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青未檢察完,甯緻遠又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媳婦,可不可以打個商量,能不能不撓臉?”
若一直在漱雲居窩着倒也沒什麽,但他過上一段時間可就是要外出走動的,若顧青未真的撓在了臉上,讓人瞧見了,顧青未還不定會被人如何議論呢。
顧青未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甯緻遠。
他還真以爲她是要撓他?
也不解釋什麽,顧青未推着甯緻遠一步步退到羅漢床邊,然後把人往羅漢床上一推,待甯緻遠上半身倒在了羅漢床上,又把他被綁起來的兩隻手往腦後一放。
“放好了,不準亂動!”顧青未道。
甯緻遠這時卻有些漸漸回過味來。
他是真的想讓顧青未出氣,隻不過,在知道顧青未真的舍得撓他時,心裏仍難免的有幾分不舒服,但是現在看來,他的媳婦這可不像是要撓他啊,倒更像是……
想起兩年前在清河時,他借着醉酒的理由夜裏尋到未明居裏去的場景。
“你怕什麽?”
“怕你不理我……”
“還怕……癢!”
甯緻遠終于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瞠圓了眼擡頭看向顧青未,“歡顔,你想做什麽?”
“哼哼!”顧青未坐在甯緻遠旁邊,伸出白嫩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想做什麽你馬上就知道了!”
然後兩手齊出,在甯緻遠腋下,腰間等處胡亂撓起來。
甯緻遠是真的怕癢,雖然已經猜到了,但他顯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被顧青未這樣乍然一撓,一時沒壓住,就猛地大笑出聲了。
那笑聲并不愉悅,反而還似帶了些痛苦,即使房門關着,都仍傳到了外面院子裏。
房外秋岚畫屏,還有雪伶雪憐四個大丫鬟都垂手候着,突然聽到甯緻遠這有些怪異的笑聲,秋岚下意識的就想敲門問問裏面的情況,畫屏皺了皺眉,正覺得秋岚此舉有些不妥想要攔着,就見秋岚的手被雪伶給拽住了。
“秋岚妹妹……”雪伶道,她和雪憐比秋岚和畫屏還要長上一歲,“世子和夫人正在裏面,嗯,咱們還是不要多作打擾的好。”
這是世子爺和少夫人的閨中樂趣,她們可不好随意打擾。
雪伶也不好說得如此透,面上便現出了些爲難。
倒是畫屏,聽了雪伶此言面上一紅,然後趕緊将秋岚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這才讓秋岚感激地看了雪伶和雪憐幾眼。
漱雲居裏四個大丫鬟,秋岚和畫屏是跟着顧青未陪嫁過來的,雪伶和雪憐都是先前就在甯緻遠房裏侍候的,哪怕雪伶和雪憐目前看來都不是那等妄想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出于要替主子看好院子的由頭,秋岚也自覺應該好好盯着這二人。
所以這些日子雖然雪伶和雪憐都有意與秋岚和畫屏交好,畫屏還好,但秋岚卻始終隐隐防着雪伶二人,方才被雪伶這樣一拉,又聽了畫屏的提點,秋岚哪裏能沒有感激,連帶着看雪伶和雪憐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
這兩人,看着也不是想攀高枝的,隻要她們不是那等盼着主子不好的,與她們交好,似乎也算不得什麽吧?
秋岚如此想。
因爲有這麽一出,後來四個丫鬟果然漸漸交好。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而房裏,顧青未的懲罰可沒結束,甯緻遠被她撓得隻覺渾身都癢,若不是還記得顧青未再三說過的不準反抗,隻怕就要忍不住拿手将顧青未擋開了。
“夫人,娘子,媳婦,歡顔……”一邊狂笑着,甯緻遠用各種稱呼念叨着,隻盼能打動顧青未停止這樣的懲罰,“好癢,不要撓了,放過我,啊,放開我……哈哈哈哈……”
顧青未聞言非但沒有住手,反而還在甯緻遠腰間重重掐了幾下,“放過你?哪有那麽容易!你忘了,從前你與我說過的,錦衣衛的人爲了從犯人嘴裏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什麽手段都能使得出來,這其中就包括了牽山羊**心兒的……”
用山羊**心兒,這還真是顧青未從甯緻遠這裏聽到的,不過,那還是前世的事了。
這滿京城的人無不是談錦衣衛而色變,唯恐自己哪裏惹來了錦衣衛的注意,隻要進了錦衣衛大牢,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在人們的印象之中,錦衣衛最讓人談之色變的就是酷刑了,可很多時候,某些不被人看上眼的小手段,卻往往能比酷刑更有用。
前世甯緻遠進了錦衣衛之後就結識了一個有趣之人,那人是錦衣衛的老人,比起刑訊逼供,他更喜歡的是研究某些出其不意的手段來達到酷刑的效果。
某次錦衣衛裏抓了個嘴硬的犯人,無論怎麽用刑,那張嘴都閉得比那蚌殼還緊。
也就是這人發現了犯人有個怕癢的弱點,隻讓人牽了幾頭山羊過來,就真的撬開了犯人的嘴。
後來這事還被甯緻遠當作是笑話講給了顧青未聽。
甯緻遠大概沒想到,顧青未會将這手段用到他自己的身上來。
“你說說,你到底知錯了沒有?”顧青未勾着小指在甯緻遠腰間輕輕撓着,看着甯緻遠那忍不住笑的模樣,臉上就有些得意起來。
叫他使壞!
若不是他,她哪裏會在公婆跟前鬧笑話?
甯緻遠即使是狂笑着,目光也一直沒從顧青未臉上移開,這時見了顧青未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便覺得就連心也跟着癢起來了一般。
視線再往下移。
顧青未這時是跪在羅漢床上,上身半俯,因爲她的腰帶已經被甯緻遠拿去綁了手,衣襟便松松地往下滑了些許,從甯緻遠的角度看過去,很容易就看到了掩在衣襟下的那團白膩……
那樣的風光,即使甯緻遠并不是第一次見,仍被引得再也挪不開眼。
“歡顔……”甯緻遠的聲音都有些喑啞。
顧青未正得意着,被他這樣一喚,反射性地就應道:“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