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這群黑衣人竟然整整跑過去了五隊,每隊大概在十人左右。
這樣一支小隊半夜出現在這裏,目的是什麽很清楚,估計就是來“斬首”的。
從他們的腳步中,秦守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喽啰,尤其是每隊帶頭的那幾個人,絕對是高手。
估計每隊帶頭之人的武功,很有可能要比之前的那個何方還要高。
“難道是十二飛鵬堡的幾個堂主親自出手了?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萬鵬王還真是看得起我。”
秦守躲在黑暗角落處,心中冷笑一聲,施展瞬間移動便消失在了原地。由于距離有些遠,一次并不能直接返回到駐地。不過連續施展幾次後,他還是很快回到了這裏。
他匆匆來到了飛虎隊的一個帳篷,把屋子中的十個人全都叫醒了。他們晚上睡覺依舊穿着盔甲,懷抱着長劍,隻有箭矢和弩等放在了床頭前。
他們每一個人都認識秦守的身份,被秦守叫醒以後,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便恢複了戰鬥狀态。
接着,秦守又将其他十個帳篷全部都叫醒了。
在秦守地帶領下,無矢、白衣劍客以及九十九個飛虎隊隊員悄悄地走出了帳篷。
在外面巡邏的隊伍早就被秦守支走了,所以,他們一行人在各個帳篷間小心行進,也沒有人發現。
沒過一會兒,所有人便全都安排在了秦守周圍的空帳篷中,雖然看上去人不是特别多,但隻要有人進來,絕對可以把周圍圍得密不透風。
爲了吸引人敵人,秦守故意将帳篷中的燈籠全都點亮了。這樣的話,自己在裏面來回踱步的時候,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影子。
将這些安排好了以後,所有人便全都緊張地等待起來。
周圍帳篷中的飛虎隊隊員手裏全都握着弩,隻要秦守一聲令下,這麽多支弩箭立刻就能将前排的力量殺傷大半。
可轉眼間已經等了快半個時辰了,外面依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入侵,他們也不能出去查看,隻能繼續待在裏面。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以後,帳篷中的飛虎隊隊員都快要睡着了,就連秦守也有些心裏沒底。
“難道他們發現自己的安排了?還是自己把外面的巡邏支走,讓他們起了疑心?”
秦守想要利用瞬間移動跑到外面看看,但如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進入自己設置的包圍圈,如果自己的突然出現讓他們有人跑了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得不償失了。
自己之所以沒有一人動手鏟除他們,就是想要将他們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能放走。隻要放走一個,他們行動失敗的消息就會傳到指使者那裏。
等待了好久,實在是沒有了耐心,秦守幹脆把帳篷裏面的蠟燭全都吹滅了。
這是他與飛虎隊隊員的暗号,隻要他這裏蠟燭熄滅,就意味着行動取消,他們可以就地休息,但不能出來。
秦守躺在木闆床上面,面朝着上方,腦海中還在分析可能是哪裏驚動了他們,可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外面竟然出現了異常。
一陣故意放低了的腳步聲逐漸向着他這裏靠近。
“哈哈,終于還是來了!”
秦守興奮地翻身下地,随後接了一個前滾翻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門口。
秦守的帳篷門口是用兩塊厚重的布匹做的,他輕輕地用手指在裏面移動出了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一眼便看到了前面倒映在地面的影子。今天的月亮很亮,他們幾個人的影子在地上也很清晰。
秦守大緻看了一眼,并不是所有人全都進入自己的包圍圈,有兩個小隊的人仍然不知道在哪裏,很有可能仍然在營地的外面,随時準備接應他們。
帶頭的三個人比劃了幾下手勢後,其中的二人便開始向秦守這裏緩緩走來,手裏的匕首也在月光下散發着陣陣寒光。
秦守躲在門簾後面,看着二人距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十步、九步、八步、七步……
秦守蹲在地上,輕輕地把腰間的軟劍給拔了出來,不過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響。
當他們二人距離帳篷還有三步的時候,秦守換了一下身體的姿勢,已經做好了随時沖出去的準備。
眼看着他們距離門簾已經隻有一步之遙,左側的一個人緩緩伸出左手,想要輕輕拉開的時候,一道銀光卻突然從裏面射出。
嗖
一道劍身豎着剛好從伸手那人的咽喉處穿過,他還未來得及躲閃,秦守手腕一翻,随即将劍向回一收,整個人頭都差點被他從脖子上面砍下來。
嗤
一股還帶着溫度的鮮血直接撒在了另外一人的臉上,雖然蒙着面,但那種仍然有溫度的人血噴在自己臉上的時候,還是讓他險些吐出來。
那人擡頭看向秦守……
秦守的臉上也濺上了一些血迹,手上軟劍的劍身上面殘留的鮮血,還一滴一滴地在向地上墜落。
突然,那人的腦袋中似乎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轉身便想要逃跑,但怎麽可能跑得過秦守。
他才剛剛跑出去三步,秦守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軟劍的劍身直接從其後心而入,直接将整個身體都穿透了。
其他的人見到這種場景,也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紛紛準備掉頭逃走。可此時他們哪裏還走得掉,從周圍的何處沖出的飛虎隊隊員,早已經将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來得?”
秦守沒着急動手,而是想要先搞清楚對方的來曆。
即便是希望不大,他也想試試。
不然,一旦動起手,他們很可能就一個都剩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