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薇薇安的大名,葉慧然早就聽唐風講過,所以當她看到薇薇安出現之時,驚豔之餘,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對不起,飛機上我不方便走開。<>”
薇薇安笑了笑,說道:“沒關系,我的位子就在唐先生的旁邊。”
她說着,坐在了唐風的一側,唐風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還是來勸我跟吳世道拼的話,那你就死心好了。”
薇薇安笑着聳了聳肩,“剛好相反,我這次正是來勸阻你這麽做的。”
唐風看了薇薇安一眼,問道:“什麽意思?”
“在不久前,我個人估計是你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吳世道已經趕到了多倫多。”薇薇安說着,笑着挑了挑手指。
“你是說昨天,是嗎?”唐風愣了一會,轉過頭來,問道。
“沒錯。”薇薇安點點頭。
唐風眨了眨眼睛,又想了一會,說道:“你還真是好心。”
薇薇安揚了揚眉頭,“一向如此。”
“不過,事實的真相,應該是你們自己也想染指這塊大蛋糕,所以才特别想把我們趕開,是嗎?”唐風笑了笑,看着薇薇安,問道。
薇薇安也笑了笑,“你這個人就是這麽無趣,什麽事情都喜歡把最難看的一面翻出來,那多不好…然确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你這次前去的話,肯定會有跟吳世道發生沖突的地方,而你曾經告訴我,這不是你想發生的事。所以,我現在特别來通知你,也算是一番好心吧。”
“多謝了,該怎麽做我自己會有選擇的。”唐風說着,把腦袋擺正,不再看薇薇安。
“我這次來,并無意要來侮辱你的意志,隻是想告訴你兩個事實,第一,你可能因此跟吳世道對撼,第二,你可能因此得罪聖櫃俱樂部。我個人認爲,這兩點都值得你深思。”
唐風聽到這裏,笑了起來,“你說得真有意思,隻要你們聖歸俱樂部成員想要的東西,我們碰了就是得罪你們。那這個世界豈不是随便你們玩?那我們怎麽辦?難不成我們就隻能躲在家裏玩過家家。”
“我們還沒有那麽蠻不講理,我們聖櫃俱樂部一向崇尚商業競争,我們所有成員都不會因爲在商場上被擊敗而懷恨在心,但是這次情況完全不同。”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會有什麽不同。”唐風好整以暇地問道。
“墨西多是我們聖櫃俱樂部的成員,我們不希望有人觊觎我們會員的财産。”
唐風不屑地癟了癟嘴,“拜托,你說得好像我要去搶一樣,你要搞清楚,我是去買,用真金白銀,大把大把的鈔票去買,我這怎麽叫搶呢?”
薇薇安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來個約定怎麽樣?”
唐風擡眉看了看薇薇安,說道:“你先說來聽聽吧。”
“此次我們聖櫃俱樂部有意收購紐斯傳媒集團的成員,是一批持有美國網絡集團股份的股東……”
聽到這裏,唐風仰起頭,大大的一聲。
“我們知道,無論是你還是吳世道,跟天龍會都有很深的淵源。如果我們以團體的力量來壓制你們,那麽必将導緻聖櫃俱樂部和天龍會兩大集團的正面沖突,這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爲了避免這種局面的出現,我們約定,聖櫃俱樂部由美國網絡集團出面,來參與此次紐斯傳媒集團的競争。無論成敗,大家都不要心懷怨恨,從今往後,也不要以此爲借口,挑起雙方報複商戰,怎麽樣?”
“我本來就不是天龍會的人,你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吃虧了?”唐風故意裝作愕然地樣子問道。
薇薇安無奈地笑着搖搖頭,“算是你幫幫我的忙,正經一點,行嗎?”
唐風深呼吸一口氣,“其實這個約定有沒有都沒有關系,還不都是商戰嘛,但是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就這麽辦吧。反正我是一定會勝利的。”
“那就謝謝閣下的海量了。”薇薇安說着,笑着站了起來,走到另外一個艙位去了。
等到她走後,葉慧然就問道:“阿風,什麽天龍會啊?”
唐風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天龍會,我們在說暗語呢。”
葉慧然明知道唐風在說假話,但是她知道這代表着唐風并不想說這件事,于是也就算了。
一下飛機,唐風便馬上在多倫多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離這家酒店不遠處,就是墨西多的家。如今,這個曾經叱咤風雲的老人,現在正神智不清地躺在床上。而他兒女們每天都會輪流被人找到這個酒店來,讨論有關于他死後公司股份的的處置問題。
“生又何歡,死又何哀。”親眼目睹這一幕之後,坐在餐廳裏喝東西的吳世道,忍不住對坐在他對面的陳威廉這樣感慨道。
陳威廉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在他們耳邊出現,“沒有想到吳先生現在還是那麽悲天憫人啊!”吳世道眼睛一擡,看到這人,頓時笑了起來,“唐老弟,你也來了。”
“是啊。”唐風一屁股坐在吳世道旁邊,說道,“這麽一個機會,就連吳先生你這種人都不忍心放過,我又怎麽會放過呢?”
“那是,你小子的鼻子不比誰差。”與唐風私交甚好的陳威廉,指着唐風說道。
唐風笑了笑,啧了一聲,“我這次來并不知道吳先生你也會來,所以我并不是特地來這裏跟你叙舊的。有些事,我們開門見山如何?”
“我知道你有一句名言,叫做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應該高效一些才對,我對此深表贊同。”吳世道笑道。
“我想知道,吳先生對紐斯傳媒集團是否是勢在必得?”唐風問道。
吳世道點點頭,“恐怕是的。”
唐風皺了皺眉頭,“真不巧,我也是這麽想的。”
吳世道摸了摸額頭,想了好一陣,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道:“那可怎麽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