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懷疑
“咦?姑姑,那個什麽力場不會傷到我和孩子的精神力吧。”童雲謠好奇的問。
“所以你才要盯着那幫子男人們。他們在布置力場時,你可得跟着,别讓他們給你布上死局。那種排斥力場對付的是純精神體,你有**,不會被它排斥,但你的精神波在力場中會大打折扣。精神波的擴散廣度會直線下降,隻有精神力的強度不會被削弱。雖說傷到你和孩子的可能性不大,爲安全起見,你千萬别相信那幫男人,一定要親自檢查力場的布置。”說到這裏,綠姑猶豫了一下,雙手一拍,手掌上出現一張紙。“這是死局力場圖,這上面有幾個關鍵的點,你一定要認真記。你可以把芯片裏的排斥力場圖交給他們,這張紙不能讓他們看到。等他們布置完,你可以用這張圖對照。免得,你個小傻瓜死在男人手裏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那張輕飄飄的紙慢慢的落到童雲謠的團子身上。童雲謠蠕動着體表,團子裂開一條縫隙,把紙張裹到體内。
“姑姑,您說得對。咱們女性的安危不能完全托負到那幫子聰明的男人身上。他們的腦子太活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算計。我一定小心。回去就死背這張圖。我會把圖貼身藏好。決不讓他們發現。”童雲謠說的是心裏話,格外的真誠。
綠姑自然能感應到她的心意,滿意的點頭。
“你打算什麽時候做精神蛻變?”
童雲謠一愣,“我不知道啊。您說我什麽時候做比較好?”
“這要看你和孩子的狀态。你們娘倆的精神幹擾情況嚴重嗎?”綠姑的表情與平時不太一樣,眼神不再與童雲謠相對。
“還行吧。我現在睡覺沒問題,她不會幹擾我。我醒着的時候,有時候會跟她對話,她有時會用精神波回應我。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好象,有點象精神波共振,又不一樣。姑姑,通常什麽情況下要做精神蛻變啊?”
“沒有相互幹擾的話,就不急着做。”綠姑先是回答,然後語氣凝重起來。“精神蛻變的過程很重要,我得提前邀請幾位高等級的好友到場幫忙。童話,我一直待你不薄,有件事,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童雲謠腦子一閃,對對方的提問有了些想法。
“姑姑,您一直是我在神網上最大的依靠,如果您問,能說的,我一定說!”
“好,我問你。那本《平等世界》到底是誰寫的?”綠姑問題直指童雲謠最大的秘密。
“我,是我寫的。”童雲謠的白團子不動,坦誠回應。
“你是怎麽寫出來的?那不是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能寫出來的世界!”綠姑的眼睛盯着童雲謠。
“是!那個世界不是我的能力能夠構思出來的。我隻是落筆寫字的那個人。”對于綠姑的問題,童雲謠已準備了很久,“但我不能說出來。您明白嗎?我隻能坦誠的告訴您,那一方世界确實不是我的腦子能憑空描繪的。我就是拿筆記錄下來。其它的,我真的不能說。姑姑,我想活下去。請您相信我。我現在的回答是真實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我沒騙您。”
綠姑不說話。她的感覺告訴她,童雲謠說出的話有問題,她确實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出來,但她的語氣确實非常誠懇,話裏的内容也真實。于是,一直對童雲謠有好感的綠姑,就這樣被誘導了。
“唉,孩子,你第一天拿出文稿時,我就覺得不對。咱們娘倆處了這麽久,你能跟我說出這麽一番實話,也不負我對你的幫助了。别的,你不用多說了。我明白。隻是,将來能說的時候,你不能瞞着綠姑。綠姑不能第一個見到你背後的人,至少不能是最後一個。”
童雲謠立馬接口,“姑姑,你别說了。我答應你,能說的時候一定先告訴你。這神網上,我最親的就是您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瞞誰也不能瞞着您啊。”白團子立刻跳到綠姑的懷裏,一個勁兒的摩蹭,體表又蠕動着幻化成三四歲小女孩兒的樣子用力萌着綠姑。被萌翻了的綠姑抱着童雲謠一個勁兒的親熱。
回到家裏,童雲謠重重的吐出一口長氣,腦子裏回想着綠姑的最後一句話。
“小童話,隻要你不對綠姑耍心機,我就想辦法請位A+5以上的高手來給你做精神蛻變。”
看來,那些高等級女性們查覺了自己的不同,還要用精神蛻變來逼迫自己道出真相。自己得琢磨一番,那個精神蛻變,是不是必須得做。
迅速接通趙玉楓的頻道,“我知道混元體的事了。你過來時,把你能找到的所有關于精神蛻變的資料都帶過來。咱們一起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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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黑、風急,皇家别墅的地下實驗室裏。修利與取代自己的男人換好了裝束。他最後留戀地掃視一遍呆了十年,滿是自己心血的實驗室,毅然跳下了黑漆漆的地道。
他的身體還沒着地就被側面伸出的兩雙手抓住,輕輕地把他放下。
修利在漆黑的地道裏什麽也看不到,正有些呆愣,手裏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趴下。抓住。不要出聲。大約十七分鍾就到地方。”冷冷地語音在他耳邊滑過,他激靈一下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沒敢動。
黑暗裏又伸出一雙手按在他身上,強迫他趴下去。他不敢反抗,手裏緊緊的抓着剛才塞過來的東西。接着,他的身體開始移動。
修利不敢出聲,隻有緊緊,再緊緊的抓着不知名的東西,任由身下的移動儀帶他離開。
二十分鍾後,修利走出地道,登上了同樣漆黑一團的定位移動儀。
“修利,歡迎您回來。”一個瘦得象竹杆的黃毛男人沖着修利張大手臂。
修利試探着問:“小六子?”
那個青年人象猴子一樣撲過來,重重的擁抱他。
“現在我明白你爲什麽代号叫小六子。”修利用盡力氣才掙脫。
“啊?您知道爲什麽了?誰告訴您的?”小六子驚奇的問道。
修利懶得搭理這個經常不着調的聯系人,投身到軟軟的沙發上,歎了口氣。“同盟實驗室那邊出了什麽問題?一定要我回去才行。”
小六子還在糾結于剛才的問題。“不知道。修利啊,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這個代号是三長老親自起的,很少人知道原因啊。”
修利一把把小六子推下沙發,整個人橫躺在上面。“到了地方叫醒我。”閉上眼拒絕再與笨蛋溝通。
小六子撓撓頭發,決定不再打擾看起來情緒不好的修利,轉身離開。
艙門關閉,修利靜等片刻,确認小六子不會回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對面的淺棕色的艙壁,無語。
這次離開,也許就是永遠的離開了。跟了她十年,從最初的不甘願,到後來的真心求歡,再到去年被棄如蔽履,這一年來他用盡掙紮,絞盡腦汁地實驗,借助同盟的資源,第一次對她用心計。他能用的方法都用過了,結果呢?隻有她越來越厭惡的眼神和連續半年的不聞不問。也許,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女人是沒有長情的,喜歡時,象對小動物一樣寵得他心花怒放,寵得他恨不得把生命獻給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無論他做什麽,在她眼裏都如陌路,甚至是怨恨。是的,她已經怨恨他了,恨他獻給她的實驗方子有漏洞,恨他因神品事件使她失去繼承女皇之位的機會,恨他一直與同盟保持聯系還被人抓住了把權。唉,她恨他。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他痛苦的閉上眼,眼角洩出兩行清淚。
“叮--”清脆的通訊聯接提示音響起。
修利迅速抹去情緒的宣洩,面無表情的看向艙壁。三秒後,那裏出現了影象。
兩張圖片,兩個身着深藍長袍的中年男人,兩張熟悉的面孔。
“三長老,菲賓長老。”修利站起身彎腰行禮。
發間黑白夾雜的三長老先開口:“這次回來,你的重心就放在實驗室。那邊的事情,就徹底斷了吧。需要遺忘劑嗎?”
“不用了。那會傷到我十年的實驗記憶。我是同盟的A級成員,我清楚自己的責任,我能做到。”修利鄭重的回答。
三長老點頭,“實驗室近幾年的研究都是以你傳過來的資料爲基礎,已經完成了千名男性的精神波開發,成功率也達到了70%。相信有你親自指點,很快就可以提升到90%以上。”
“我腦子裏已經有了方向。”修利直面兩人,“下一步的重點,我會放在精神波的強度上。提升成功率的項目,還是交給現在的實驗主持人吧。”剛剛回到男權同盟,他可不想得罪有實力主持實驗項目的人物。如今的他,隻想簡簡單單、認認真真地做自己的實驗,完成自己生來的第一理想,研究出讓自己能産生精神體的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