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露出了驚恐神色,幾個殘影臉孔在她臉上浮現掙紮,九條尾巴瘋狂擺動,産生了強烈的對流,卷出的風都讓我們睜不開眼睛了。
“啊~~。”白真真嘶叫了起來,殘影身體正在一點點被南楠吸進體内。
眨眼功夫白真真就被吸進了南楠身體消失不見了,洞窟大殿裏突然平靜了下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南楠痛苦不已的捂着心口,嘴裏噴出煙氣,跟着雙眼閉上,突然失去意識,踉跄了一下就從羽化石上栽了下來。
徐長發趕緊跳下羽化石接住了南楠,替她把了下脈說:“體内氣流遊走的很快,脈象非常急,但又沉穩有力,并無大礙,隻是她的身體扛不住狐道仙姑的法力,暈倒了。”
李水環視洞窟大殿大笑道:“哈哈哈。”
“水哥,你神經病一樣大笑什麽?”劉旺才好奇道。
“狐道仙姑的圓光陣法被南楠破解了,我爲什麽不能笑?而且要不是狐道仙姑轉世,南楠根本不可能吸收狐道仙姑的殘影。”李水笑道。
徐長發反應了過來,微微颌首,臉上露出了喜色。
我的表情從呆滞變成了激動,這麽說南楠不是十惡人魈轉世了?我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全都消散了,我和劉旺才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這時候你是不是該去抱南楠?”劉旺才白着我說。
我松開了劉旺才,想去抱南楠,但她這會在徐長發的懷裏躺着,我隻好縮回了手來。
劉旺才指着羽化石驚呼道:“你們看!”
我們看向羽化石,隻見上面的煙氣正在蒸騰消散,羽化石上出現了焦黑痕迹,最終變爲了一塊極爲普通的石頭毫無反應了。
“圓光陣法已破,這裏外人進來不會有危險了,咱們出洞再說,南楠身體很虛弱,需要綜合治療,否則也會有生命危險。”徐長發抱起了南楠。
我們返回了天師府,隻見堆放在院子裏的文物局物質被運走了不少,山腳下的卡車也開走了,隻剩下一輛自備轎車。
那個通報的弟子一直守在天師府門口,見我們回來趕緊彙報了情況,原來劉長河回來後就讓一些不相幹的人把物資拉走了,隻留下三個隊員,現在下榻在山腳下風景區的賓館内。
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劉長河了。
我們把南楠送到了廂房,徐長發認真給南楠檢查了下,然後取出針灸包給她紮了幾針,還割破她的手指放了點血。
南楠雖然還沒醒,但在徐長發的綜合治療下痛苦神色漸漸消失了,人就像睡着了一樣。
“沒事了,明早南楠應該就能醒了。”徐長發籲了口氣說。
我們都松了口氣,李水這時候有點體力不支扶着椅子坐了下來,徐長發也順便給李水紮了針,李水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李水說:“今天受傷真值得,徐道兄,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
徐長發冷笑道:“好像真正破解圓光陣法的是南楠吧?我欠你人情?好像是你欠南楠的人情吧,沒她我們都得死。”
李水笑道:“你可别賴皮,要不是我出的主意,你能解決那四個狐道仙姑殘影嗎?”
徐長發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很清楚,南楠的去留還是等她醒來,看她自己怎麽決定吧。”
李水笑道:“也好,今天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南楠是狐道仙姑轉世,這避免了很多麻煩,也是南楠的造化啊。”
徐長發道:“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也多虧了大家了,我今晚會在這裏守着南楠,你們不用擔心。”
徐長發既然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意思留下了,跟劉旺才、李水一起回了廂房休息。
經過一夜折騰,我沾枕頭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朦朦胧胧的醒來了,正打算叫醒劉旺才,卻發現他不在房裏了,以劉旺才的秉性不睡到太陽曬屁股是不會起床的,這讓我很納悶,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李水也不在房裏了。
我出了廂房來到前院,天師府的道長們都在前院的空地上練功,做着整齊劃一的動作,徐長發正在指點弟子們練功。
我迎了上去問:“徐道長,看到我才哥和水哥了嗎?”
“他們啊,我看天沒亮就去天師府的竹林裏去了。”徐長發說。
“那我去找他們。”我正想調頭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麽問:“對了道長,南楠她……。”
“放心,南楠已經沒事了,這會在狐仙堂裏做早課呢。”徐長發笑道。
我想了想就先跑去狐仙堂了,隻見南楠盤坐在狐仙雕像前閉眼打坐,看到她沒事我也放心了,也不好打擾她,就調頭去竹林了。
隻是我還沒進竹林就聽到了劉旺才的叫罵聲,走近一看才發現劉旺才的手腳被綁住,倒挂在竹子上,一張臉已經倒挂的緣故,憋的通紅,身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衣衫都破了。
我有些納悶,還以爲劉旺才被誰綁了,扭頭一看才發現李水正潇灑的站在一根竹子頂上,施展千斤墜的功夫,将竹子都壓彎了,隻見他一個翻身從竹子上跳下,竹子忽然彈了出去,一下抽在了劉旺才身上。
劉旺才驚恐無比,像隻毛毛蟲一樣奮力扭動掙紮,以身體的力量控制綁自己的竹子,去躲開抽來的竹子,隻是他根本無法控制綁自己的粗壯竹子。
“啪”的一聲,竹子重重抽在了劉旺才身上,劉旺才一聲慘叫,衣衫被劃破,抽出了一道血痕。
“李水,你這個死變态,說要教我功夫,大半夜不讓我睡覺,把我叫醒拖來這裏,沒想到卻是來折磨啊,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劉旺才氣憤的破口大罵。
李水冷笑道:“我祖宗十八代是誰都不知道,随便你。”
說罷他就跳上另一根竹子,故技重施,劉旺才被折磨的哀嚎了起來,李水卻絲毫沒有留情,不過很快我就察覺到了變化,劉旺才爲了不挨打,使出了渾身解數去躲,最後竟然能将綁自己的竹子壓彎了。
李水這才罷休,一個彈指,銅錢飛出割斷繩子,劉旺才掉到了地上,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隻是不住的哀嚎。
我走了出來,李水沖我笑笑并沒有解釋什麽,李水走到劉旺才邊說,踢了他一腳,說:“喂,别裝死了。”
“李水你他媽的……。”劉旺才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水嘿嘿一笑說:“隻要在堅持幾天,你體内的普通氣就會被轉化成可練功的内氣了,想要有能力,總要付出點代價,吃點皮肉苦頭都叫成這樣,你還想不想成爲人上人了?”
劉旺才喘着氣白着李水道:“我是想跟你學風水法術的,我才不學什麽内氣,搞的比少林寺和尚還艱苦,哎呦,疼死我了。”
李水冷冷一笑說:“不練氣怎麽驅動風水法器?我估計你就是想要我那塊熒石吧?”
“對,不行嗎?”劉旺才狠狠道。
李水想了想取出熒石扔給劉旺才,劉旺才接過忙把血滴在上面,又有模有樣的學着李水念動咒法,但熒石沒有半點反應,倒是李水随便一指,一道氣流從他指尖射出擊中熒石,熒石突然一亮,産生一股電流,劉旺才渾身一陣戰栗,整個人都冒煙了,轟然倒地。
“看到了吧,你不練氣就是這結果了。”李水取回熒石裝進包裏,徑直往樹林外走,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腳步,沉吟道:“想要控制熒石,那從今往後晚上隻能少睡覺了,如果做不到那你永遠隻是一坨狗屎。”
李水說完就走出了竹林。
我想扶起劉旺才,劉旺才氣憤的甩開我的手,大喊道:“李水,你給我聽好了,我劉旺才絕不是狗屎,放心,再大的罪我都受得起,我一定要得到你的熒石!”
我苦笑了下,心說李水真是個玩心理的專家,劉旺才被他激發的都下了決心了。
回到天師府後,南楠也做完早課了,看到劉旺才滿身傷痕很納悶,取出藥膏給他塗。
劉旺才問:“南楠,你是怎麽決定的?”
南楠沒反應過來,反問:“什麽怎麽決定的?”
“水哥說要帶上你啊。”劉旺才說。
南楠神色不自然了一下,說:“我聽師父的,你幫他擦吧。”
說着她就把膏藥塞在了我懷裏,跑開了。
中午的時候,徐長發帶着幾個弟子和劉長河等人前往了狐仙冢,去布置障礙,準備瞞天過海,我們幾個并沒有跟去。
我們坐在天師府院落的涼亭裏,李水說:“天師府裏的事解決了,咱們是時候走了。”
“咱們這是要去乾陵嗎?”我好奇道。
李水搖搖頭說:“袁氏集團之所以傳出去乾陵的消息,是想引易陽上鈎,咱們要是過去就上鈎了,暫時不要去,隻要我們不動,他們不會貿然進乾陵,不過他們既然想到了這個法子,應該是研究了《撼龍經》,知道還需要别的方式才能破解《撼龍經》上的秘密,所以即便我們不去他們還是會找上門。”
“那我們怎麽辦?”劉旺才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