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美國紐約。
在過去的數十個小時裏西蒙調度了所有大量資金來挽救美國金融市場。在目前這種惶惶不安的情形下這種行爲猶如逆水行舟。
然而由于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強大實力西蒙用這種近乎逆天的行爲硬是硬生生将美國金融市場幾乎勢不可擋的下挫之勢給頂住。
因爲深刻的意識到自身的利益此時已經跟羅斯切爾德家族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所以在整個救市過程中兩大集團也投入了大量的資金。
但是即使是在這個時候西蒙依然沒有将他投放在石油和黃金市場的資金收回來。他非但沒有這麽做反而大大追加了投資其投入的資金幾乎相等于他投入在拯救美國金融市場的資金。
這兩塊的資金加起來數以十萬億美元計。
在投放了這兩大塊資金之後無論是西蒙還是羅斯切爾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團他們手中所掌握的現金都已經寥寥無幾了。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以西蒙的金融家性格本不應這麽冒險的。
然而因爲段天狼十天改變世界的這句話無論是對西蒙還是對羅斯切爾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團都是龐大的壓力。
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敢再去想十天之後的事他們隻想在這十天裏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而身爲商人他們所想到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抓到更多地錢在手裏。
對于商人來說有時候金錢是比上帝更加可靠的信仰和依賴。
隻要有錢就有了一切這是西蒙此時此刻内心的真實寫照。
正是爲了錢。西蒙投注了大量資金穩住美國市場因爲他們的根本在美國他們不能容忍美國金融秩序崩潰。
也正是爲了錢西蒙将他剩餘地幾乎所有資本都投放在石油等硬通貨上。因爲莫倫打算在短時間内推動一件事而這件事不但将引起世界震動而且将極大地提高石油等硬通貨的價格。
而三大集團将在這次事件之後獲取巨大的暴利。
“隻要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将全世界的人心都買回來。”在做出這個看似有些沖動的決定的時候西蒙的心裏是這樣想的。
而現在西蒙就正坐在他的辦公室裏等待着他熱烈期盼的消息。那個來自台灣地驚天動地的消息。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紐約當地時間上午九點十五分西蒙從電視台裏看到一個來自台灣的震撼消息。
不過。這似乎并不是西蒙所要地消息——
在十個小時以前台灣現任“總統”謝長廷召集主要政務官商讨關于台灣正式獨立事項并且揚言此次獨立将得到美國政府的背書。
謝長廷還出席了一份難以辨明是真還是假的美國國防部跟他簽署的機密協議。
然而。就在他召開會議的辦公室生了爆炸案。
安裝炸彈地正是謝長廷親自任命的行政院院長劉正南。他提前三分鍾來到了會議室。将六個隻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無色炸彈放在會議室地各個角落。
在會議開始之後劉正南的秘書在适當時機叫他離開。
劉正南離開後三分鍾炸彈在辦公室爆炸民進黨所有黨政軍高官一共一百多人全部被炸死在這間房子裏。
當确認了爆炸成功生之後劉正南馬上打電話給台陸軍摩步第269旅旅長張得以及台陸戰第66旅步兵營營長柯南升。
接到電話之後柯南升率領台陸戰第66旅步兵營進駐總統府保衛劉正南而張得也随後率領部隊進軍台北。而此時。已經被民進黨控制的由憲兵組成的中央警衛指揮部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生了什麽事。
柯南升率領部隊抵達總統府之後劉正南當即趕往電視台表了講話宣布了正副總統的死訊并且宣布按照中華民國憲法自己正式接任中華民國的總統。
與此同時劉正南宣布他願意以中華民國總統的身份跟中國大陸展開統一談判并且承息保證談判将在全台兩千三百萬人民利益的前提下進行。
劉正南還同時宣布臨時解散由民進黨高度控制的中央警衛指揮部。
當這個電視講話出之後全台一片茫然台北憲兵馬上動政變開始朝總統府動攻擊。
政變開始後十五分鍾台陸軍摩步第269旅就開進台北雙方在總統府一帶展開混戰。
面對這從所未有地亂局台軍一片茫然無所适從不知正從何出。
三十分鍾之後中國政府根據《反分裂法》第八條——‘**’分裂勢力以任何名義、任何方式造成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實或者生将會尋緻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或者和平統一的可能性完全喪失國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果斷采取軍事措施。
二十萬中國人民解放軍從海空兩路向台灣島進。
中國人民解放軍受到了台灣島各地一定程度的阻擊但是因爲事突然且沒有系統的指揮所以這些抵抗對中國人民解放軍并沒有造成重大的損失。
兩個小時後中國人民解放軍就進入了全面登陸。
八個小時後中國人民解放區福建軍區的三十二師開到了台北。
十個小時後西蒙才從辦公室看到了這則新聞。
“一切都是事突然。我們事先也沒有想到台灣會生這樣的不幸事件。我們……”
面對着全世界的鏡頭中國政府新聞言人用盡了一切力氣想要掩飾他們臉上地喜悅但是他們那怎麽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讓人怎麽都覺得他們說的話言不由衷。
兩岸對峙了整整六十多年最後解決竟然隻用了十個小時。開什麽玩笑事先不知道會生這種事?不知道你反應會那麽快?
有一位德國記者這樣問道:“中國政府在這種突然的情況下采取如此果斷地措施收複台灣不知道有否考慮到美國政府的反應?”
中國政府新聞言人愣了一會答道:“台灣是中國内政關美國什麽事?”
西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西蒙根本不願意去接因爲他知道這個電話來自哪裏。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不去接。
“西蒙。我不想說我盡力了因爲我還什麽都沒有做。但是……我必須得說我們什麽也不能做了。一切都出了我們的意料之外。”
“是不是還可以把艦隊開到台灣海峽。制造一點緊張氣氛?”西蒙問道。
“對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西蒙有些惱怒地說道:“你是太平洋艦隊總司令這一切隻需要你一個命令就可以了。”
“十個小時之前是的但是現在不是了。”電話裏的人說道“除非美國真的打算跟中國打全面大戰。”
“就算真打全面大戰。又有什麽不可以?如果台灣海峽不生沖突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是的你們什麽都沒有了。不是我們。”
西蒙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自嘲地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将電話挂了下來。
這時候雲斐走了過來“莫倫說‘鴻鈞’在加拿大。”
西蒙轉過頭呆了一陣。然後長歎了口氣“你盡快出吧。”
北京。
龍過海在中南海已經待了過十二個小時了。
來之前龍過海就沒有怎麽睡一直在忙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中南海之後他終于受不了了随便将幾張座子抽在一起将西裝脫下當被子蓋在身上就睡了起來。
十二個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我們收複台灣了。”剛一進門那人就幾乎使用呐喊地聲音興高采烈地說道。
如果陳建生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對這個人感到十分熟悉的因爲這個人正是當初拉他入夥然後又翻臉不認人地蒙委員。
而現在他已經不再是蒙委員而是蒙副總理了。
龍過海睡眼朦胧地從桌上爬了起來“這樣一來段天狼就跟你們兩清了。”
蒙副總理似乎是對龍過海這麽冷漠的态度微微感到有些不快“身爲中國人難道你不對此感到興奮嗎?”
“身爲中國人對于國家能夠統一當然感到高興。”龍過海說到這裏從桌子上走了下來站在地上“但是同時做爲一個局内人深深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交易并且親身經曆親眼看到這交易的過程這種神聖感難免會有些削弱。”
“段天狼是國家的英雄人民不會忘記他的。”蒙副總理又說道。
龍過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免了吧段天狼對這個稱号不會感興趣地。當初你們拉攏陳建生的時候應該也說過同樣的話吧。”
蒙副總理不悅地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對政府有什麽意見?爲什麽總是表現得這麽玩世不恭?”
龍過海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對政府有意見我隻是不喜歡那種勢利現實搶功推過地動物而已。而偏偏全世界的政客都是這種動物的典型。”
蒙副總理略微愣了一會“你們跟陳建生有什麽關系?”
龍過海整了整衣領答道:“他現在正是段天狼麾下最重要地戰将之一而台灣這件事情的操盤手正是他。所以。你所說的國家英雄不是段天狼而正是當初被你們背叛的那個沒用中年人。”
聽到這裏蒙副總理一時預塞。
這時候龍過海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喏按照事先約定地這是段天狼最後要拜托你們做的事。”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紐約當地時間正午十四點。
雲斐正在他所住地酒店裏全神貫注的看電視。
這時候的電視裏在繼台灣事件之後又傳出了一件震撼世界的事——中國政府宣布他們在光複台灣後三小時内就射了一顆名爲“探索者”的衛星。這顆衛星擁有人類前面所射的任何衛星都不曾有過的任務那就是通過搜集太陽風中的氦三來解決地球地能源問題。
當看到這個消息之後雲斐幾乎是馬上就本能地想要拿起電話給西蒙打電話但是當他真把電話拿在手裏的時候。卻怎麽也無法把号碼撥出去。
因爲雲斐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麽。
好一陣之後雲斐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将電話丢在床上。無力地閉上眼睛那數以萬億計的美元就在他地眼前仿佛冥河的地獄之水一般朝着那宇宙最深處留去。
雖然沒有看到西蒙。但是雲斐可以想象得到西蒙所受到的打擊絕對是過自己十倍。
雖然早就知道段天狼動作會很快會很狠但是雲斐依然沒有想到段天狼的動作。竟然會這麽快這麽狠簡直是一點空隙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毫無疑問這樣一來三大集團投住在以石油爲主的硬通貨上地投資算是打水漂了。就算不看盤面也可以想象得到石油期貨的那條線下降的時候幅度是多麽垂直。
硬通貨一旦受到毀滅性打擊三大集團就差不多被廢了一半武功。
更要命地是。他們手上已經沒有什麽現金了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西蒙通過引爆台海危機擡高硬通貨行情迅出貨套取大量現金再來操縱美國金融市場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落空了。
事實又一次證明西蒙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完全在段天狼的計劃當中。
在床上靜了好一會之後雲斐淡淡地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就在這時候他的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雲斐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鴻鈞’答應見我了嗎?”
雲斐原本以爲門口出現的人會是莫倫但是當他剛說完就現這人并不是莫倫而是一向被認爲跟“鴻鈞”最爲親近的星期天。
雲斐認得星期天他也知道星期天的身份所以當他看到星期天的時候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希望。
而星期天也正如他所期待地那樣說出了他想要他說的話‘鴻鈞’答應見你。”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星期天又說道:“不過‘鴻鈞’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雲斐有些警惕地看着星期天。
‘鴻鈞’要求你在見他之前先去見一個人。”星期天說道。
“誰?”雲斐馬上問道。
星期天答道:“當初爲你蔔卦的那個人。”
星期天話剛說完就看到有一個留着道士髻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将段天狼帶大的方沖。
剛一出現方沖就摸了摸他頭頂的髻笑道:“留了整整七年了好不容易才終于把這頭烏黑亮麗的頭給留出來總算是有點道士的模樣了。”
方沖說着有些不滿地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肚子歎氣道:“隻可惜這身材怎麽也瘦不下去不然說不定還能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星期天看這兩人已經搭上話便轉身離開了門口隻剩下雲斐和方沖兩人。
星期天剛走出走廊就看到莫倫剛好走過來他于是對他說道:“莫倫我帶你去見習鴻鈞吧。”
莫倫眼前亮了一下雖然七年前就加入“默客”成爲了“默客”的最高領袖也跟“鴻鈞”有過許多次的間接接觸但是面對面卻很是第一次所以連他也不由得心中一震。
不過莫倫并沒有多說話隻是跟着星期天去了。
“我們一别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方沖笑着問道。
雲斐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突然遇到方沖他也不知道爲什麽“鴻鈞”爲什麽在見自己之前一定要讓自己見方沖。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雲斐這樣想着點點頭:“怕不止十年了吧。”
“十年不見你難道就打算一直讓我在門口跟你說話嗎?”方沖又笑道。
“哦請進。”雲斐趕緊将方沖讓了進來。
兩人各自落座之後方沖便笑着問道:“不知道我的卦文你是否已經看了?”
雲斐點點頭說道:“看過了。”
方沖又問道:“準不準?”
雲斐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方……道長神算。”
方沖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神算是不假但是你這卦卻不是我算的。我身子連你的卦文是什麽都不知道。”
“哦?”雲斐迷惑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