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将信将疑的試着送所有小鬼回去，心念一動切斷兩個世界的聯系，居然一次成功，法陣當中五隻小鬼立刻都被一道傳送門拖走。過程和召喚時一樣輕松寫意。

坎雷薩德點點頭，笑着說：“怎麽樣，我說的沒錯，你的天賦超乎想象。”

李泉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他這次穿越，就是爲了來尋找力量的，尋找回到現世足夠自保的力量。

原本他寄希望于魔法，誰知殘酷的現實生活給了他當頭一棒。

到頭來，似乎惡魔術士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考慮到術士職業的危險性，他内心是很抗拒的。可理智又告訴他，坎雷薩德是有道理的。系統對召喚惡魔的影響非常大。而且契約簽訂後的惡魔是很容易掌控的。畢竟，這契約是曆代術士的智慧結晶，爲此術士們獻上了他們的生命。看這墓穴就知道了。

術士和惡魔簽訂契約是雙向的，惡魔從中也能獲得好處。這種契約的效果已經相當健全。按照遊戲裏的設定，次等惡魔是不會叛變的。當然，遊戲隻能作爲參考。

“要是再加上系統這道保險，嗯，似乎真不用太擔心惡魔會反水？”李泉猶豫起來。

……

半晌過後。

“好吧，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惡魔術了。既然當不成法師，那就安心當個術士吧，同樣能獲得力量。雖然是一個技能都不會，隻會驅使惡魔的奇葩術士……”

李泉終于還是下定決心，就當術士吧！

“好，我同意了。”

“什麽？”坎雷薩德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希望你教我成爲一名術士。”李泉認真地說。

“太好了！”坎雷薩德興奮異常，李泉能主動答應那再好不過了，省得他還能動用一些讓大家不愉快的手段，咳咳，那麽，從今往後，自己的工作重點就加上一條，或許真的能教導處一名卓越的惡魔術大師。

“很好！非常好！”坎雷薩德笑着說，“那麽，你就把這隻，呃，這五隻小鬼嘗試着簽訂契約吧。唉，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别人都在努力同時召喚兩隻契約惡魔，你卻能先召喚出五隻，再和它們簽訂契約。這種事說出去沒人會信的。”

“我該怎麽做？”李泉問。

“拿着，這是契約卷軸。”坎雷薩德塞過來一張羊皮紙卷，看厚度十分驚人。

李泉展開，頓時頭大，上面全是各種鬼畫符，卷軸長度至少有五米。他指着卷軸問：“然後呢？”

“召喚出要簽訂的惡魔，然後和它們交流。契約是雙向的，需要惡魔的同意。隻要簽訂了契約，下次召喚就不能這麽麻煩了。一塊靈魂碎片就能驅使它們。”

“要是惡魔不同意呢？”李泉問。

“那就揍他們。”坎雷薩德陰陰地笑了笑，“一些惡魔不甘願屈服，那就把他們打服。不必擔心，雖然你不能學習術士法術，同樣可以用你的惡魔去揍别的惡魔。這也是爲什麽術士的第一隻契約惡魔，都是小鬼。因爲小鬼是最容易簽訂契約的，隻需要跟們講道理。”

“講道理？”

于是接下來李泉見識了坎雷薩德是如何跟幾隻小鬼“講道理”的。

李泉重新把五隻小鬼都召喚了出來。

法陣當中，五隻小鬼都被那根食人魔大腿骨吸引大部分注意力，五隻小鬼你争奪我，在争搶着那根大腿骨。

坎雷薩德這時清了清嗓子，對五隻小鬼說出一串語言，是惡魔語：“嘿，你們，聽着！在你們面前的，是兩位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術士。我們強大無比的力量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你們。你們接下來要跟他，簽訂契約。”一指李泉，“放心，他會給你們好處的。”

小鬼全都看過來，也叽裏呱啦地叫着惡魔語。李泉能聽懂坎雷薩德和小鬼說的話。小鬼們全都在說：“術士！又是讨厭的術士！”

坎雷薩德還以爲李泉不懂惡魔語，給他翻譯一下雙方的話，并說：“今後和惡魔打交道，惡魔語需要你加緊練習。這不需要法力，但需要毅力。”

李泉無所謂的點頭，反正系統讓他能聽懂任何世界任何生物的語言。他毫無壓力。

坎雷薩德和五隻小鬼又叽裏呱啦說了一陣。坎雷薩德轉過來對李泉說：“它們同意了可以和你簽訂契約。要求是每次召喚都要給它們一塊優質的靈魂碎片，是每隻小鬼一塊。這沒問題。術士們都是這樣做的。”

這就叫市場價位？李泉心說。

“那接下來，你就跟它們簽訂契約吧。把契約卷軸丢進法陣。”

“可以同時跟五隻簽訂？”

“限制術士的是一次能召喚多少，簽訂契約沒有任何限制。所以我才說，你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坎雷薩德說，語氣當中不無羨慕。

李泉點點頭，看了看手裏的契約卷軸，然後卷成卷丢進了法陣。

一隻小鬼接住，其他小鬼全都湊上來，展開卷軸看了起來。李泉這才知道卷軸上寫的全是惡魔語，他能聽懂，但一個字不識。這也是系統翻譯唯一的弊端。

小鬼們一陣叽裏呱啦，在法陣當中上下亂跳。卷軸被它們踩得稀巴爛。李泉正以爲它們拒絕了契約，卻見那卷軸忽然自燃了起來。随後便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順着法陣朝他傳來，在他身上同時出現這種力量，他一股和對面五股力量糾纏在一起。

“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契約的約束力。從現在開始，你就能驅使它們爲你做事了。不得不說，這契約看上去是平等的，召喚者和惡魔是平等的交換關系。但是，呵呵，惡魔是不會明白人的智慧的……”

李泉點點頭，心照不宣。就是說這份契約看上去沒什麽，惡魔覺得自己簽的是平等契約。可事實上曆代術士都通過研究完善給契約藏了無數個坑。這根本就是一條不平等的奴役契約。以惡魔那點可憐智商隻能着了道。

“唉，能驅使五隻小鬼，你的成就已經是前無古人了。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坎雷薩德再次感歎，可他看上去卻很高興，說：“你先在這住下，明天我會給你進行一些比較系統的指導。今天就先到這。”

“呃，我還是去住旅店吧。”李泉說。他才不想住在這種鬼地方。

坎雷薩德對此倒不在意。他心情相當愉快。能收李泉做學生，坎雷薩德甚至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坎雷薩德心裏有個念頭一直沒說，其實在他心裏，他認爲李泉未來成就至少應該和古爾丹那種級别的術士相提并論。實在是李泉表現出的天賦太過驚人了，坎雷薩德認爲即便是古爾丹，也不會有這種天賦。

告别坎雷薩德，李泉如獲大赦般離開已宰的羔羊，這裏陰森恐怖的氣氛剛進來是體會不到的，外人根本不能得知這酒吧地下都是些什麽勾當。

已經是入夜了，李泉想起獅鹫管理員介紹的那家旅店，于是一路打聽，最後住進了位于貿易區最繁華地帶的鑲金玫瑰旅店，要了最好的房間。

住宿費不便宜，李泉消費得起。紅牛頭人的火爆毫無疑問帶來了巨大收入。李泉從最初穿越來時兜裏一個金币沒有，現在已經稱得上富有了。假以時日，單單是紅牛頭人帶來的财富就能讓他在艾澤拉斯生活滋潤。

“真是想不到，先在艾澤拉斯實現了人生赢家的目标，現世那邊也要努努力了。”

正打算上床睡覺，系統傳來提示：“提醒宿主，宿主今天的系統任務尚未完成。”

李泉一拍腦門，差點給忘了。

這兩天忙着推廣紅牛頭人，但他仍然堅持每天做完發布的四個系統任務。算上今天的任務做完，應該差不多快升級了。

儲物空間在向他招手！

這些天接到的連續都是獎勵少的練習任務，比如練習植物生命力在兩株植物間來回傳遞，又比如吸取三株植物的精華用來把一株頻死植物救活等等。他對植物精華的使用已經相當熟練了，覺得不需要再練習。可系統發布的，他又沒辦法，爲了那幾點系統經驗值，耐着性子也要做完。

今天接到的又是四個練習任務。房間裏裝點了不少花卉，都是艾澤拉斯特有的叫不上名的花，李泉正好拿來練手。于是這些鮮花遭了殃，一個晚上受盡折騰。

最後李泉把今天任務全都完成，隻獲得了一些經驗值。打開系統狀态一看，竟然就差一丁點就能升到5級系統。

【當前系統經驗：395／400】

【當前系統等級：４級】

李泉心裏毛躁躁的。可附近又沒有足夠的花卉給他提交貢獻任務。就差這麽點卻升不了級。這還真是……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泉決定趁着傍晚夜色在暴風城裏逛逛，說不能遇到沒提交過的花草然後順手牽羊。

路過樓下酒館，酒館裏來來往往的人在喧嘩。忽然一句話傳進李泉耳中，引起他的注意。

“監獄外出現了很多士兵，也不知監獄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果然發生了，就知道肯定會出問題。李泉心說。暴風城監獄出事，八成是霍格越獄了。

别問他怎麽知道，因爲魔獸世界劇情就是這樣的。

霍格被抓住了，那麽接下來劇情就是霍格越獄。霍格不但要越獄，還要把整個暴風城監獄搞得亂成一團作爲報複。雖然他發現這個現實存在的魔獸世界有一些細節和遊戲裏有很大不同，但整體仍遵循了魔獸世界的背景故事。

李泉心道機會來了，他正好想試一試新招的五個小鬼實戰表現如何。系統升級先放一放，不差這一小會。

李泉打聽了監獄所在方向，趁夜來到監獄。來到後發現監獄外已被封鎖，大量身穿铠甲的暴風城士兵在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他自然也被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

“我要見你們典獄長。是閃金鎮治安官杜漢讓我來的。”李泉對一名士兵說。

士兵進去請示，不一會出來，客氣的請李泉進去。

封鎖的監獄大門爲李泉敞開，李泉一進去，就看到滿地狼藉。到處是散落的雜物，還有血迹。李泉看到一個昏暗的房間中，一群士兵傷員正痛叫着在接受救治。不遠處通往監獄下方囚室的階梯外，有一大群士兵已經構築了防禦工事，正在緊張地守衛着。

李泉被人領進一個房間，見到了典獄長。典獄長也受了嚴重的傷，瞎了一隻眼。李泉進來時典獄長正氣喘如牛躺在那咆哮着：“我要宰了那個畜生！”旁邊一個女護士無奈地看了李泉一眼，小聲解釋說：“是霍格幹的。它傷了很多人。”

“你就是杜漢派來的人？你有什麽事？”典獄長一臉火氣的看向李泉。

李泉直言不諱說出了杜漢當時的擔憂，以及自己來的目的，他是來幫忙的。

“幫忙？這裏除了霍格還關押着許多豺狼人，現在它們都被放了出來。”典獄長哼了一聲說。言外之意，這種爛攤子你怎麽幫忙？

“我是術士。坎雷薩德是我的老師。”李泉臉不紅心不跳扯起了大旗，反正這是事實，他又沒說錯。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聯盟最強術士的大名果然好用，典獄長立即艱難的起身，期待地說：“我懷疑我們堅持不到暴風要塞援軍趕到了，那群該死的豺狼人正打算夥同監獄裏其他罪犯進行一場總攻。如果你能幫我們頂住這群暴徒就最好不過了。”

“我可以試試。”李泉點點頭說。

他拿出坎雷薩德送的靈魂碎片。臨走時坎雷薩德又塞了一大把給他，足足有好幾十塊，都裝在一隻不知什麽皮制的材料袋裏。

李泉來到房間外，他捏着靈魂碎片，心念一動，召喚出了五隻小鬼。監獄裏頓時一片叽哩哇啦大叫。

“哇哇哇！契約裏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要優質靈魂！”一隻小鬼大聲抗議。這些白送的靈魂碎片顯然不是什麽好貨色。更何況術士也不會用優質靈魂去履行契約。

“少廢話，跟我上。”李泉說。

“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另一隻小鬼說。

五隻小鬼叽哩哇啦跟着李泉進了通往囚區的通道。典獄長和女護士看着李泉消失的背影，監獄長感慨說：“我們得救了，我從沒聽說有術士能有這麽多惡魔。”女護士雙眼放光，她對那五隻小鬼格外感興趣，花癡的捧着手說：“這一定是位強大的術士！他真年輕！”

“年輕又強大的”李泉一進去就遭遇到一個難題。

“法克，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