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除了。
混亂得不忍直視的房間内,三人各自站在一邊。
斯内普冷冷的瞥了一眼李泉,問鄧布利多:“校長,他是誰?”斯内普環顧四周,目光不禁落在那兩個被李泉飛彈打出來的大洞上,哼了一聲,顯然對李泉出手差點拆了他的房子很不滿。
李泉伸手摸了摸下巴以掩飾尴尬。他回想剛才片刻的交手,知道即使最後鄧布利多不出手,他繩子那招也困不住斯内普太久。斯内普的魔咒非常厲害,會的咒語種類很雜,還有很多沒施展出來,無疑是實力頂尖的巫師。
二人若繼續鬥下去,誰輸誰赢?還真不好說。
屋内三人除了鄧布利多一身白袍外,李泉和斯内普都穿一身黑袍,但二人還是有區别的。李泉黑袍上有華美的金邊。斯内普的袍子則全身都是漆黑的,就像黑夜。
“西弗勒斯,你一直向我提出希望能教授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但據我所知,你的魔藥學才華在霍格沃茨無人能比,可惜的是我們一直沒找到能代替你的教師。現在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終于找到了一位合适的人選。”鄧布利多笑着說。
“他?”斯内普聞言微微一愣,懷疑的目光又投向了李泉。
“李是來自中國的巫師,他的煉金術、魔藥學和草藥學造詣我已經見過,說實話,非常令人驚歎。李和你一樣,都是年輕的天才,你們兩個年齡應該差不多,我在你們這個年紀,還在位如何當好一名變形課教授而苦惱。”鄧布利多笑道。
“這麽說,剛才是場誤會了?”斯内普哼了一聲說,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你好,斯内普。剛才完全是誤會,你都沒給我機會解釋。”李泉略微攤開手說。
“哼。”斯内普鼻子裏哼了一聲,轉向鄧布利多說:“原則上,我不反對。但是,我不能因爲我希望任職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就不負責任的把魔藥課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顯然他指的就是李泉,斯内普絲毫不加掩飾他對李泉的不信任。
“我知道,你對魔藥課傾注了很多心血,我們都不希望學校有任何一門課程搞砸了。”鄧布利多笑着說:“不過,我能向你保證,西弗勒斯,我非常看好李能給我們學校帶入新鮮血液。他的淵博知識正是我們需要的。”
“無意冒犯,校長,但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我對這個人的真實能力一無所知。”斯内普卻不爲所動,目光轉向李泉,毫不客氣的對李泉說:“既然你想接手魔藥課,那就要拿出足夠讓我認可的本領。否則,很遺憾,即使我無法成爲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也不會放心讓你去教學生如何毒死自己。”
李泉聞言,不禁面露一抹苦笑。
斯内普果然就像原著裏一樣毒舌,毫不猶豫的當壞人,毫不在意别人會讨厭他。他就這樣一個人,固執己見,卻總會堅持底線的人。
好在他早就預料到會這樣。因此他早準備好了,這也在計劃之内。
“既然你對我實力存疑,那不如這樣,我們來比試一下。”李泉點點頭說,“如果我赢了,相信你也就沒理由再反對了,是吧?”
“哦?你想怎麽比?比什麽?”斯内普微露驚訝之色,旋即冷冰冰的臉上帶了一絲興趣地問。
“既然是要看我有無資格擔任魔藥課教師,那咱們就比魔藥學好了。”
“可以,怎麽比?”斯内普爽快的同意。
李泉故作思索了一番,才說:“三局兩勝。我們各自煉制一份魔藥作爲題目,然後由對方來解答,答出對方魔藥的煉制方法和所用材料的詳細情況,看誰更勝一籌。”
“很公平。”斯内普毫不猶豫的點頭說。
李泉接着說道:“如果前兩局打平手,那麽第三局,我們各自煉制一份魔藥,然後由對方來評價。讓對方來評判是否勝過自己。”
“哦?有點意思……”斯内普聞言哼了一聲,心裏已經對這個比試大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完全沒有幹涉的意思,笑眯眯的看着二人飛快立下了賭局,反而神情裏還帶有幾分鼓勵的意思。
見兩人約定好了,鄧布利多就一拍手說:“很好,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結果了。讓我們這就開始吧!”
“沒問題。”李泉一點頭說。
“好。”斯内普淡淡道。
隻見鄧布利多用魔杖随手朝桌子上一點,空蕩蕩的桌上立刻擺滿了一大堆魔藥煉制器具,坩埚,各種玻璃瓶,器皿應有盡有,旁邊還有一大堆各種草藥、材料。好似一下子把霍格沃茨的煉金教室給搬來了。
“請開始吧。”鄧布利多微笑說完,就退到了一旁,讓兩人放開手腳施展。
斯内普二話不說,就站在桌子旁邊,略一思索之後,便動作飛快的開始煉制他的藥劑。
李泉也不急着配出他的藥,而是饒有興趣的觀摩着斯内普的煉藥手法。
看了一會,李泉忍不住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在真正的魔藥學上面,他這個初學者跟斯内普這樣的魔藥大師,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自己和對方比魔藥學,是與皓月争輝,自不量力的行爲。
不過,李泉嘴角卻露出成竹在握的笑容。
魔藥學确實比不過對方,可誰說他要跟對方比魔藥學的?他隻說雙方各煉出一份藥劑,可沒說隻能用魔藥學手法來煉制。
斯内普見李泉全程毫無作爲,隻是盯着他煉藥看,斯内普不爲所動,鼻子裏哼了一聲,很快,在他熟練的操作下,不一會就煉制成了一份藥劑,裝在一個小玻璃瓶中放到了桌上,完成了煉制。
這時鄧布利多在旁邊拍着手,贊譽道:“精彩絕倫的煉制。西弗勒斯對這種魔藥的掌握令人驚歎。他對配方做出了改進,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斯内普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居高臨下的目光望向李泉,冷冰冰的聲音說:“說吧,說出我配的藥水的來曆。”
李泉卻不爲所動,一點拿起那瓶藥水看看的意思也沒有。因爲他壓根沒看懂斯内普的煉制過程,更不知道對方配出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斯内普一定是煉制了一種很難配制,也很刁鑽的藥水作爲題目來難爲他。想都不用想。
“很遺憾,這一局我認輸。”李泉很幹脆地笑着說。
斯内普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李泉會這麽輕易就認輸。
“很好,那麽,西弗勒斯先赢下一局。”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西弗勒斯,是否介意替我們解答一下這份藥劑的秘密?”
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看了李泉一眼,才點點頭說:“這是歡欣劑。它會讓使用者産生虛幻的幸福感。主料是狼毒烏頭和斑地芒的分泌物。配制它的難點,在于浸漬過程中對油脂的把握。
最好選用杏仁油或芝麻油。先在文火上加熱一茶杯油脂,再把半盎司狼毒烏頭包在粗棉布中放入浸泡。直到狼毒烏頭失去其本來的顔色,油脂散發出強烈藥草氣味爲止。不過,我對配方加以了改進,我在其中加入了很少量的椒薄荷,這會促成油膏快速凝結,極大的增加了煉制成功率。”
李泉聽完之後,恍然大悟,有種茅塞頓開之感。剛才看見過程他并沒理解,現在聽斯内普這麽一說,他剛才疑惑的地方就全說得通的,忍不住欽佩斯内普的開闊思路,居然會想到用椒薄荷做催化劑。
“佩服佩服。”李泉毫不掩飾他的贊賞和欽佩,由衷的說道。
斯内普鼻子裏哼一聲,淡淡的說:“該你了。”
李泉點點頭,便毫不遲疑的站到了煉金桌前。他掃視了一眼桌上的道具,全都齊備,隻是缺少他需要的草藥。但這沒關系,他什麽都可能缺,就是草藥不會缺。隻見他手掌一翻,幾種草藥就出現在了桌上。李泉随後便動作飛快的開始了煉制,他要煉制的這種藥水他已經配過不下幾百次了。
隻見李泉無比熟練的一番眼花缭亂的動作,兩手翻飛,幅度恰到好處,令人賞心悅目。一種紅色藥水漸漸在坩埚裏成型。
鄧布利多在一旁看了不住的點頭,眼神中全是贊賞之色。斯内普則一語不發,但眼神中也帶上了些許好奇,漸漸的,又從好奇變成了凝重之色。
大約十分鍾後,李泉煉制好了他的藥水,把藥水裝在了小瓶子裏放到了桌上。
“可以了,請吧。”李泉微微一笑,朝斯内普示意說。
斯内普站在那沒動,一隻手支着下巴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他顯然對李泉剛才展露的煉制過程充滿了疑問。
“這是什麽藥劑?”斯内普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李泉聞言會心的一笑,他知道這局自己拿下了。于是開口解釋道:“這叫次級治療藥水。隻要人還有一口氣,服用下就能恢複過來。主料是甯神花和銀葉草,以及石南草。煉制過程需要先把甯神花和銀葉草煉制成初級藥劑,再通過石南草進行二次催化,增加其藥性。”
鄧布利多聞言笑着開口:“顯然,這三種主要草藥我以前也從來沒聽過。世界的廣闊超乎了你我想想。西弗勒斯,我想,這一局你輸了。”
斯内普略顯不甘的點點頭,但事實正是如此,李泉的用料和煉制手法都是他前所未見的。按照規則,這一局确實算他輸。
但是,斯内普并不打算就這麽認輸,還有第三局。他不信自己會在最拿手的魔藥學輸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