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月二十八ri到二月三風一直在王君毅,他希望跟他一起回家過年。但是他一直沒有等到,王君毅不但沒有回至連手機都關了。
無奈之下,唐風隻能獨自回到湖南過年。
在湖南的時候,唐風隻能獨自飛回湖南了。回到湖南之後,唐風在家好好陪伴家中父母及兄弟姐妹們好好玩樂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二月二十一号的時候,李芸從過來電話。
在嗎?”
“廢話,我不在誰接的電話。”
一聽到唐風這吊兒郎當的聲音,李芸心裏就覺得開心,她呵呵地笑了起來,“你這個家夥……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鬥嘴了。嘎納全球廣告節你知道吧?”
“我靠,你不要再說這種侮辱我智商的話好不好,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你猜猜看。”
“拜托,大過年的,你讓我的腦細胞好好活幾天吧。”
“你還記得,你前一段抽空拍的那個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公益廣告嗎?嘎納廣告節的評委會決定爲了你的公益片專設一個全球經典廣告大獎,邀請你六月份的時候去嘎納參加典禮。”
“全球經典廣告大獎?”唐風琢磨了一下,“法國人的想象力怎麽也那麽惡俗啊。”
“哎呀,你就不要廢話了,趕緊回來吧,玉寒和我都等着給你慶祝呢。”
“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是胸無大志,不就個嘎納麽,瞧把你們樂得。”
“行了,行了,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玉寒也要跟你說話,你等一下。”
過了一陣,電話那邊傳來蔣玉寒的聲音,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要不要聽?”
要是美女說的,我什麽都愛聽。”
“有本叫做女人雜志,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
“他們前幾天剛出了一期,這一期是新年特别刊。這個特别刊呢,專門做了個專題,叫做京城四少專題。這個京城四少啊,全都是由交圈一些名媛們投票選舉出來的。”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會沒有關系?你就是京城四少之一啊!”
風眼睛張得大大的,自己才到年,一直忙于工作,沒怎麽接觸人啊,“怎麽會?”
“這你可得感謝我跟李芸姐姐,要不是我們倆給你拉票,你可選不上呢。”
唐風頓時啞然失笑,“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真是有夠閑。”
不過唐風略想了想,又覺得這個頭銜還是滿有用處的,盯着這個頭銜泡起m可是得心應手啊,于是乎,他原本不以爲然的心情又亢奮起來,“謝謝兩位美女大力支持,回到一定給你們簽名。”
“我呸,你還真以爲是我們倆給你拉票啊,我們才沒那麽無聊。”蔣玉寒啐道,“誰知道是那些女編輯發什麽神經,竟然發動全雜志社的編輯奮力幫你拉票呢。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身上有那麽大魅力。”
這時候,李芸搶過電話,笑着說道:“我手邊剛好有一份上期雜志,這期雜志裏一共提名了五十名。我給你《》,那些女編輯們給你寫的簡介。”
好。”唐風趕緊伸長耳朵。
“唐風,這是五十名參選者中最爲年輕的一位,現年隻有二十二歲。冷靜的分析能力與睿智的頭腦,使他踏足京城不足一年便以廣告與保健品業的巨大成功而名揚天下。當他微笑時,他的笑容充滿了詩人般放蕩不羁的氣質,在這放蕩不羁的背後流露着的卻是細膩而溫暖的情感。當他沉默時,仰首便仿佛唱詩班純潔的翩翩少年,垂首則像深刻而高雅的貴族。是的,他便是這樣一個将各種仿佛不可調和的特質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男子。”
聽到李芸念完之後,唐風沉默了好一陣,然後拿過紙和筆,對着電話說道:“再讀一遍,我要把這段抄下來,讓人裝裱好貼在我辦公室。”
電話那邊一陣大笑,兩人齊聲道:“真臭屁。”
過了一陣,李芸說道:“好了,說正經的,趕緊回來吧,公司現在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别找借口了,直說你們想我嘛。”唐風得意地笑着說道。
這時候,蔣玉寒說道:不來就算了,志過幾天就要搞一個大型聚會,給你們京城四少頒獎,到時候各形各se的美女們都會來。你要是不參加,那就算了。”
唐風一聽到這個,立馬就來了明天今晚,今晚就到
果然,挂下電話後不到二十個小時,唐風就出現在了場。來接他的李芸和蔣玉寒可是好生奚落了他一頓。
唐風倒也沒覺得有什麽,要說他有什麽别的缺點,他說不定急,但是你要說他好他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說,京城四少,京城四少,那就應該有四少才對,另外四個是誰啊?”坐在車上,唐風問道。
“沈元,林友朋,歐陽飛。”蔣玉寒順口答道,“再加上你。<>編輯部給你們四個的評語是,沈元是氣度,林友朋是智慧,歐陽飛是财富,至于你嘛,是神秘。”
聽到歐陽飛這個名字,唐風的心情就不好,王君毅自從跟他接觸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于是,唐風打趣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他問李芸道:“小王呢?他回來了嗎?”
“他昨天剛給我打電話,說明天回來。”
“他這一段時間都在哪?怎麽我怎麽打電話給他都接不通?他父母還一個勁問我他的情況,我都不知道怎麽答。”
“說是在廣東那邊辦點事,已經辦好了,馬上回來。”
“廣東?怎麽又突然跑到廣東去了?”唐風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他也沒有告訴我。怎麽了?你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什麽。”唐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裏開始打鼓。這一年來,他一直在暗地調查歐陽飛的底細。他知道歐陽飛的灰se收入甚至高于他的正當收入,而他的灰se收入中最大宗就是走私。
王君毅這次突然跑去廣東,而且手機都關掉,難道……他也參與到歐陽飛走私當中去了?
帶着這樣的疑問,唐風回到了他跟王君毅買的房子裏。
雖然生意越做越大,熱衷的王君毅也已經在購置了好幾處地産。但是隻要是在風和王君毅還是會一起住在這間一百多平米,用君唐企業名義買的房子裏。
第二天上午,唐風因爲前一天晚上上網泡了一晚在床上睡覺。而這個時候,王君毅所乘坐的飛機離場隻有半個小時了。
坐在他旁邊的歐陽飛看到王君毅顯得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便問道:“阿毅,你怎麽了?”
王君毅轉過臉看了看歐陽飛,搖了搖頭,“沒有什麽。”
歐陽飛笑了笑,“行了,阿毅,你就不要裝了,是在想你的蔣玉寒吧?”
君毅點點頭,又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但是她看起來好像并不愛我。”
陽飛輕蔑地笑了笑,“對于男人來說,最大的罪惡就是無能!被女人愛,那是強者才有的權力。弱者什麽資格去愛呢?所以,蔣玉寒之所以并不愛你,隻不過是因爲你不夠強大而已。無論女人用什麽借口太推搪,最終她們都隻能因爲一個原因而拒絕你,那就是你不夠強大。試問,天下有什麽女人能夠拒絕處于頂峰的強者呢?”
看我現在夠強大嗎?”王君毅想了一陣,問道。
歐陽飛轉過頭,拍了拍王君毅的肩膀,“這次在廣東,你賺了差不多兩個億,應該說已經足夠強大了。隻可惜,你的好兄弟短短半年時間就幫蔣玉寒賺到了差不多六個億,再加上蔣家的财勢深不可測。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還算不上強大。”
歐陽飛看到王君毅顯得有些郁悶,便安慰道:“不過,以你現在的财勢,已經足以向她表白了。”
“真的可以嗎?”王君毅張大眼睛看着歐陽飛。
歐陽飛點點頭,“當然可以,直接走上前去,對她說,我很喜歡你,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我有多麽優秀。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的。就這樣,女人都喜歡這種自信的男人。”
王君毅琢磨了一陣,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就這麽辦。”
過了一陣,歐陽飛又說道:“不過對女人而言,幽默感也是有一定作用的。在這方面的你的好兄弟唐風就做得比你好。你看他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無人可擋,但是從來都是笑嘻嘻的,一副浪蕩子的模樣。這種男人對女人來說是最有殺傷力的。而你就顯得太死闆了些。”
王君毅聽到歐陽飛說這些,有些落寞地看了卡機窗外層層的白雲,說道:“你說得對,唐風他從小到大都比我讨女孩子喜歡。”
他們倆說完不久,飛機就抵達了場,然後王君毅馬上驅車直往蔣玉寒所住的貴賓樓。
蔣玉寒剛剛打扮好,準備去找唐風,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門鈴聲,蔣玉寒還以爲是唐風來找他,于是趕緊走到門邊,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嘛。”
結果她一開門,看到的卻是王君毅,頓時有些訝然,“怎麽是你?”
這句話讓王君毅有點窘迫,“你以爲是誰?”
蔣玉寒眨了眨眼睛,沒事?”
“我可以進去嗎?”王君毅問道。
蔣玉寒點點頭,“當然,請進。”
王君毅拿着包走進了蔣玉寒的房間,在客廳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蔣玉寒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笑着問道:“回來之前怎麽也不打個電話?我好跟阿風去接你啊。”
王君毅笑了笑,“如果我給你打了電話,你真的會來接我嗎?”
王君毅的問題問得有點突兀,讓蔣玉寒都感到有些窘迫,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應該會啊。”
王君毅心知肚明地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麽,當他下定決心要把一切都放出來的時候,他的内心再也沒有從前的緊張,反倒變得一片甯靜起來。
王君毅把杯子放了下來,認真地看着蔣玉寒,一直看到蔣玉寒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他問道:“玉寒,我們認識多久了?”
從前王君毅都是喊自己蔣小姐,今天突然喊玉寒,這讓蔣玉寒全身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她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着答道:“差不多一年了吧。”
“真是快啊,一年了。”王君毅點了點頭,“一年前,我還隻不過是個一天到晚被炒鱿魚的小角是現在,我已經是一間小有名氣的廣告公司的老總,是全中國五大地産策劃手之一。一年前,我的工資不過是一個月兩千不到,可是現在我的身家已經過億。”
王君毅說着,看着蔣玉寒,“我不是在這裏向你顯擺什麽,我知道以你現在的财富和你的家世來說,你不會在乎這些。我隻想問你,你知道是什麽使我能夠在一年之内做出這麽多事嗎?”
“當然是你的能力和堅持了。”蔣玉寒答道。
王君毅笑着搖搖頭,“這些東西我從前就有,但是并沒有給我如此之大的動力,使我獲得今時今ri這樣大的成功。”
“那麽,是什麽使你成功呢?”
王君毅擡起頭看着蔣玉寒,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爲你。”
“因爲我?”蔣玉寒驚訝地看着王君毅,然後笑了起來,“但是,我好像并沒有幫到你什麽。”
需要幫助,隻是你的微笑就足以讓我做成任何事了。”王君毅說着,眨了眨眼睛。
蔣玉寒一直到隐隐約約感受到王君毅對自己的好感,但是一直不感完全确定,不過,她是直到現在才終于确定了王君毅的感覺。
這讓蔣玉寒頓時覺得很窘迫,她很清楚王君毅跟唐風之間的關系,她決沒有傷害王君毅的想法,但是她對王君毅實在沒有絲毫王君毅所期待的那種感覺。
王君毅站了起來,自顧自地說道:“當我在酒吧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仿佛被天雷劈中,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人。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愛過的人。我那時候就沖動地幾乎想向你表白,但是我不敢。因爲我知道,我不配。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我呢,隻不過是個朝不保夕的打工仔。我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又有什麽資格向你表白呢?”
王君毅猛地轉過身,捏緊拳頭,“所以,我從那一刻起就立下志願,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積累起巨額的财富。我一定要成爲這個世界上的強者,我一定要讓自己擁有跟你相稱的地位,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結合。這便是我這一生的志願了。我知道我現在的财富還微不足道,但是我還年輕。我既然隻用一年就可以賺到幾億,那麽我用十年時間就可以賺到十個,一百個甚至一千個幾億。”
王君毅此時全身上下散發出的一種淩厲氣息,甚至連蔣玉寒都覺得有些害怕,她開始發現這個男人遠不是她想象中的踏實、勤奮那麽簡單。
原來,在他的内心燃燒着如此之熾烈的**。
“玉寒,可以答應我,給我十年時間嗎?隻要十年,我一定可以強大到能夠讓你驕傲的。”王君毅轉過身,用熾熱的目光看着蔣玉寒說道。
蔣玉寒幾乎是本能地搖頭。
“十年太長了嗎?是啊,十年是有點長,那麽五年,五年怎麽樣年,三年就夠了!我隻要三年!玉寒,可以給我嗎?三年!”
蔣玉寒實在是被王君毅那種狂熱的氣息逼迫得有些煩躁了,她忽地一下站了起來,露出大小姐本毅,雖然我一直視你爲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爲什麽?世上真的有不可能的事嗎?”
“對不起,我的心中已經有一個人了。他對我來說,是無可替代的。你無論花上多長的時間,你就算變成上帝,你也不能替代他。”
“這個人是誰?是誰?”王君毅的臉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蔣玉寒差一點就說出唐風的名字,但是在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方便跟你說。”
王君毅像雕塑一樣呆立了好一陣,擡起頭看着蔣玉寒,“是唐風?”
蔣玉寒眨了眨眼睛,不承認也不否認。
王君毅像隻暴躁的豹子一樣,在蔣玉寒的房子裏來回地轉圈子,一直轉到筋疲力盡之後,他才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果然不出我所料。”
當唐風剛剛依依不舍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洗手間刷牙的時候,就聽到門口一陣鑰匙開門聲。
唐風于是高興地趕緊吐掉嘴巴裏的漱口水,搭着毛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笑着對剛剛進門的王君毅笑道:“哎呀,原來是王總,真是稀客啊!”
王君毅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他打趣,而是默默無語地将手裏的行李放在沙發上,然後跟唐風擦肩而過,走到洗手間洗起臉來。
唐風有些莫名其妙地轉過臉,看着王君毅,問道:“小王,你怎麽了?在廣東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有,你先到客廳去吧,我洗完臉有事情跟你談。”王君毅一邊洗臉,一邊說道。
唐風不解地看着王君毅,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搞什麽名堂。”
說完之後,他就走到客廳裏,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王君毅從洗手間走了過來,坐在唐風對面,點着一根煙,說道:“我打算搬去上海發展。”
“上海?”唐風頓時愣住,“怎麽突然要去上海?你在是做得挺好的嗎?現在産圈誰不知道你王大策劃啊。”
“這個沒什麽好商量的了,我已經決定了。”王君毅生硬地說道。
王君毅的态度讓唐風感到很詫異,他有點生氣地說道:“是不是歐陽飛要你這麽做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跟他不要走那麽近。跟這種黑白不清的人混在一起,沒有好下場的。”
“不要說歐陽飛,不關他的事,這是我自己決定的。”王君毅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手,說道。
“你決定的?”唐風歪過腦袋看着王君毅,“那你至少得告訴我,你爲什麽要去上海吧。”
“沒什麽,我在這裏待煩了,我想去上海,行不行?”
“你急什麽呀?我又沒說不讓你去,我隻是想知道你爲什麽去而已。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唐風轉過頭,想了一陣,他估摸着王君毅很可能是在歐陽飛或者什麽人哪裏吃到了苦頭,所以才會突然想要去上海。
他于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溫言道:“好吧,既然你要去,那就去,反正做事情哪裏不是做。這樣,你先去上海打前站,我在這邊整理一下,把這裏變成個分公司。一兩個月後,咱們就把總部搬到上海,你看,這樣怎麽樣?”
“不必了。”王君毅把煙頭掐掉,低頭說道,“我跟你直說吧,我想跟你談的不是這個事,我是想把我在君唐企業的股份賣掉。這件事,我剛剛已經跟劉總打了電話了,現在就差你了。如果你也同意的話,我就馬上找律師做手續,我的股份賣回給君唐企業。到時候,你和劉總之間股份怎麽分,你們具體談,你看怎麽樣?”
唐風整個人愣住了,他呆滞地看了王君毅好一陣,說道:“我說你今天有病吧?”
他這話一說完,王君毅就突然跳了起來,“我他媽沒病,可是我他媽很辛苦,很辛苦,很辛苦!”
王君毅赤紅着眼睛看着唐風,“這一年來,我沒ri沒夜地在拼命,上班在工作,下班在工作,走路在工作,吃飯在工作,就是晚上幹女人的時候腦子裏都在想着工作。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歐陽飛是個王八蛋,他做事情心狠手辣,他之所以跟我合作,隻不過是因爲我有利用價值。但是隻要有一天我對他稍有害處,我就可能被他除掉。你以爲這一切我不比你清楚嗎?在廣東的時候,我親眼看着他拿槍頂在别人的頭上打爆别人的腦袋,你以爲我不害怕嗎?我什麽都清楚,我害怕!可是我還是心甘情願地跟他合作,你又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唐風看到王君毅瘋了似的大叫,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對歐陽飛的認識,王君毅比他要深刻得多。而他居然還在跟歐陽飛合作。
是啊,這是爲什麽?爲什麽?唐風真的很想知道。
“因爲你!因爲你!因爲你!”王君毅指着唐風的鼻子連續大聲叫道,“這一年以來,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超越你!因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蔣玉寒喜歡的是你。我把這一切都憋在心裏,默默地努力,就是希望證明我比你強。可是爲什麽,爲什麽我那麽努力,你那麽的悠哉遊哉,可是你卻永遠要壓在我的頭上。爲什麽――”
聽了王君毅的話,唐風難以相信地站了起來,伸出手,問道:“小王,十年了,我跟你十年兄弟。我問你,從小到大,我有跟你争過任何東西嗎?沒有!我從來沒有想要跟你争過!你想要什麽,我都讓給你!隻要你開口,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還要怎麽樣?你還想怎麽樣?”
“我就是不想你讓,不想你讓。爲什麽你讓我?爲什麽你要讓我?”
“因爲我當你是我的兄弟!”
“可是你這個兄弟爲什麽老是踩在我的頭頂,讓我喘不過起來?讀書的時候,我年年三好學生,你年年及格了事,可是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卻全都喜歡你。所有的人都跟着你跑,而我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出來做事,我刻苦做事,從不偷懶,你老是吊兒郎當,遲到早退。但是老闆、同事卻依然全都喜歡你。現在出來創業,我做得這麽嘔心瀝血,你做得那麽随随便便,而你現在的成就居然比我還大。”王君毅痛苦地搖了搖頭,“我好累,我好累,唐風,做你的兄弟真的做得好累,我受不了了,你放過我吧?”
王君毅哭着跪在地上,抱着頭,“我承認,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赢過你,我認輸,你讓我走吧。随便到哪裏去,上海,香港,東京,紐約,台北,什麽地方都好,隻要沒有你唐風就好。”
“我受不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再也不受不了了。”
唐風仿佛被電擊一般,矗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他才呆滞地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然後,他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将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門,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不是你走,我走。”
說着,唐風路過跪在客廳地上的王君毅,離開了這間住了一年的房子。
在唐風從房子裏走出來的第二天,他已經簽好的股份饋贈合約送到了王君毅的辦公室,而君唐企業的帳面上少了一千萬。
“阿風他人呢?他在哪裏?”當看到這份合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王君毅猛地心中一痛,揪住那律師的手,問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唐先生隻是要我負責給你這份合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律師一副标準的職業腔調,直氣得王君毅想打他一拳,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爲他知道真正應該打的是自己。最後,王君毅歎了一口氣,一隻手按在合約上,全身躺倒在辦公椅上,雙眼空洞地望向窗外。他知道,他一個不小心,把這一輩子最珍貴的東西給丢了,那就是一個可以相托的兄弟。
此時此刻,全不知情的蔣玉寒正在工廠裏查看帳目,李芸在會議室裏跟别人讨論着最新型的産品的推廣案。而就在這個時候,唐風坐上了南方航空公司的一架飛機,飛機的目标是――上海!
他飛往的不止是上海,而是一條完全屬于他自己的路。
屬于唐風的故事,終于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