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我正想問問是怎麽回事,劉媚馬上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媚眼一揚說:“先别說話出去再說,石磊已經在外頭候着了。”
我點點頭趕緊鑽進了地道,這條地道很長,好像直接通往下水道,弄開井蓋出去後,發現我們已經到了别墅區後面的一條小路,透過圍牆縫隙我朝裏觀望了下,特警們已經破窗進去了。
“别耽擱,趕緊走啊。”劉媚瞪眼道。
劉媚帶着我們坐進了停在小路上的一輛轎車裏,轎車立即就開了出去,直到遠離了别墅區我和李水才松了口氣。
李水客氣道:“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對付警察我們還真沒辦法。”
一直開着車子的石磊笑道:“不必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水笑笑說:“沙四海還真是帶了兩個好手下啊,回頭幫我謝謝沙四海。”
石磊跟劉媚對視一眼笑了起來,這讓和李水很納悶,劉媚沖我妩媚一笑說:“沙四海才沒那麽好心,他不想惹麻煩,幫你們也是點到即止,我們的行爲是自發的。”
李水納悶道:“自發?”
石磊笑笑說:“雖然我們跟了沙四海多年,但對他這種明哲保身的行爲很不齒,看不慣就出手幫忙了。”
劉媚接話道:“不要以爲石磊隻是一個保镖,挖地道的本領可是祖傳的,剛才他一直等候在此,一看形勢不對就動手了,幸好趕得及。”
李水驚愕道:“普天之下能在短短的幾分鍾内挖通一條地道,恐怕隻有盜門的高手了,莫非石先生是……。”
石磊哈哈笑道:“李先生果然見多識廣,不錯,我和師妹的确是盜門出身。”
劉媚得意道:“我師兄還是掌門師父的兒子呢,盡得師父盜墓手法的真傳,将來他可是要繼承盜門掌門之位的人,區區一條地道算什麽。”
我驚愕的看着石磊和劉媚,兩人竟然還是師兄妹的關系。
“原來同樣是江湖中人,難怪有此俠義心腸了,老實說盜門雖然算不上名門正派,但盜門奉行的盜亦有道宗旨卻讓在下很佩服,我聽說盜門有三不盜和五不取,窮人不盜、老弱不盜、正經生意人不盜,不取娼妓之财、不取乞丐之财、不取救人之财、不取民生之财、不取國家之财!”李水說。
劉媚笑道:“沒想到李先生對盜門的三不盜和五不取這麽了解。”
“偷盜還這麽有原則?”我愣愣道。
劉媚不屑道:“小弟弟,不要拿那些小偷小摸跟我們盜門相提并論,我們可是俠盜。”
我揚了下嘴角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雖然說來說去還是小偷,但小偷能做到門派的地步也的确讓人吃驚。
李水沉聲道:“兩位潛伏在沙四海身邊想必是有目的的吧?”
石磊一邊開着車子一邊歎道:“唉,想我盜門石家從大明朝就創立門派,以俠盜著稱,劫富濟貧,甚至還爲國家抗日做出過貢獻,曾經風光無限,沒想到時至今日卻沒落了,我們潛伏在沙四海身邊的目的自然是爲了盜取他的不義之财,作爲重振盜門聲威之用的。”
劉媚也歎道:“這些年我們雖然以雁過拔毛的手法盜取了沙四海的一部分财産,但始終無法将盜門重新振興,再加上沙四海因爲上次骨灰那件事,變的正面了,轉入了正當生意人的行列,我們也不再盜他的财了,所以我們不得不撤離,但因爲……。”
石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一下打斷了劉媚的話。
“不好意思,路上有個坑。”石磊解釋道。
路上有坑顯然是借口,既然石磊不讓劉媚說,我們也識趣的不問了。
“兩位想去哪?”石磊問。
“回南平鄉村裏。”我說。
石磊點點頭就不吭聲朝着南平鄉開過去,到達南平鄉老家村子的村口後他把我們放下,就帶着劉媚揚長而去了。
望着遠去的車子我好奇道:“水哥,你能猜到剛才劉媚想說什麽嗎?”
李水點頭道:“看起來你已經猜到了,應該錯不了,他們知道武則天墓的事了,這兩人能力不凡,應該是從金老大那邊得知了這事,所以動了心思,遲遲沒有撤離。”
我小聲說:“石磊和劉媚不像是壞人。”
“盜門雖然有三不盜五不取原則,但武則天墓的吸引力太大,盜墓也是盜門最拿手的本事了,從剛才那條地道挖的恰到好處就能看出石磊的能力了,照我的分析來看,他們今天救我們是想讓我們欠他們人情,可能是想跟我們合作,隻是暫時還沒開口。”李水說。
“如果他們想跟我們合作,這說明他們不會是壞人了,壞人自己就去盜墓了,何必要跟我們合作。”我說。
“這兩人是敵是友現在還不好說,如果是友,那我們可說是如虎添翼了,對付袁氏集團增添了砝碼,算了,現在暫時不要想太多了,等着吧,他們遲早會再次找我們的,現在還是趕緊回村,不然林欽怕是扛不住了。”李水說。
“嗯。”我應了聲。
我們趕回了劉家沒有馬上現身,而是躲在了暗處先觀察情況。
現場處在對峙狀态,林欽帶着劉旺才和一衆七星觀弟子圍在棺材周圍,死死護住棺材,而劉奎帶着幾個穿着隔離服的人站在另一邊,手中持各種水管、榔頭,哪有點疾控中心醫生的樣子,簡直就是道上混的!
劉奎站在這些人前,手中端着旱煙袋,吧唧一口,吐出煙霧,凝眉道:“大侄子,你這是在對抗誰知道嗎?疾控中心的醫護人員可是政府的人,你這是在對抗政府!”
劉旺才站了出來,指着劉奎身後的那些人說:“他媽的,這是政府?有拿榔頭、水管對付平頭老百姓的政府?劉奎,我敬你是我爸的表弟喊你一聲表叔,可你居然這麽對我娘,我劉旺才雖然傻,但也沒傻到分不清真假的地步,這些狗日的都穿着皮鞋,還他媽疾控中心呢,我看是道上混的吧?”
“你不要過分了,你娘感染了傳染病毒必須帶走,我這是爲你好、爲整個村子好!”劉奎臉色難看道。
“我算是整明白了,我娘的死因恐怕不那麽簡單,你這是想毀屍滅迹吧?”劉旺才咬牙道。
劉旺才戳破了劉奎的意圖,這讓劉奎很憤怒,但仍裝出一副大義的樣子道:“你胡說什麽!我這還不是爲了表嫂好,旺才,咱們都是自己人,我怎麽會害你啊。”
“劉奎,你省省吧,你們根本就是想毀屍滅迹!”劉旺才喝道。
劉奎終于惱羞成怒了,将旱煙袋猛的往地上一扔,吼道:“給我上!”
“慢着!”李水突然大喊一聲跳了出去,我也跟着跳了出去。
我們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事态的擴大,劉奎愣愣的看着李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水走到劉奎跟前,冷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還活着?”
劉奎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支吾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揪起了劉奎的衣領,咬牙道:“村長,虧你還是看着我長大的,居然那麽狠,想讓特警把我們兩個滅口了,說!是誰在你背後撐腰!”
劉奎聽我這麽一說,奮力推開我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誰要是敢阻攔不要手下留情,有什麽事我一力承當,給我上,把棺材擡走!”
劉奎一聲令下,那幾個穿着隔離服的一擁而上,水管、榔頭高高揚起,這要是落在頭上不死也變智障了,最麻煩的是我們還無法用江湖手法對付他們,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