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充滿了懷疑,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葛雲飛介紹的。所以,第二天晌午一點多的時候,唐風跟李芸還是坐車到使館區那邊去了。
在三裏屯酒吧街後面彎來繞去地晃了好一陣之後,唐風終于找到了那間螳螂酒吧。中午的時候,酒吧都還沒有開始營業,連門都還沒開,從裏面鎖住了。
唐風指了指這螳螂酒吧,對李芸說道:“就這兒吧。”
“應該是吧。”李芸不是那麽确定地說道。
像這種事情,她還真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談。
唐風也有點猶疑地擡頭,看了看頭頂的照片,“沒錯啊,他昨天說的就是螳螂酒吧啊。怎麽門都鎖了呢?”
“你趕緊給他打電話吧。”李芸催促道。
風應了一聲,撥通了那個什麽陳先生的電話。電話通了以後,就聽到對方說道:“你們人到了沒?我可是等了好一陣了,一口酒都沒喝,就等着跟你們談事呢。”
“可是,我們現在就在你說的這個螳螂酒吧外面,們還都是鎖着的呀。”
“哎喲,你看我這記們等着,我這就給你們開門去。”
過了一會,唐風看到一個矮矮胖胖,約莫三十五六的男人走了出來,掏出鑰匙,把門給打開,好意思,習慣作,每天晚上服務員走光就關門。”
“沒事,沒事。”唐風連連點頭。
“您就是唐老闆吧。”陳先生伸出手,笑道。
唐風趕緊跟他握手,我是唐風。”
“這位一定就是李美女了,我可是常聽葛雲飛那小子念叨你,我敢肯定,丫肯定不懷好意。”
李芸略帶尴尬地笑了笑,點頭道:“陳先生,你好。”
“别呀,陳先生多見外啊。我名兒是陳大海,你們倆要是不嫌棄,喊聲海哥怎麽樣?”陳大海拍了拍胸脯,笑道。
兩人忙不疊地點頭,“海哥好。”
就親多了,進來吧,别在門外站着。”陳大海說着,笑着引着兩人進酒吧。
這酒吧還算挺大的,大概有個四五百平米,兩人一直走到一個包間裏,看到裏面擺滿了酒瓶子。陳大海有些抱歉地笑着說道:“不好意思,跟我老婆吵架,我這一陣都在這裏窩,你們不要嫌棄。”
“哪裏,哪裏。”唐風強笑了笑,坐了下來,看了李芸一眼。
李芸也是笑着的,跟唐風對看的時候,兩人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是在心裏,卻是對陳大海的信心跌到了谷底。
不過,陳大海倒是滿不在乎,他揮了揮手,說道:“老弟啊,你那事我昨天晚上托朋友問了一下。還有戲,已經批出去十三塊了,最多還有兩塊。現在一堆人搶着呢,你要的話,得趕緊動手,不然就來不及了。”
唐風凝思了一陣,問道:“海哥,你看這事有難度嗎?”
陳大海笑了笑,說道:“這事要說不難,那你也犯不着來找我呀。但是要說難呢,那也說不上,厲害的,有背景的,前面十三塊牌照都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對手能量有限,有我陳大海出馬,問題不大。不過,你要舍得出血哦!”
唐風點點頭,“錢方面當然不會是問題。”
“那就好,隻要有錢,就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陳大海拍了拍胸脯,說道。
“海哥,我年紀輕,不摸行,但是這事真是有錢就能辦成嗎?”
“老弟,這是地球,不是火星。在這兒,隻有有錢,你就是**的章我也能蓋到,别說區區一個電視落地的章了。”
多少錢?”
陳大海想了想,“我想,起碼得個三千萬吧,這純粹是人頭的費用,其他各種正規費用,你得另算。”
唐風想了想,點點頭,從懷裏掏出支票簿,寫了四千萬,遞給陳大海,“海哥,這三千萬是人頭費,這一千萬是我給您的辛苦費。這事要是辦成了,我當然還得再謝謝您。”
陳大海一看唐風出手闊綽,接過支票一看,頓時笑容滿面地說道:弟,爽快人啊沖你這爽快勁,這事我要辦不成,你把我腦袋給剁了包餃子吃。”
唐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跟陳大海談完之後出來,李芸就問道:“阿風,你真的對這個陳大海有信心嗎?”
唐風搖了搖頭,“我一點底都沒有,可是那該怎麽辦?怎麽說,這也是個希望,我不能放棄啊。再說了,他要是真隻是個普通的二道販子,這四千萬我們不可能讓他白白全吞了,我唐風又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他要真有本事,就能幫我弄到牌照。不管怎麽樣,姑且一試吧。”
李芸想了想,是這麽個道理,她于是點了點頭,在也隻能如此了,另外,别的地方我也再幫你使使勁,看看還有沒有别的門路了,我覺得你該找找玉寒,我也是不久前才聽我别人說,蔣家雖然經營重點在南方和國外。可是,他們家的門路可是非常之廣。”
唐風想到蔣天成的爲人,以及他當初爲了天龍會會員的名額,耍盡手腕的事情,便冷笑着搖了搖頭,“蔣天成這種人,我就是打斷腿也不會去求他。”
“怎麽了?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玉寒的爸爸?”
“不是不是很喜歡,而是很不喜歡。”唐風說着搖了搖手,“算了,不說他了。”
“怪不得最近都不見你找玉寒,原來你跟她爸爸有心結。”
關事,玉寒是玉寒,他爸是他爸,我沒那麽黑白不分。我不去找玉寒,是因爲這一陣确實忙。我最近不是慧然也很少找嗎?要不是你幫我跑牌照的事,我也沒時間找你啊!”
芸不屑地啐道:“瞧你那樣,說得自己跟總理似的,好像别人都巴着你似的。”
聽到李芸說這話,唐風趕緊低眉順眼地彎下頭,“瞧芸姐這麽說的,您是誰啊,當然隻有小弟我巴着您的份了。”
李芸使勁拍了唐風一下,把他推開,笑罵道:“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