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布包裏還掉落出一本染血的線裝書,上面“五行禁要”幾個大字格外醒目,是五行派被姚雁沖盜走的禁書!
我看向鬼面大人,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這份禮物你還滿意嗎?想必郭先生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鬼面大人沉聲道。
劉旺才用胳膊肘拱了拱我說:“他幫我們除掉了姚雁沖,順帶還把五行派失竊的禁書拿回來了,我們不用分神去給老郭報仇了。”
“小心有詐,此人是五毒派的幫主,怎麽會這麽好心?”我提醒道。
鬼面大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雖然我殺姚雁沖是爲了拿回五毒派的秘法書籍,但對你們來說這算是一份大禮了。”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問道。
“不要插手縣城的事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鬼面大人說。
劉旺才問道:“你讓吳宏國在金世傑的夜總會裏潛伏,還出手殺他滅口,你到底在縣城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鬼面大人側了個身并不回答,這是一種很強勢的态度了,表示他不會告訴我們有什麽目的了。
劉旺才還想說什麽被我阻止了,我想了想問:“我不問你有什麽目的,也可以不管你在縣城想幹什麽,隻要你把面具拿下來,讓我看一看真面目。”
鬼面大人扭頭看向了我,面具後的一雙眼睛射出精光,說:“小兄弟,你的好奇心可真重啊,看到我的面目對你沒有好處,還是不看的好。”
“利弊我會權衡,就算看了你的真面目,你要殺我我也沒有怨言。”我堅定的說。
鬼面大人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
笑過之後他平靜了下來,沉聲道:“我再送你一個秘密,袁氏集團的人已經啓程前往乾陵武則天墓了,你還是趕緊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五毒派的事外人最好少管,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做的事對你沒壞處,雖然五毒派在風水門派裏聲名狼藉,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私下又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是正是邪不是用眼睛就能分辨出來的。”
鬼面大人的話說明他對我們的事了解的很多,這讓我越發納悶了,我想起了袁氏集團裏的梁景泰,問:“袁氏集團那個梁景泰跟五毒派是什麽關系?是你派他到袁氏集團裏的嗎?”
“多問無益,言盡于此,是繼續管縣城的事還是去阻止袁氏集團,我想你這麽大人了應該懂得分輕重,好自爲之。”鬼面大人說完就一甩黑袍,一躍翻出圍牆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我對這個鬼面大人的身份産生了更大的好奇心,他到底是正是邪,是敵是友,在縣城搞事情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和劉旺才盯着姚雁沖的人頭看了半天也回不過神。
劉旺才顫聲道:“這個鬼面大人能力非常高啊,老郭對付姚雁沖這麽費勁,還搭上了性命,而他追姚雁沖到取人頭,還不到半個多小時,這人要是敵人就麻煩了。”
“他知道我們不少事,說明他也在關注我們的行蹤,這人是敵是友還不好說。”我說。
我捧起了人頭,将人頭和《五行禁要》供奉在了郭高嶺的骨灰前,以慰郭高嶺的在天之靈,祭拜完後劉旺才說:“易陽,現在你是怎麽打算的,如果鬼面大人說的是真的那就刻不容緩了?”
我還在猶豫手機響了,一看是李水打來的趕緊接起來了。
李水的語氣很凝重說:“易陽,你那邊的事辦完了沒有,老闆通知我袁氏集團有行動了,消息顯示他們前往乾陵了,咱們要趕緊出發了。”
我愣了下,這麽看來鬼面大人所言不虛了,他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事?
雖然想不明白,但現在縣城的事隻能暫時抛開了,畢竟武則天墓才是最重要的事。
“嗯,我馬上前去跟你彙合。”我回道。
“你不用來西山村了,我已經去了龍虎山,你來龍虎山跟我彙合就行了。”李水說。
“好,明白。”我說。
挂了電話後我們便連夜收拾東西準備前往龍虎山了,孔林和林欽得知我要走,帶着一衆弟子給我們送行,我也把七星觀暫時交給了孔林和林欽打理。
經過一夜驅車我們在天亮之際到達了龍虎山。
清晨的龍虎山風景很好,雲霧缭繞,植被郁郁蔥蔥,到處都鳥語花香,空氣十分清新,朝霞給整座龍虎山披上了金色的霞光,山頂的天師府道觀飛檐鬥拱,雄偉壯觀,讓人驚歎不已。
在山腳下我們竟然看到了久違的南楠,也不知道爲什麽,一看到她我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南楠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劉旺才怎麽撩她她都不搭理,搞的劉旺才索然無趣。
想起上次的事我忍不住問道:“南楠,上次你爲什麽不辭而别啊?”
南楠冷冷的說:“我不喜歡被人照顧的感覺,一點小傷而已,我自己能回來。”
“你的傷勢好些了嗎?”我關心道。
“你這話問得有點多餘。”南楠說。
我尴尬的撓了撓頭,看她紅光滿面,氣色很好,自然是沒事了。
我們到了天師府,隻見李水和一個鶴發童顔的道長就站在山門口的石階上迎接我們。
這道長非常清瘦,雪白胡須都留到了胸口,看着很像那種隐世的高人,應該就是南楠的師傅徐長發道長了。
在天師府安頓下來後,徐長發讓弟子給我們準備了早餐,吃過後他又讓人奉上了清茶,我們坐在那裏說話。
“兩位小友,道門之地隻有粗茶淡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徐長發很是客氣的向我們表示歉意。
經過這些時在外頭的磨煉,我對這些客套已經駕輕就熟了,忙拱手回禮道:“道長客氣了,有個地方落腳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需要特别的招待。”
劉旺才嘀咕道:“還确實是粗茶淡飯,早餐白米粥配鹹菜,喝茶也是這種……。”
我白了劉旺才一眼他這才閉嘴了,徐長發哈哈大笑道:“李水,你這兩個小朋友很有意思啊。”
李水頗爲尴尬的笑笑說:“年輕人真性情,徐道兄切莫見怪。”
徐長發擺擺手說:“不見怪,不見怪,哈哈哈。”
我們正聊着這時候一個小道長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作揖拱手道:“師父,政府部門又派人來了,說……。”
小道長說着就環視了我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這可能是要讓我們回避的意思了,我趕緊起身打算告辭出去,但徐長發卻示意我坐下,跟着對小道長說:“李水和這兩個小兄弟都不是外人,有話你就直說。”
小道長這才說:“山腳下停了好幾輛高檔轎車,聽說這次副市長和文物局局長都來了,随從的人很多,說無論如何要跟你談談。”
我和劉旺才立即産生了好奇心。
徐長發眉頭一擰說:“管他是副市長還是文物局局長,哪怕省長來了也不行,你就說我在閉關,不見!”
小道長有些爲難說:“可他們知道您已經出關了,前些時還讓人假扮遊客在天師府内打探,這個理由恐怕敷衍不過去啊,他們都到天師府門口了,正等着呢,我怕得罪了政府的人……。”
徐長發神情凝重想了一會,隻好歎了口氣說:“真麻煩,那你先把他們帶到議事房後着吧,讓他們等着,我稍後過去。”
小道長這才奉命退出去了。