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路途


指針停下,赫然指在玄鐵之上,空間中多了一個小布袋,腦海中也傳來一段關于玄鐵的信息:

玄鐵,色深黑,極重,普通煉器材料,可提煉出玄鐵精英煉制法寶。

李夢龍恍然大悟,原來玄鐵是煉器材料,難怪煉制成的凡俗刀劍鋒銳無比。

但是既然普通武林中人都能得到,想必也不是什麽難得的煉器材料,不過玄鐵總比哈密瓜強些,起碼能煉制神兵利器。

要是抽到哈密瓜,自己除了哭死在路邊,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坐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李夢龍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黑色小布袋。

布袋不過巴掌大小,并無出奇之處,拉開布袋口上緊紮的繩子,裏面裝的全是一粒粒細沙大小,通體黝黑的玄鐵砂。

左右也看不出個名堂,幹脆把布袋丢回空間,李夢龍開始閉目養神。

不多久,他面前走來個黑影,聽到動靜的李夢龍睜開雙眼,卻正是周淮安。

自傍晚衆人紮營休息,周淮安和邱莫言兩人便帶着水囊和肉幹跑沒影了,連晚飯都沒和大家一起吃。

他們大概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兩人你侬我侬,談情說愛去了,直到現在明月高挂,夜深寒涼才回來。

周淮安在李夢龍身前站定,朝他開口道:“李兄弟,我昨晚所教《納氣心決》你可記熟?”

駝隊趕路速度并不快,馬匹都不用李夢龍馭使,就能緩緩跟上隊伍,他在馬背上待了一天,幾百字的《納氣心決》早就爛熟于心,于是點頭應道:“《納氣心決》我已記熟記在心,經脈上的穴位太多,一時間難以認全,不過隻要再過幾日,就能大體熟悉。”

“好,進展不錯,我先讓你體驗下第一重行功路線,你要記好。”說完,周淮安就繞到他身後盤坐,雙手貼上他背心開始運功。

李夢龍雙目微閉,屏息凝神,感知到一絲絲熱流自背後朝着丹田彙聚,然後上行于檀中,繼而走肩頸,過曲池,沿雙手陽維脈運行,複又回到檀中,朝上達于人中,又經承漿穴至于印堂,再過泥丸走脊背達于尾龜,而後重回氣海。

一周天行功完畢,周淮安緩緩收回雙掌,閉目将内力納回自己丹田。

睜開雙眼後卻皺了皺眉,才朝李夢龍開口道:“和我料想的一樣,你的穴道凝滞不通,經脈艱澀難行,想要内功有成,隻怕十分不易。”

李夢龍卻不在乎地笑笑:“隻要肯下苦功,我不信會練不成,隻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我要如何才能練出内力呢?”

“要練出内力,先要靜坐感應自身精氣,感應到自身精氣後,配合我傳的調息法,用心神引導精氣,讓精氣源源不斷從穴道彙入經脈,最後通通納入丹田氣海。”

“此時精氣還稱不上内力,因爲隻要靜坐結束,不再用意念引導,精氣就會重新散會身體各處,隻有經過長時間的細細打磨凝練,最後歸入丹田的精氣聚而不散,留于丹田内,才能稱爲内力。”

“你現在穴道經脈凝滞,想要運轉全身精氣很難,十分的精氣你要引動一分都難,行功千日不如别人打坐一天,實在是難呐。”

李夢龍聽了周淮安詳細的解釋,也是覺得有些蛋疼,想不到練内功到這麽難,而想要練出高深内力隻怕要很久,暗道,鳥槍想要換炮還遙遙無期啊。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慢慢來就是。”

心裏哀歎,但嘴上卻不能這麽說,因此李夢龍才如此應道。

“你能如此想最好,内功一事不用着急,我先傳你飄雪劍法,飄雪劍法共有一十九路,前面十二路共有三十六招,剩下七路每一路隻有一招,但後七路連我都未練成,隻是知曉練法。我先演練一遍,你且看好了。”

說完,周淮安從李夢龍旁邊的包裹中抽出一把長劍,在篝火旁開始舞動。

長劍輕靈若風,鈎、挂、點、挑、剌、撩一一使出,劍招綿綿不絕,周淮安身随劍走,身影如同雛燕般輕盈,衣袂飄飄煞是好看。

忽地,周淮安手腕輕翻,劍招一變,長劍猶如白蛇吐信,帶着嘶嘶破風聲,閃電般快速閃動。

又如遊龍穿梭,閃閃劍光行走周身,真是一劍比一劍淩厲,一劍比一劍緻命。

劍法時而輕柔如春風拂面,時而又淩厲如冰霜,周淮安有時動如蛟龍出水,有時又靜若靈貓捕鼠。

最後他長劍越舞越快,李夢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銀白的劍光,連周淮安身影都消失不見。

許久,周淮安持劍在篝火旁靜立,所有劍光都消散一空,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隻有剛剛揚起的風沙還在空中飛舞。

接下來,周淮安讓李夢龍抽出長劍,開始教授李夢龍劍法。

學習劍法并不是簡單的事情,一招一式都要準确而流暢,而且每個人使出來的同一套劍法都會略微不同。

因爲每個人的身高臂長都不一樣,導緻出劍攻擊對手的角度,回劍防護自身的方位,以及劍招銜接的動作都會不同。

因此沒有人專門指點的話,或者自己實力不夠的話,想要偷學一門劍法是很難的,看一遍就會的天才真的是很少。

即使有人的記憶力逆天,全數把劍法記下,使出來的劍法也往往似是而非。

江湖上講究點的,會針對自己學的武藝和自己的身高臂長,而專門去打造武器,要不怎麽說,隻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呢。

兩個時辰下來,李夢龍才堪堪學會拆分出來的三招劍法,而且那還是三招劍法的架子,招式生疏僵硬,連順暢二字都做不到,一套劍法要學會還要很長時間。

…….

瑟瑟西風,殘陽如血,廣闊無垠的大漠中,幾株歪倒的枯樹忽然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枯黃的枯樹樹皮已經剝落,樹幹上溝壑縱橫,布滿風沙與時間的痕迹。

纖細扭曲的枝丫朝着天空伸展,仿佛在質問老天,爲何不給她們留下活路,又像是瀕死之人痛苦呻吟着,狂舞雙手的無力掙紮。

視線越來越遠,枯樹也越來越多,直到,一片古城遺迹的出現。

那片遺迹損毀的極嚴重,所有的建築都坍塌無存,隻有一面城牆還保留着基本的輪廓,殘牆高不過半米,長約十米,可以辨認出是幹打壘建築,在濕土上鋪一層樹枝,又鋪上一層夯土,再鋪上一層樹枝,如此建成。

古城坍塌太嚴重,大部分都被黃沙掩蓋,隻能勉強看出古城原來是方圓幾裏的城市。

千年以前,也許這裏水網密布,胡楊如林,蘆葦叢生,植被豐厚,到處清流不息,許許多多的人口在這裏快樂地生活着。

也許是盲目濫砍亂伐緻使水土流失,河流改道,最後一場大風沙的侵襲讓整座城市湮滅;也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奪走了城内大部分居民的生命,僥幸存活的人紛紛逃離古城,遠避他鄉,曆經千年古城湮滅。

不管如何,千年後,隻剩下這一堵殘牆。

它就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靜靜地在大漠深處,沉默的站立,經過泥土的堆積,歲月的雕刻,枯廋而蒼老,充滿濃重的死氣。

風化的古城埋葬着逝去的千年文明,黃沙漫漫,沒有絲毫生氣的沉寂,令人滿眸絕望悲涼與哀傷。

沒什麽是永恒的,生命不斷出現,生命又不斷消亡,即便堅固如古城,千年之後,也不過餘下幾捧黃沙,幾片殘垣。

大漠中的人見慣生死輪轉,見到殘牆并沒有太多感覺,隻把它當做又一個可以阻擋風沙的破牆而已,金鑲玉就是如此。

她驅趕着駱駝朝着城牆那邊奔去,到達後,連忙跑下駱駝,靠在牆根喘着粗氣,顯然是疲倦至極。

這已經是他們進入大漠第七天。

按原本的估算,他們本該在四日前繞過龍門關,今天更是應該在龍門關河谷西端才對。

但是第二天傍晚突如其來的大風沙打亂了一切。

那場風沙至今想起來,衆人都心有餘悸,當時真可謂是天昏地暗,天地都是黑茫茫的一片,然後打着旋兒的狂風卷着無盡黃沙,鋪天蓋地而來。

等風停沙落,一行人連同駱駝騾子都被埋到沙子裏,沙子足有齊腰那麽高。

把自己從沙子裏拔出後,一行人相互一看,個個都是蓬頭垢面,比乞丐還髒。

最糟糕的是,大風沙不僅把他們吹的暈頭轉向,而且風沙一過,沙丘成了平地,平地成了沙丘,周圍的環境大變。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迷路了。

并且,剛開始他們還沒發現自己走錯方向,直到兩天後才發覺。

于是,幾個在大漠比較有經驗的人,例如金鑲玉、無影刀、刁不遇,便被打發出去探路,整整費了一天的功夫,才找對方向。

找準方向後,因爲食水有限,多耽誤一會就多一分消耗,一行人并不耽擱,立刻就重新上路,金鑲玉幾人都沒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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