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的時候還是白天,大量的遊客正在園區内活動,于是我們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在入住的時候酒店裏的工作人員仿佛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我們,我們并不覺得意外,因爲他們有可能就是袁氏集團安插在這裏的人。
李水表現出既來之則安之的狀态,他的淡定也穩定了我們的軍心,反正躲不開袁氏集團,索性就大大咧咧的酒店裏住下了。
這家酒店是乾陵附近最豪華的一家了,本來我們選的都是單間,但工作人員卻給我們安排了一間套房,能讓我們全部在裏面住下。
我們也沒有拒絕,住下後我們在客廳的沙發裏坐了下來,劉旺才興奮道:“這房間真嘚瑟,沒想到跟袁氏集團老大正面接觸還有這樣的待遇啊,早知道早點接觸了,又何必懼怕章天林之流。”
我注意到李水一臉的凝重,于是問道:“水哥,你在想什麽呢?”
李水沉聲道:“現在我們跟袁氏集團正面接觸,他們對我們越好就表示他們要求的越高,現在乾陵到處都是袁氏集團的人,我們住在這裏等于是被軟禁起來了。”
“什麽?!”劉旺才驚了一下,立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跑去開門,我也好奇的跟了過去,我們探頭朝外一看,隻見整條走廊就跟戒嚴了似的,站了兩排一臉嚴肅的工作人員。
“這是什麽意思?”劉旺才愣道。
“這還不簡單嘛,我們被監視了,雖然行動自由,但這些木頭樁子似的人随處都能見到。”我說。
劉旺才罵道:“那還住這裏幹嘛,趕緊走啊。”
“走?你要走到哪裏去,整個乾陵都已經被袁氏集團的人控制了,我們根本躲不到哪裏去了。”我無奈的縮回了頭來。
劉旺才悻悻的把門給關上了。
李水苦笑道:“不用看了,從我們踏入乾陵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受到了特殊的照顧了。”
“那怎麽辦水哥?”劉旺才咽着唾沫問。
南楠不屑道:“你要是怕就走呗,他們盯梢的是易陽哥哥,你走他們絕不會攔着你。”
劉旺才瞪眼道:“南楠小道長,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是那麽沒義氣的人嗎?”
李水擺手道:“你們别吵了,我既然選擇跟袁氏集團正面接觸,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袁氏集團幕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等着吧,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幕後人肯定會找上門了。”
就在李水話音剛落門鈴突然就響了,我們全都機械的扭頭看向了門,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樣平和的方式見到袁氏集團的幕後人,這讓我們全都沒有想到。
門鈴不停的響着,我們的心情有些緊張了,李水說:“不必擔心,他又吃不了人,該來的始終會來,易陽,開門!”
我回過了神,靠到門前回頭看了李水一眼,李水鎮定的點了點頭,我這才深吸了口氣打開了門。
在門開啓的刹那我看到了穿着黑袍的人站在門外,定睛一看,不是什麽袁氏集團的幕後人,而是那個玩蟲子的梁景泰!
“是你?”我詫異道。
梁景泰看了我一眼,嘴角揚起道:“易老弟,好久不見别來無恙啊。”
“你來幹什麽,你主公呢?”我氣呼呼道。
梁景泰怪笑了一聲說:“放心,你們既然來了主公遲早會接見你們的,我今天來是給主公傳話的。”
梁景泰說着就自顧自進了房,劉旺才和南楠都警覺了起來,倒是李水一點也不擔心,鎮定無比的盤坐在那,目光淩厲的看着梁景泰。
“李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想當初我們的對決還沒分出勝負呢。”梁景泰拱手道。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你這種小角色廢話!”李水冷冷道。
梁景泰不急也不惱道:“李兄對我有成見不打緊,但你既然來了,那就是我們的客人......。”
梁景泰話沒說完就被李水擺手打斷了,李水冷哼道:“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們既然來了就知道躲不過你們,讓你主公來見我!”
梁景泰嚴肅了起來說:“主公的身份是何等尊貴,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劉旺才不屑道:“得了吧,幹這麽多偷雞摸狗的事還尊貴個毛啊,現在可是你們袁氏集團求我們,沒我們你們下得了武則天墓嗎?不見就不見,大不了我們走就是了。”
梁景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得很生氣,但他應該是受到了幕後主公的吩咐,不敢得罪我們,也隻能悶着,沉默了片刻他終于平靜了下來,這才說:“主公讓我來給易陽傳個話,今晚子時,武則天陵墓無字碑前要跟易陽單獨見面,切莫遲到了。”
梁景泰說完就一揚袍子冷哼一聲離開了。
劉旺才指着梁景泰的背影罵罵咧咧道:“媽的,連你們主公都對我們客客氣氣,這小人物是什麽态度,爲什麽不讓我們去見?”
梁景泰走後李水歎了口氣說:“袁氏集團的幕後主公不讓我們去見面,恐怕是因爲我的李氏身份使然。”
“水哥,易陽哥哥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南楠擔心道。
“那倒不用擔心,易陽掌握着武則天墓裏的機關口訣,易陽就是一把活的鑰匙,他們不敢把易陽怎麽樣,事到如今已經沒得選擇了。”李水說着便看向了我。
我的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跟袁氏集團幕後人見面的時候會發生什麽。
在酒店度過了煎熬的一天,臨近子時的時候門鈴再次被按響了,打開門後我們還是見到了梁景泰,梁景泰對我十分客氣,恭敬的請我出了房,又讓人守着門口不讓李水他們跟來。
雖然知道袁氏集團的幕後人不會傷害我,但李水他們還是很擔心我,我沖他們露出了笑容,讓他們别擔心我。
在酒店樓下停着一輛遊覽車,梁景泰坐到了司機的位置上,示意我上車。
我愣愣的上了車,梁景泰開動了遊覽車緩緩朝着乾陵的陵區開去。
夜色中的乾陵景區非常的靜谧,梁景泰一路都沒有吭聲,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乾陵的風景是不是很美?”梁景泰終于開口了。
“嗯。”我默默的應了聲。
“可惜這樣的美景有可能會消失。”梁景泰感慨道。
我愣了下,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那還不是因爲你們袁氏集團即将在這裏幹大事?”
梁景泰笑了下發出了一聲歎息,什麽也沒說,這反倒讓我很納悶,梁景泰一向給人陰陽怪氣的感覺,爲何我突然感覺到他并非是想破壞這裏?
我想了想問:“你爲什麽要替袁氏集團賣命?”
“爲了五毒派,我知道在你眼中五毒派一定是邪門的教派,對吧?”梁景泰反問了句。
“難道不是嗎?”我冷笑道。
“你知道五毒派是怎麽消失的嗎?”梁景泰問了句,不等我回答他就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不過既然你已經到了乾陵,該知道的真相很快就會知道,去無字碑還有一段路,我全當給你講個故事解解悶了,你信不信都不重要。”
梁景泰打開了話匣,講起了五毒派覆滅的故事。
五毒派是苗疆一帶的教派,是由苗人創立,雖然教派的名字給人一種邪派的感覺,但名字的真正由來是苗疆的五種毒蟲,并沒有邪派的含義,苗人練蠱玩毒蟲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并不稀奇,而且五毒派作爲苗疆地區的教派,一直以來都跟中原地區沒有往來,吸納的人員也全都是苗人,做的也全是有利于苗人的好事,諸如對抗那些一直對五毒派不懷好意的漢人。
直到有個漢人冒充苗人加入五毒派,這漢人心懷叵測,蠱惑教衆,最終成功篡位成了五毒派的教主,這漢人是一個風水人士,他将風水融入五毒派,開創了另類的風水門派,自從他上位後便将五毒派以風水門派的姿态帶入了中原地區,做了很多壞事,使得五毒派聲名狼藉臭名昭著,這就是五毒派不被江湖人士待見的原因,最終被江湖各大風水門派剿滅。
梁景泰之所以加入袁氏集團,就是爲了重振真正的五毒派。
“你說的這個風水人士是誰?”我好奇道。
“江湖傳言此人已經被各大江湖風水門派的人剿殺,但這隻是傳言,他死沒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顯示,此人應該是沒死的,而且一直在爲了自己的計劃活動,這人的名字叫做李春秋,乃李氏一族在這個時代曾經的領袖,也是現如今李氏一族的領袖李航的父親!”梁景泰說。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等我回過神後呆呆的凝視着梁景泰,從後視鏡裏我看得出來梁景泰很憤怒,他應該是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