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并不是道德風尚委員會成員也不是那女人的丈夫所以他們倆偷情本來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但是問題是他們三個現在同處在一個小房子裏。
在這麽狹窄的範圍内就算是蜘蛛俠稍微有個動作也很容易就被這對男女現。
“但願他們芶且的時候眼睛是閉着的。”
段天狼正在心裏這樣盤算着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說道“姐姐稍微等下我先去洗個澡。”
這男人這麽說着就從床上走了下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段天狼一聽到這裏知道再躲下去已經不是辦法了。
好吧不是我小段心狠手辣是你們自己把我逼到這份上的既然如此那我就隻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你們兩個人打昏省得你們大呼小叫給我帶來麻煩了。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段天狼也不等那男人走到洗手間來現他徑直走了出去冷冷地站立在這對偷歡男女面前。
段天狼出來之後迎面就看到有一對男女躺在床上兩人都已經脫了外套滾成一團。那女的确實應該有三十幾歲不過保養得很好
那男人作勢要起身猛然看到段天狼出現臉上頓時露出害怕的樣子。不過看到躺在身邊的那個女人再看到段天狼的身材并不高便強自壯着膽子大聲用中文吼道:“你是什麽人?”
段天狼此時并不說話隻是沉默着打量了這個年輕男人一陣。然後便在房間裏四處看了一起來。他這樣四處看其實是在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用來綁人的。把他們倆打暈了之後還得綁着才成啊這樣就可以多拖一段時間了。
然而段天狼地這番舉動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卻全不是這回事。
“是切而斯基叫你來的吧?”
正當段天狼四處看着的時候那個原本躺在床上淫聲浪語的女人這時候臉色沉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對着段天狼問道。
此時此刻。這個三十幾歲地女人一點也不像個蕩婦倒更像是個精明幹練的職業經理人。
段天狼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這問話的後面一定大有文章。于是。他一聲不吭不點頭也不搖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轉過頭将目光放在這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身上。
被段天狼這樣望着。那女人地心中不禁閃出絲絲寒意。讓她越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其實。段天狼倒也沒有特意想要給她什麽精神壓力隻是他這個人看人天生就是這副樣子。隻要”别人過十秒鍾就很容易給别人冷漠和不友好的感覺。
“果然是切而斯基找你來的。”那女人伸手将枕邊地包提起來将站在前面色厲内茬的年輕男人擋開然後站到段天狼面前說道“說吧切而斯基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需要聰明隻需要不笨就該知道事情是怎麽回事了。
毫無疑問這個切而斯基一定就是這個女人的男人而至于這個年輕男人就是這個女人的小白臉一個典型的庸俗地三角關系。
段天狼剛想說我不是偵探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卡住了因爲他在想也許眼前這庸俗地三角關系可以幫到自己點什麽。
就在段天狼正在想着但還沒有想出什麽來地時候被那個女人撥到身後的年輕男人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按着段天狼地肩膀情真意切地說道:“兄弟大家都是中國人難道你忍心看到你的同胞被俄國人打死街頭嗎?”
這男人的這番話讓段天狼一時愕然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問道:“打死你?事情會有那麽嚴重嗎?”
那女人見段天狼這副表情便以爲有機可乘“我從來沒有在幫裏見過你你大概不是幫内人是切而斯基專門從中國請來的偵探吧?”
段天狼眨了眨眼睛不肯定也不否定。
“這麽看起來我猜得确實沒錯了。以切而斯基那麽好面子的個性像這種事情他也确實不可能讓幫裏的人插手。不過他竟然會不遠萬裏從中國找人來查我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女人說着從包裏掏出一包煙遞給段天狼一根。
段天狼搖了搖頭。女人自己掏出一根煙再從床頭拿過一個打火機在床頭坐了下來。
将煙點着抽了一口之後女人神情自若地問段天狼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出道沒多久吧?”
段天狼看了看這女人對這女人的評價再次擡高一層——能夠在這麽短時間裏從驚慌中冷靜下來可以稱得上是有大将之風了看來這女人可不隻會養小白臉。
“你知道爲什麽切而斯基會找你這麽年輕的小夥子來幹這件事情嗎?”女人胸有成竹地笑着噴出一口煙然後在脖子上做出一個切割的姿勢“因爲好滅口……你還别不信切而斯基這個人相當好面子……”
這時候段天狼已經完全明白事情是怎麽回事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于是他馬上出聲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好了你可以暫停一下。”
說着段天狼就邁着步子走到一旁。那個女人以爲段天狼要開始動手了臉色頓時一變再轉頭去看那個年輕男人剛才還咆哮着的他已經吓得臉都白了。
見到這男人這麽沒出息。那女人也隻能暗自歎口氣聽天由命了。
然而段天狼并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開始動手而是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桌子上地相機。然後轉過頭來迎着這兩人迎面拍了張相片。
拍完之後段天狼将那張相機吐出來的相片迎風甩了甩看了看。雖然相片中兩個人依然穿着衣服。但是從兩個人驚愕之餘帶些惶恐的表情很難讓人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
尤其是那個什麽非常好面子的切而斯基應該更加不會相信吧。
拍完之後段天狼把相機重新放在桌上。對這對男女說道:“我需要一本護照。”
“護……照?”這對男女面面相觑臉上完全是被段天狼搞懵的表情。
“如果你們能夠确保我在十天之内得”我要地那本護照那麽我也将确保這張照片不會落在切而斯基的手裏。”
略愣了一陣之後那女人就連珠炮一般地問道:“你的護照要給誰?他犯了什麽罪?是俄羅斯人還是外籍?”
“是我自己要。”段天狼答道。
“你?難道你自己沒有護照嗎?”那女人剛說完這句話眉毛便皺了起來。因爲這時候她突然注意到段天狼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前幾天她給那個年輕男人買地衣服。于是她有點明白過來了。“你不是切而斯基……”
還沒等他說完段天狼就說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啊。”
“混蛋……”段天狼話音剛落那個原本吓得臉色白的年輕男人便憤怒地一拳沖着段天狼揮來。
就他的身手來說看起來好像還是練過幾下的對付從前地段天狼也許還行可是對付眼下的段天狼那就差了不隻一丁半點了。
段天狼微一側身将他的拳頭讓過然後一手按在他肩頭上微微往下一拉隻聽得“喀嚓”一聲脆響年輕男人的肩膀應聲脫臼。
年輕人一聲慘叫靠着桌子滑在地上段天狼臉色平靜地轉過身看着那女人說道:“怎麽樣?成交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看到段天狼出手如此之快且一出手就傷筋動骨女人頓時知道段天狼決不是等閑之輩。
“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段天狼地語氣像極了法庭上地冷面律師。
“小夥子我看你年紀還輕你涉世還不深吧?”女人吸了一口香煙将淡藍色地粒子噴滿了面前的虛空将她地表情變得模糊起來“我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的中文名字叫做衛成紅我是廣東番禺人十幾年前就到俄羅斯來了。我不僅是切而斯基的妻子而且也是小胡子黨的二把手。你得罪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段天狼看了衛成紅一陣不再說什麽而是徑自朝門外走去。
衛成紅見狀趕緊站了起來“你去哪裏?”
“雖然從未見過但是既然切而斯基先生名氣這麽大我想我找到他隻需要十分鍾。”段天狼說着一步也不停繼續向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衛成紅難掩驚慌地吼道。
段天狼這才站在原地然後緩緩轉過身來對衛成紅說道:“我要一本護照。”
衛成紅無可奈何地打量了段天狼一陣最後終于敗下陣來搖頭道:“十天弄到合法護照不大可能我隻能給你找僞造護照。”
“僞造的也可以但是必須通過我的檢驗。”段天狼說着看了看衛成紅“我的眼睛肯定比海關的人要嚴格。”
“好吧給我幾張相片。”衛成紅朝着段天狼伸出手來。
“我沒有照片。”段天狼搖頭道。
“那我給你現照一張。”衛成紅說着想要去抽屜裏拿數碼相機。誰知道段天狼馬上伸手将她阻止了“不不行我從不照相。”
段天狼說的這句話确實是真話自從出生之日起段天狼就從未留下任何一張照片。
也許有人會說怎麽可能?難道他小學升初中中考的時候準考證上不需要照片嗎?答案是段天狼從未參加過升級考試從來都是直接升學的。
在學校的時候任何合影的場合段天狼從不參加私下就更不用說了。
而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爲方沖的原因。
不許照相這是方沖給段天狼設下的衆多禁忌之一。因爲”史太久遠了這個禁忌已經完全深入到段天狼的骨髓裏去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這時候衛成紅禁不住再次問道她心裏還有半截話沒有說出來“不許照相?你不會是賭神吧?”
“護照上不一定非得用我的相片。”段天狼說着轉過頭看着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的年輕男人看了看他的模樣“就用他的相片吧。”
“雖說在外國人眼裏中國人好像都長一個樣可是你們倆之間的相貌好像有點差别吧?他的棱角都是圓的你的棱角卻那麽硬……”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到時候一定可以過關的你隻要用他的相片把做好護照就行了。”段天狼說道。
“好吧那你在房間裏等着我這就去幫你辦。”衛成紅說着就向門外走去。
這時候那躺在地上的男人馬上叫道:“衛姐不要留下我。”
衛成紅頭也不回地說道:“堂堂男子漢一點本事和膽色也沒有就算了竟然連一點骨氣也沒有死了都不可惜。”
說着衛成紅就要走這時候段天狼把她叫住“衛小姐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能保護自己。”衛成紅說道。
“我這麽做可不是爲了保護你而是爲了保護我自己。”段天狼說道。
“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倒是滿多疑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段天狼說着彎下腰将那個男人的手機收繳了起來再把家裏的電話線也扯斷然後走到衛成紅身邊“衛小姐麻煩你把你的包給我。”
衛成紅遲疑了一下不想給但是他一看段天狼油鹽不進的臉色就知道抗争也是徒勞于是隻能極度不情願地把包遞給了段天狼。
段天狼打開衛成紅的包将裏面的手機取了出來再看了看包裏面确認沒有别的通訊工具之後将包還給了衛成紅。
然後段天狼又走到那個年輕男人身邊在他一片惶恐的目光中再次在他身上制造了“喀嚓”一聲将這個男人的另一隻手也弄得脫臼。
如果說剛才隻是驚訝段天狼的身手的話那麽這時候衛成紅就有點被段天狼幾乎稱得上狠辣的手腕給觸動了。
既然能夠嫁給莫斯科有數的黑幫老大做妻子衛成紅自然見過不少血腥場面。像眼下這樣的場景本來隻不過是小case中的小case。但是問題是段天狼幹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幹淨而平淡瞧那架勢就好像是在掰玉米一樣哪裏像是在掰人的膀子啊?
衛成紅三十二年的人生經驗十五年的江湖經驗告訴她段天狼不是不好惹而是非常不好惹。
衛成紅想到這裏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麽比我們那時候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