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舒長發披散在肩頭,容顔精緻,一身白襯衫,穿着緊身的牛仔褲,腳下換了一雙黑色低邦皮靴,一雙美腿顯得尤其纖直修長,看得李夢龍眼中猛然一亮。
葉小蝶也不遑多讓,卸下禮帽墨鏡的她,鵝蛋臉上嵌着一雙會說話的眸子,長長的睫毛輕顫,嘴上塗了唇彩,面龐嬌豔欲滴,勝雪的肌膚還帶着沐浴過後的紅暈,由于離得近,淡淡的清香鑽入李夢龍鼻孔。
一身清爽可愛的白色套裝,寬松小背心搭配白色短褲,混搭白球鞋,挎着可愛的黑色單肩包,清新動人的造型配合妩媚的氣質,站到街頭能秒殺一大片女生。
兩女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各有各的特色,都是絕頂的美女。
開的仍舊是李夢龍的大切諾基,邊邊街雖說離酒店不遠,但要走着去起碼也得二十分鍾,李夢龍和大胡子倒沒什麽,關鍵是兩位美女走了一天的山路,有些疲乏,不想再走路。
邊邊街餐館衆多,尤屬川菜館最多,魚莊、火鍋到處都是,德克士、肯德基、麥當勞等快餐也很普遍,陳夢舒和葉小蝶拿出手機一陣亂按,又叽叽喳喳的讨論了一會兒,選定了一家名叫天堂順興川菜館的酒店。
隻有四個人,他們也沒要包廂,在大堂選了一張桌子坐下,服務員熱情的上來點菜。
李夢龍拿起菜譜翻了翻,感覺隻有一個字——貴,一盤青菜都要幾十塊,最普通的西紅柿蛋湯居然要上百塊,清蒸冷水魚一百六十八元一斤,幸好他現在小有身家,不然肯定會心疼到死。
幾人點了一個清蒸冷水魚,一盤素燒如意,一個牦牛肉火鍋,一盤血腸,一道刺龍牦牛肉,還有一些牦牛肉烤串,飲料是酸奶和青稞酒,都是當地的特色美食。
大家都知道景區附近餐館的德行,所以點的菜多了點,就怕不夠吃。
最先上的是素燒如意和血腸。如意菜就是蕨菜,外形像一柄綠瑩瑩的如意,外國人比較喜歡吃,被稱作“山菜之王”,素燒如意沒加太多調料,隻是清炒,菜色碧綠,清香撲鼻,入口爽口滑潤,還算不錯。
血腸是在羊腸裏灌入羊血,再加入剁碎的牦牛肉或羊肉當作餡料,放入湯鍋中煮至八成熟,出鍋切成小段,血腸不碎不渣不脫皮,口感清香軟嫩,不膩不柴。
最精彩的菜色要屬清蒸冷水魚和牦牛肉火鍋,清蒸冷水魚選用的是九寨溝野生冷水魚,用蒸魚豉油清蒸,保留了魚的本味和鮮味,魚肉肉質細膩,入口清甜,對得起它那一百六十八元一斤的價格。
牦牛肉火鍋的湯底是用牦牛骨熬制,湯的味道特别鮮美,鍋裏滿滿的一層牦牛肉,分量很足,下面還有香菇、蘿蔔、青菜等新鮮蔬菜,牦牛肉肉質特别細嫩,滋味十足。
美女在前,李夢龍難得斯文了一回,慢慢的品嘗着食物的滋味,陳夢舒、葉小蝶也吃的很是文雅,小口細嚼慢咽,休養很好。
大胡子程虎在部隊裏養成的習慣,吃飯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一段血腸塞到嘴裏,“咔咔”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立馬又夾起一塊牦牛肉大嚼。
很快大胡子就打起了飽嗝,放下筷子慢慢的喝着青稞酒。
女孩子畢竟食量很小,在大胡子吃飽之後不久,也放下了筷子,喝起了酸奶。
大胡子看着桌子上剩了大半的菜,出來旅遊又不能打包,感覺很是浪費,心中略有感慨,剛要開口說些什麽,便看見李夢龍咧嘴一笑,朝着三人問道:“你們吃好了嗎?”
陳夢舒、葉小蝶紛紛點頭,以爲他也吃好了,要找服務員結賬呢。
誰知他搓了搓手,羞澀一笑,嘴裏說道:“既然你們吃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隻見李夢龍抄起筷子伸向盤子,“刷刷刷”大半盤血腸就進了肚子,緊接着又向刺龍牦牛肉攻去,也是兩下就消失無蹤。
他的肚子好像無底洞般,幾分鍾就将桌子上的菜清了個幹淨。
放下筷子,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感覺隻吃了個半飽,又叫服務員打包兩隻草原乞丐雞帶走。
打發走服務員,轉頭過來,卻見其餘三人都目瞪口呆,像見了鬼似的看着自己,他摸了摸嘴角,也沒有飯粒呀,好奇地問道:“你們看我幹嘛?”
“我算是知道今天爲什麽我會吃虧了,就這飯量,再有一個我也比不過。”半晌,大胡子才幽幽說着,又翹起大姆指對着李夢龍:“一個字,服。”
葉小蝶更是大膽的伸出纖纖玉手在李夢龍小腹上摸了幾把,隻在平坦的小腹上摸到了六塊結實的腹肌輪廓:“你這肚子怎麽長的,吃了那麽多東西,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夢龍略過這個話題,拍開葉小蝶作怪的手,調戲道:“别瞎摸,摸懷孕了你負責呀。”
“免了,我已經有小舒了,不要你。”葉小蝶伸手攬住陳夢舒的肩膀,甩給李夢龍一個大大的白眼,又伸出食指勾住陳夢舒的下巴:“愛妃,快給朕笑一個。”
陳夢舒趕緊推開她:“葉、小、蝶,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哼,怕你不成。”葉小蝶瞪起圓溜溜的大眼睛,故作兇悍,氣勢絲毫不弱,頓時兩人又鬧做一團。
李夢龍饒有興緻的看着兩人“調情”,一個妩媚,一個清純,打鬧起來别有一番風緻,頗爲養眼。
很快服務員把草原乞丐雞打包好提了過來,順便也把賬單也帶了過來,一頓飯吃了小兩千塊,李夢龍掏出卡結賬。
四人身家都不菲,兩千塊隻是小錢而已,也不在意誰結賬。
走出餐廳,天已擦黑,街邊的路燈已經點亮,五顔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華麗、璀璨,夜幕下的邊邊街人流如織,他們在涼爽的秋風中逛了一會街,順帶買了些小飾品。
四人回到酒店才七點多,在房間呆着也無聊,葉小蝶提議去酒店的台球館打台球,大家都沒異議。
别看葉小蝶是女孩子,打台球可是一把好手,試杆的時候小露身手,離球袋兩米遠,刷刷連續打入兩球,大胡子程虎技術也不錯,動作很規範,明顯也常玩台球。
李夢龍看着他們表演,有些汗顔,還是在高中的時候,他在學校旁邊的小店鋪玩過五毛錢一局的台球,球桌都是破破爛爛的那種,球桌也比斯諾克球桌小多了,打球的感覺也不一樣。
即使是五毛錢一局的桌球他玩的也很少,技術非常一般,于是在斯諾克球台試杆的時候一下子就露了怯,瞄的倒是很準,手臂一晃,一杆下去球杆反彈與母球造成偏斜,偏生他力氣又大,一下子白球急速撞擊庫邊彈出球桌,飛的老遠。
陳夢舒與大胡子見了,頓時樂不可支。
葉小蝶更是捂着肚子狂笑,“哈哈,笑死我了,李夢龍你的技術真是太棒了。”
李夢龍有些尴尬,讪讪地撿起白球:“失誤失誤,很久沒玩了,手有些生。”
“切,少來,你握杆的架勢跟第一次抱女孩子一樣生硬,明顯是個生瓜蛋子。”葉小蝶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又拿起球杆擺出一個标準的握杆動作:“握杆時不能握的太緊,不然手和手腕肌肉緊張,手臂僵硬,不能平順出杆。拇指和食指在虎口處輕輕夾住球杆,中指緊跟食指,其餘兩隻手指虛握,小指控制球杆平衡……”
緊接着,葉小蝶又教了李夢龍怎麽架杆,擊球的身體姿勢,擊球的技巧等等,李夢龍身體條件很好,悟性也不錯,學了十幾分鍾,就大緻掌握了打台球的大緻技巧。
由于不是正式比賽,葉小蝶、大胡子、李夢龍便三人一起打,陳夢舒不玩,在一邊記分。
葉小蝶性格大大咧咧,偶爾還有點人來瘋,不過爲人蠻好的,待人很是随和,她在台球桌旁的大呼小叫的樣子非常有趣,有她調節着氣氛,遊戲中大家沒有感到絲毫煩悶。
四局打完,差不多十點半,他們也不再打球,走到酒店外面的草坪透氣。
“小李子,明天下午我們就要回燕京了,下次你來燕京,記得找我和小舒啊。”夜色中,葉小蝶踩着松軟的草皮,忽地回頭看着李夢龍說道。
陳夢舒也點點頭:“我們出來有幾天了,該回去了。”
聽到葉小蝶“親切”的稱呼,李夢龍翻了翻白眼,“這麽巧啊,我這次是專門出來旅行的,下一站也是燕京,票我都買好了,也是明天下午的,應該和你們是同一個航班。”
“真的嗎?”陳夢舒聞言滿臉欣喜,俏生生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到了燕京我給你當導遊,帶你遊遍燕京,保證讓你玩的開心。”
又交談了幾句,李夢龍才明白,此次葉小蝶和陳夢舒來蜀都,是看望上次進山時候,摔下山崖的那位名叫劉鵬的朋友。
劉鵬比較倒黴,傷勢比較嚴重,不僅摔斷腿,而且還有内出血,受不得颠簸,于是留在蜀都養傷。
她倆探望完劉鵬,順帶來逛逛九寨溝,于是和李夢龍遇上,很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