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環顧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繞到宅子的後方查看了下,宅子後方也有攝像頭對着,隻是沒有行人了,李水取出綠色熒石放在地上,将氣注入熒石當中,熒石閃出奪目光芒,李水調整了下熒石的方向,一道綠光立即射出,正好對着攝像頭。
“這法子能讓監控畫面一片綠什麽也看不到,讓人産生攝像頭壞掉的錯覺,等你們翻進去後我在收回熒石,監控畫面就能恢複正常了,神不知鬼不覺。”李水說。
劉旺才盯着熒石咽唾沫道:“水哥,你這石頭還真是多功能啊,我一定要得到。”
李水冷哼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了,别廢話,快翻進去。”
我們魚貫翻進了圍牆,然後弄開宅子後門進去了,等我們都進去後李水才跟了進來。
一進宅子就能聞到一股陳年灰塵的濃重臭味,氣溫仿佛陡然就降了下來,這宅子裏大白天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心裏一陣發毛。
我和劉旺才打開了手機電筒,隻見光束裏大量的灰塵在舞動着,裏面的家具擺設上全都鋪滿了厚厚的灰塵,有些地方都結了絮狀的灰塵。
“我靠,還說曆史文物建築呢,這裏面都沒被保護起來,文物局的經費都去哪了?”劉旺才嘀咕道。
“這宅子估計并沒有受到重視,畢竟這條街上的曆史文物建築太多了。”我說。
這時候南楠示意我們關掉手機電筒,她則取出了一盞八卦型的燈點上,劉旺才不解道:“這燈的光還不如手電筒。”
“别廢話,趕緊照做!”南楠白着劉旺才說。
“道門油燈能感應到鬼物的存在,隻要靠近這燈就會熄滅,探這樣的兇宅比人造光管用的多。”李水解釋道。
我和劉旺才一聽這才把手電筒關掉了。
我們到了客廳,客廳裏擺着歐式的家具,家具都被做了防腐處理,包上了一層透明薄膜,薄膜上還貼着編号标簽,上面還有文物專員的名字,這些家具都是一個叫“左曼麗”的女人處理的。
掃掉上面的灰塵,這些家具的原始樣子就露了出來,确實很古典精緻,在茶幾上還雜亂的鋪着一些文物修複的專用工具,也都落滿了灰塵。
“奇怪了,看這些工具像是沒來得及收走的。”我嘀咕道。
“政府部門的人做事不會這麽不靠譜,看來這裏的确發生過什麽了。”李水凝眉道:“旺才,用手機仔細查查關于這宅子的新聞,這裏應該發生過什麽。”
劉旺才掏出手機想要查卻發現手機沒有一點信号,我們也拿出手機看了看,也都沒有信号,這裏好歹算是市區,哪怕是在地下室也應該有信号,怎麽可能沒信号?
我意識到了什麽,取出羅盤和尋龍尺,羅盤的确顯示宅子裏有陰氣,尋龍尺也感應到陰氣了,但卻無法顯示出具體方位,我把發現告訴了李水,李水說:“這鬼被鎮壓了,尋龍尺自然感應不到方位,但鬼物這東西總會有外洩的鬼氣,一般被鎮壓的鬼外洩出來的鬼氣能把人感染到失去心智,都是怨氣深重的冤死鬼,也就是說這人是被殺死的。”
“水哥,要不我先出去,到有信号的地方搜索一下關于這宅子的新聞?”劉旺才提議道。
李水搖搖頭說:“出去會被監控拍到,我也懶得在施法折騰一遍了,算了。”
李水說着就看向了南楠,南楠立即會意點點頭,示意我們拿掉茶幾上的物品,等我們清理好茶幾上的東西後,她取出一張符布鋪在茶幾上,然後取出一個網球大小的銅球,銅球上有很多镂空的位置,隻見她将镂空部位對準茶幾上的一個尖銳物品,将銅球固定在了上面,又從包裏翻出香燭,分别插在銅球镂空處,原來是一個簡易攜帶的小香爐。
“道門法器現在也進步了嗎?”劉旺才好奇道。
“當然,法器不在乎形制,老樣式的法器已經不方便攜帶了,所以我就進行了改造,法器這東西關鍵在于它的法性。”南楠說着又取出了兩樣器物,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當她組合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個三清鈴。
簡易的法壇設好後,南楠點上香燭,燒了符紙,灑了糯米,搖起三清鈴,氣氛一時有些肅穆,加上屋裏漆黑的環境,讓人有點發毛。
随着南楠做法,燭火猛的搖曳了起來,三支清香的香頭突然亮的發紅,飄出陣陣煙氣,朝着宅子的東面飄去了,由于燭光的照明範圍有限,東面還是化不開的黑暗,不過那個方位好像是宅子的廚房位置。
我們都知道這清香的煙氣是什麽意思,香火對鬼物有緻命的吸引力,就相當于他們的食物,煙氣既然往東面飄去,就說明這鬼物就在東面。
我們正想順着煙氣的方向過去的時候,搖曳的燭火突然停止了,清香香頭也暗了下來,一下恢複了正常,南楠神色一變,額頭滲出了汗珠,她立即将劍指豎在嘴邊,親啓朱唇念動着口訣,隻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沒有變化了。
“怎麽了?”我好奇道。
“本來确定了方位,就能用咒法隔空解開鎮壓封印,但這道封印相當厲害,根本解不開,這鬼本來被香火吸引,但因爲鎮壓封印的關系,痛苦的退縮了。”南楠沉聲道。
李水若有所思點頭道:“我明白了,辛苦了南楠,收了吧。”
南楠收了法壇後,帶着我們朝着東面過去,東面果然是廚房,隻是環顧廚房并無特别之處,這讓我們覺得很納悶。
正當我們覺得不解時,突然傳來“咔”的一聲清脆響動,我們全都回過了頭去,隻見是劉旺才腳下踩到了地闆磚,地闆磚發出這種動靜是沒有合嚴實的表現,我們一下警覺了起來。
李水趕緊示意劉旺才離開那塊地闆磚,然後趴下敲了敲,說:“這下面是空的。”
我們退了開來,李水撬開地闆磚,扒了幾下,下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行李箱的一角,我們全都吃了一驚,在李水的示意下我們撬開了周圍的地闆磚,清理掉土層,完整的一個行李箱出現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牛皮行李箱,韌性相當好,即便埋在地下這麽多年仍沒有一絲腐爛的迹象,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行李箱被墨鬥線纏的密密麻麻,行李箱的扣鎖上還包着符咒,鎖孔裏似乎還灌入了紅色的固體。
南楠小心翼翼的掀開扣鎖上的符咒看了看,神情凝重道:“難怪解不開了,這是一張茅山秘法鎮鬼咒,等級相當高,除了本門的道長外其他道長根本解不開,在加上墨鬥纏箱,鎖孔裏又融入了血蠟進行封鎖,别說是别派的道長了,連茅山當地的道長也不見得解得開。”
“血蠟是什麽?”劉旺才好奇道。
“融入施法者的鮮血的蠟油,有鞏固封印。”李水解釋道。
我們都知道行李箱裏有什麽了,劉旺才有些後怕的退了開來,說:“那現在怎麽辦?”
“能不能直接打開箱子,把屍體弄出來?”我詢問道。
南楠搖搖頭說:“這種法子行不通,這道封印很特殊,一旦強行打開箱子,這鎮鬼咒還會産生更爲可怕的效果,直接導緻禁锢在箱子裏的鬼魂灰飛煙滅。”
李水皺起眉頭籲了口氣說:“這事有點難搞了,下手的人是一個茅山高人。”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就是那個想要太極暈穴的江湖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