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不死鳥第六節世界唯一的你一般來說不管是多麽強大的男人對總是在自己女人身邊的男人都難免會有些醋意。
對于這一點孫雲夢心知肚明雖然他并不懼怕西蒙但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觸碰這屬于每個男人的軟肋。因此他除了工作之外盡量不在淩夢蝶身邊。
但是這次剛回到倫敦從機場回到家還沒有兩個小時孫雲夢就接到了淩夢蝶的電話“有沒有興趣出來喝一杯?”
“現在嗎?”淩夢蝶的邀請讓孫雲夢感到很奇怪“現在似乎不是工作時間?”
“難道我是個那麽讓人讨厭的上司嗎?西蒙走了我一個人帶着悶陪我喝杯酒吧。”淩夢蝶說道。
“這個……”孫雲夢有些遲疑。
“哎呀拜托我不會勾引你的好不好?”淩夢蝶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
“那……好吧。”孫雲夢無奈地苦笑了下淩夢蝶這次倒是說了真話。
淩夢蝶在他面前确實是一直有所克制的他扪心自問如果淩夢蝶真的使盡全力勾引他的話他真的沒有把握一定可以抵禦她的誘惑。
不久之後孫雲夢來到了淩夢蝶所說的酒吧這是一個很清靜的西餐酒吧菜單上的價格讓人懷疑他們把金子煮成酒在賣。
“雖然西蒙已經把監視你的人撤走了但是你也不用這麽肆無忌憚吧?”一見到淩夢蝶孫雲夢就不客氣地說道“現在這個時候應該穩當些才對。”
“肆無忌憚?”淩夢蝶仰笑了笑。“我隻是跟你喝杯酒而已又不是去開房用說得這麽嚴重嗎?”
孫雲夢莫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吧。到底叫我來做什麽我知道你不會真的隻想讓我跟你喝一杯地。”
“嗯你的話真是冷酷啊。”淩夢蝶笑着喝了口酒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更冷酷的是被你猜對了。我叫你來思是想讓你跟我一起欣賞一個電視節目的。”
“電視節目?”孫雲夢不解地皺了皺眉“什麽電視節目?”
“你地手機應該可以上網吧?”淩夢蝶問道。
“當然。”孫雲夢答道。
“把手機給我。”淩夢蝶說道。
“給我。”淩夢蝶啧了一聲說道。
孫雲夢想了好生一會。因爲防備西蒙和雲斐的關系他的手機裏一直弄得很幹淨什麽東西也沒有。淩夢蝶就算拿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用。
這樣想着孫雲夢狐疑地将手機遞給了淩夢蝶。
淩夢蝶接過孫雲夢的手機登入網絡之後輸入了一個網址。然後便将手機遞回給了孫雲夢。
孫雲夢有些奇怪地将手機接了回來一看眼眉頓時猛地跳了一下。“蘇……荷?”
原來淩夢蝶所輸入的是一個在線看電視的網站而在這個網站裏現在所播放的正是上海衛視一個訪談節目的片頭。而這個片頭裏出現的人的照片正是蘇荷。
“你……”孫雲夢警覺地擡起頭看着淩夢蝶。
“沒有任何惡意!”淩夢蝶馬上将雙手都舉了起來“隻是我妹妹昨天跟我電話說蘇荷終于難得地接受了訪問。我想着你們也都算是相識一場所以好心叫你來一起欣賞一下。你不要多心。”
“我想你和我一樣清楚蘇荷這兩個字到底意味着什麽。(八度吧)那個人理性地程度過人類的想象可是蘇荷這兩個字可以讓他瘋狂的程度出人類地想象。”孫雲夢言詞嚴厲地對淩夢蝶警告道。
“唉……早知道不叫你來好心當做驢肝肺。”淩夢蝶不滿地啧了一聲拿起耳機塞在耳朵上開始聽起蘇荷的訪問來。
兩個人剛看一會就一起皺起眉頭來淩夢蝶将耳機取下來看着孫雲夢問道:“不是說段天狼從來沒有照過相麽?怎麽會有相片在蘇荷那裏?”
孫雲夢沒有理會淩夢蝶隻是繼續專心緻志地聽着訪問。
淩夢蝶見孫雲夢充耳不聞覺得無趣便也拿起耳機繼續看了起來。
上海衛視名人堂錄影現場。
蘇荷聽到了淩雪傷的怒罵聲她轉過頭看着淩雪傷溫和地笑了笑表示沒事。
然後她重新轉過頭看着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還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緊張神色的衛琳“你是說相片裏那個挂在床頭地男人相片嗎?”
“嗯是的。”衛琳吞了口口水答道。
“你搞錯了。”蘇荷笑了笑“那不是相片那是一張畫。”
“畫?”衛琳驚訝地睜大眼睛她拿起相片重新看了好幾眼“好真啊簡直跟相片一樣不知道這幅相片是誰畫的?”
“是我。”蘇荷說道。
“是你?”衛琳再次吃驚這次驚得連嘴巴也張大了“沒想到蘇小姐地畫居然畫得這麽好?看起來這麽惟妙惟肖簡直就跟相片一樣。”
蘇荷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想知道你大概是什麽時候畫的這幅畫?”衛琳問道。
“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畫的。”蘇荷答道。
“大學畢業?方便告訴我爲什麽會選擇這個時候畫這幅畫嗎?”
衛琳問到這裏看到蘇荷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台下臉色極爲難看的淩雪傷和龍過海又說道“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話。就不必答了。”
“沒事。”蘇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回答。”
“哦……”蘇荷的回答顯然出乎衛琳地意料之外“那麽。請回答吧。”
“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回到上海在我母親地店裏現了一張郵寄單。我打開來一看是一張很久年前的郵寄單郵寄單是寄給我地母親的。大概是因爲我母親當時太忙了吧一直沒有時間去領等到她去領的時候自東西已經退回郵件的地方了。”
聽到這裏衛琳一頭霧水“這跟那幅畫有什麽關系嗎?”
“我認得那筆迹。那是他的左手筆迹。”蘇荷說道“我知道那包裹并不是寄給我母親的。那包裹應該是給我的。”
“既然是這樣那他爲什麽不直接寄給你呢?”衛琳奇怪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他應該有什麽難言之隐吧。”蘇荷說道。
“那你怎麽辦了呢?”衛琳問道。
蘇荷笑了笑“很簡單啊我坐飛機去到了郵件的城市。”
“是哪座城市?”衛琳問道。
“倫敦。”蘇荷笑道。“我先是找到了那家郢局。郢局的人跟我說這照西一直沒有人來領後來被一個郢差偷偷拆開包裹。把裏面的東西賣掉了。(八度吧)”
“裏面是什麽?”
“一張刻錄cd裏面有一歌。那個郵差賣給了一個建築工人賣了一英鎊。我後來找到了這個建築工人那張cd居然還在我于是用一百英鎊将它買回來了。”蘇荷說到這裏頓了頓“聽完這句歌之後我覺得他在我腦海裏地樣子格外清晰。于是我就信手拿起筆畫下了這張被你成爲相片的畫。”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聽起來簡直就像是靈異故事一樣不過真的很感人。你真是個重情義地人。衛琳感歎到這裏緊接着又饒有興趣地問道:“不過我很想知道那bsp;“《世界唯一的你》。”蘇荷答道。
“世界唯一的你?”衛琳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應該是老歌吧?”
“當然。”蘇荷點點頭“我們那個時代又有那歌不是老歌呢?”
“可以稍微唱一點來聽聽嗎?”衛琳笑着問道。
直到這個時候爲止現場的氣氛才稍稍有些緩和先來總算是有了點真正訪談的意思。
“不要了。”蘇荷笑着搖了搖手“我去卡拉ok從來都是聽衆我唱歌不好聽。”
“沒有關系。”衛琳笑道“隻要你肯開口唱就算是哪怕一句我們地收視率馬上就飙升了。”
蘇荷抿着嘴巴想了一陣終于點點頭“好吧不過留到ending再唱好不好?我現在唱的話我擔心觀衆換台”
“哈哈哈。”衛琳笑着拍了拍手然後說道“我一直聽傳聞說談情感是你的禁忌。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很願意跟觀衆朋友分享你地情感經曆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大家都有什麽誤解呢?”
“怎麽說呢?”蘇荷沉吟一聲“可以算是誤解也可以算不是誤解吧。一直以來我确實不喜歡跟大家談關于感情的問題。但是這并不是因爲我覺得感情不可以談而是因爲我擔心我講起來會露出軟弱的樣子讓他替我擔心憂愁。”
“他?”衛琳似乎馬上抓到了問題的重點“這個他是誰?”
“還能有誰?”蘇荷笑了起來“當然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衛琳的表情誇張到扭曲起來“這可是可以上娛樂頭條的新聞你們現在還在一起嗎?”
“當然。”蘇荷肯定地答道“我從來就沒跟跟他分手過啊。”
“但是……”衛琳攤開手“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男朋友也沒有人現你跟你男朋友逛街吃飯看電影。難道你的保密措施真的做得這麽好?天啊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你可以去國安局當局長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狗仔隊跟你嗎?”
“我們有七年沒見了。”蘇荷說道。
“嗯?”衛琳的表情有點僵硬“你們七年沒見?”
蘇荷張開嘴想說些什麽。但是最後她還是笑着搖了搖頭“你不會明白地。”
“等一下。”衛琳伸手打住然後問道“如果你們有七年沒有見你怎麽知道他還在關注你?你有沒有想過他很可能已經交了别的女朋友甚至已經結了婚?”
“不可能。”蘇荷搖頭堅定的說道“他沒有這個能力。”
“沒有這個能力?你的意思是?”衛琳有點暈了。
“有地人一輩子可以愛很多人但是有的人天生缺乏愛的能力。他們全身上下所有的愛欲加起來。隻夠他們愛一個人而碰巧的是我跟他都是這樣的人。”蘇荷笑道。
“你那麽确定?”衛琳直瞪瞪地看着蘇荷。問道。
“我這輩子隻有這一件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蘇荷大方地回視衛琳答道。
這回輪到衛琳搖頭了“真是不可思議聽起來就像是童話一樣。但是既然你們如此相愛。那又爲什麽要分開呢?是因爲生活所迫嗎?”
“不是。”蘇荷搖頭“應該是他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吧。”
“可以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什麽嗎?到底是什麽值得放下如此珍貴的感情?”衛琳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我隻知道這件事情他必須去做。”蘇荷答道。
“就算是這樣。那他爲什麽不帶你一起去呢?”說到這裏衛琳又問道。
“我們那時候都在讀大學他是突然辍學離開的我想他是不願意打亂我地正常生活吧。”蘇荷答道。
衛琳問道:“那時候是大幾?”
“大一。”蘇荷答道。
“然後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但是你認爲他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着你的消息?”
“對。”蘇荷點頭道。
“所以你不談感情就是擔心記者寫你多難過多可憐之類的讓他擔心。是這樣嗎”衛琳又問道。
“嗯。”蘇荷答道。
“那還是回到剛才地問題?現在爲什麽突然可以談了?”
“在過去的七年來我一直想在向自己也向他證明一件事。我并不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女人我并不是一個隻懂得以淚洗面的女人我可以變得像别人一樣堅強一樣幹練。我可以成爲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而不是拖累他地人。”蘇荷說到這裏似乎顯得有些激動“我一直在努力而我覺得很高興的是我現在确實做到了。我雖然還是每天在想他但是我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已經可以照顧自己我甚至于還可以做點對社會有意義地事。我覺得很驕傲我沒有讓自己失望。”
“蘇小姐……”衛琳遲疑了一下但是仍然說道“你看上去情緒好像有點沖動?”
蘇荷苦笑了一下“确實。”
“你似乎對這個男孩子還是有點心結?”
“對。”蘇荷答道。
“可以說說是什麽嗎?”衛琳問道。
蘇荷垂下頭想了一陣然後擡起頭平靜地看着鏡頭說道:“我知道你在看電視……”
蘇荷深呼吸了一口氣“在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最不可原諒的事情唯有這一件——你當初爲什麽不帶我走?你爲什麽就要這麽看不起我?難道你認爲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幸福和感動嗎?剛好相反你隻讓我覺得恥辱和痛苦從所未有的恥辱和痛苦……”
蘇荷還想說些什麽她的情緒似乎再度走向一個高峰不過她拼命的抑制甚至不斷地出高頻率低振幅的顫抖。
最後她咬了咬牙齒硬生生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吞了下去“我現在可以問心無愧地跟你說。你也許這輩子什麽錯都沒有犯過。但是現在你必須得承認在這件事上你大錯特錯了。我用七年的時間證明了一切……”
蘇荷說完将頭轉了過來她很想對衛琳露出一個大方得體地笑容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笑出來倒反而是一滴滾燙地淚水無法自抑地沖出眼眶。
“對不起。”蘇荷伸手接住自己的淚水抱歉地說道。
“男人啊……”衛琳感慨地長歎一聲伸手扶着蘇荷“其實。你又何苦呢?”
蘇荷伸手揉了揉眼睛約莫三五秒後她終于再次克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都是天意……是不是要ending了?”
“是啊果然是主持人節奏把握得真好。”衛琳附和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還要唱?”蘇荷笑着問道。
“如果你願意地話。”衛琳笑道。
“我……好吧。”蘇荷再次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是你第一眼我就認出來這是命運最美的安排……是我。讓你過長的等待我們隻要現在深愛幸福就來……恨我來不及參于你的過去抱歉讓你等待……我願意付出一切交換我靈魂的另一半……這個世界唯一的你是我擁有的奇迹……對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是我們的秘密……緊緊擁抱唯一的你無可救藥地堅定……就是世界與我爲敵我也願意。我什麽都願意……過去所有的悲哀都隻是尋覓我唯一勇敢真愛……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尋找了一次一輩子再不分開……就算讓我傷盡天理我什麽都願意爲你緊緊擁抱唯一地你無可救藥的堅定……就是世界與我爲敵我也願意……我什麽都願意……”
随着蘇荷因爲緊張而顯得有些顫抖的并不那麽出色但是絕對用情至深的歌聲名人堂終于步入尾聲這期節目創造了名人堂的收視記錄同時也大規模地拉擡了蘇荷地人氣。
随着蘇荷的歌聲電視機前無數的觀衆肴然淚下。
而和這些觀衆一起肴然淚下地還有身在南非的那個被稱爲宋先生的年輕華人。
他原本慣于冷漠的神情在這個時候已經哭得完全變形鼻涕和眼淚混成一團弄得他的臉上一片模糊不清。
當痛苦了好一陣之後他憤然地一腳踹翻身邊的桌子“淩夢蝶是她就是她。隻有她才會想用這種手段來試探。我敢肯定這個主持人一定受了她的脅迫。混蛋……混蛋……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而在上海的現場柳夢山默默地坐在現場的角落裏仿佛入定地老僧一般在現場哭成一片的人群中顯得格外不搭調。
倫敦淩夢蝶看到最後不禁也有些唏噓。
然而就在她剛把耳機取下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她的手機上突然來了一個短信。而奇怪的是這個短信的送号碼竟然是零。
淩夢蝶愣了一下然後還是打開了這個短信。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排排明顯是充滿憤怒的排比句——“你竟敢用這種可恥的手段來對我動挑釁?
你以爲我會對你存有半分憐惜嗎?你以爲我是軟弱無力的嬰兒嗎?你以爲你竟然可以這樣肆意淩辱我嗎?你以爲我真的可以完全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爲嗎?你以爲你可以比足利賴光的軀體和靈魂更能承受痛苦嗎?這已經是第二次這也必須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今晚這種事情生我的所有計劃都将因你而改變!我不會再提醒你第二次。”
看完這個短信之後淩夢蝶仿佛突然被雷電擊中一般悚然而驚冷汗直流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大幅度地抖了一下。
孫雲夢這時候剛從采訪中醒悟過來他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問道:“你怎麽了?”
淩夢蝶用盡全力才終于擠出一個生澀的笑容“哦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