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哈哈大笑道:“水哥,今時不同往日,就讓我看看你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說罷李澤大吼一聲,掀起鬥篷一躍而起,一個飛撲,雙掌呈雙龍出海之勢拍向李水,李水原地不動伸出雙掌跟李澤對了一掌,啪的一聲,四掌相交産生一股強烈的氣流風。
李澤一個後翻穩穩落地,李水急急後退,腳下猛的一踏,地面崩裂,穩穩站住了。
李澤詭笑道:“水哥,你好像退步了啊。”
李水微微一笑道:“這還沒打就吹上了,你也不過長了幾兩肉罷了。”
李澤聽李水嘲笑自己胖,臉色嚴肅了起來,擺開了架勢,李水不甘示弱同樣擺出了架勢,雙方幾乎在同時大吼撲向了對方,拳腳相交,霎時飛沙走石。
我們也顧不上看李水和李澤打鬥了,目光落在了章天林身上,我取出尋龍尺準備對付章天林,劉旺才雖然很想殺了章天林,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隻能幹着急。
林欽突然站到了身前道:“七星觀觀主怎能輕易出手,對付這樣的人用不着觀主出手,有損身份,還是讓我來會會這個活死人!”
林欽給了我很好的台階下,我也自知我不是章天林的對手,也就不勉強了,示意劉旺才跟我一起後退了開來。
林欽跟章天林也對峙上了,我和劉旺才在邊上看着,劉旺才握拳道:“他媽的,自己的仇人卻要外人幫忙對付,老大,你說咱倆是不是太沒用了啊。”
劉旺才的話戳中了我的痛處,我也有點不爽,但現在的确隻有林欽有點能力對付章天林了,我們要是貿貿然迎上去,确實太危險了,我隻好說:“沒辦法,現在我們也隻能看看情況再說了,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吧。”
說話間林欽已經拔出長劍撲向了章天林,章天林一揚鬥篷将長劍揮開,身體後傾,雙腳在地上輕點一下退開了,跟着一陣劇烈咳嗽。
林欽冷哼道:“簡直就是個病鬼。”
章天林道:“就算我是個病鬼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林欽被激的有點惱火了,揮舞着長劍就撲了上去,章天林隻是躲就是不出手,這讓林欽更加惱火了,吼道:“怎麽不出手?”
章天林冷笑道:“以你的能力還不配我出手。”
林欽喘着氣,突然将長劍橫在身前,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把,鮮血浸染長劍,隻見他默念咒法,鮮血猶如活了一般,在長劍上遊走,林欽舞動長劍,鮮血化氣,催動劍氣,一道道紅光閃出飛向章天林。
章天林不住閃轉騰挪,但紅光就像激光一樣飛出一道道飛出,速度極快,章天林并沒有完全躲開,鬥篷悉數被劍氣劃破。
等林欽這陣攻勢過後,章天林雖然沒有受傷,但鬥篷已經破爛無比,隻見他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道:“原來是道門的碧血劍法,小道長,看你有點本事,那我就來領教你幾招!”
章天林解開鬥篷甩向林欽,林欽視線被擋,章天林借着鬥篷甩出之際,人已經近身過去,單手變爪朝着林欽的心口就過去了。
“林大哥小心!”我大聲提醒道。
不過等林欽反應過來的時候,章天林這一招已經快擊中林欽心口了,原本我以爲林欽會因此受傷,沒想到林欽突然向後一縮,身子猛的向前一挺,長劍順勢橫在胸前,隻聽“噌”的一聲,章天林這招直接擊中了長劍,長劍竟然直接斷做了兩截。
章天林後翻退開,我注意到他的手一點傷都沒有。
劉旺才咽着唾沫道:“他這手比鐵還硬啊。”
我沉聲道:“他不過是将氣注入到了手裏,用的是内功,以及指節的堅硬寸勁。”
章天林斜眼看了我一眼道:“多日不見有長進啊,還看出了手法的原理。”
我這不過是練氣之中悟出的道理罷了。
林欽露出駭然神色扔掉了斷劍,取出一塊令牌在手中道:“看樣子武力你在我之上,我沒必要跟你鬥武力,以卵擊石。”
章天林冷峻一笑道:“你倒是個很識時務的道長,懂的揚長避短,袁氏集團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很缺人才,我相信如果你能加入袁氏集團,一定能得到主公的重用,怎麽樣,要不要加入我們?”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堂堂七星觀道長,豈能加入你們這種歪門邪道之流!”林欽邊說邊揚起了令牌說:“你深受法術反噬,不便動用法術,一旦動用你的傷勢便會加重,在加上鬥法乃是道門強項,我就跟你鬥法!”
章天林哈哈大笑道:“小道長,你也太天真了,我雖深受法術反噬之痛,但未必就不能驅動法術,不信你可以試試!”
林欽咬牙切齒,默念咒法将令牌扔在地上,在令牌跟地面接觸的瞬間,大地突然震動了一下,地表上的碎石竟然都懸浮了起來,林欽取出符咒抛向天際,符咒自燃化灰落下,懸浮的碎石馬上猶如子彈一樣飛了出去,襲向章天林。
“還懂的最難掌握的道門土系法術,你果然不簡單啊。”章天林說着便舞動雙手,隻見地上的落葉一下被卷起,在他雙手我舞動下,霎時形成了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樹葉盾牌,碎石居然全被樹葉盾牌軟綿綿的擋住,失去了攻擊力,紛紛落地。
林欽露出了駭然神色,繼續催動碎石攻擊,隻是碎石的數量逐漸減少,沖擊力也在減弱,對章天林沒有絲毫傷害不說,連那樹葉盾牌都擊不穿,章天林見差不多了,突然雙手一推,樹葉一下散開,猶如千萬把利刃一般飛想了林欽。
林欽在專心的催動法術,哪料到對方突然反擊,一下就慌了神,狼狽的躲閃着樹葉。
這些樹葉在章天林舞動雙手的驅動下,擊中碎石,既然直接擊穿碎石,林欽的身上很快就被樹葉插了不少,樹葉沒入肉裏,傷口不住的流血。
這一幕讓我和劉旺才全都目瞪口呆,沒想到章天林的能力這麽強。
林欽的身上不住的流血,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顯然他很吃力了。
“小道長,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若就此放棄抵抗,我絕不動你分毫,你若強行抵抗,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章天林道。
林欽臉上毫無表情,隻見他慢慢的拔掉身上的樹葉,自行點穴,止住了流血,道:“我林欽雖在江湖上無人知曉,毫無地位,可也不是泥捏的,僅憑這點小伎倆你以爲能将我打倒麽?做夢!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繼續!”
林欽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取出了一塊令牌。
章天林皺眉道:“小道長,你所用的碧血劍法、道法,全都是超出你現如今修爲的法術,動用這些法術可是要反噬的,你就一點也不怕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你似乎明白我的意圖了啊?”林欽冷冷道。
“你想以跟我對賭?”章天林疑惑道。
“答對了,我體内并沒有法術反噬,是正常軀體,但你卻不一樣了,是病态之軀,而且已經很嚴重了,經不起鬥法折騰,即便你鬥法能力比我強那又怎麽樣,法術是以人爲根本,我雖沒多少鬥法能力,但足以逼你以法術應對,看誰的身體先扛不住,哈哈。”林欽大笑道。
章天林神色凝重了起來,說:“居然用這種同歸于盡的法子,虧你想得出來,隻可惜,哈哈哈。”
“你笑什麽?”林欽質問道。
“笑你傻,我這麽多年受法術折磨都沒死,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章天林反問道。
“藥王鼎?”林欽狐疑道。
章天林吃驚了下說:“既然都知道了,那還用這種辦法?我反噬後能治療你卻不能,你說到底是誰會赢?”
林欽怒道:“雖然你有藥王鼎,但一時半會也治愈不了你的反噬,誰赢誰輸還不一定!”
在他話音剛落之際,令牌再次被擲到了地上,隻見這令牌像是連通了地下的水源,變成了泉眼似的,突然一道水柱噴出,沖向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