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麽辦?”段天狼一臉茫然的望着陳修源問道。
陳修源很不習慣段天狼會問他爲什麽因爲他覺得段天狼天生應該是幫他解決問題而不是向他提出問題的。
“呃”陳修源有些緊張的撓了撓腦袋然後說道:“也許老大你應該給蘇荷打個電話吧。”
“嗯。”段天狼點點頭對陳修源的說法表示贊同。
然後他拿起pda找出蘇荷的電話号碼當正要按下去的時候他在想“等一下電話通了應該說什麽呢?”
這樣想着段天狼久久的都無法把撥出鍵按下去因爲他怎麽想也想不出應該說什麽。
不過最後段天狼還是把電話拔了出去響了三聲之後蘇荷把電話接了起來聲音裏似乎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她的話語裏沒有流露任何不尋常的意思她甚至沒有喊段天狼的名字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喂”
“嗯”段天狼有些尴尬的嗯了好一陣之後終于說道:“我在打電話之前一直在想電話要是通了我該說點什麽但是我直到現在也沒有想到到底要說什麽。”
電話那邊的蘇荷輕輕的笑了一下“下午有課嗎?”
“古典谇概論無關緊要的課。”段天狼答道。
“尋一起出來喝點東西吧在南門邊有一個很不錯的飲品店我跟小雪去過一次。”
“好我在南門等你。”
十分鍾段天狼和蘇荷在南門見面。
蘇荷上身穿了一軍綠色短袖寬領淑女裝因爲是寬領的關系蘇荷不僅白細的脖頸完全嶄露出來有些肩頭的部位也微微露出來一些。
她的下身穿着一條藍色女裝牛仔褲腳下穿着一雙黑色的五厘米小高跟涼鞋。
總得來說是青春動感之中帶着一些小性感的路線。
就蘇荷來說她的穿衣風格一向都有些保守今天打扮似乎跟她平常的打扮風格有點不太相同。
“什麽時候買的新衣服?以前沒見你穿過。”見到蘇荷之後段天狼就說道。
蘇荷并沒有直接回答段天狼的話而是反問道:“怎麽不好看嗎?”
段天狼趕緊點頭:“怎麽會當然好看。”
聽到段天狼這麽說之後蘇荷才滿意的笑了笑一邊向前走一邊回答段天狼剛才的問題“不是買的是臨出來的時候小雪借給我穿的。”
“怎麽會突然想到要跟小雪借衣服穿?”段天狼不解的問道。
蘇荷抿了抿嘴巴然後答道:“小雪說要穿得好看一點不能輸給别人。”
段天狼雖然不大懂得女人的心思但是蘇荷這話一說出來他卻是馬上就明白這個“别人”所指的是誰了他于是有些尴尬的幹咳了一聲然後擡頭裝模作樣的四外望一副在找飲品店在哪個方向的樣子。
看到段天狼這副模樣蘇荷隻覺得好笑于是笑着指着左邊的方向說道:“别亂看了就在那邊。”
過了一會兩人在飲品店坐下各自點了一杯東西之後兩人就一直沒有說話。
這其實在段天狼和蘇荷的相處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前在上海的時候他們一起出去玩兩個人也經常一起坐在一間飲品店裏一邊喝東西一邊休息。(八度吧)不但一點也不會覺得尴尬反而會覺得很惬意。
因爲兩個人都不是很喜歡說話的人很多時候沉默的相處更能使他們感到彼此接近對方。
但是這一次段天狼卻不再有自然惬意的感覺了。好在店裏還有音樂響起不然的話段天狼恐怕就要尴尬得額頭都冒出細汗了。
有好幾次段天狼都鼓起勇氣想打打開什麽話題但是每次張開口的時候卻都現自己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好說的。
就這樣過了将近半個小時之後段天狼才想到了一個爛到家的話題“小荷你今天爲什麽穿綠色不穿白色啊?”
“你很喜歡白色嗎?”蘇荷擡起頭問道。
段天狼愣了一下然後答道:“呃不是隻是好奇亂問一下而已。”
“小雪給我穿哪套就哪套沒有什麽特别的理由啊。”蘇荷說道。
“哦。”段天狼裝模作樣的點點頭然後心裏着急“接下來該說什麽?”
原本跟蘇荷在一起的每一秒鍾對段天狼來說都是一種美好的享受。但是此時卻變成了一種無形的煎熬。
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爲那個該死的陳櫻櫻那個該死的由陳櫻櫻這個無聊的女人捏造出來的八卦。想到這裏段天狼就恨不得陳櫻櫻是一個男人這樣就可以狠狠的痛扁她一頓了。
然而現在這個時候埋怨這些一點意義也沒有。
段天狼不斷的盡量想讓自己顯得自然一點但是他越是如此卻越是不自然。
這一切蘇荷都看在眼裏但是她故意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靜靜的看着手裏的雜志。
又過了幾分鍾之後段天狼受不了了他終于問道:“小荷你真的對這個八卦在意嗎?”
蘇荷放下雜志看了段天狼一會然後突然站了起來“我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告訴你答案。”
說着蘇荷就離開了。
段天狼被蘇荷這個動作搞得一滿頭霧水“怎麽這個時候突然會想要出去買東西?難道這裏面有什麽引申的含義麽?”
段天狼想了好一會現自己完全想不通最後也放棄了因爲他對于猜透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一心思也沒有。
然後段天狼的腦袋就進入空白的狀态專心緻志的等着蘇荷買東西回來了。
而當段天狼的大腦一旦進入空白狀态之中他就隻會迅的做一件事那就是睡着。
敗筆是要了不到三分鍾段天狼便倒在了桌子上。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四十五分鍾了。
當他被一節奏略爲有些強烈的舞曲驚醒的時候他擡起頭來看到蘇荷依然沒有回到座位上他于是有些奇怪的走到櫃台“請問我大概睡了多久?”
飲品店很小每一個客人都看在職員的眼裏所以他很快答道:“大概四十多分鍾。”
“那我朋友呢?”段天狼指着自己的位子“就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女孩子她有回來過嗎?”
“沒有。”職員搖頭道。
段天狼于是從口袋裏掏出pda打了蘇荷的手機結果電話鈴聲就在店内響起。原來蘇荷隻帶了錢包出去手機和手提包都放在位子上。
段天狼歎了口氣有些擔心的望了望門外到底是買什麽東西買那麽久?要将近一個小時?
段天狼有些郁悶的走回座位了繼續等了起來。
這回段天狼睡不着了隻再等了十分鍾不到他就開始有點毛躁了他先是走到櫃台問:“你确定我朋友沒有回來過嗎?”
店員肯定的點頭“确定。”
然後段天狼又給淩雪傷打電話結果淩雪傷了回答他說蘇荷沒有加寝室。
“沒有回來也沒有回寝室那是去了哪裏在呢?”段天狼擡起表看了看“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買什麽也不需要這麽久啊。”
又再等了五分鍾仍然不見蘇荷的蹤影也完全沒有辦法可以聯系上。
這個時候段天卵已經不再是毛躁好而是焦躁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再安靜的坐下去。
他站了起來走到櫃台邊付清了帳單然後把蘇荷的提包存放在店員那裏“我現在出去一下在你關店前我會回來如果我的朋友先回來的話請你讓她馬上給我電話。”
交代完店員之後段天狼就馬上沿街開始掃了起來每一間雜貨店每一間市每一個可能買東西的地方。段天狼一間一間的掃過去一直掃到黃昏時分他依然沒有現蘇荷的蹤影。
而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收到蘇荷的電話。
此時離蘇荷離開已經快要三個小時了。
從一間市裏走出來站大街中央段天狼的腦中一片轟鳴各種可怕的鏡頭在他的腦子不斷浮現。
他擡頭望着已經快要黑下來的天空内心除了悔恨之外就隻有惶恐他失神的自言自語道:“我應該問她去哪兒買東西的我應該問她要去哪兒的話最起碼最起碼應該問她到底想去買什麽的但是我什麽都沒有問我什麽都沒有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