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表示了同意,李水說:“隻是我不能跟你們一同前往了。”
我疑惑道:“爲什麽?”
“老闆昨晚聯系了我,讓我回去一趟,一來是彙報下袁氏集團的動态,二來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要去辦。”李水說。
他不說是什麽任務就是不方便說了,我們也識趣的不問了。
劉旺才籲了口氣說:“太好了,不用被你折磨了。”
李水哼了一聲說:“你小子還要不要我的熒石了,想要就把我教你的另一種法門每天勤加練習,等下次在見到你的時候,如果沒有進步,别說熒石了,風水法術更别想。”
劉旺才滿臉堆笑道:“水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勤加練習的。”
我們正說着南楠朝我們過來了,李水揚起了一絲笑意,說:“看來徐道長已經跟南楠談過了,左青龍右白虎歸位,易陽,這一路上你的安全有了保障,就算我不在身邊,也沒必要太擔心,以南楠的能力一般人近不了你的身。”
“可我們的對手是袁氏集團那些高手,水哥你不在我還是很擔心,再說讓一個女孩子保護我,我感覺很不好意思啊。”我尴尬道。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再說了,你現在是站在李氏一族這邊的,李氏一族的人遍布全國,他們會注意你的行蹤,隻要你有危險,就會出現協助你。”李水說着就皺眉看向了天際,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
南楠走了過來,向李水作揖道:“水哥,我跟師父商量過了,師父讓我聽從水哥你的吩咐,随你們一起上路。”
劉旺才沖南楠擠眉弄眼,我心裏很高興,但不敢表露出來。
李水示意我們兩個先回去收拾東西,他要跟南楠單獨談談,無奈我們隻好回了廂房收拾東西了。
傍晚時分我們跟徐長發道别準備前往溫州了。
南楠一步三回頭,但徐長發始終不見出來送别,我知道他心裏也很難過,選擇避而不見,是怕離别帶來的傷感,讓他不舍南楠的離開。
一路上南楠很少說話,李水在半道上下車跟我們道别,回去複命了。
經過一夜驅車,我們在天亮之際到達了溫州。
我們前往了郭公山,郭公山位于瓯江畔,山水環繞,風景秀美不說,風水也相當可以,縱觀郭公山走勢,爲進龍山脈走勢,風水書中有言,進是龍身節節高,是循序漸進節節高的走勢,如果把穴結在郭公山确實是理想的葬身之地,子孫後代必定财運節節高。
我把看到的跟劉旺才和南楠說了下,劉旺才說:“老郭還真會挑地方葬自己,這麽一來他的子女财運循序漸進節節高,也不會突然發橫财,導緻心态失衡,爲了他倒是把我們累的跟傻小子似的,大老遠跑到南方來幫他找葬身地。”
南楠鄙夷道:“才哥,你想的太簡單了,中國地緣遼闊,像這樣的山脈走勢多不勝數,郭先生沒必要特地選擇溫州這座城來埋葬自己,他選擇這裏肯定有原因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他還能有什麽原因?”劉旺才反問道。
南楠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風水是易陽哥哥的強項,你得問他。”
我想了想說:“我也一時半會說不清老郭爲什麽選這裏,但南楠說的沒錯,老郭不會沒有原因就選這裏。”
“說了也是白說,對了,郭公山這麽大,咱們選哪裏給老郭作爲墓穴?”劉旺才問。
“先轉轉,看看哪個地方适合葬老郭。”我說。
我們進了郭公山,郭公山是以八座主峰組成,雖然海拔很低,但八座主峰呈北鬥排列,城于山外,當驟緻富盛,然不免兵戈火水之虞,若城繞其巅,寇不入鬥,則安逸可以長保,一路走來,我又看到山中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郭公古井,細細一數,共有二十八口,還是呈二十八宿排列,控制着郭公山的氣數一點點催發,千年後氣數開始産生威力,仔細一算,溫州城在明代的氣數是最旺的。
整座郭公山跟溫州城融成一體,公路在郭公山上蜿蜒,山上還有高樓等建築物,與其說郭公山是座山,還不如說是溫州城的地基,我不禁有點吃驚,溫州人的腦子還挺活泛的,直接把風水寶地作爲了陽宅之地,将城市建于山中,這在風水中叫做龍背負城,能最大限度的催發城市的氣數。
在郭公山繞了一圈,等于也欣賞了溫州城的全貌,不知不覺就進入了黃昏,我們幾個饑腸辘辘,隻好在一家面館吃了三鮮面果腹。
劉旺才吃完面打着飽嗝問:“易陽,都轉了一天了,你選好在哪裏埋老郭的骨灰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此地已經不能在埋骨灰了。”
“怎麽?”劉旺才詫異道。
“才哥,你跟了易陽哥哥這麽久難道一點風水堪輿的本事也沒學會嗎?”南楠說。
劉旺才有些不高興,說:“小南同志,難道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南楠點點頭說:“我雖然不懂風水,但也看出來了,這是基本常識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劉旺才不屑道。
南楠帶着我和劉旺才出了面館,指着郭公山裏的高樓和公路說:“這裏都已經被開發成人住的地方了,陽宅吸走了郭公山的地氣,如果把死人葬在郭公山,陽氣太重,會沖了死人的福蔭,所以沒用了。”
“就是這個道理。”我看着南楠點點頭,心說南楠還說真是聰慧,她都沒學過風水就有這樣的悟性了,反觀劉旺才跟了我這麽久,竟然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唉。
劉旺才不服氣道:“那老郭爲什麽留下遺言,讓我們把他埋在這裏?他是風水高人,難道他不知道溫州城的情況嗎?”
“老郭這是在跟我們打啞謎啊。”我無奈道。
南楠說:“郭先生是信任易陽哥哥,知道他不會輕易就把骨灰埋在陽氣這麽旺的地方,希望易陽哥哥慢慢發現其中的玄機,從而找到最佳的葬身地,又或者郭先生還有其他什麽目的,至于是哪種我就不知道了。”
劉旺才苦笑道:“老郭也真是的,這不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嘛,唉。”
我說:“老郭當時奄奄一息,有些東西沒時間解釋,所以隻能留下這樣簡單的遺言了,咱們先找地方住下吧,白天人氣太旺幹擾了氣場,沒法探測結穴之地,等晚上在到郭公山的制高點,我再看看。”
我們在郭公山裏找了家酒店住下,入夜後我們才去了郭公山的高點。
我端着羅盤配合尋龍尺,仔細探測了一下,仍舊無法找出用來葬死人的生氣結穴地點,這下連我都急了。
就在我沒了主意的時候,江上傳來了渡輪的汽笛聲,我朝江心看去,隻見江心有一座島,道上有兩座亮着燈的石塔,石塔雖然破敗不堪,但仍屹立不倒,很是壯觀。
整座島呈東西長、南北狹的形狀,島上樹木郁郁蔥蔥,摩天輪輕輕轉動,一座寺廟就修建在島上,我甚至還看到了外國式的建築,白天因爲我們都關注了郭公山,壓根就沒留意江中的這座小島。
“那裏是什麽地方?”我好奇道。
劉旺才搖搖頭說:“我又沒來過溫州,不知道,不過看着好像是一個公園。”
“那是江心嶼,溫州的著名景點,跟福建的鼓浪嶼、山東的東門嶼、台灣的蘭嶼并稱中國四大名嶼,上面的寺廟叫江心寺,那些歐式建築是以前外國人留下的領事館。”南楠解釋道。
“小南同志,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不是一直都在天師府嗎?”劉旺才詫異道。
南楠白了劉旺才一眼,掏出一份旅遊圖冊說:“剛才在酒店裏拿的,上面介紹的啊。”
“這兩座塔又叫什麽?”我好奇道。
“東塔和西塔,是江心嶼的标志性建築。”南楠說。
我隐約感覺到了什麽,如果郭公山前的水中有這麽一座小島的話,那這風水又另當别論了,江心嶼就像進龍嘴裏的一顆珠子,形成了進龍戲珠的格局,郭公山的陰宅結穴之氣被陽氣壓制,而這江中的島嶼也算是郭公山的一部分,結穴之氣全被擠壓到這島上了。
雖然島上遊客衆多,但終究不是住在這島上,入夜後遊客就會散去,陷入死寂狀态,是陰宅的理想之地,難道郭高嶺說的郭公山葬身地就是江心嶼嗎?
“南楠,還有船到江心嶼嗎?”我問。
南楠搖了搖頭說:“好像沒了,不過江心嶼連着大橋,可以從橋上開車下去,易陽哥哥你想到島上去?”
我點點頭沉聲道:“老郭說的可能是這座島,東塔和西塔看似是古建築沒什麽特别,但在風水中這兩座塔修建的位置恰好是這地形的氣眼,屬于一種鎮氣塔,鎮着島上的氣穴之眼,維持着島上的陰陽生态平衡,老郭沒準說的就是江心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