。
單全站起身,沖非自然人點頭,幫助其繼續剛才的初孕養護。
睡睡醒醒,昏昏沉沉。直到一周後,童雲謠的頭痛症狀才慢慢消失。
這一日,童雲謠終于可以自己下床,在單全的貼身服侍下走進衛生間,趕走男人後,如願的獨自完成“民生大事”。
在走出衛生間時,“叮”的一聲響,驚到了仍是萎靡不振的童雲謠。
“叮,恭喜!恭喜!您已懷孕,請盡快檢查受精卵着床情況。恭喜!恭喜!”合成電子音突然從坐便器裏傳出來。
童雲謠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兩眼望向身邊的單全。
一個小時後,踹了單全N腳,咬了單全N口的童雲謠,終于接受了現實。
“說吧,趙玉楓有沒有參與?”童雲謠滿臉通紅,單全判斷不出妻主是在害羞,還是在餘怒。
“孩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單全摟着童雲謠不放手。
聽了單全的回答,童雲謠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立刻猜到真相。“你真行啊你!一個人還不夠,你們,你們,你們居然又是兩個男人一起來。是想作死嗎?你們!”
單全緊了緊手臂,輕輕挪了挪靠坐在大腿上的妻主,不敢讓她知道,被她無意間蹭起來的火氣。
童雲謠放松身子依靠在單全的身上,臉上還是一幅憤恨,心裏的真實情緒則是:百感交集!
在知道自己懷孕的那一刹那,童雲謠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竟然是“終于不用糾結了”。那一刻,她動搖了,一直支撐着她在這個女尊世界裏生活下去的那個所謂的堅定信念動搖了自己帶着面具生活這一年半,真的就是爲了完成十年的任務,盡早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嗎?
自己會不會真的對這兩個男人動了感情?不是所謂的搭夥渡過末世,也不是所謂的**份或炮友,更不僅僅是爲了給小安安留下一支保镖隊伍。隻是,簡單的一個詞,喜歡?喜愛?真愛?
所以,自己才沒有想到打掉孩子吧。自己怎麽會打掉自己的孩子呢?肚子裏的小種子,是自己的血肉,是小安安的血親弟、妹,是自己生命的另一條延續。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他(她)!一定要生下健健康康的他(她)!
就這樣,單全沒費什麽心機就“說服”了童雲謠。童雲謠也沒有經過什麽掙紮,就接受了懷孕的現實。
“妻主,你覺得,不,我是說,你希望,孩子是誰的?”單全摟着童雲謠一起躺回到大床上休息,滿心的喜悅,令他終于大着膽子,不顧後果的問出了心底話。
童雲謠枕着單全的手臂,第一次如此放松的與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閉着眼睛,體會着單全小心翼翼地忐忑地語音,傾聽着近在咫尺緊張得加速的健壯心跳,一股甜蜜泛上心頭。
唉,自己是真栽進去了!真愛上了這個不隻有精神連接,冥冥中生命之軌也連接在一起的男人。
單全聽不到回答,偏頭看着妻主,她的嘴角在向上翹起,臉上的笑意止不住。不由,心下大喜,繼續犯蠢:“妻主,你說嘛!是不是最希望,懷上我的孩子!”
童雲謠仍然沒眨開眼睛,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做爲答複。不是她傲驕,實在是不好意思回答。前面信誓擔擔地說不要第二胎,結果現在自己又高興地接受懷孕的事實。這令她很不是好意思。
單全樂得合不攏嘴,另一隻手迅速捧起童雲謠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
“讨厭!别吵我,我要睡覺!”童雲謠嬌嗔着推開單全的頭。
刷,房門開了。
趙玉楓大步走了進來。
“單全,冷石在找你。外城牆的複建有些技術問題,需要你去做決定。”
單全掃都沒掃對方一眼,知道趙玉楓是來搶位置的。反正妻主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變,已經認可了對自己的感情,沒必要與趙玉楓當着妻主的面争寵,因令妻主爲難消耗寵愛的蠢事,他是不會做的。
“妻主,我得去爲你和孩子的安全工作了,來,親一個,鼓勵一下吧。”把大頭湊到童雲謠的面前。
童雲謠閉着眼在單全的臉上胡亂的親了一下。唉,當着另一個配偶的面,親這一個配偶,實在是,是,讓人家别扭死了!
單全滿足的跳下床,背對着童雲謠給了趙玉楓一個挑畔的表情。“輪到你向妻主忏悔啦!主意可是你出的,我也是你拉來的幫兇。我已經向妻主坦白交待,下面就看你的啦!”
趙玉楓掃了單全一眼,知道他是有意挑撥。雖然單全的這一舉動非常幼稚,在此時此景下卻非常有效。看到童雲謠一下子睜開眼睛,盯向自己的眼神裏透着一抹警惕和一抹沉思,趙玉楓心底無可奈何。
單全與他不同,與妻主是有精神連接的,這種幼稚的話,妻主是一定會相信的。而且,那也是事實,他不能,也不可以否定的事實。
不過,他可不會認輸。他是誰,女性心理學科目拿到A+的天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