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零五年七月十四日下午兩點也就是段天狼剛剛在流氓的包圍之中安然無恙地回到宿舍睡了十二個小時剛剛睡醒的時候小宋告訴他“總經理找你。(八度吧)”
十分鍾後段天狼出現在了總經理辦公室。
雖然說有一次偶爾在經過包房的時候聽到過龍過海近乎鬼哭狼嚎的歌聲但是親自見到本人這還是第一次。
身形高挑略微顯得有些瘦臉形比一般的男人要俊美得多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在增添了他幾分儒雅之氣的同時似乎也掩飾着他内心的某種特征。
總而言之是個不壞的家夥。
這就是段天狼對龍過海的第一印象。
平常的龍過海都穿得很花哨但是隻要出現在辦公室龍過海就會穿得正式一點。
今天也一樣他外面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西裝裏面穿着灰色的襯衣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敬業的職業經理人而不是一個花花公子。
“昨晚的精彩表演我全都看見了。”打量了段天狼一陣之後龍過海說道“說實話你不像是個隻有十七歲的年輕人。”
“你也不像是個花花公子。”
“什……麽?”段天狼的答話完全出乎龍過海的意料之外他的表情因爲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而顯得有些呆滞很快他就仰起頭啞然失笑起來“很久沒有遇到像你這麽有趣的人了。”
段天狼沒有接着龍過海的話繼續說下去而是問道:“總經理找我有什麽事嗎?”
“怎麽?我看起來像是很無趣的人嗎?”龍過海看着段天狼說道“你好像不大喜歡跟我聊天。”
“不是不喜歡跟總經理聊天而是我這個人跟誰都沒有太多話說我是個内向的人。”段天狼答道。
“那麽好吧。”龍過海點點頭“那就言歸正傳我叫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認爲我們的市有什麽值得改進的地方嗎?”
段天狼說道。“我來市上班才幾天而已恐怕提不出什麽像樣的意見。”
龍過海搖搖頭說道:“不要這麽謙虛。一個能夠在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從十塊錢的小賭局開始赢掉孟漢十二萬多塊的人不會連這麽點意見都提不出來的。而且如果你能夠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的話我會給你以及你的三個同事加工資還會把孟漢也開除。怎麽樣?是不是有點積極性了?”
段天狼站在原地想了一陣之後說道:“建設性的意見我沒有不過倒是有幾個關于酒的擺放的意見想要說一下。(八度吧)”
“好吧你說。”
“我覺得啤酒除了散裝之外還應該更多的提供兩罐以及五罐的捆綁裝。蒙多薩紅酒應該放在顯眼的位置。還應該專門設置一個高檔櫃專門擺放高價格的洋酒和紅酒。就這些。”
龍過海沉默了一陣問道:“爲什麽?”
“幾天以來我做了一個試驗。我曾經重複服務過十四位客戶他們都是購買啤酒的用戶他們在第一次購買啤酒的時候總計購買了六十二啤酒。第二次的時候我在他們買完之後刻意向他們每個人推薦多買一些結果多拿一罐的有四人多拿兩罐的有六人多拿三罐的一人隻有三個人沒有多拿。這也就是說在經過我的推薦下多拿啤酒的客戶數爲百分之七十八點六而這就充分證明在啤酒這種酒類的購買數量上用戶的随意性是很大的。如果我們增加兩罐裝以及五罐的捆綁裝啤酒那麽客戶很可能因爲拿起來方便而随手放進購物欄。按照我的估算這種做法我們的啤酒銷量大約可以增加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二。”
聽到段天狼說完這段話龍過海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愈認真地打量了段天狼一陣問道:“那麽蒙多薩紅酒呢?”
“我們一共有六種紅酒。經過我的觀察因爲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的關系波爾多紅酒的第一次購買率最大差不多是百分之三十九點二而蒙多薩紅酒的第一次購買率隻有百分之十二點四。但是蒙多薩紅酒的回頭客最多差不多有百分之四十九點五這也就是說凡是購買過蒙多薩紅酒的用戶第二次來到市的時候再次選擇購買蒙多薩紅酒的機會差不多是一半。而波爾多紅酒的回頭率隻有很低的百分之九。雖然這兩種酒我都沒有喝過不過就這些數據看來蒙多薩紅酒似乎比波爾多紅酒更受歡迎些。而且蒙多薩紅酒的價格比波爾多紅酒要貴百分之十三點四所以我想如果蒙多薩紅酒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的話紅酒的整體銷售量應該會有所提升。預計将會提升百分之四到百分之七。不過紅酒的銷量上升有可能會影響啤酒的銷量。但是就算是這樣因爲紅酒比啤酒貴的關系市的整體銷售量還是應該有所提升才對。”
龍過海有些不敢相信地笑着搖了搖頭他雙手插在腰間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轉過身看着段天狼“那麽高檔櫃呢?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市有兩種完全相同的洋酒一種是平裝版一種是精裝版。平裝版的價格是八百八十八而精裝版的是九百一十八。而這幾天以來據我的觀察精裝版的銷售數量卻是平裝版的一點四七二倍。這也就是說就算是價格要貴上個幾十塊但是包裝精美的話銷量依然可以有百分之四十七點二的差别。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出客戶對高檔酒的包裝也有一定的需求。所以我想如果我們專門設置一個高檔櫃用來放置這些高檔酒并給予它們精美的包裝以及額外的燈光效果從而突出它們與衆不同的價位和檔次我想它們的銷量應該也會有所提升。因爲洋酒購買者的樣本太少所以這個行爲究竟可以增加多少銷量我暫時還無法評估。”
“你的這些數據都是從哪裏來的?”
“我自己親自觀察然後算出來的。”
“這也就是說你把你自己看到的購買行爲全部記在了腦子裏?你用什麽記的用筆麽?”
“不我是用我的腦子記的。”
“每天有那麽多人買東西你全都記得住?”
“隻要我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