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對于這件事情的輕重也心知肚明所以隻在普希金的面前才會用心練習當有别人在場的時候他都隻會打出讓人覺得很有潛力但也僅僅是有潛力的水準而已。
因此訓練營中除了普希金之外沒有人知道段天狼在狙擊方面已經擁有了怎樣的水準。要知道僅就狙擊方面而言即使是普希金也得在段天狼面前甘拜下風。
總之概括的評價起來段天狼雖然不算是最頂尖的但是就算是訓練營中最苛刻的教官也必須承認段天狼絕對可以以合格的學員身份從這個以殘酷著稱的俄羅斯訓練營中畢業。
而且他隻花了其他學員三分之一的時間。當然了這種評價是在扣除段天狼在狙擊方面的天賦的基礎上的如果加上段天狼的狙擊天賦的話那就不止是合格那麽簡單了。
現在如果僅僅是從一個雇傭兵角度來說段天狼已經算是全世界最爲精良的雇傭兵。隻要他願意他可以去非洲去中東去全世界任何一個需要雇傭兵的地方那裏的雇傭兵團隊絕對會很樂意聘用他但是僅僅是如此而已他并不能得到更高的評價。
然而正如織田有信所擔心的那樣段天狼現在所擁有的不止是遠常人的體能他還擁有遠常人的智能。
世上一定會有人比段天狼的體能更強世上也許會有人比比段天狼更聰明但是世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像段天狼一樣。身體和頭腦都如此的強大。
應該說這五十天地訓練對段天狼的人生有着極大的影響。它使段天狼地人生之路更加廣闊使他的人生的選項和可能變得更多。就目前來說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此時此刻無論是段天狼還是普希金。都沒有心情去思考這個如此長遠的問題。
在結束了四十天的步兵技巧訓練之後普希金給段天狼放了一天假讓他爲緊接着即将到來的特工技巧訓練做準備。
結果段天狼白天端着狙擊槍在野外打了整整一天打得普希金心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以爲狙擊槍的子彈便宜啊?這可全是普希金買的單。
到了晚上段天狼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從野外回到營房。就像五十天前那樣臉色蒼白好像很虛弱地坐在了床上開始休息了起來。
這時候普希金忍不住走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開始打量起段天狼來。
看了好一陣之後段天狼都被看得有點毛骨悚然了才問道:“老金你看什麽呢?”
這時候。普希金才有些難以相信地搖頭歎氣道:“原來你說得沒錯的不管怎麽練你都是這副死相……啧我實在是完全不能理解。你明明已經經過了五十天最精良最有強度的魔鬼訓練。你地身體和體能都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爲什麽你的臉色依然那麽蒼白?爲什麽你的神情看上去仍然是那副懶洋洋病怏怏的呢?爲什麽你就不可以看起來精神一點?”
“我說過了這是天生的。我又有什麽辦法?”段天狼一臉無辜的看着普希金說道。
“你實在是太适合做特工了。”定定地望了段天狼一陣之後普希金感歎道“你根本不用隐瞞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是特工的。”
“不知道你是什麽感覺反正我自己是滿喜歡的。因爲别人無法察覺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力量不是嗎?”段天狼笑着看了看普希金問道。
聽了段天狼地話普希金眨了眨眼睛。他總覺得段天狼好像話中有話但是他又想不到那句話中話到底是什麽。
日本東京足利賴光家。
“已經快三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嗎?”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八歲的男人因爲保養得很好的關系他看上去很年輕好像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的身高大概是一米七三人也顯得有些清瘦。即使是在日本人當中也不算是高大壯碩。他的樣子跟日本所有的普通課長都差不多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醜陋。
總之僅從外表看他是個并不起眼地家夥。
但是他身上那股習慣淩駕他人之上的氣息卻讓人無法無視他的存在。
他的表情永遠是好像一個敦厚課長一樣溫和但是那雙鎳在鼻梁兩側的眼睛卻不時的放射出偏執和狂熱的幽光。
他就是日本最有希望和前途的政治明星之一足利賴光。
“真是對不起足利先生我的手下在烏魯木齊将他們給跟丢了。”
匍匐在足利賴光面前的是日本情治單位地一個中層人物他的名字叫做小早川和英從前是足利賴光的父親的一個親信。
因爲足利賴光的父親需要在日本情治單位有一個内線所以支持小早川和英向情報界展。不過小早川和英是個平庸的人他最大的才能是剪報紙。因此雖然擁有足利賴光父親的大力支持但是他的職位升遷還是十分緩慢。
花了十幾年時間也隻是從外務省國際情報局情報官升任爲初級情報主管。
兩千零五年九月的時候日本外務省專門成立一個被稱作國家情報統籌組織的對外情報科。對外情報科的人員主要是借助大使館的掩護在他國進行間諜活動主要針對方向是中英美等國。
在足利賴光地積極活動下。小早川和英擔任了對外情報科的中國負責人負責指揮對外情報科在中國的十七名日本間諜。
小早川和英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投桃報李。去追捕已經被日本政府置若罔聞地織田有信誰知道竟然失手。就算是再平庸的人也是有自尊的面對這樣的結局也難免有點難堪。
所以。說完事情的結果之後小早川和英又坐直身子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無力而又慚愧地解釋道:“織田有信有一個在俄羅斯地朋友根據我們的判斷他應該是一名克格勃。還很可能是王牌。織田有信就是在他的幫助之下從中國新疆進入的俄羅斯。”
“爲什麽不繼續追查下去呢?新疆那裏沒有長城擋着呀。”足利賴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
小早川和英聽出足利賴光話語中的不悅他有些緊張地吸了吸鼻子“足利先生我隻是對外情報科中國區的負責人。在沒有收到東京授權地情況下我擅自追捕織田有信已經有幾名特工覺得奇怪了。如果我再擅自讓他們越過國境那我恐怕他們會舉報我。”
“是這樣啊。這麽說完全沒有辦法了嗎?我們已經失去他們消息快三個月了。如果我們再不想點什麽辦法的話我擔心我的好弟弟已經逃到火星去了。”
足利賴光說着擡起頭微微掃了小早川和英一眼目光中露出些許他天生的兇狠的氣息。
這一眼吓得小早川和英這個可憐的中年男子渾身一顫“足……議員先生也許您應該利用您的能量。獲取政府的支持。我可以肯定他們現在就在俄羅斯。隻要政府肯支持我們我願意親自前往俄羅斯指揮追捕我一定不會再次讓您失望的。”
“日本政府?”足利賴光懶洋洋地啧了一聲伸出手給自己斟起茶來“都一把年紀了日本政府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現在依然不明白嗎?在日本這個國家溫情和友誼這種東西隻有nHk的電視劇裏才會擁有。在我們彬彬有禮地虔誠外表下我們隻信奉一個原則。那就是利用價值。世上的一切事和人對我們來說都隻分成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兩種。而對于政客來說隻有兩樣東西是重要的那就是現金和選票。”
足利賴光說到這裏把茶杯捧在手心緩慢地雙手摩娑着茶杯的外壁“然而那個死去的人既不能給他們帶來現金也不能帶給他們選票他們又有什麽理由繼續關注他呢?”
聽完足利賴光的話小早川和英有些局促又有些緊張地問道:“議員先生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足利賴光再次擡起眉頭望着小早川和英說道:“小早川先生我很感謝你對我們家一直以來的忠誠。但是……無能的忠誠可是一點價值也沒有啊。”
“這……這議員先生……”小早川和英一臉無辜地眨巴着他那并不大的眼晴。
“算了。”足利賴光揮了揮手“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足利賴光說完不等小早川和英繼續說話就站了起來徑自回書房去了。在客廳尴尬地盤桓了一陣之後小早川和英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離開了足利賴光家。
看到小早川和英地身影從客廳消失之後足利賴光轉過頭來看着手邊的電話機臉上流露出猶豫的神色。
好一陣之後足利賴光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很快電話便被接通“足利先生你決定加入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