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聽了唐風的話,想了好一陣,他說道:“這樣吧,我說不過你。我們就按照你說的方法算,現在算你付出兩億美元,但是離我的投資額還要少五千萬。這樣,你給我多五千萬美元,一億五千萬美元,我就把國際衛視賣給你。”
唐風搖了搖頭,“劉氏家族我一向仰慕,所以我對跟劉公子你合作,也非常隻有誠意。這樣吧,我也不耍什麽心眼了,我說個實在的價碼。我們大家一人讓一步,一億兩千萬美元,如何?”
不,我們劉家的規矩是決不做虧本生意,所以一億兩千萬……”劉震笑着搖了搖頭,“真的是不可以。我跟周星馳是好朋友,所以唐風先生的大名,我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是個很有才氣和魄力的人,所以我對唐先生也很敬佩。但是一億兩千萬,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們劉家的财力,我想你應該知道,多了不敢說,一兩億也算是不痛不癢了。”
唐風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以财力論,唐風不但不敢跟劉公子比,即使是香港任何一個富豪也算勝唐風。唐風這次千裏而來,空有一腔誠意,但是實力有限,隻能去到這個價碼。現在不能成交,實在是抱歉。”
接着,唐風對着穆天養說道:“我今晚就要飛回上海,所以拜托你陪劉公子吃晚飯。劉公子,告辭了……”
說完,唐風對劉震鞠了一躬,就走出了辦公室,搞得劉震暈頭轉向,哪有這麽談生意的,才說幾句,怎麽就走了?穆天養也覺得奇怪,他馬上跟了上去。
在走廊裏,穆天養問道:“你這是幹什麽?這才說幾句啊?你怎麽突然跑掉了?”
唐風悄悄地對穆天養說道:“放心,你就待在這裏守着,我保證,三天之内這家夥一定賣給我們。”
“那價碼呢?死咬不動嗎?”
“當然,一毛錢都不要提。”
“你就那麽有信心?”
“當然,你看。”唐風掏出手機,給穆天養看到一條短信。隻見上面是一幅照片,是劉山陽指着劉震破口大罵的情形,下面是簡單的文字說明――劉山陽因爲劉震經營國際衛視不善,痛斥之,“還他媽跟我說劉家一兩億不痛不癢。他老子就差把他殺了。”
“原來你剛才低下頭就是在看這個東西啊。”
“是啊,這是早上才從他家拍到的。”
“我靠……”穆天養堂堂爲人師表,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罵出一句髒話,“這種東西你怎麽搞得到的?”
“你不知道香港有一種特産叫做狗仔隊嗎?隻要給錢,他們什麽都拍得到。”唐風得意地笑了笑,說道。
穆天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世道還讓有錢人活嗎?”
“這才叫公平,窮人ri子不好過,有錢人也别想舒坦,什麽都給你拍下來。好了,你趕緊回去。我還得趕飛機。”
“你真的訂了飛機票了?”
“是啊,前天訂的。”
“你一開始就決定要這麽快走嗎?”
“當然了。”
“你那麽快走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找錢去了。我現在銀行裏隻有幾千萬,付首期都不夠。”
“你真有辦法嗎?”
“你放心吧,我有辦法,你快回去吧。”
十幾個小時之後,上海,清晨。柳承元和莫慶雲正在柳承元家裏下圍棋。
自從孫友和逝世之後,他們兩個便将自己的生意投資在一些股票,證券,外彙以及穩定的地産商。沒有再去經營那些很折騰的産業,生活得十分安甯祥和。
柳承元和莫慶雲住隔壁,兩家别墅中間有條走廊,把兩家連在一起,來往非常方便。
每天早上五點多鍾,天剛剛有點亮的時候,莫慶雲就會從樓上下來,跑到柳承元家的花園裏去。而柳承元一定泡着一壺茶,在那裏等他。
然後,兩個人就會一邊喝茶,一邊殺一盤圍棋,一直到雙方的家人來拖他們吃午飯。這時候,兩人剛下了十幾首,就看到突然一輛紅se的士停在門前。兩人于是停下手裏的圍棋,放眼瞄去。
不是緻遠嗎?”柳承元瞄了瞄車裏,看着車内正在付錢的乘客,說道。
他剛說完,那車内人,就跳了出來,叔叔,莫叔叔,又在下棋呢。”
莫慶雲見了笑着對柳承元說道:麽多年了,老柳你的眼神勁還是那麽好。”
柳承元得意地笑着說道:“你以爲孫先生當年憑什麽收我?就靠這雙眼睛毒。”
你這得意勁。”
兩人正說笑的時候,唐風已經推開門,走到花園裏來了。隻見他一走進花園,看見桌邊有壺茶,伸手一把抓了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
把柳承元給心痛地眼睛都皺成一團了,“哎喲喂,我的小祖宗,這可是頂級毛尖,有你這種喝法的嗎?”
唐風咕咚咕咚把茶喝完之後,伸手抹了抹嘴,笑呵呵地說道:“柳叔叔,一壺茶就心痛了?接下來還有讓你更心痛的事呢。”
唐風說着,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石凳上。
聽到唐風這麽說,柳承元頓時想到一件事,于是趁機取笑了起來,他笑着說道:“心痛?我現在唯一一個能讓我心痛的,就隻有我這個女兒了。難不成你一大清早跑我這兒來,是跟我要女兒來的?”
唐風一聽,頓時臉se通紅,“哎喲,柳叔叔,什麽跟什麽呀。”
“哈哈,你這個小霸王,你也會有臉紅的時候。”柳承元和莫慶雲大笑了一陣之後,柳承元伸手輕拍了拍唐風的腦袋,“說吧,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